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上回書說到屍骨婆成功的阻攔了木青冥,使得木青冥他雖然能輕而易舉的擺脫了屍骨婆的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和妙筆一起趕到了妙雨和妙樂身邊,輕而易舉的擊碎了南北護法設下的結界之後,卻沒有看到南北護法,就連他的弟子皎雲也不知所蹤。結界之中,隻有受傷了的妙樂和妙雨。引出來木青冥當下毫無頭緒,不知道皎雲去了哪裏?雖然心中焦慮,但也隻好先帶著妙樂妙雨回沙臘巷醫治,再從長計議。西山上,長生道已經接到了南北護法的傳信,得知了南北護法已經成功綁架了木青冥弟子皎雲的消息。】


    木青冥他們身邊還是遍地焦痕,碎裂成無數塊散落四方的土石之間,裂痕無數,縱橫遍布周遭。


    靜靜的訴說著之前不到五分鍾之內,該地爆發的戰鬥是多麽的劇烈。


    就這樣,也是雙方都還沒有祭出法寶來激鬥了。否則的話,這四周的環境變化會更大,甚至可以天翻地覆。


    現在,鏡花水月籠罩著這裏的一切。


    除了就置身其中的鎖龍人們外,沒人外人看到這一地的狼藉和傷痕累累。


    木青冥緩緩放下了妙樂的手,不顧什麽男女有別,繼續把藥碗碾碎成粉,給妙樂的其他傷口止血。


    腦海中還是充滿了疑問,妙樂身上的傷既不是燒傷和燙傷,但為什麽有殘留著狐火燒灼的痕跡?


    而且,他和妙筆都發現了另一個疑點;那就是妙雨和妙樂的身上,雖然傷口不少,但都不是致命的傷痕,可兩人卻意識模糊到連說話都做不到。


    並且兩人一直微微眯著的眼中,充滿了呆滯又無神的目光。


    與此同時,木青冥和妙筆都發現了妙雨和妙樂的體內經脈裏,原本應該井然有序遊走的真炁,現在也紊亂不堪。


    奇人異士或是妖魔鬼怪們,隻要有點戰鬥經驗的都知道,這是中了迷魂幻術,從而陷入幻覺沒了意識的征兆。


    但是妙樂和妙雨又不是才入門的新手,能讓她們失去意識的迷魂幻術,顯然不會很低級。這種術對施術者道行,對施術者體內之氣的要求都很高,可見妙樂和妙雨遇到的對手也不是等閑之輩。


    而且,對方很可能已經站在了長生道的那邊。


    失蹤了的皎雲,和他們也有著很大的關係。


    隻是木青冥現在來不及細想這些,妙樂和妙雨雖然傷勢不重,但是需要盡快止血和消炎才行,還需要靜養;木青冥總得把她們先帶回沙臘巷的木家小院才行。


    想到此,木青冥把妙樂的一隻手搭在了自己的肩頭,攙扶著渾身癱軟的妙樂站起身來後,走向了妙筆和妙雨那邊。


    “妙筆,清理幹淨這裏的一切痕跡,別留下讓濁胎們看出來端倪的痕跡。然後追蹤一下皎雲的氣息,看看她倒底去哪裏了。”環視了一下四周的木青冥接過了妙雨,用手環住對方腰肢,以免妙雨再次癱軟倒地後,對妙筆咬牙切齒的說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讓皎雲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考慮到這裏不是郊外,也會有人來人往,鎖龍人必須消除這裏一切戰鬥痕跡。否則鎖龍人會再次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夏朝時代的鎖龍人悲劇,很可能會再次上演。


