因為這次並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雲軒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這不落日大森林裏麵的景色,不知不覺,已經日落西山,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雲軒熟絡地升起篝火,夏侯風在附近捕獵了兩隻小兔子。


    即使到了雲軒和夏侯風這個地步,不吃東西是沒有什麽問題的,隻是雲軒不願意虧待了自己的嘴巴和味覺,既然上天賜予她味覺,自然就應該讓它得到應該有的待遇。


    更何況,即使雲軒和夏侯風不吃,可是而上也要吃的。


    烤肉的香味一下子便彌漫了,而上靠在雲軒的身邊,圓咕嚕的眼珠子轉動著,鼻子吸了幾下,一副陶醉的模樣:“大哥哥,你太厲害了,哥哥烤肉都沒有你這麽香呢。”


    雲軒笑笑,道:“等多一會兒,很快就可以吃了。”


    “恩!”而上點點頭,小舌頭無意識地伸了出來,舔了幾下嘴巴,吧嗒吧嗒地,一副垂涎的樣子。


    夏侯風看著雲軒手上的烤肉,笑眯眯地說道:“小七還真是厲害呀。”


    雲軒笑笑,從儲物戒裏麵取出一壺酒,將它架在柴火上熱著,不一會兒,便將它拿了起來,均勻地倒在烤肉的上麵,頓時,蘊含著酒味的烤肉香氣便開始四溢。


    夏侯風和而上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想到居然能夠這麽做。


    “好燙好燙!”雲軒撕下一隻兔腿給而上,而上著急地接過,卻被燙得哇哇大叫,好不容易吃上一口,一臉開心的模樣,“真的是太好吃太好吃啦。大哥哥,我第一次吃到這麽好吃的烤肉。”


    雲軒撕下另外一隻兔腿給夏侯風,然後自己慢慢地吃了起來。


    三人吃得十分開心,雲軒還時不時地將一些現代偶爾聽到的笑話和夏侯風,還有而上說,頓時引得兩個人高興地哈哈大笑起來。


    雲軒剛說完一個冷笑話,結果夏侯風和而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雲軒狐疑地瞪大了眼睛,心裏嘀咕道:我說的笑話,有這麽好笑麽?這可是一個冷笑話耶。


    真不知道該不該說他們兩個人笑點低。


    吃到一半,正開心的時候,遠處突然有一大隊的人馬往這邊過來,馬蹄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晰。


    雲軒微微地挑起眉毛,這麽晚了,敢在不落日大森林這麽張揚,發出這麽大響動的人,會有誰?


    夏侯風在聽到馬蹄聲的那一瞬間,便緊靠在雲軒的身邊,一臉警惕的模樣。


    雲軒的心裏一暖,這個單純的少年,在認定了她的那一刻起,便是真心真意為她好的,伸手,拍拍夏侯風的肩膀的,道:“或許隻是路過的,不要太緊張。”


    更何況,按照他們的實力,在這個大陸上能夠奈何得了他們的人,沒有幾個了。


    聽到雲軒這麽說,夏侯風才放鬆了一些,可是還是緊靠在雲軒的身邊。


    不一會兒,那幫人馬來到了雲軒他們的不遠處,雲軒抬頭,看著那幫人的裝束,有一瞬間的詫異。


    一幫人都是統一服飾,亮麗的藍色長袍,神秘的麵具。


    一瞬間的詫異很快地被雲軒收斂了回去,繼續撕著手裏的烤肉,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而上人還小,不知道眼前的這些人究竟是誰,心裏雖然有恐懼,可是看到雲軒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也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一個高瘦的男人有些不悅地看著雲軒,卻問道:“哪條路可以去死亡深穀?”


