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車影,徐惜冉不悅的咒罵著,看著他帶著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居然這麽話多,還說沒有惡意:


    “鬼才信呢!”也許世上真有好心人,但是似乎自從高中遇到的那個男孩之後,她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在她身上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所以,她不信,不信這樣陌生的好人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徐惜冉低頭看看手機:“哎呀!完了!”


    自己緊跑慢跑還是錯過了這班車,看著隻距離幾十米就能追上的公交車,她喊破徐惜冉氣的直跺腳;


    “倒黴!”徐惜冉趕緊掏出手機,再次撥了一個電話;


    “主任,我沒有趕上最近的這班車,我得晚到一個多小時,不好意思啊!”徐惜冉自從輟學以後就找了一份電子操作工的活,一直幹到現在,才熬到了一個車間組長的位置,工資比普通員工多五百,徐惜冉之所以選擇幹這種無聊的工作,主要是這種活按計件算工資,隻要自己多工作每月有一筆不小的收入,雖然累但是她卻堅持下來了,因為像她這樣要學曆沒學曆要實力沒實力的人隻能幹這種工作了;


    陳曉兵開車見那輛公交車的時候就算到了剛剛那個丫頭絕對會錯過這班車,再等下一班還得一個小時,在這麽個荒郊野外的,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等車的確是件很危險的事情;


    不知為何他想幫助她,或許僅僅是因為她那身太過熟悉的穿著,讓自己心有所掛,所以他刻意轉個了彎,回到剛才的公交站點,見到了那個一臉懊惱的女孩;


    陳曉兵停下車,打開車門,向徐惜冉走去;


    徐惜冉一身緊張的看著又回來的富家公子哥兒;


    “你。。。。。你想幹什麽?”聲音有明顯的懼意,腳步也不由的後退著;


    陳曉兵微微一笑:“姑娘,我有這麽可怕嗎?我好心好意的要載你一程,你卻認為我居心不良,不太好吧?”


    “你這個人到底怎麽回事?我跟你素不相識,你哪那麽多廢話!”徐惜冉說著又後退了幾步,始終保持著一個安全距離;


    “我是一名政aa府職員!回來,我隻是想特別提醒一下你,這裏荒郊野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下一班車至少還要一個小時,你一個女孩獨身在此,尤其是你長的還不錯,萬一被某些流浪漢或是被過往的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看見了,出了什麽事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陳曉兵說完,瀟灑的一揮手;“拜拜!”


    陳曉兵的話讓女孩的心裏越來越害怕,想跟他走可又不敢;


    看著陳曉兵悠閑的上了車,發動了車子,調轉了車頭,徐惜冉還做著心裏掙紮;


    最後終於恐懼戰勝了一切,她真的覺得自己一個人在這裏讓人覺得渾身發毛;


    “喂!你叫什麽名字?”徐惜冉大吼一聲,大不了打電話查詢一下他到底是不是政aa府職員;


    陳曉兵對著女孩一笑:


    “怎麽?告訴你名字就能證明我是個好人了?上車吧!你打開市委官網,肯定能看到我!”陳曉兵好笑的看著慢慢移動腳步的女孩;


    徐惜冉不知怎麽的,忽然覺得這個帶著眼鏡的男人有種特別的感覺,看著他的笑容似乎覺得他不應該是一個壞人,徐惜冉隨著車子的啟動,一顆心也越來越慌亂,生怕自己上了賊車;


    “害怕也沒用了,真要是輛賊車你想下都下不去了!”陳曉兵逗著女孩,覺得她的神經緊繃的很厲害;


    “你?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她現在又上不了市委官網,怎麽查他的人;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陳曉兵很想逗逗這個女孩,他覺得很有意思;


    “不想說就算了!”徐惜冉將頭撇過去,也說不清此時的心情:是真的想知道他的名字來證明自己心中那股特別的感覺,還是因為怕他是壞人想知道他的名字;


    “你該不會是要借此機會套我的名字吧?”陳曉兵好笑的看著這個女孩,一張樸素的麵孔不得不說,這才叫天然的美,美的不可方物,美的沒有一絲雜質;


    “你?你這人真是!自大狂!”徐惜冉幹脆不再說話,兩人沉默了起來,車內很安靜,隻有那曲舒緩的古典音樂讓他們的心情都放鬆了下來;


