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兩眼直瞪,這可是擺明給孫悟空套上緊箍咒?衛民他是臥底,是一個必須兢兢業業才可活命的演員呀!他要演孫悟空,文武雙全,技高過人。可佟世雲才是這出戲裏邊的玉皇大帝呀!順理成章,孫旭婷又成了王母娘娘!這叫衛民左右為難。


    孫旭婷笑著說:“可以嗎?衛民,你人真的很好,挺願意給人排憂解難的嘛。”衛民腳踩刹車,咯吱一聲,汽車停靠在了市中心的泊車位裏邊。命運硬幣已經拋起,縱使衛民難以抉擇,他的左側已經是周大福珠寶店了。


    金光閃閃、動人十分,周大福珠寶店那兒排滿了前來觀看的人。他們未必能買得起,可是還是願意左顧右盼,享受著被金光包圍的感覺。“下車吧衛民。男—人—不—說—話,就—是—默—認—咯。哈哈哈!”


    這下,衛民幾乎是半攙扶著剛剛生育的孫旭婷,直走入珠寶店內。隻見孫旭婷剛剛坐下,隔著玻璃兩手觸摸的時候,嘴角不自覺揚起微笑了。那是非常會心、甜美、滿足的微笑。她要買戒指,給夫君和她。這是百年好合,龍鳳吉祥的標誌!是女人日思夜想的天堂。


    票子既然不缺了,那還何以省吃儉用呢?女人的思維正是如此簡單。孫旭婷說:“我要最貴的,我要兩對。”售貨員莞爾一笑,即刻從玻璃櫃台裏邊取出倆戒指。售貨員問:“要鍍上鑽石的嗎?”孫旭婷說:“我要。衛民你呢?”衛民說:“不了...”


    衛民的兩手還在緊握拳頭,直直顫抖。他覺得,平時他再裝出玩世不恭,再逗再癮,可如今終歸是要“落入虎口”了!因為人生大事,不可馬馬虎虎!他與鍾思璿才認識幾日呀?鍾思璿的關係又曾經和自個兒老大,無比曖昧,可如今他卻要娶她過門!要嫁入衛家!


    他要從何跟衛豪說起呀?要從何跟國外的爹娘說起呀?他甚至還未確定,二人是否彼此真心喜歡,居然就要同床共枕,一世一生!鍾思璿是決計不會反對的,因為她怕!她怕孫旭婷!決計怕!她曾為愛做飛蛾撲火,成為小三在所不惜!


    可如今,衛民的條件卻也不錯呀!這下,衛民心裏邊真心不是滋味。他的雙手雙腳正無奈地顫抖、發涼。他唯有瞅著門外,瞅著一棟棟高高豎起的摩天大樓,這兒真是耀眼輝煌!櫥窗裏、店子外、音樂聲,都市裏邊的每一個分子都快要把衛民給燒熔。


    他終於覺察出,原來身不由己是如此地刻骨銘心。“衛民呀,我就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怎麽著,你大哥也睡過你女人對吧?這樣不好嗎?你也不用怕被玷汙,說不定以後你老婆,還是我閨蜜呢?”衛民突然覺得一陣荒誕,胃部咕嚕咕嚕蠕動。


    衛民心裏邊,已經是不知道用什麽詞匯來形容自己了。高興?難看?落魄?無助?何以好事兒變慘事兒了呢?鍾思璿可決計是大好姑娘呀!自力更生,不求他人;秀色可餐,豐滿誘人。衛民虧在哪兒了呢?身體?這是衛民會在乎的嗎?


    他想逃避!他要逃避!他無法逃避。“哎!走啦!你還在發什麽愣?萬馬千軍你都不怕,還怕女人?!哈哈哈。這下好了,終於解決了心病咯。兩全其美呀孫旭婷孫旭婷,你怎麽那麽聰明呢?”反正,衛民是不高興,一種很奇怪的不高興,正如啞巴吃了黃蓮!


    鏡頭,從市中心的繁華吵鬧,轉移到郊區的小打小鬧。如今警方接到報案通知,在一家小型賓館那兒,有賣**的嫌疑。於是陳銘堅調動警力,以電光火石的速度前往報案地點。於是一群便衣們,向老板出示證件後,腳如踩空,幾乎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啊!啊!啊!”


    “叫你騷!叫你騷!”


    ...


    報案消息沒有假,陳銘堅更堅定了自個兒的判斷。於是,他準備好讓兩名警察殿後,於是在走廊那兒,慢慢地摸索,準備好最佳時機撲上前去!他在倒數,默數。因為他期待裏邊,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嘀嘀嘀...陳銘堅一直在等,他知道,這事兒決計沒有那麽蹊蹺。因為這是他的眼線報警的,陳銘堅非常擅長利用針眼。於是,這條長廊,抑或是還有樓上的長廊,左右兩邊的木門內,是不是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醜陋...