    高瘦男子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語氣有多惡劣。


    雲軒繼續撕著手裏的烤肉,優雅地吃著,一點兒也沒有要回答高瘦男子的問題。


    “臭小子,你居然敢這麽目中無人?我…。”另一個略微矮小的男人見雲軒他們如此目中無人,一向被人尊敬的他們如何受過這等待遇?忍不住地出口教訓道,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為首的藍衣男子打斷了,“商祺。”


    商祺原本想要反駁,卻被他一個眼神逼了回去,見商祺不再說話,藍衣男子才看向雲軒,語氣有些生硬地問道:“小兄弟,請問從哪條路可以去到死亡深穀?”


    聽到藍衣男子的話,雲軒才抬起頭來,明亮的雙瞳閃爍著璀璨的光芒,不知道是諷刺還是讚揚地說道:“還有一個會說人話的啊!”


    語氣裏有些“驚奇”,引起了商祺和那個高瘦男人的不悅,卻在藍衣男子眼神的逼退下,憋著一口氣,卻無法發泄。


    “剛剛是我的隊員們的錯,我代他們向你道歉。”藍衣男子如此“低聲下氣”的語氣,頓時引起了隊員們的不滿。


    “隊長,你用得著對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這麽客氣嗎?”


    “沒錯,隊長,這個臭小子這麽不識趣,我們大可把她幹掉,找其他問便可以了。”


    藍衣男子回頭,冷冷地說道:“你們說說,這一路上,你們幹掉多少個人了?”


    隊裏麵的人個個都是心高氣傲的,稍微見人對自己有些不尊敬,便直接亮出武器幹掉了。


    見藍衣男子這麽說,商祺他們的聲音便小了一些。


    聽到他們這麽說,雲軒冷哼一聲,道:“還不知道是誰幹掉誰呢。”


    自從適應了這個世界之後,雲軒的性格也開始慢慢有些變化,雖然和以前相比,確實圓滑了不少,可是卻也還不到萬事都要以和為貴,做人的宗旨,雲軒一直都沒有改變。


    想要講道理?可以,用實力征服先。


    “臭小子,別以為有隊長護著你,我們就那你沒辦法了,想當年我們威風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商祺見雲軒如此狂妄,眼裏露出了凶光。


    “隻會想當年的人,永遠算不上一個強者,別拿你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和我說話,雖然我不知道被你幹掉的人有多少個,可是我告訴你,被我幹掉的人也不少!”雲軒站了起來,目光毫無畏懼地迎上了商祺的眼神。


    皎潔的月光給銀色的麵具染上一層神秘的光彩。


    藍衣男子看向雲軒的眼裏多了一絲欣賞。


    “臭小子,你找死!”商祺何曾受過如此教訓?大吼一聲,身上的靈力暴漲,猛地朝雲軒衝了過來。


    “送死的來了。”雲軒將而上推到夏侯風的懷裏,雙腳一點,毫不退縮地往商祺的那邊衝去。


    冷喝一聲,道:“小妖,全麵鎧化!”


    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緊接著覆蓋到雲軒的全身,雪白色的戰士鎧甲使得雲軒看起來聖潔無比,無雙劍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帶著剛勁的風,往商祺的身上甩去。


    無雙劍立刻變成了無雙鞭。


    兩道強勁的力量在空中碰撞,發出巨大的響聲。


    雲軒和商祺的實力不分上下,兩人齊齊往後退去,卻不肯服輸地站定了腳步,目光如炬地看向對方。


    煙塵散開後,眾人看清楚了雲軒和商祺兩個人的情況,商祺那一隊的隊員們看到雲軒居然能夠在商祺的手下活命,紛紛瞪大了眼睛,眼睛裏麵全是難以置信。


    要知道,商祺在他們的隊裏麵,雖然不能夠算得上是頂尖的強者,可是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而那個看起來狂妄無比的臭小子,居然能夠在他的手下存活下來?


    “哼!”商祺見雲軒沒事,眼底裏閃過一絲欣賞,卻口是心非地說道,“沒想到你的命這麽大。”


    “還不服?”雲軒自然沒有錯過商祺眼裏的那抹欣賞,心裏麵知道商祺對自己的敵意已經消除了不少,見他口是心非,便順著他的話說下去,“既然如此,不服就打到你服!”


