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03


    那邊記者,商人,高幹其樂融融,簡直紙醉金迷啊,這些人平日裏一副清廉君子,這時候一個一個還不是阿諛奉承,無孔不入。[.超多好看小說]


    人們正吃吃喝喝,說說談談,好不熱鬧,林誌誠便攜著女兒,無比親昵地走到中央,周圍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一群記者。


    閃光燈將這夜晚照得亮如白晝,林誌誠站在攝像機前處變不驚,凱凱而談:“很高興各位今天能來參加我兩個女兒的生日會,在這裏,我林某謝謝大家百忙之中願意抽空。”


    林夏想到了幾個詞語尤其適合現在裝模作樣的林誌誠:衣冠禽獸,衣冠楚楚,人麵獸心……


    可是大家卻沒有林夏這樣火眼晶晶,連連附和林大書記。


    某人附和:“哪裏哪裏,書記的寶貝女兒的生日自然要參加。”


    某人跟著附和:“再忙,林書記的邀請也要來啊,林書記家裏可是難得這麽熱鬧呢。”


    某人笑嗬嗬:“是啊,書記疼愛女兒,我們也不好拂了意。”


    ………………


    林誌誠隻說了一句話,這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幫襯地得當啊。林夏隻想冷笑,一群馬屁精,也不知道林誌誠給了他們什麽好處,這麽幫著林誌誠睜眼說瞎話。


    林夏留意了一下剛才那些說話的人,隻有一兩個林夏之前見過,也是中央局的官員,應該都是林誌誠黨的,中央局那趟水混著呢相互吹捧包庇。


    林誌誠假仁假義地說了一通無用的客套話:“前段時間那些報道讓大家誤會了,其實今天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所以請了許多記者朋友。”


    這麽一場轟動上海的緋聞,他居然用誤會二字便想糊弄過去,真是可笑。


    在場的人應該分了三撥,以林誌誠為首的一派官員,應該都是他的支持黨,擁護他當市長的。他們自然幫襯林誌誠。還有一波撥就是商界說得上話的所謂上流人士,也就出個場,給林誌誠逞逞臉麵,不會說什麽話,全當做了證人,最後一撥人便是林誌誠重點對付的人的,就是記者,說到底這場生日會,也就是場記者招待會,讓林誌誠澄清一下。


    果然記者朋友從來不走過場,之間言簡意賅地開門見山:“林書記,前陣子還傳出您與您的二女兒,也就是你您身旁的林主播不和,今天你卻給林主播舉行這樣的生日會,是父女冰釋了,還是想借著傳媒辯白。”


    不愧是記者啊,這一句一句都問到了點上,直叫林大歎好啊。


    林誌誠臉色有些微不可查的變化,林夏佩服,明明是強顏歡笑,林誌誠能做的這樣逼真:“我們父女也談不上冰釋,我們家小夏早就不生我這個做父親的氣了。”


    另一個記者似乎很懷疑林誌誠這番說辭:“那次緋聞震驚上海,而且有視頻為證,當時確實是您不理會女兒的生死,見死不救,對此,林書記有什麽解釋呢?”


    林誌誠對著鏡頭麵不改色,應該是做足了準備,從容作答:“雖然我為官多年,但是私下裏卻是比較古板的家長,女兒沒有事先隻會就冒險,當時真是氣惱了,不過幸好沒有遲,小夏還是能好好地站在我身邊,這讓我十分安慰。”


    林夏搖頭,冷笑,這個卑鄙的男人,他這麽說不就是想誤導記者,讓他們以為她最後是托了林誌誠的福嗎?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居然好意思睜眼說瞎話。


    趙墨林看見林夏滿臉鄙夷嘲諷,隻是苦笑,這林誌誠怕是又惹了林夏了。


    那邊記者會繼續如火如荼:“有傳聞林書記和您的二女兒相處的不好,而且似乎她也早就搬出了林家,能具體說說上次的報道嗎?”