    看著越來越熟悉的路,徐惜冉的心徹底的安靜了下來,陳曉兵的嘴角也揚起了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


    “這回心跑肚子裏去了吧?”陳曉兵看著前方的方向,視線裏已經記住了這個女孩;


    “謝謝,找個地方停車吧!”看看時間自己終於不用挨頭的白眼了;


    徐惜冉剛要打開車門,陳曉兵的聲音再次傳來;


    “記得,下次不要隨便上一個男人的車,看起來越無害的男人其實內心越黑暗!”他是在由衷的警告這個女孩,她應該慶幸今天遇到的是他,如果真的是個壞人她的一輩子豈不就完了;1d4pd。(.好看的小說)


    徐惜冉奇怪的看著這個男人,讓她跟他走的是他,警告她不要上陌生人車的也是他;


    “你是在說自己嗎?”


    “可以這麽說吧!”


    今天要不是太爺爺的忌日,他講了好多的笑話給他老人家聽,或許他不會大發善心的,抑或是如果她沒有給自己這種熟悉感,他也不會多管閑事;因為女人在他的心裏什麽都不是;


    陳曉兵似乎還想說什麽,可手機的鈴聲讓一切都停止了,居然是市委書記的電話,陳曉兵似乎預料到了一種不安,這種不安和近期陳家所發生的一切都連貫了起來;


    覺察到這個男人突然的變化,徐惜冉多問了一句話:“怎麽了?”


    “跟你無關!下車!”陳曉兵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異常,一張臉也黑了下來;


    沒有了在墓地旁邊的笑容,也沒有了路上那種讓人感覺溫和的氣息,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僵硬,有些冰冷起來;


    徐惜冉趕緊從車上下來,覺得這個男人似乎太善變了,她從車上下來,剛關上車門,車子就如同離弦的箭的一樣急速的駛離了她的視線;


    徐惜冉趕緊跑到最近的公交站牌,趕到工廠的時候正好差三分鍾就遲到了,她跑進工廠,換好工作服,剛要進車間,就被主任給叫了出來;


    “主任,什麽事?”徐惜冉一張笑臉看著不苟言笑的車間組長,工作這麽多年了,她自問兢兢業業,少說話多做事,多次被評為廠裏的優秀職工,從不為加班的事和一些人給廠裏找麻煩,也因此遭到一些人的怨恨,廠裏都拿徐惜冉作為一個標準來要求所有的員工,這讓員工們對徐惜冉的怨恨越來越深,隻是徐惜冉從未注意過,隻以為做好自己,做好自己這一組,她沒想過自己的行為會對其他人造成傷害;


    “你自己看看,看看,這也叫工作嗎?你們出來的零件幾乎檢驗都不合格,都被質檢部給退回來了,徐惜冉你怎麽回事?是不是覺得自己得到廠裏領導的嘉獎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啊?”主任生氣的拍著桌子,自己剛剛挨了上麵的狠批,怎麽會輕易的放過徐惜冉;


    “怎麽可能?”徐惜冉打開幾箱子的零部件,居然拋光麵都是毛糙的,帶有瑕疵的,徐惜冉一下子呆了:“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昨天質檢還好好的,怎麽可能呢?”徐惜冉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才請了半天假就出了這麽一件大事;


    “你在看看在這個!”主人將一張寫滿名字的紙扔給徐惜冉;


    上麵都是車間幾乎所有小組組長對自己的聯名上書的投訴,投訴她得意忘形,憑借領導對她的賞識,工作疏忽大意,懶散,導致了這批零部件的不合格率大幅上升,影響了整體的工作進度不說,還損害了廣大職工的切身利益,他們一致要求廠裏辭退徐惜冉,並追究她所在小組成員的責任;


    “主任!這其中肯定有問題,我根本就。。。。。。”徐惜冉一看就覺得腦袋蒙了,她根本就沒有像紙上說的那樣工作疏忽大意,懶散對待什麽,她一項仔細認真,他們小組的成品是最優秀的一組,怎麽自己不在才半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主任似乎也很為難,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


    “小徐啊!不用再較真了,在這個廠你算是老人兒了,也許該換個工作了!”主任似乎有些話不方便細說;


    “主任,可我不能換,我急需要錢,換了短時間內我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的。”徐惜冉不明白廠領導為什麽不給自己一次機會;