    隻聽到裏邊,姑娘啊的一聲慘叫後,陳銘堅拿捏好時機,即刻咚的一聲破門而入!陳銘堅說:“跟我衝!”這下,四五個警察像是餓虎撲食一樣!幾乎是憑著感覺,往裏邊就是一撲!這會兒他們抓的是無比精準,他們連聲音都沒出就被被子死死捂著!


    陳銘堅知道,這種地兒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他捂著這對“狗男女”,而警察們心領神會,悄悄掩上了房門,於是乎拿起釘子往被子的四角鑿去!這會兒,陳銘堅繼續率隊,偵查別的房間。


    砰砰砰,踹開門後,全是曖昧的光線和赤條條的身子,可!讓陳銘堅意料不到的事兒,淨是...打女人!對,這讓陳銘堅,又驚又怪。陳銘堅每每撞開門,就發覺裏邊兒的女子,身子全是青一塊腫一塊,叫人看得是奇奇怪怪!


    男人們,倒也下得手,下得狠心!有的還拿起棍子、衣架、鞋子,就是徹徹底底的虐待!可這是咋回事兒呢?這不,陳銘堅還發覺,原來一山還有一山高。這棟小賓館的窗外,原來幾乎都裝上了梯子,恰好又運用了賓館樓屋背對田野的優勢,從外邊是看不到的。


    不一會兒,滴嘟滴嘟的警車聲,從警察局迅速開來。哢嚓哢嚓,陳銘堅遇見的破案子,終於給破了案子。但陳銘堅是決計不太高興的,為何呢?因為這種案子真的隻是治標不治本,可“集體虐待‘小姐’”這件事兒,在先前可是從未有過。何以會有這等破事兒呢?


    陳銘堅,不高興了。因為他不知道,何以又會牽引出什麽牛鬼蛇神?“受虐”會不會又成了一種服務呢?哎,陳銘堅唯有歎氣。


    咱們,來說說一件更破的事兒。鏡頭調轉到已經冰涼到的極點的省城監獄。這會兒,常浩清天天待在辦公大樓,晚上假使沒有他事,他除了應酬即是回家吃飯。麵對端木欣,常浩清身強體壯,可許久都未放開身心,難道是端木欣給自個兒的第一感覺太強勢?抑或太神秘?


    親切感是極少的,但端木欣是非常**的。肌膚之親,血濃於水;端木欣滿足了常浩清所有要求,可常浩清終歸是以臥底打手出身的混混警察,最大的缺點是對女人涉世不深。麵對紅顏美景,常浩清不是緊張、即是害臊,最久無非才鼓搗了四五分鍾。


    他開始懷疑自個兒,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呢?常浩清既不願意去醫院裏邊查個徹底,也不願意在女人麵前一敗塗地。萬一姑娘家嫌自個兒軟弱不堪,那好歹還是進門的媳婦。假使要常浩清戴了綠帽,他寧願把自個兒的肱二頭肌和八塊腹肌給切了下來喂狗。


    這天,很正常,什麽都很正常。但有一點就不正常,就是常浩清。常浩清他本是一個耐打,能打的人。力氣是不用說了。可他今天,解開媳婦的褲子後,才進去不久,就沒了,就熄火了。這是為什麽?難不成,自己鈍了?


    常浩清不高興了,他沒辦法高興了。這可是尊嚴的問題,還涉及到配不配得上“男人”這個稱謂。可破事兒接二連三,常浩清剛剛打算倒頭睡去,忽然!嗡嗡嗡的手機震動聲,在常浩清的書桌櫃子那兒響起。


    那是司機小四子兒的電話!老婆可是決計沒有知道的事兒呢!常浩清這下睡意全無,他決計知道小四子這人極不老實!肯定在外頭勾搭了不少豬朋狗友,依仗著自己能親信監獄長的麵子,又給豬朋狗友承諾一番—進去裏邊沒關係!還有我這小四子兒!


    常浩清忘記關掉電話了,他一直在覺察小四子的動靜,以及那位一直打電話自己的女人。奇怪的是,自從女人上次打電話給了常浩清後,就沒有再打過來。她說她有親戚,已經入獄了,就是她的弟弟。


    這個女子,同樣是風流女子,是在外邊兒靠肌膚來掙錢的底層人士。隻有小四子兒能幫她。可這又何嚐不是濫用公權?常浩清愈想愈矛盾,他輕輕掀開了被子,赤腳踩著木地板,然後拿起電話走出了陽台。


    呼呼,麵對著撲哧而來的暖風,常浩清略帶緊張地接過了電話。常浩清說:“喂...”可常浩清未料到,電話的另外一頭,卻不聲好氣。“你,是小四子的大哥?”常浩清說:“我?”那頭說:“毛!別以為我不知道,小四子不會把這個電話隨處給人!”


    常浩清說:“你想?”那頭說:“我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可老一輩的人都認識我。我叫瘸老大,是廟街幫的元老!幹巴爹。”說完,啪的一聲吐痰聲,在電話那頭響起。“你想要救小四子的話,那就拿兩萬塊來贖,別的沒轍!”


    常浩清知道,他隻能倚靠衛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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