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衣男子看到雲軒直接被人打進了地底下,臉上也是陰霾一片,雖然戴著麵具,看不到他麵具下麵的表情,可是從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冷氣,足以說明一點,此刻他十分地憤怒,非常地憤怒。


    所以,後果很嚴重!


    當然,這隻是針對劉長律。


    藍衣男子也不明白,自己究竟為什麽會因為看到雲軒被打得如此“悲劇”而大動肝火,隻是知道,當雲軒在自己麵前受到如此“重創”之後,內心裏麵的怒火再也忍不住地爆發出來。


    這仿佛是來自靈魂上,不由自主的想法。


    對於雲軒,他總是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切感。


    難道真的如商祺他們說的,她就是他的私生子?可是他不記得,他什麽時候一夜風流過啊?


    眾人隻是把目光關注在雲軒的身上,卻忘了劉長律的存在。


    雲軒確實是因為那道反撞擊的力量,直接被打進了地底裏麵,可是劉長律,直接被那道反撞擊的力量撞進了地底下麵,七孔流血,徹底地暈死了過去。


    雲軒從“坑”裏麵爬了出來,用手揉了揉胸口,血氣上湧,一口鮮血差點從嘴角流了出來,回頭,看著身後自己剛剛爬出來的“坑”,一陣無語,她,戰雲軒,居然被人打進“坑”裏麵去了?


    “大哥哥,你有沒有怎麽樣?”而上紅了眼眶,可憐兮兮地看向雲軒。


    雲軒搖搖頭,夏侯風對雲軒說道:“小七,我幫你把那個王八蛋碎屍萬段。”


    雲軒回頭,看向夏侯風,麵具下麵,嘴角有些微揚,道:“你又手癢?”


    雲軒發現,自從夏侯風知道了自己的實力,在這個宿遷大陸上算得上是強者之後,便沒有一刻能夠停下來,特別是有人要挑釁自己的時候,他更是“義不容辭”地“挺身而出”,盡管她一點兒也不需要。


    如今看到自己在他的麵前直接被人打進“坑”裏麵去了,這也難怪夏侯風想要將劉長律碎屍萬段了。


    “他傷了你!”夏侯風的眼珠子因為憤怒而染上了血色,沒有人在這一刻懷疑,夏侯風憤怒的程度,和他想要殺死劉長律的心。


    他傷了你!


    僅僅隻是這個原因,就已經足夠讓夏侯風動手將劉長律碎屍萬段了。


    一道霸道冷酷的力量忽然出現,雲軒心裏一驚,回頭,便看到藍衣男子一步一步地向劉長律的方向走去。


    他想,幫她報仇?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出在腦海裏,就被雲軒一下子否決掉了,他們才剛剛認識,他怎麽可能因為她受傷了,就去替她報仇呢?


    更何況,他們還算不上的朋友。


    隻是,這一次雲軒想錯了,藍衣男子帶著毀天滅地的憤怒,一步一步走向了劉長律,即使他已經完全昏死了過去,可是那來自靈魂上的威脅,仍然讓他忍不住地顫抖起來。


    “等,等一下,這位閣下,我們是柳家的人,如果有什麽得罪之處,希望閣下見諒,回頭我們柳家家主一定會登門拜訪閣下的。”那個侍衛長剛跑了回來,便看到藍衣男子欲要對劉長律動手,連忙想也沒想,直接擋在了劉長律的麵前。


    這一刻,他完全沒有了剛剛的囂張狂妄,像隻可憐的哈巴狗一樣求饒著。


    不是他有什麽護主之心,而是若是劉長律出了什麽意外,他們全部的人都別妄想活著了,為了自己的小命,他不得不向藍衣男子求饒。


    “他傷了她!”藍衣男子的話,像是從牙縫裏麵擠出來一樣。


    雲軒的眉毛一挑,有些詫異地看向藍衣男子,商祺他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藍衣男子。


    “完了完了!”商祺伸手,往腦袋上一拍,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那小子肯定是隊長的‘兒子’,慘啦慘啦!得罪隊長的‘兒子’,我以後美好生活肯定就真的完蛋啦!”