    說完,甩動著手裏的無雙鞭便要往商祺的那邊抽去,卻在中途被藍衣男子的一揚手,阻止了雲軒的前進。


    雲軒的心裏閃過一絲駭然,看向為首男子的眼裏多了一絲探究。


    強大!


    好強大!


    眼前的這個藍衣男子,他的實力,居然能夠強大到,隻要輕輕地一揚手,便能夠化解了她用足了七層的實力。


    老天!宿遷大陸什麽時候來了這麽多強者了?難道他們也是隱世家族的人?


    藍衣男子見到雲軒驚駭的表情,心裏居然有些愉悅,道:“小兄弟,假以時日,你也會和我一樣的。”


    見被人戳穿了自己的心思,雲軒的臉色有些發囧,隻是被麵具遮掩著,根本看不出來,囂張地說道:“錯了,不是和你一樣,而是超越你,並且是一定。”


    聽到雲軒如此狂妄的話,藍衣男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覺得有趣。


    敢在他麵前如此“坦率”的人,似乎已經不多了。


    而商祺他們聽到雲軒的話,都忍不住地嗤笑起來,仿佛在嘲笑雲軒的無知和狂妄。


    雲軒不僅沒有生氣,反倒用不屑的眼神看向商祺他們,冷冷地說道:“這沒什麽好笑的,他…”


    雲軒伸出手,指著藍衣男子,說道:“並不是不可超越的,你們笑我,隻不過是在證明,這樣的想法,你們從來沒有過,這,就是修煉的人最大的悲哀,因為崇拜和尊敬而沒有想過去超越他,你們永遠都不可能進步,永遠都不可能成功!”


    雲軒的這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在商祺他們的心裏麵泛起了巨大的漣漪,一時間,那個戴著神秘麵具的紫衣少年,不太強壯的身軀變得高大起來,一瞬間,竟然沒有人反駁她。


    藍衣男子在聽到雲軒的話之後,第一個伸出了雙手,給予了熱烈的掌聲,聲音裏帶著一絲愉悅:“小兄弟,你說的對,如果因為崇拜和尊敬某一個人而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超越他的話,這就是一個修煉的人最大的悲哀。”


    雲軒看了為首男子一眼,道:“你很不錯啊!”


    聽到雲軒的話,藍衣男子微微一愣,然後笑道:“你也很不錯啊,我相信,終有一天,你一定會超越我的。”


    不知道為什麽,藍衣男子會有這麽一個錯覺,眼前這個小小的少年,一定會讓他刮目相看。


    雲軒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可是這時,一陣馬蹄聲急促地從遠處響起,聽他們的馬蹄聲,便能夠知道是往他們這個方向來的了。


    雲軒有些無語地翻翻白眼,看來今天晚上不用休息的了,不用說,也知道那群人是因為剛剛她和商祺對戰的時候,發出的那聲巨響而被吸引過來的。


    當馬蹄聲漸近的時候,雲軒抬頭,便看到了一群侍衛服裝的男人們,心裏便有了想法。


    想必這些人便是柳家的人吧?沒想到他們這麽快追到這裏來了。


    為首的男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臉上有些一絲陰冷的神情,目光冷冰冰地看著雲軒,那感覺就像是無數條蛇往自己身上纏繞著一樣。


    而上在看到柳家侍衛的時候,便忍不住地往雲軒的背後縮去,一副一臉驚恐的模樣。


    雲軒伸手,拍了拍而上的肩膀,讓她不要這麽害怕,而上才稍微放鬆了一些。


    為首的男人忽然說道:“來人,把這三個人給我抓起來。”


    “是,二少。”一個侍衛男人說道,隨後對著身後的幾個侍衛命令道,“你,你,你,還有你,馬上給我把他們給我綁起來。”


    “是,侍衛長。”幾個侍衛打扮的男人上前來,準備擒住雲軒,夏侯風和而上,而上往雲軒的身後藏去,雲軒冷笑一聲,看向侍衛長,道,“你憑什麽要抓我們。”