    “放心吧少爺,我會盡力的。”妙筆一個點頭,應了下來。


    木青冥也不再多說,更沒有做什麽,隻是聲音一晃,憑空消失在了妙筆的麵前。


    妙筆從袖中掏出他的法寶,那支長筆在身前虛畫一圈,筆尖上閃爍著的青光在妙筆身前,也留下了一個一閃而逝的光圈。


    四周大地上已經化為灰燼的百草開始複蘇,土石翻滾著,隨著地麵裂紋的合攏慢慢複原。


    至於那些焦痕,也在一點一點的褪去。


    這種小麵積和範圍的複原,倒是輕而易舉。隻是在複原的過程中,妙筆感知到此地土中殘留著的,除了屍氣和鎖龍人的真炁外,還有一股妖氣和魔氣。


    那妖氣魔氣雖然已經很淡了,但妖氣總能讓他分神,不容易集中精神。至於魔氣的冰冷,以及充斥其中的渾厚煞氣,總會不小心就令人心生不安。


    這是強大的妖魔身上,才有的強大魔氣和妖氣。


    這兩股氣都足以影像他人的心境,它們的主人道行不淺啊。


    “倒底是什麽樣的妖魔?”妙筆心中滿懷著狐疑,緩緩蹲下身去,把手掌貼在了身前地麵上,感知著地下殘留的氣息。


    許久之後,妙筆從凝神中緩過神來,眼露無奈。


    他完全感知不到對手來去的氣息,就連皎雲的也是如此。殘留在此地的,隻有雙方施術後殘留下來的氣息。


    慢慢站起身來的妙筆,環視一番四周。


    戰鬥的痕跡已經不在了,地麵上並沒有留下任何肉眼可見的跡象。


    唯有妙樂若是還清醒著,倒是可以根據地下殘留的氣息,還原對手的去向。但是,妙樂現在神誌不清,還受了傷,深深的無力感從妙筆心底,一點一點的湧現而出。


    他們鎖龍人這次真的是遇到強敵了;都說雁過留聲,人過留痕,對方顯然有備而來,準備充分,連離開前清除痕跡都想到了,讓鎖龍人們無跡可尋。


    “皎雲,你倒底是死是活?”妙筆繼續匿跡咒藏著身影,解開了鏡花水月......


    西山上,長生道的據點依舊陰森森的。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冷風,在那些深邃幽暗的暗道裏,漫無目的的遊走著。


    最近哪怕是白天,長生道的教徒們也不會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閑聊玩樂了。


    在劉洋的統治下,這些長生道教徒們奮發圖強了起來。


    這下,長生道據點中的學習氛圍一下子滿溢了起來;教徒們不再搗鼓他們鍾愛的骰子骨牌,倒是一有時間,就縮在各自的石室之中修煉邪術。


    陰邪之氣源源不斷的匯聚而來,讓這本來就幽暗陰森的暗道據點,時常充斥著無邊無際的刺骨陰冷,宛如是三九天冰封的山洞。


    長生道所有的教徒們,都已經在為最後的大戰,做著積極的準備了。


    而如今劉洋左右臂膀的陳善,走過悠長的暗道時,除了他腳下在寂靜中發出的沉悶腳步聲外,再也聽不到往日白天時的熱鬧。


    所過之處,岩壁上豆大的燈火都在渾厚的陰邪之氣中,化為青綠色的陰森火焰。


    青色火焰灼燒著四周空氣裏彌散開來的陰邪之氣,會時不時的忽然高漲起來,甚是詭異。


    走過長長的暗道,陳善輕車熟路的從諸多石室間,找到了劉洋的那間石室。


    看門的教徒似乎早已知道了陳善要來,一見他走到門口,就為他推開了厚重的石門。


    陳善腳不停步的就走了進去。


    早已察覺到陳善到來的劉洋,在陳善邁步走進來時,不慌不忙的卷起了手上的竹卷,抬眼看向了已經站到他對麵的陳善。


    幾日不見,這陳善與過去又大不相同了。


    渾身上下的經脈中,遊走不息的陰邪之氣比過去幾日更濃鬱,也更是純粹了。以至於這陳善身邊兩三尺之地的空氣裏,都是寒冷刺骨的。


    不過劉洋倒是沒有被寒冷波及,看向陳善的眼中卻流露出了讚賞。


    劉洋看得出來,眼前這個教徒的道行更是精進了。


    “教主。”陳善對劉洋行了一禮,道:“屬下接到了南北護法的密信,他們已經成功的綁架了木青冥的一個女弟子。”。


    劉洋麵色如常,心中卻是暗喜。


    按他的計劃,借此把木青冥引出來是為了給西護法近距離觀察落月,以便給他打造專門克製落月的邪兵。


    如今,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半,剩下的就是看木青冥上不上鉤了。


    而劉洋對麵的陳善,是現如今的長生道教徒中,為數不多的,完全知道這個計劃的教徒。


    他眼含擔憂神色,顯然是對四大護法的能力一無所知的一種擔憂。很快,就對已經提起茶壺,給自己斟茶的劉洋,憂心忡忡的說到:“教主,這四大護法真的能把木青冥逼得用落月不可嗎?如今的木青冥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的,道行精進到與四怪那四個老妖怪對決,也未曾送命。我擔心四大護法,並不是他的對手啊。”。


    劉洋笑而不語,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擔心,繼續慢悠悠的把茶水,注入茶杯之中去。


    頓了頓聲,那陳善又補充說到:“萬一四大護法技不如人,不但沒能逼迫木青冥走上絕路,隻得使用落月不可,又被對方幹掉了,那聖教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已經給自己倒了茶的劉洋並未停下來,又取來一支空杯,給對麵的陳善到了茶後,示意那陳善先別著急,坐到他對麵的石凳上去。


