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樂侍衛剛到嗓子眼的酒,就這麽嗆了“咳咳咳”好半天才停下,憋得難受呀,臉都憋紅了。起身行禮“主子贖罪,小人失禮”


    老幺看著臉色通紅的侍衛,不會這麽沒有酒量吧,這樣臉就紅了“怎麽喝酒還嗆呀,男人就要大碗喝酒才敞亮,你得練,喝喝就習慣了”老幺自認教導的不錯,作為三十四十歲的女人,評定男人的標準,百分之六十都是這麽認為的。而且自己是部隊出身,女人都是半斤八兩的喝,真心的理解不了,不會喝酒的男人呀。


    豐樂侍衛望天,誰不會喝酒呀“小人還要當值,喝酒誤事”


    老幺點頭,這點好“嗯,少喝點沒事,小酌怡情,你嚐嚐這個跟咱們自己的酒比著怎麽樣”


    豐樂侍衛這個時候都想變成啞巴,他之所以喝嗆了,都是被這句話給嚇得。要知道老幺在江南那不是有自己的包草堂分店嗎,他跟董鄂七十出去,也不能見天的滿世界亂轉悠不是,在桃花三月的時候,也會找個好地方,欣賞欣賞美景的,有那麽一年,就一年呀,正好趕上人家酒坊岀酒。


    自己家的格格,非得說得他們的酒不是那麽烈。回家自己折騰,連蒙帶哄的弄了人家的方子,照著人家的方子,也弄了幾壇子,一百多斤的大壇子呀。豐樂侍衛和董鄂七十偷著喝過,怎麽喝,都有那麽一股子酸味。偏偏小主子還非得,要窖藏陳釀,把好幾壇子的酒給存到酒窖裏了。人家百草堂,忙活好幾天,才給她挖出一個酒窖。對於這些酒,知道的人,都是不敢發言的。


    老幺喝口酒“到底怎麽樣呀”


    豐樂侍衛糾結呀“他們酒樓再大,也不會隨手就拿出好幾年的陳釀,小主子的酒是窖藏,還要等等才能聞到酒香,這個不好比的”


    老幺看著豐樂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這人也不是那麽憨直呀,看看這個回答多滑頭呀。自己還不知道自己釀出的是什麽呀,說起來,都是那個酒坊老板,缺德呀。怕自己把他的獨門絕技給泄露,給自己的根本就不是酒方子,要是不酸就怪了。


    後來老幺偷偷的找過去,恐嚇一番,那人就說了,祖傳的手藝,怎麽能就這麽露出去呢,這人還算厚道,怕自己糟蹋糧食,把自己婆娘,釀醋的技巧,給寫成方子,糊弄自己。老幺丟不起這張老臉呀,不好承認自己被人忽悠了,從人家的酒坊,弄了好幾壇子的酒,連著那幾壇子醋,一起窖藏起來了。


    其實老幺本來想問豐樂的是,這裏的酒跟那個酒坊老板的酒,哪一個更好而已,誰知道這個侍衛,怎麽就想到哪裏去了呀。想變臉吧,又覺得自己小氣,也不是時候呀。早晚折騰出饞死你的酒。老幺發狠的吃著嘴裏的菜。但是臉上的笑容,那是從始至終的掛著。這個可是受過專門的淑女訓練的,關鍵時候,尤其是給自己撐場麵的時候,那是很有用的。


    老幺吃的半飽,又喝了一口酒,對著身邊悄聲伺候的侍衛說道“沒事,不好比咱們就不比,回頭帶幾壇子回去,給我放到酒窖裏,你家主子我就好收藏好酒,這個不嫌多”


    豐樂不敢正眼看前麵的主子,老幺這個時候,臉上多少帶著點酒氣,雙頰粉紅,雙萌生輝,被帽子梳起來的劉海,露出了兩道神采飛揚的眉毛。平時都被老幺疏下來的劉海擋著。說實話老幺的亮點,就不在他的模樣上,這個時候如果有人看到老幺,絕對的會被她定住眼神。這人勝在風采。尤其是酒過三巡,老幺神情完全的放開的時候,現代社會獨有的那種豪放灑脫,俗稱放得開。再加上在清朝這些年間的,慵懶華貴,器宇卓然,還就是這人身上不其然間,帶著一種匪氣。三者合一呀,這是任何容貌都不能比擬的。而且不分男女,這是介於中性的美。


    這個可不是老幺願意的,他倒想著女性化一點呢,可惜自己的身板,和模樣,那都不是那種纖巧柔弱類型的呀。再加上天性灑脫,後天跟著董鄂七十晃悠,不知道什麽時候,身上就帶上了這麽一種中性的混沌質感。


    老幺酒喝的正好,飯吃的半飽,半眯著眼皮,斜挑邊上的侍衛豐樂“讓人上來吧”


    豐樂侍衛跟著董鄂七十那是見慣了大場麵的,什麽活色生香的景致沒看過呀,此刻卻是心肝亂顫呀,知道這人自己就不該多看一眼,勉強著壓下心跳,垂首低萌“是”