    藍衣男子是出了名的護短,剛剛他還不要命地和雲軒過招,藍衣男子有可能放過他嗎?


    商祺哭喪著臉,在原地團團轉。


    雲軒翻了翻白眼,她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她一定是戰無邪的女兒,怎麽可能是眼前這個藍衣男子的‘兒子’呢?


    重點是,眼前這個藍衣男子一定不會是戰無邪,因為剛剛商祺他們說的,他是他們的團長的親生兒子,既然如此,他又怎麽可能還是戰無邪呢?


    她可不相信,這麽灑狗血的劇情,戰無邪不是戰蕭的親生兒子。


    “可,可是…。”侍衛長沒想到藍衣男子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對劉長律出手的,重點是,他和那個臭小子是認識的嗎?


    “這位閣下,你也看到了,那個臭小…”在藍衣男子那犀利的眼神的逼迫下,侍衛長很“識趣”地將臭小子改為公子,繼續求情道,“額,那位公子不是沒事嗎?可是我們家的二少已經被打得重傷昏死過去了,你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侍衛長雖然不敢相信雲軒和劉長律兩人對戰,輸的人居然是劉長律,而且還輸得這麽“悲劇”。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就輪不到他說不相信了。


    “他算什麽東西?”藍衣男子完全沒有要放過劉長律的想法,隻要想到雲軒剛剛的“慘況”,他就忍不住地一陣憤怒,“和她相比,他簡直就算個屁。”


    見藍衣男子憤怒到爆粗口,商祺他們更是肯定了,雲軒一定是他的私生子了。


    商祺更是悲劇地想到,他需不需要向雲軒“負荊請罪”啊?


    聽到藍衣男子的話,侍衛長都有想死的衝動了。


    堂堂的柳家二少,他們平時在他麵前說話連聲音都不敢大一點的人,在他的眼裏,居然隻能算得上是一個屁?


    而雲軒在聽到藍衣男子的話之後,心裏那股無法忽略的親切感更加是明顯。


    難道,他真的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雲軒皺皺眉,雖然覺得有些很不可能,可是心裏麵的那股親切感,究竟是怎麽回事?


    難道隻是單純的一時興起的抽風?


    藍衣男子手上憑空出現一把鋼刀,赤紅的刀身,一看便知道是血腥之性極重的靈器。


    注入靈力的鋼刀發出“鋥鋥”的響聲,雲軒的眼睛微眯,仔細地看著那把鋼刀,心裏暗歎:好家夥!居然是個有靈魂的靈器。


    伴隨著剛勁的風,那把鋼刀準確無誤地對準了劉長律的身體,一刀幹脆利落地砍了下去,嚇得侍衛長連忙往一旁閃去,唯恐下一秒自己便變成了藍衣男子刀下的亡魂。


    看到侍衛長的舉動,藍衣男子的眼裏閃過一絲不屑和嘲諷。


    他還以為他有多護主呢,沒想到在死亡麵前,他還是顯露出了他的本性。


    看到劉長律在自己的麵前被砍成了兩截,侍衛長嚇得直打哆嗦,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整個人陷入了驚慌失措的狀態:“這下死定了!這下死定了!”


    藍衣男子收回靈器,回頭,便看到商祺他們因為驚嚇過度而瞪大的眼睛,眉頭一皺,抬頭,看向雲軒,卻發現她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藍衣男子的臉色有些發窘。


    “隊長,她真的是你的‘兒子’嗎?”


    “真的難以相信,隊長,你居然生了這麽大的氣!”


    “隊長,我錯了!我不應該和你的‘兒子’切磋的!我真的錯了!”


    聽到商祺這麽啼笑皆非的話,藍衣男子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了,怎麽,難道剛剛他表現得很明顯嗎?


