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非要打什麽架咧?!我都不知怎麽說你好了,你欺負人家吧?好像也不是,你一不圖財,二不圖名兒。你要是搶劫吧,我看人家比你還寒酸。人家,一沒搶你馬子,二沒搶你錢財,你怎麽,喝了酒,就打人呢?他難不成,長得像你仇人?可人家交代嘍,不認識你!


    這話,在衛民的耳根子前至少縈繞了三周,跟衛星轉地球似。一回,是警察問他的,沒給上拘留所,就很不錯了。二回,是阿珂問他的,衛民也是沉默,答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剛剛,為了出來,交了點錢財,往派出所那兒,打點打點關係,好不容易敷衍敷衍著,出來了。


    出來後,這濕涼天兒,又刺骨得很了。車上已經沒什麽人了,隻有他同阿珂。阿珂說:現在怎麽著?你不回答,那也就算了。總不能不回家吧?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太勞民傷財了,我困死了都!虧你還,喝了那麽多酒。衛民說:你廢話真多。你自個兒,回去吧!


    這話說出,阿珂也沒猶豫,不勸,就轉身,上麵包車,然後離開了派出所。衛民獨個兒走在街上,這個點兒下來,他也困得不行。但他還是買了一聽啤酒,感覺剛剛還不夠喉嚨咽,這酒是越喝越迷糊了。片刻,衛民心力交瘁,想躺下來睡睡,就在街頭吧?又顯得裝了些。


    可這世道,有誰不裝x呀?!他大吼一聲,人們紛紛道:神經病。不過,有一人,卻朝他後頭,一直步行跟著。這人,正是梁慧雯。天神,衛民不知道,往下,還會發生什麽事兒。這梁慧雯在後頭跟著,心裏卻多出了好多苗頭,這些苗頭都是給衛民起的念頭。他變了吧?


    衛民真變了,剛剛他為啥打架呢?梁慧雯其實明白,這還不明白嗎?但這衛民可打錯了人,其實呀,這中年人,不是什麽老色鬼,也決不是什麽圖謀不軌的人。其實就是先前梁慧雯上夜校那會的補習老師罷了,當初梁慧雯要自考本科,因為她是大專學曆麽。她考教師資格證。


    可這衛民,怎麽說變就變了呢?以往,可不是這樣子的。他以往,是不駝背的,你要逗他取樂他怎麽的他都是逆來順受。可剛剛卻真實的把梁慧雯給嚇壞了,因為他好比一條猛狗,說撲上去就撲上去!這不計後果的代價,就是他撲錯了人,這禿頂可是學過幾手擒拿術的麽。


    她就一直跟著,當樂趣,說困也不困,他想知這衛民住哪兒,而且說失蹤怎麽就失蹤了呢?白紙黑字的合同,可不能違約呀!這梁慧雯惦記的,就這玩意兒。衛民走著走著,忽然,來了電話嘍,衛民借著醉意,躺在了電線杆下,倒也不怕死,直接接過了電話,問:誰啊?!


    電話那頭說道,喂,是衛民嘛?我呢,是丁敏呀!衛民說:哦,丁敏麽?有什麽事兒?丁敏說:沒啥事兒,最近,我準備弄個人參果。你要吃麽?衛民說:人參果?!算了,就你這想法,我知道,也就是拿片桃子拿片西瓜再拿片哈密瓜給拚湊上來,做個公仔麽?我掛了。


    衛民剛想掛,這丁敏卻說了別的話,好似不是說給衛民聽的樣兒。丁敏說:嘁!誰稀罕叫你呀?其實就圖你年輕,精水多麽!說日就日,可是你呀,太不識抬舉了!活該給尿了一臉,這程老板,一個禮拜下來,還說不準,給我要多少人參果哩!你呀,就活該,吃你的工仔去!


    衛民說:程老板?!這下,丁敏掛了電話,生氣了的樣子。衛民不知這人參果,有什麽玄機。也不知,吃了這人參果肉,會不會有什麽效果。可這程老板,衛民最近聽聞,是真不少。因為何旭,何旭這人,正在和程老板做生意呢。這四大富豪失蹤了以後,警察還在大力排查。


    那何旭可不能虧空呀!這程老板,就入了股,貌似一直想瞅準機會一般。這下好了,程老板一進去兒,警察就盯上他了。因為程老板獅子大開口,一口咬了四個人的肉,這能不起嫌疑麽?衛民思量著,還好陳銘堅一直同他往來,要不然,這事兒。衛民都不知道先!挺慶幸。


    不過這時的衛民,半醉半醒持續了沒多久,又駝著背,搖搖晃晃了。他一共買了三聽啤酒,頂上一大瓶哈爾濱了。這會兒,他迷迷糊糊,在街上躺著,睡了過去。但往下,發生了啥,衛民明兒才知道。衛民不著急,因為他現在,豁達了。反正,還有什麽,是不能失去的麽?