    豐樂侍衛從包間裏麵走出來,搖了搖頭,把腦子了不該有的紛亂一股腦的給甩開,要不得呀,惑心,**人心呀。幸好自己是經過千錘百煉的,經得過意誌考驗的。咱們看人從來看本質的,想想自己家格格的惡劣地方,再想想他的壞脾氣,什麽惑心的想頭都沒了。


    等豐樂侍衛再進來的時候,身後帶著一個身形嬌俏,窈窕的女子。豐樂侍衛坐會自己的位置,這個是自己格格揮手示意的,老幺略帶惺忪的看著前麵的女子,穿的還算是得體,不是麽素淨,招人膈應。關鍵老幺本身稀罕顏色。個人愛好呀。


    至於模樣距離有點遠,老幺看不大清楚“近前來”聲音慵懶,微帶沙啞,聽在耳裏讓人心顫,動心的心顫。撂把人呀。


    抱著琵琶的豔妝女子,瞧瞧的抬起眼皮,腳下輕移,就這一眼看的抱著琵琶的女子雙目微睜,錯不開眼,要不是混跡市井的時間長,險些就失禮於人前。說不出的感覺,就是錯不開眼,讓人心搖神馳。尤其是這位小公子,眼皮半撩的神態。


    女人這一抬眼,老幺也把他給看清了,瘦條臉,單眼皮,杏核眼,整體上看不錯,可惜這個嘴唇微撅,要擱在男人眼裏,現代人叫性感,時下的人叫招人勾心。放在老幺的眼裏卻是敗筆。老幺的前世老爸,多少信點風水,有倆錢兒的人都這樣。人家說了,這個女人最忌諱的就是曝嘴,敗家喪氣。


    再加上這個人的瘦條臉,單眼皮,杏核眼,在老幺的眼裏這個女子就是福薄,刻薄,命薄,還要加上仿家喪氣沒一點的入眼地方呀。說來說去,還是女子先前在老幺的眼裏,就有了不好的印象。要不然也不會這麽一無是處。


    老幺看著不喜,臉子就不大好看。侍衛豐樂對自家格格的喜好,還是能看出來的,揮手讓這女人後退兩步“您要不點個曲子”


    老幺點頭“唱兩句聽聽”然後就自顧自的夾菜喝酒。聽著小曲,喝著小酒,吃著小菜。在哪都是享受。就是唱曲的人,不大隨心。


    豔妝女子後退兩步,坐在給他專門擱置的坐墩上,開始亮嗓子了,眼波流轉勾著席上的小公子,市井中風塵女子的招數,自然的施展開來。老幺覺得這人的眼睛還行,眼波微動的時候,那個神采挺帶勁的。總算是有點出彩的地方。


    女人手撚慢挑輕輕撥動琴弦,微撅的小嘴輕輕地那麽張開,老幺心裏‘且’了一聲,這人敗家得不能再敗家家了,撅嘴還加上齙牙,雖然女人的牙還算是小巧,可是在老幺的眼裏,齙牙你在好看,那也是敗筆呀。還是閉著眼睛聽吧,聲音還算是可以,怎麽也是賣唱的呀,沒這點本事,怎麽混呀。


    誤會呀,豐樂侍衛是沒說清楚呀,人家是“望江樓裏的頭牌呀,賣藝不賣身的,根本就不是街邊擺攤賣藝的。在人家的行當裏那也是有身份的,這可是豐樂知道他家格格不適合去望江樓,花了大價錢給人家帶出場的。


    這個歡場女子多少都是有點眼色的,看著小公子年歲不大,應該是喜歡文采的,就選了一首比較優雅,抒情的曲子。一般隻有那個年歲大的,才會聽那種比較豪放,助興,催情,勾心的曲子。


    開頭沒唱兩句呢,老幺就翻臉了“你哭喪呢,爺是來尋樂的,你咿咿呀呀的,喪氣不喪氣呀”這可不是找茬,看著這女人的臉,再加上這個調子,跟他媽大出殯是的。


    女人神情一僵,果然這天下就沒有容易來的錢財,難怪大價錢請自己過來,這人看著好,氣韻風華都是上乘的,脾氣確這麽暴躁。還這麽粗鄙,眼皮低垂,趕緊的行禮請錯。卻遮不住微微翹起嘴角的鄙夷呀,


    老幺撩眼看對麵女人的嘴角,都想把手裏的筷子砸這女人的臉上,你個賣唱的還敢這麽鄙夷我,真他媽的找抽,太沒有職業道德了。


    好在豐樂侍衛及時的搭話“換一個歡快點的”女子重新坐在坐墩上,唱了一支歡快暖情的曲子,老幺總算是閉著眼睛,敲著桌子滿意了,至少聽著能入耳,歡快的民間小調。


    女子一邊唱曲,一邊看著這個閉著眼睛聽曲兒的小公子,順便看看邊上凝神的豐樂侍衛,女子總算是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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