    林誌誠不疾不徐,處變不驚,外人眼裏的好素養啊,不愧是混了官場的人,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高明:“我很高興能有這樣一對女兒,林初從事了演繹,林夏做了主播,這兩個女兒都讓我很驕傲,她們母親去得早,我有些忙,雖然女兒有些貪玩但是卻不會不分輕重。小夏從小就懂事,不太要我操心,我工作也忙,很少回來,小夏在外麵住呢,純粹是因為私人原因,我這個老頭子,也不能幹涉女兒的幸福,江總裁自會好好照顧小夏,這一點我不需要操心,各位記者朋友也放心。”


    林夏簡直想將手裏的酒潑上太去,這種話居然說得出來,要是林夏是外人也許也會被林誌誠糊弄得一愣一愣吧,居然好意思搬出江在铖。林夏看向江在铖的方向,發現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她趕緊轉過頭,有種莫名地心虛。


    趙墨林也不得不佩服林誌誠,這隻老狐狸,居然將矛頭輕而易舉地指向了江在铖,這些記者,有幾個有膽子去江在铖那裏證實虛實的。


    記者朋友半真半假,手裏的筆是一刻也沒有停下來,生怕漏了什麽。林誌誠繼續假仁假義,冠冕堂皇:“小夏是臨江電台的主播,鳳舞我想大家也有一些了解了,我這個女兒從小就膽子大,一個人去鳳舞寫新聞,得罪了鳳舞的藍爺,我這裏也道個歉,希望藍爺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此了了這件事,不要讓有心人士拿來炒作,壞了鳳舞的名聲,也讓我們父女生了嫌隙。”


    又是一招借刀殺人啊,居然又將矛頭指向了鳳舞,將這鳳舞擺上了台麵,也幾家報社敢大肆宣揚,並且聲稱炒作造成了嫌隙,果然不僅推得一幹二淨,還斬草除根了,這擺明著說若再是炒作下去便是壞了鳳舞的名聲,這話說出來雖然句句在理,但是哪個心裏不是如明鏡,這鳳舞是招惹不得的。


    趙墨林了然,難怪林夏狡詐,這是學了某人的奸猾啊。


    林夏全程隻是冷冷聽著,喝著小酒,權當聽笑話,如果不是程叔叔還在中央局扣著,她一定會上去撕了林誌誠這張偽善的嘴臉。


    這林誌誠的回答句句毫無漏洞,滴水不漏的,記者朋友根本鑽不了空子,便將話鋒轉向一直站在林誌誠身邊的林初身上:“林小姐,之前那樣報道你也是知曉的吧,應該明白一撥出來,對你父親肯定是有些非議的,但是為什麽你沒有出來阻止,還是這本是你的意思。(.)”


    這林誌誠滴水不漏,可是這林初卻是個演員,給她一個腳本她就能演出各式各樣的版本,這點戲碼,她定是應付的如魚得水。


    林初淺笑:“我是林夏。”這樣刻意的介紹,別人自然看不出欲蓋彌彰,林夏卻隻是嘲弄地勾著唇角,悠悠看著林初現場版的演技,不得不說,林初表情毫無破綻:“當時生氣,誰讓爸爸讓我吃苦頭,而且我意在鳳舞,隻是沒想到連累了爸爸。”說著林初還歉意地看了林誌誠一眼,林誌誠則是一臉寵愛地慈笑,林初繼續:“主播這個行業很難混啊,一段時間每個新聞是混不下去的,我初生牛犢不怕虎,居然不怕死跑到了鳳舞,誤打誤撞,這電台的獎金是拿到了,卻讓我爸爸背了黑鍋,真是不聽話的女兒,討了一頓揍,險些被我爸爸關了禁忌,所以前幾天還好幾天沒有去上班呢,爸爸為了這事沒少生我氣,各位記者同行還是筆下留情,不然這林家的門,我爸爸肯定不讓我進了。”


    林夏喟歎啊,居然沒想到林初的演技這樣出神入化了,險些她自己都要以為台上那位真是臨江主播林夏了呢,要是現在讓林初來一段現場直播,林夏想她也會演得淋漓盡致毫無破綻的。