    “憑什麽?”侍衛長回頭看了二少一眼,發現他沒有要回答,便轉回頭來,看向雲軒,怪異地笑了一聲,道,“我們柳家做事,從來不需要憑什麽的。”


    “你的意思是,你們柳家可以不分青紅皂白就隨便動手抓人嗎?”雲軒問道。


    “你有意見?”侍衛長囂張地問道。


    “怎麽,我不可以有意見嗎?”雲軒冷笑一聲,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猛地一抬腳,狠狠地給了侍衛長一腳,直接將他踹飛了。


    如此強硬霸道的做法,頓時引起了藍衣男子更大的欣賞。


    在別人挑釁的時候,該出手就出手,一點兒也不含糊,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小小一個柳家,居然敢在我麵前放肆,簡直就是活膩味兒了。”雲軒狂妄地說道。


    “我靠,這小子比隊長還要牛逼啊!”


    “想當初,隊長還沒出名的時候,也是這麽不怕死地向那個唐家挑釁啊。”


    “隊長,這小子是你失散多年的兄弟,還是你在外珠胎暗結的私生子啊?”


    最靠近藍衣男子的商祺好奇地問道,有些狐疑地在雲軒和藍衣男子身上打量了幾眼。


    藍衣男子翻翻白眼,瞪了商祺一眼,道:“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商祺眨眨眼睛,把目光轉移到別處,身後的人卻開始討論了起來:“你還真別說,這次團長不是讓我們出來找一對兄妹嗎?說不定啊,就是隊長的兒子女兒。”


    “對啊,你看那小子身上的氣質,和隊長多像啊,重點是,隊長和那小子都拽得跟什麽似的。”


    “你說的也是,當初隊長第一次見團長的時候,不也是和現在一樣嗎?兩個人都不認識,結果最後才發現,兩個人是親生父子。”


    “難保這小子不會是隊長的兒子啊!”


    聽到隊員們這麽“異想天開”的想法,藍衣男子不知道是該生氣好,還是該發笑好,他們的想象力未免也太過於豐富了吧?


    見藍衣男子在聽到他們說了這麽多“廢話”之後,居然無動於衷,商祺回頭,瞪了隊員們一眼,道:“都給我閉嘴。”


    藍衣男子轉頭,看向商祺,本想說一句,還是你明白我的,結果商祺下一句話就把他氣得無語到極點,商祺說:“隊長都不好意思了,你們還在說,要說也要等隊長不在的時候說啊!”


    藍衣男子回頭,冷冷地瞪了商祺和那些隊員們一眼,頓時他們嚇得吱都不敢吱一聲。


    “你敢對我們柳家的人動手?”被叫做二少的中年男人看向雲軒,眼裏濃濃地顯示出他的不悅。


    雖然隻是柳家裏麵一個小小的侍衛長,可是雲軒敢動手,這便代表了,她打的,不是那個侍衛長,而是他們柳家的臉麵。


    “如果你的眼睛沒瞎的話…”雲軒淡淡地笑道,“你看到的,便是你所說的。”


    二少冷哼一聲,道:“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敢在我劉長律的麵前狂妄,簡直就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劉長律雙腳一點,身上的靈力從身上湧出,一記純力量猛地朝雲軒這邊打來,雲軒的眼神一冷,雙腳一點,全身的靈力都集中在右手,一道強大的力量毫不畏懼地朝劉長律拍去。


    雲軒和劉長律兩個人都沒有使用任何的特技,兩道純力量的相撞,發出的餘波已經足以驚動方圓百裏的人。


    雲軒被這道強勁的力量反撞擊,根本沒有任何的一點抵抗,暗地裏讓狄特鎧化之後,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那道反撞擊的力量,足以將雲軒整個人直接陷入了地上。


    “小七!”


    “大哥哥!”


    夏侯風和而上驚呼,夏侯風的臉上更有著漫天的怒火。


    敢在他的麵前傷害小七,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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