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在石林長湖邊上盯梢的鐵樺夫婦,深思熟慮後,決定不要莽撞武斷,繼續盯梢觀察,一定要確定那兩個邪教徒要做些什麽?而城中的鎖龍人們也沒有閑著,張曉生隨著師叔妙筆,前往了雲津夜市一探究竟,立馬發現了屍氣痕跡後,轉念一想的妙筆,想到了這或許是屍骨婆故意為之。引出來妙筆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先尋著屍氣痕跡找尋線索,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在做其他的打算。而被屍骨婆打暈了的那個女孩,也漸漸的蘇醒了過來。】


    江風是微涼的。


    吹上岸後掠過妙筆身邊,草木隨風擺動幾下。


    妙筆還在看著那些地上的點點屍氣,陷入了沉思之中,一言不發。


    屍氣點點,相距不過一步,又一左一右的點綴在地上土石間,看間距和位置,應該是從屍骨婆腳底的湧泉穴中,溢出來的。


    這種情況很少見,就算是屍骨婆行走到此地,也不會讓屍氣這般隻從腳底的湧泉穴溢出。就像是鎖龍人行走,也不可能會留下點點真,在地上一樣。


    因此,屍骨婆這麽做的話,已經是很明顯的有意為之了。


    但為什麽這麽做?妙筆就算是吹著清爽涼快的江風,也一時間想不明白的。


    “師叔,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麽?”靜候許久也不見妙筆吱聲的張曉生,壓低聲音的問到。


    縱然江風輕嘯,江水拍岸,也多少有些嘈雜。但這附近靠近了六姑的窯子,張曉生還是本能的壓低了聲音的輕聲問到,以免驚動了窯子裏的人。


    畢竟,那個窯子裏的人也不是好人。而張曉生他們的行動,是不宜讓窯子裏的人認得的。


    妙筆聞言,又思索了片刻後才緩緩道:“不如我們尋著這些屍氣,找找線索看看。”。


    他覺得屍骨婆這個敵我不明的人,應該是猜到了他們會追查到此,才故意不抹去這些痕跡,有意為之的將其留了下來。


    其目的無非兩種,要麽戲耍鎖龍人們,那屍骨婆就絕對是鎖龍人的敵人了。


    另一種可能是因為這個屍骨婆念及自己也是出生於鎖龍人,因此故意留下線索,要告訴鎖龍人們一些什麽事。


    或者是線索。


    那麽,這樣的屍骨婆還是良心未泯的,至少現在的他站在鎖龍人們這一邊。


    但是無論是什麽假設,要想知道猜測得對不得,妙筆和張曉生都隻有一個辦法,沿著這些屍氣去一探究竟。


    張曉生也是機靈的人的,稍加思索片刻之後,也想到了這一層。於是點了點頭,答應跟著妙筆尋著屍氣,去看看倒底能發現什麽其他的線索。


    兩人一定主意,就折身而返,順著屍氣延伸而來,或者說是延伸而去的方向,尋氣緩步走去。


    “師叔,你說如果這是屍骨婆走入窯子裏留下的。但是她故意沒有清楚,會不會是告訴我們,窯子裏其實有暗道的?”他們順著那些點點屍氣,很快就離開了江岸,再次走回了城中。


    張曉生一邊更緊妙筆,一邊若有所思的問到:“一條通往很遠地方的暗道?”。


    “怎麽會這麽想?”愣了一愣的妙筆,沒有急於否認,卻是問到:“你是怎麽會想到這個猜測的?”。


    “師叔,好歹我過去也是做見不得光的生意的。”張曉生訕笑著,撓了撓臉頰後,道:“這窯子啊,暗門子的生意和我們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一樣,也是要有備無患的,才能繼續把生意發揚光大。有條暗道,自然是好逃走的啊。”。


    “你是說,萬一遇到什麽仇家上門找茬或者複仇的時候嗎?”妙筆細細一想後,若有所思的問到。


    張曉生把頭一點,又道:“還有轉移贓物啊,見不得人的東西的時候,也可以用啊。暗門子修建不起來暗道,因為最多是一人自己經營,所以實力和財力都不允許的。但是這六姑的窯子,可不是暗門子啊。連打手都豢養得起,修一條暗道應該也不在話下的。”。


    張曉生分析得頭頭是道,但是也不是全無道理。如果有暗道,屍骨婆故意走暗道離開了窯子,那趙良他們這些盯梢的警察,也是見不到她的離開的。


    雖然對於屍骨婆這樣的高手來說,走暗道離開有些不體麵。但如果她要告訴鎖龍人們這個秘密,自然也會這麽做的。


    “嗯,我得把這些告訴少爺和少奶奶。帶著你小子來,確實是對的。”妙筆沉吟許久之後,點頭認同了張曉生的猜想,然後意念傳音把這一切,暗中通報給了遠在沙臘巷之中,可能在曬太陽也可能在換藥的木青冥。


    張曉生笑了笑,臉上閃過了一絲絲得意。


    而他和妙筆跟著顯而易見的點點屍氣,一路走入城中,穿過街巷,卻走得都是人煙稀少,白天也不怎麽熱鬧的地方。


    也不知道這地上遺留下來的點點屍氣,最終會把他們兩人,指引到城中還是城外的哪個地方......