    林初一番幽默說辭惹得下麵一陣哄笑:“哈哈哈――”有人還誇獎:“林夏小姐,還真是幽默,不愧是臨江的名嘴啊。”


    臨江的名嘴?不,臨江的名嘴哪裏有這樣以假亂真的本事。台下獨有三人麵色不似那般皆大歡喜。


    林夏冷笑,趙墨林苦笑。


    江在铖……麵無表情,直直看著林初。


    這下看清楚了些嗎?江在铖,這才是林初,永遠有扭曲事實的本事。


    江在铖的手指握緊,陷入皮肉卻不自知。林初仿若察覺,抬頭便望進江在铖一潭冰冷的眼潭裏,心裏一涼,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卻說不出話,有一瞬的失魂落魄。


    記者們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明天也有了可以拿來炒作的新聞,就不再咄咄逼人了,笑著調節氣氛:“林夏小姐真是讓我們開了眼界。”


    林誌誠煞有其事地點頭:“這個孩子從小就這樣不讓我省心。”


    不省心?怕是沒有上過心吧?假仁假義……好一張偽善的麵皮。


    人啊,一顆心藏在肚子裏,看不清,一張麵皮,露在外麵,又何嚐看得清。


    突然有記者問道:“怎麽隻見林夏小姐呢?林初小姐呢?”


    林初……不是一直在眼前嗎?有眼無珠啊……


    這怕是第一次‘林夏’的風頭蓋過了‘林初’。


    林夏笑得暖昧,眼神瞟過遠處:“我姐姐在陪未來姐夫呢,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記者便順藤摸瓜,順著林初的眼神看過去,林夏麵無表情地繼續喝著酒,當做沒看見記者的照相機,隻是趙墨林那廝有鏡頭動作症,居然擺起妖孽的姿態來。另林夏一陣惡寒。


    這生日會也好,記者會也好,總算是被林誌誠這對父女來了個完美,兩人一唱一和,將這氣氛炒得火熱。


    林誌誠這出戲處理的完美,這市長是早晚的事,這就有人上前去趨炎附勢了:“林書記好福氣啊,兩個女兒都出息,這江在铖總裁,還有趙少可都是上海城裏難得的人才啊,林書記真是好福氣。”


    林誌誠笑得慈眉善目:“兒女們的事我也不管,隻要她們好就好。”


    …………


    林夏直搖頭,又幾杯酒下肚,還是覺得讓人窒息,這裏的空氣都讓她覺得渾濁,很不舒服。


    趙墨林看完了戲,心情看不出好壞,但是感歎一番:“好一出父慈女孝。”


    這林家這對狐狸,都是天生的演員。趙墨林喟歎不已啊,林夏和他們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了。


    論起卑鄙,以林誌誠為最。


    論起演技,以林初為最。


    論起狡猾,自然是林夏為最。


    這一家人沒一個不是好角色。


    林夏皮笑肉不笑:“好好學學,這就是偽善。”


    趙墨林兩手一合,打趣道:“甘拜下風。”


    “林夏學得真像啊,我還真以為那是我自己在說話呢?連我請假都知道,真是下足了功夫。”林夏佩服不已,這林初果然是個好戲子啊,完全融入角色,那番說辭怕是最了解林夏的黎墨也辨不清真假。


    趙墨林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不愧是我華娛的演員,確實是實力派。”


    趙墨林想想,這林初連著幾次奧斯卡最佳女演員了,這實力果然不是蓋的。幸好當初他自己慧眼識英雄,將她簽下來了,太明智了。


    林夏冷哼一聲:“哼,真是父女兩,一樣得惡心。”


    趙墨林突然笑得肆意,對於林夏這番赤果果的辱罵似乎很受用,可能林夏也沒有察覺到吧,她已經不似原來那樣防備趙墨林,至少會這樣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這讓趙墨林很受用。


    不過心裏也著實擔心,尤其是剛才林初說得那幾天病假,難道真病了?