    陳善憂心忡忡的,一隻皺著眉,哪怕坐下了也是如此。


    四大護法是長生道在屍骨婆的幫助下,好不容易複活的外援高手。但是,他們有多大的能耐,除了劉洋之外,其他教徒一無所知。


    而現如今的木青冥,卻是能與鬼神訶梨帝母,鬥個旗鼓相當的高手。


    陳善的擔憂,因此而生。


    “其實和我屍骨婆複活四大護法時,也不是隨意複活的,你大可不必如此擔心,他們可都是一等一的絕世高手。在不同的時代,他們都站在奇人異士和修道之人的巔峰。”劉洋把陳善的茶杯,推到了他的麵前,慢悠悠的頓起了自己的茶杯:“木青冥也算是個人物,這點我也承認。但他隻是一個人而已,四大高手合力與之抗衡,他未必能占上風。”。


    說完,劉洋悠哉悠哉的品茶起來。


    這是他的教徒,好不容易從城中盜來的好茶;據說是戚家製造的陳年普洱。


    經過殺青、揉撚、幹燥、堆捂等這幾道密不外傳的特製工序後,湯色紅濃,紅中透紫黑,勻而亮,有鮮活感。陳香濃鬱,香氣純正。


    對於現在隻能龜縮在西山上的長生道來說,這已經算是奢侈品了。


    但是,陳善卻沒有心情,他胸中的擔憂讓他對麵前的熱茶視而不見,也沒法像對麵的劉洋那樣的鎮定。


    放下茶杯的劉洋,瞥了一眼徘徊在陳善眉宇間的擔憂後,也沒打算隱瞞什麽,對他把四大護法的能力娓娓道來,希望能以此給陳善吃一顆定心丸:“南護法玄狐祖師,狐妖一族的先祖之一,是塗山上最早修煉成人的狐妖。大禹時代的塗山之盟時,她已經是修煉成人,開始遊曆天下。現如今,大多數狐妖施展的妖術,都是她創造發明的。她也是第一個發現狐妖妖氣中,天生滋生出火之靈氣的妖。因此,開創了狐火之術。複活她,主要是用於對付墨寒那個狐妖。”。


    “而且擅長迷魂幻術,用南護法來以祖師打子孫,是我和屍骨婆商議的最佳計劃。沒有她南護法,很難鉗製道行突飛猛進的墨寒。”說到此,劉洋舉杯又抿了一口茶,接著又道:“北護法羅一,和木青冥有些淵源。他是魔族中已經快要消亡了的羅刹族,起初的十大聖女之中,一個聖女的孩子。也是這個古老而又神秘的魔族,在過去的十長老之一。出生於秦末漢初,卻活到了東晉南北朝時代,極其擅長潛行和暗殺。曾經以一己之力,平息了魔族的內亂。但隨著他的去世,魔族四分五裂,以至於踏足終於,圖霸九州從此成了夢想。這麽厲害的人物,你還對他有什麽不放心的?”。


    說到此,劉洋眼中迸射出饒有興致的目光,看向了對麵已經聽得入神間,盡然不知自己驚訝得膛目結舌的陳善。


    “屍骨婆在西域沙漠之中,挖掘了七十二座古墓,都沒有找到他的屍體。”隨之,那劉洋繼續侃侃而談:“最後在藏地一座用柏木搭建成樓的大墓中,發現他的屍身。找到了他的時候,他體內還殘留著不少的魔氣,保持著屍體的不腐不爛,麵容不變。而且,據屍骨婆說他的墓地陣法重重,都是他身前自己布下的,光是進去就廢了不少的氣力。這樣的人才,絕非泛泛之輩,能為我聖教所用,我聖教才能一統天下。”。


    劉洋說著說著,激動了起來。


    雙瞳激動得不禁顫抖間,眼中興奮神色滿溢而出。


    而他對麵的陳善,之前徘徊在眉宇間的擔憂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好奇和期待。


    “西護法,道家煉器的祖師之一,生前太低調了,沒有留下太多的史料,隻知道他活著的時候自稱玄青公。”悠哉悠哉的又喝了幾口茶的劉洋,繼續給對麵的陳善講著那長生道四大護法的能力:“精通道術和法寶煉製,擅長奇門遁甲和風水堪輿。觀氣勘地,現在風水師都不可能如他的。又能以氣馭物,呼風召雷輕而易舉。用他不隻是因為他能打造法寶,更因為他能施展封印,要對付木青冥和城中的鎖龍人,少不了他。”。


    “那東護法呢?”見劉洋又停住了不說,陳善急切的問到。


    他最想知道這個東護法的來曆;原因無他,隻因為此人身上,暗藏著真炁。那可是鎖龍人才能煉製而出的特殊之氣。


    東護法什麽能力?與鎖龍人什麽關係?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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