    人都死了吧?可有人,卻不豁達。那就是何旭,何旭現在徹底亂了,江湖事生意事,忙不過來。這程老板欺負到自個兒頭上了,卻沒個法子。他已經待在家那兒,連續三日沒出門。這衣服,不怎麽換,胡子長了也不刮,先前的狠勁,現在全都變成了羊性,快任人宰割了。


    他打電話給爹娘,爹娘幾乎不大接,因為這城裏頭,何旭成了焦點了,他一定成焦點了。他這天,摸摸老婆肚子;明天,又吹吹老婆肚臍;後天,又給老婆揉揉腰椎,然後在大後天的時候,叼著根煙,突然奇想,對老婆說:能不能!打一針,催產針!催卵針!老婆驚了。


    你傻呀!催卵針?!現在才多少個月啊!你急著日x吧你?!又沒攔著你去找別的女人嘛。我一廂情願,生下你這孩子哩!你真愛上我啦?哈哈哈。老婆笑了,這何旭,搞不清,是真愛還是假愛。但何旭,最近萌發了一種念頭,貌似再過不久,自個兒要垮了,要麽就死了呢。


    這念頭,跟信號彈一般。先前是沒有的,可一有了,射到空中,四散開來,什麽都成真的了。他活了約三十歲,他感覺自個兒是年少有為了吧。可,為什麽這預感愈來愈濃呢?他怕唄,怕這蔣雲,老狗**起來,咬死自個兒!他可是,跟範仕健,一塊兒,殺了蔣天武呢!


    不過他這想法,其實也是異想天開了。不過這時,在另外一塊地上,有個人像是快被遺忘了吧?那是常浩清。常浩清過了年,過了一段風平浪靜的日子吧,不過這日,在這群狗毬快把都市鬧翻天這會兒,常浩清卻接到了一個通知,這通知是這樣的,他要去參加一個講座。


    這個講座,是有關,最近在城市那兒犯罪率普遍升高的問題,叫做“人何以選擇犯罪。”常浩清今日去了,他去的是本市的公安大學,這兒人挺多,有學者教授,但監獄局裏頭的人卻並不多,監獄領導們最近忙個不行,因為還有一個月左右麽,春節,就要來臨了,好快。


    常浩清去,其實可以說,是走形式,因為這是政法大學,公安大學,師範學院聯合舉辦的,他們希望通過這個演講,順便出本暢銷書。常浩清去了以後,選擇個位置,坐了下來,手裏有一支筆,一本稿紙,靜靜在那兒記錄,這形式始終要走麽?走就走到底吧,公安局也在呢。


    台上演講的人,不出眾,聲音也不洪良,表情幾乎木訥,不過一字一頓讀出來,還算清晰。他說:人,為什麽要犯罪呢?很簡單,因為人的大腦,或者說,人的心理,其實跟一個天秤,沒有什麽區別。我們平時,生活安穩的時候,有穩定的工資,有親人愛人,身體健康的話。


    我們還會選擇犯罪嗎?不會。因為我們心中的天秤,已經達到了平衡的位置。而當一個人,他的心裏,不平衡的時候,也就是說,一個人,饑寒交迫,受到排擠,連最基本的吃飯,睡覺,都成了問題,都得擔心,那這個人,心理,就很不平衡了。換句話說,人,就預謀犯罪。


    這是,比較基本的。他說完這句話後,常浩清覺得有點兒枯燥,但現場還是比較安靜的,因為來這兒聽講的人,年紀都是稍大,是有官位及閱曆之人,才有資格來聽。不過在人群中,常浩清瞄了一眼座位席,不免驚了一下,因為在人群之中,居然多出了一人,這人!居然!


    是黃貴英。對,是黃貴英。本市的,黑市長。換句話說,黑市長,就是黃貴英;黃貴英,就是黑市長。他來這兒,幹嘛呢?聽講?不大可能吧,但他能來這兒,說明他也是有水平之人,不是小打小鬧,單純有點兒生意上的小成就,或者認識幾個市政府的人,就可以來的。


    不過這時,演講之人,開始扯到了別的話題上。他說:曆史上,任何一場革命,辛亥革命,法國大革命,戊戌變法,明治維新,等等,都是從犯罪,做起。為什麽呢?因為製度,與犯罪,其實是太陽和月亮之間的關係。可以說,製度越完善,這個地方犯罪率,則會降低很多。


    比如,咱們看瑞士,瑞典,新西蘭,加拿大等地。他們的犯罪率,並不高,因為他們的製度,非常完善。反之,如**所說,在第三世界國家,如非洲等地,他們的犯罪率,就很高,包括南美洲,他們地方受賄,民眾打砸事件,是非常多的。還有中東等地,還有一種犯罪—


    通常,可以叫做起義。但是,任何的起義,都是正確的嗎?我想,請在座的嘉賓,回答下。這時,常浩清,沒想到,黃貴英,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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