    “小徐啊!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既然職工們都這樣對你了,你覺得你再留下來工作還會那麽順利嗎?再說,廠領導也不會僅僅因為你是一個優秀的職工就違背廣大職工的意願,你也知道,咱們廠工作量大,人員少,如果一旦鬧起來會給廠子帶來巨大損失的,小徐,不用我說你心裏也應該明白,這些年你隻顧工作,和職工溝通的太少了,在她們眼裏你是一個獨立在廠子之外的人,跟她們始終說不到一處去,你自己回去多想想就明白了!”主任知道,徐惜冉是位好員工,但卻不能成為一個好的領導者,即便隻是一個小組長她都不會做好,因為在她的眼裏隻有工作,工資;


    七年前她來這個工廠的時候,隻有十六歲,廠子一開始還不要她,說她還不到法定年齡,可那個時候父親的去世和母親的臥病在床,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她一個人的身上,所以她祈求了他們好幾天,廠領導才允許她進了工廠做了一名車間挑揀工,一門心思就想努力工作賺錢,開始的那兩年她幾乎沒有一個朋友,無論下班多晚她都會回家照顧重病在床的母親,這一照顧就是三年,直到母親去世,她才搬回工廠宿舍,可自己在同事麵前已經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代名詞,沒有人願意靠近她,也沒有人願意和她說話聊天,所以她就更加的努力工作,最後調到了拋光車間,一直到現在,三年了,不知不覺她做這個工廠的機器人已經三年了,三年的兢兢業業換來的是工友的嫌棄和工廠的拋棄,她誰都不願,怨自己太單純,不想介入那些人情世故,也不想融入人群冷暖的生活,她隻想做最原始的自己,為了生存,為了生活去拚,去奮鬥;


    徐惜冉覺得自己這幾年做人做的太失敗了,她重新走進車間,看著昔日在一起努力工作加班的的工友們;


    “大家停一下!請大家停一下,就耽誤大家三分鍾!拜托啦!”徐惜冉大聲的喊了幾聲,原本不屑的那些工友們才停下手中的活,看著讓人不耐煩的徐惜冉;


    “謝謝大家對我的建議,真的,突然覺得這幾年自己錯失的東西太多了,錯失了親情,錯失了友情,也錯失了自己成為一個合格的職員的機會,你們說的對,我這個人太自我了,從不考慮大家的感受,隻顧自己一門心思的工作,加班;加班,工作;雖然我。。。。。。雖然我有自己的特殊情況,但是我不能自私的拿自己的標準來衡量大家的,對不起,以後不會了!謝謝你們能夠及時的叫醒我,讓我重新審視自己!以後我一定會改正的。再見!”徐惜冉忍住眼角的兩滴熱淚,她是錯了,但她還是要保留自己那份剛毅和堅強;


    車間裏頓時寂靜下來了,直到徐惜冉的身影徹底消失,車間還是沉默的,有的人在竊竊私語,有的人在麵無表情的開始準備下一輪的工作;


    車間主任歎了一口氣,“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啊!隻是,命不好啊!”


    徐惜冉領了工資之後就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工廠,她不知道自己怎麽到的公交車站,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又來到了公園裏,徐惜冉突然覺得自己好累,又好輕鬆,有種得意解脫的負重感,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她苦笑著,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在自己百般心思籌錢的時候,她居然被辭退了,天似乎也有了感應,突然間狂風大作,烏雲蓋頂,滾滾而來,十分鍾不到豆大的雨滴從天而降,砸到徐惜冉來不及躲避的身體上;


    徐惜冉躲在公交站牌下,可狂風夾雜了雨勢還是把她澆了個透心涼;


    她緊緊的用雙手擁著自己瘦弱的身子,一場雨澆下來衣服緊貼在她的身上顯得她整個人更加的瘦弱,徐惜冉抬頭看看天空,依舊烏雲密布的,短時間內根本就停不了,打開包包裏的錢包,買了一束花和一些紙錢東西之後自己就剩下三十多塊了,連住旅館的錢都不夠了,徐惜冉不想回那個家,那裏隻會讓自己覺得壓抑,沒用,可現在工作都沒了,宿舍也沒了,不回那個家自己還能去哪;


    看著熟悉的公交車數字,徐惜冉思索再三還是跑了上去;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棚戶區的雨下的更大,到處都已經積水,泥濘的土路到處都是肮髒的汙水,徐惜冉似乎已經習慣的趟著汙水一步一步的走向舅舅的家;