    “你下這麽狠的手,你不怕我們柳家的報複嗎?”橫也死,豎也死,侍衛長現在一不做,二不休,睜著猩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看向藍衣男子,悲憤地質問道。


    藍衣男子根本就不屑於什麽柳家,可是這時雲軒卻開口說道:“小小一個柳家,也敢在我們麵前拽?簡直就是活膩味兒了,回去告訴你們的柳家家主,人,是我們青龍族幹掉的,不忿氣的話,直接找我們青龍族的人,我們無任歡迎。”


    雲軒這番話,說的囂張跋扈,可是藍衣男子不僅是覺得讓人反感,反而越發地欣賞雲軒。


    敢作敢當的那才是人才。


    聽到雲軒這麽說,侍衛長的眼裏閃過一絲亮光,如果將責任全部推到了青龍族的身上,那麽他豈不是可以脫身了?


    侍衛長抬頭,看了雲軒一眼,隨後讓人將劉長律的遺體搬了回去,便夾著尾巴,僥幸地走了。


    看著侍衛長他們落荒而逃,雲軒想起了當初在死亡深穀說過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眼睛裏麵卻閃過一絲陰冷:青龍族,我戰雲軒說到做到,這隻是我送給你們的一個小禮物,後麵的驚喜,陸續有來。


    “隊長,她真的不是你的‘兒子’?”聽到雲軒自稱自己是青龍族的人,商祺有些懷疑地看向藍衣男子,問道,隨後又驚訝地問道,“隊長,該不會那次你…?”


    藍衣男子回頭,冷眼瞪了商祺一眼,商祺連忙噤聲。


    然後抬頭,看向雲軒,藍衣男子問道:“小兄弟,你是青龍族的人嗎?”


    藍衣男子問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些奇怪。


    原本雲軒想要直接承認自己就是青龍族的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藍衣男子的眼睛,雲軒的心裏麵就有一種發虛的感覺,忍不住地說實話:“不是。我不是青龍族的人。”


    “那你?”藍衣男子有一絲詫異,問道,“青龍族和你有仇?”


    “有仇?”聽到藍衣男子的話,雲軒冷笑一聲,道,“沒錯,他們得罪了我最親密的戰友,終有一天,我一定會踏平整個青龍族的。”


    雲軒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裏閃爍著凜冽的光芒。


    一想到千尋和她哥哥因為青龍族和麒麟族的欺下犯上,而所受了這麽多年的逃亡生活,雲軒就一肚子的怒氣。


    如此“大言不慚”的話從雲軒的嘴裏說出來,不僅沒有讓人覺得她在異想天開,反而覺得,終會有那麽一天,青龍族會麵臨一個滅族的下場。


    而這個慘劇的主導者,便是眼前這個看起來並不高大的“少年”造成的。


    聽到雲軒說自己不是青龍族的人,藍衣男子的心裏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


    敢敢作敢當的人,是人才。


    懂栽贓嫁禍的人,是天才。


    藍衣男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雲軒順眼,所以無論雲軒做了什麽事情,即使是旁人難以接受的,他都會覺得是理所當然,並且給予自己的認可的。


    “小兄弟,我叫風戒一,你的性格我實在喜歡,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不如我們兩個人結為異姓兄弟?若是你覺得勉強的話,便與我交個朋友,如何?”風戒一的這番話說的極其“委曲求全”,可是對於商祺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什麽好驚訝的。


    畢竟給藍衣男子接二連三的“驚人舉動”嚇多了,也就免疫了。


    風戒一的這番話也讓雲軒一愣。


    結義?


    抬頭,看向風戒一,他是怕她因為給青龍族栽贓嫁禍,可能會出事,所以才想要和她結義的嗎?


    或許是猜到了雲軒的想法,風戒一笑著解釋道:“我是真的想要有你這麽一個‘弟弟’才提出這樣的要求的。”


    雲軒愣了愣,回想一下倒也是,像風戒一這樣的強者,怎麽也不至於因為她這麽一個無名小卒而大費周章吧?