    被邪物附體的那個女孩,還躺在她藏身之地的破敗小院之中。


    自從昨夜屍骨婆離去後,無論是身為宿主的女孩,還是附體在她身上的邪物,都因為挨了屍骨婆的打,重傷昏迷。


    至今一夜已過,女孩還在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破敗小院之中,讓院子裏的頹廢和破爛,一覽無遺。


    晨風吹來,院中雜亂的荒草左搖右擺,東倒西歪。


    坍塌了一半的小屋裏,女孩身體被晨風吹過,眼皮微微一顫。


    昨夜屍骨婆揮舞出的那十幾拳狂風驟雨的拳頭,打在她的身上,對她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傷的很重的是,倒是她體內俯身的邪物。


    但是因為她們血脈已經想通,邪物重傷昏迷,那女孩也昏迷不醒,在這破爛小院中睡了一夜。


    此時晨風拂來,涼意橫生。再加上休息了一夜,女孩和她體內俯身的邪物,都得到了恢複。


    而屍骨婆也沒有完全下死手,所以用不了多久,她們就都會慢慢清醒過來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讓天上的太陽緩緩移動,暖暖的陽光平鋪開來,一縷金光照射進入那間坍塌了一半的小屋中,照射到女孩的身軀上時,她嘴角一動,眼睛緩緩睜開了一條細縫。


    雖然蘇醒了過來,但女孩還是昏昏沉沉的。


    腦中一片空白,眯著的雙眼看什麽也是模糊不清的。


    身上傷痛,因為有邪物邪氣的護體,加上療傷了一夜,倒是好了七八分了。隻是這一夜都睡在冰冷堅硬的地上,就算有一小層細小的塵土墊著,睡了一夜也是腰酸背疼,脖頸還有些如落枕一般的痛,也難以扭動,一扭就疼。


    又躺在地上休息了片刻後,女孩才在俯身邪物的控製下,緩緩的爬起身來,坐在屋中目視著前方破爛荒蕪的小院裏,鋪開的金燦燦的陽光,愣愣出神。


    晨風再起,迎麵拂來。


    女孩,或者說已經完全控製了她的邪物記憶漸漸的清晰了起來。


    它記得它正要控製著已經沒了思維和自主的宿主女孩,出門去痛痛快快的殺幾個人。


    無論是什麽人,殺就是了。


    那時候還是夜深沉,星光點點。


    它記得,還未出門就遇到一個高手,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它和宿主的身後。


    然後,然後就是料定打不贏對方的逃跑,但是卻很尷尬的沒能逃走,反而被對手抓住後,痛揍了一頓。


    想到此,那邪物盡然控製著那女孩宿主,伸手摸了摸身上那些被屍骨婆,狂風暴雨一般密集的快拳,痛揍過的地方。


    很快,邪物就發現了女孩身上的皮外傷已經好了,摸上去也不是那麽的疼了。


    但是昨夜挨打後的痛不欲生,還是讓邪物記憶猶新。


    它一番經查後,發現它和宿主都並無大礙。


    宿主體內並無任何的筋斷骨烈,脾髒心肺和經脈都完好無損。至於邪物,元氣並未大傷,屍骨婆的那幾拳,隻是讓它損失了大多數的邪氣和一部分修為而已。


    這下那邪物狐疑了;被它操控著的宿主女孩,也不由自主的皺眉起來,臉上眼中盡是困惑和費解神色。


    邪物雖然不知道來者何人?但是對方實力它還是看得出來的。與它相比,就不是它能比的。


    要是屍骨婆要捏死這邪物,或者把它從女孩的體內抽離,也是輕而易舉的。這點俯身著的邪物一清二楚。


    可為什麽屍骨婆不這麽做,讓那邪物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了。


    明明是垂手可得的勝利,對方居然不要,邪物是越想越是迷茫,滿腔盡是困惑。


    想了許久,它一個激靈,猛然回憶起了對方說過,不過了要取它,或者說是它的宿主,那個女孩的一些血。


    想到此,邪物的回憶如潮水一般湧來。它很快就回憶了起來,在昏死過去之前,屍骨婆放了幾隻水蛭在它,不對,是它的宿主的脖子上。


    而水蛭很快就大快朵頤的吸血起來。


    一念閃過,這邪物控製著女孩抬手起來摸向了脖子上,很快就摸到了脖頸上幾點凸起的傷疤。


    那些傷疤已經開始發黑,並未潰爛。摸起來並不會覺得痛,但是傷疤下總是癢癢的。讓神通感受的邪物,都很想控製著女孩的小手,去狠狠的抓撓幾下。


    不過生怕把才好的傷疤抓破,也隻好忍著。


    但是由此來看,屍骨婆確實是得手,取得了這個女孩的鮮血了。可邪物想到此,又是疑雲心頭騰起。


    這女孩成為了邪物的宿主後,它與其已經心脈相連,氣血想通,也沒有發現隻的宿主的鮮血,有什麽特別異於常人的地方。


    除了八字純陰,血液裏陰氣濃鬱,一年四季都血液不暢手腳冰冷外,確實也沒有什麽難得一見的特別。


    想不通的邪物,不由自主的讓宿主女孩把眉頭皺的更緊了。


    卻也在此時,感知到了兩股奇怪的氣息,正朝它這邊而來,已經越來越近了。


    靠近邪物和宿主的是誰?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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