    一進門舅舅一家正在吃飯,張秋蘭瞪大眼睛看著本不該回來的徐惜冉;


    “你這個時候不是在上班嗎?怎麽回來了?”張秋蘭的一雙眼睛看著渾身濕透的徐惜冉,她兒子的目光似乎也變得很混沌,著迷的看著徐惜冉不小心露出的渾圓形狀;


    張秋蘭用筷子狠狠的打了一下兒子,剜了他一眼;


    “小冉,看你這衣服都濕透了,趕緊回屋換件衣服出來吃飯!”孟長生心疼的看著她,趕緊去廚房拿碗筷;


    著罵的然罵。“切!跟你結婚這麽多年也沒見你這麽心疼我和兒子,一個外人你到是上心的不的了,真不知道誰才是你親生的。”


    張秋蘭對著孟長生翻著白眼,她的兒子孟大明一顆心還沉浸在剛剛的那一幕中,有些心神蕩漾;


    “還有你,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沒見過女人啊?媳婦都有了,一個掃把星有什麽好看的,當心被她吃了你的運氣!”


    張秋蘭口無遮攔的大罵著孟大明,孟長生隱忍著怒氣給徐惜冉盛好米飯;


    回到屋裏,徐惜冉接了一盆水,將自己的身子先象征性的擦拭了一遍,然後換上一件碎花的小襯衣,頭發還是濕漉漉的,擦了半天全部披散了下來;


    徐惜冉走出房間,坐在凳子上;


    “給,小冉,趁熱快點吃飯!”孟長生從不過人她工作的事情,但是他不瞎,看徐惜冉的表情就知道工作上肯定出問題了;


    “哎!我剛問你的話呢?”但是張秋蘭不打算放過;


    “我。。。。。我被工廠辭退了!”


    徐惜冉有點不好意思的看看舅舅,覺得特對不起他;


    誰知張秋蘭知道突然嗷的一嗓子,把孟大明嚇的筷子都掉了;


    “辭退了?那就是說以後你一分錢也拿不回來了?”一損失錢張秋蘭的心髒就疼,鑽心的疼;


    “你咋呼什麽?孩子剛回來,說這個幹嗎?辭就辭了,給他們當牛做馬當了五年了,該換份工作了!沒事,小冉,咱們找家更好的。”孟長生趕緊往徐惜冉的飯碗裏夾菜;


    張秋蘭直翻了白眼:“吃,就知道吃,工作都沒了還有臉吃,吃不死你!”說完碗筷一摔,“嘭”的一聲後抬起屁股就進了裏屋;


    徐惜冉尷尬的低著頭,拿著手中的筷子遲遲沒有動手吃飯;


    孟長生氣的真想上去抽她兩個大嘴巴,可還是忍了下來;


    “小冉啊,別聽你舅媽胡說,她那個人多少年了,嘴巴就那個樣,快點吃飯,現在到處都有工作機會,工廠更是多的是,不差他們一家!咱會找到一家更好的!”孟長生安慰著徐惜冉,讓徐惜冉覺得更對不起這個舅舅;


    “舅舅,對不起,我又給你添麻煩了,給舅媽添堵了!”她從小就比別人強烈的自尊不允許自己欠別人人情,尤其是張秋蘭的;


    “傻孩子,又說傻話,我是你舅舅,工作沒了咱們再找,有什麽了不起的。”孟長生一個勁的催著徐惜冉把飯吃完;


    張秋蘭則在房間裏盤算著該怎麽能拿到更多的錢;


    聽到自己的丈夫說的那些話張秋蘭就再也忍不住了,幹脆也不偷聽了,進來衝著徐惜冉就數落了起來;


    “我說小冉啊,你舅舅這些年對你怎麽樣?你舅媽對你怎麽樣?我們吃什麽你就吃什麽,我們舍不得吃的也都讓給你,現在家裏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怎麽能讓工廠辭退你呢?你不是個什麽小組長嗎?在那場子幹了也七年了,怎麽說辭就給辭了呢?”張秋蘭總覺得徐惜冉有事情瞞著自己,就怕她是說謊想私吞工資;


    徐曉冉將大概的理由一說,別說張秋蘭不信,連孟長生都疑惑起來;