    對於風戒一,雲軒雖然不能說十分了解,可是按照他剛剛的舉動,和談吐之間的性情,便可以知道,他是一個性格十分冷酷,手段十分決絕的人,可是一旦認可了,便會無條件地為對方付出。


    這一點倒是和雲軒十分地相似。


    更重要的一點是,那莫名其妙,橫空跳出的那股親切感,更是讓雲軒無法忽略。


    “正好!”雲軒咧嘴一笑,道,“我也是十分想要一個和你一樣的哥哥。”


    雲軒和風戒一彼此之間都對對方有一股難以言狀的親切感,當即便立血誓結拜為異姓兄弟,交談之下,便更覺得投緣了。


    “風大哥,我在家裏麵排行第七,哥哥們都喊我小七,若是風大哥不介意的話,也喊我小七吧!”雲軒伸手,將臉上的銀色麵具摘了下來,繼續道,“免得風大哥以後不認得小弟,小弟隻好先讓大哥看清楚我的容貌了。”


    略帶開玩笑的語氣,頓時引得風戒一一陣輕笑,伸手,也將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


    一張輪廓分明的俊臉,那雙犀利冷傲的雙眼,明淨如琉璃,墨黑若寒星,給他的男人味之中增添了幾分獨特,整體看上去十分地高大,強壯,一臉的嚴肅正派模樣,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又充滿了優雅和張揚,兩者的結合,在他的身上體現得,竟然是那樣地淋漓盡致。


    他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人總會忍不住地想要將他視若神明般的膜拜。


    雲軒似笑非笑地看著風戒一的真容,道:“沒想到風大哥還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大帥哥啊!”


    雲軒嘴角的笑容殺傷力極強,就連風戒一也忍不住給她的笑容給迷住了,一瞬間,忘了回話,直到雲軒伸手,在他的麵前晃了幾晃,才回過神來,道:“看來小七的魅力也不小啊,連大哥我都差點要給你迷住了。”


    雲軒笑笑,臉上的笑容璀璨明媚,讓人感覺像是一米陽光,忽然射進心扉,瞬間暖洋洋的感覺。


    “對了,風大哥,剛剛聽商祺說,你們要去死亡深穀,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嗎?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們。”既然風戒一看清楚了自己的容貌,雲軒便將銀色麵具戴了回去。


    畢竟讓人看到她的容貌,可能會被認出來。


    “實不相瞞,其實我們不是這個界麵的人。”對於雲軒,風戒一不想隱瞞什麽,直截了當地和雲軒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我是藍聯盟的隊長,這次我們來到宿遷大陸,是為了幫我們團長尋找一個女人和一對兄妹。”


    “女人?兄妹?”雲軒挑眉,問道,“知道他們叫什麽名字嗎?”


    “不知道!”風戒一歎了口氣,道,“隻知道那個女人的樣貌,團長說了,隻要看到那個女人和那對兄妹,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將他們帶回去。”


    “看來那個女人和那對兄妹對你們的團長很重要啊!”雲軒摸摸下巴,道,“不知道名字,隻知道樣貌,這樣的話,對於你們來說,等同於是大海撈針啊!”


    風戒一點點頭,道:“不過團長吩咐下來,我們隻能夠執行了。”


    “對了,風大哥!”雲軒忽然想到什麽,問道,“那個女人該不會是你們團長的舊情人吧?”


    “咳咳!”風戒一被自己的唾液嗆了一下,道,“那個,小七,你不要亂說話,我敢確定,那個女人,和團長一點關係也沒有。”


    雲軒聳聳肩膀,道:“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吧!”


    “真沒關係!”唯恐自己的“團長”給雲軒留下什麽不好的印象,風戒一竭力地澄清著。


    雲軒也很認真地點點頭,道:“我知道啊,所以我說沒關係啊!”


    風戒一哭笑不得,雲軒這麽“認真”的表情,他還真不好意思說:“小七,你的表情,擺明了就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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