    “你這丫頭什麽時候也學著編瞎話了?我聽說過幹活不好給辭退的,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幹的好,經常受表彰的還會被老板辭退的,你是不是想獨吞工資,不想交錢才故意編出這麽個理由來騙我和你舅啊!”張秋蘭滿腦子都是錢,她才不信徐惜冉被辭退了呢,說不定就是騙他的;


    “是啊,小冉,你舅媽的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是有道理的,有什麽困難你就跟舅舅說,舅舅會幫你的。”孟長生以為是自己的婆娘把小冉給逼的沒法了,才想出這麽個主意攢錢湊裝修的房款;


    “我沒說謊,是真的。”徐惜冉幹脆又說的詳細一些,張秋蘭這才相信,之後的數落聲就更加難聽起來;


    “真的假的我還分辨不出來嗎?我告訴你徐惜冉,這二十萬你要是拿不出來,三個月後就給我乖乖的嫁給人家,我可不想白養你這個白眼狼,萬一你偷著摸著的就溜走了,到時候我找誰要錢去?”張秋蘭警告的看著徐惜冉,生怕她成了匹脫韁的野馬,就想把她身上的每一分錢都搜羅過來,錢攥在自己手裏比放在別人的口袋裏安全多了;


    “張秋蘭,你給我閉嘴!小冉這些年沒要我們孟家一分錢,從十六歲她就開始打工,工資的每一分錢除了她的飯費可都交給你了,你別昧著良心!”孟長生狠狠的瞪著張秋蘭,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麽就娶了這麽個女人回家,開始還覺得精打細算的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這時間一長狐狸尾巴就都露出來了,不僅是精打細算,還視財如命;


    看著兩人為了自己爭吵了起來,徐惜冉覺得自己百口莫辯,有些生氣舅媽的咄咄逼人;


    “舅媽,你放心,我說了二十萬我給我就會給的。三個月,三個月後我要是還沒有籌到錢我就嫁給那個暴發戶,我徐惜冉說到做到!”徐惜冉不悅的從凳子上站起來,飯都沒有吃完就跑到自己的房間強忍著啜泣起來;


    跟她一樣倒黴的還有陳曉兵,他居然被停職了,原因就是因為弟弟的叛逃,現在準確的說應該是停職審查,這期間他必須留在本市不得外出,陳曉兵冷笑的看著做出決定的是市委書記,他是前任市委書記常國慶親手提拔上來的,因為常雲兒的事,這個書記經常打壓自己,隻是礙於他的特殊身份才不幹動他,可現在不一樣了,陳家出了大事了,他當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個鏟除異己的機會;


    “曉兵啊,別有什麽怨言,這也是上級部門決定的,我也是個執行者,放心,也就是停職審查,審查後沒有問題你一樣還是秘書長,你年紀這麽輕能坐都這個位置就已經是個奇跡了,耽誤些時候也不算什麽,是吧?”市委書記鄭寶亮微笑的看著一臉陰鬱的陳曉兵,心裏卻是早就樂開了花;


    “鄭書記怎麽說就怎麽辦吧!換做誰都得接受這個過程!這樣也好,最近早就覺得累想休息了,正好借此機會好好的休息休息,放鬆放鬆!”陳曉兵冷笑的看著幸災樂禍的鄭寶亮,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又怎麽不知道那個常雲兒一直糾纏自己不放的原因,可她想借助她外公的權利來桎梏自己,似乎打錯了算盤,他陳曉兵豈會是個任人宰割的主兒?


    “恐怕還不行啊!按照上麵的規定,審查期間你不得離開家,電話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隨叫隨到!”


    鄭寶亮笑看著陳曉兵,對他的成就他早就嫉妒的要瘋了,他隻有二十多歲卻已經做到了市委秘書長的位置,幾乎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了,憑什麽?他奮鬥了大半輩子好不容易才熬上一個市委書記,他不能眼睜睜的就讓這個年輕人給搶了去,所以他必須要趁此機會借助老領導的力量拔掉這顆眼中釘;


    “鄭書記的意思我被軟禁了?”陳曉兵冷笑的看著迫不及待想除掉自己的人,笑他的癡心妄想;


    “小陳啊,這是說的哪裏話?你我都是國家的人,都得按照上麵的命令辦事,我也是執行者嘛!可不要有什麽怨言!這樣對你是不好的!”鄭寶亮故意拉長聲調,炫耀他光輝時代的即將來臨;


    “那曉兵就預祝鄭書記心想事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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