    趙墨林見林夏安靜了,腦中想了一番,看了看林夏,還是問出口了:“是他們逼你參加的?那些報道既然是你弄出來,怎麽又有這一出?剛才林初說的那幾天你去哪了?是林誌誠搞的鬼?”


    趙墨林知道林夏厭惡那對父女,之前那些報道也是她設的局,現在對那對父女的作秀置若罔聞一定是林家人動了手,依照林夏的性子,肯吃這樣的啞巴虧肯定是不得已,這個不得已,趙墨林很想知道,雖然料想到林夏不會說,但是還是想問。


    林夏沉默了一會兒,隻說了些細枝末節,說得毫不在乎一般:“睡了兩天,不過沒死,林誌誠失望了。”


    趙墨林聽得渾身一滯,心裏像有千萬針刺紮過一般疼痛,想問一句,那兩天可是病了?可是難受?可是忿恨?卻卡在喉間說不出這樣的話,因為林夏會難受,他也會心疼。


    趙墨林看著林夏無所謂的模樣卻越發心疼她,她兩句話的敷衍,他卻聽得出來那中間有多少淒楚。


    林誌誠,我趙墨林看準的女人再也容不得你欺負。趙墨林暗自發誓。


    趙墨林突然拉著林夏的手,那樣急切慌亂的眼神看著她:“林夏,別這樣,你告訴我,我真的想知道,那樣我才可以幫你。”


    林夏冷笑一聲,將手抽回:“我是林初,別忘了。”


    趙墨林苦笑,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明知道問出這樣的話,他們之間一點一定會退回到遠點,林夏是隻烏龜啊,你近一分,她便退幾分。趙墨林覺得自己手足無措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無能為力。


    林夏喝了杯中的紅酒,起身:“還有不需要別人幫忙。”提著裙擺便走了,頭也沒回。


    趙墨林荒涼一笑,自嘲地搖頭:他們的距離又回去了,林夏在心裏鑄了一道鎖,根本容不得任何人進犯。


    誒,前途一片迷茫啊,這個女人……


    “這點時間都不給我。”趙墨林苦笑,自言自語,“生日快樂,林夏。”


    應該是第一個吧,生日快樂,一定要快樂林夏。


    隻是她走遠了,背影都看不清,如何能聽清這一句生日快樂呢。


    趙墨林自嘲一笑,往回走。轉身,便看見江在铖斯條慢理地走過來,趙墨林淺笑:這個家夥這樣就按捺不住了……


    江在铖悠悠地走過來,眸光微冷,氣定神閑地說:“趙少似乎近日很閑?”


    “這好像不需要江總裁來過問吧。”自顧坐下,拿了一杯紅酒,在手裏擺弄著,笑著說:“再說再怎麽忙,這林家的晚會又怎麽能錯過呢,怎麽說我也是林初的男朋友,要是沒來,明天我又得上頭條了。”


    趙墨林一雙桃花眼閑散看過江在铖,江在铖真是冷冷一睃:“你我心知肚明,不過是一場作秀,誰會當真。”


    趙墨林怎麽聽都覺得這話有幾分自我安慰的意味,這江在铖根本就是欲蓋彌彰,要真是做戲,他如何這樣來提醒,莫不是閑得慌。趙墨林也不點破,戲謔地回話:“如果我當真呢?”見江在铖臉色一沉,趙墨林笑得更是開懷,繼續道了一句,“不過放心,你的女人我沒有興趣。”


    江在铖一張俊臉深沉,似乎想著什麽,久久不發一言,眸光卻一分一分冰冷,他反笑:“看來你什麽都知道了。”江在铖心裏越發不是滋味,那個女人竟這樣信任趙墨林,丁點也不隱瞞,當他們之間兒戲嗎?哼……某人心裏有貓兒在撓,癢癢的,而且酸酸的。


    江在铖眼神冰寒逼迫,趙墨林也不閃躲,迎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笑道:“不多不少,知道林夏不是你江總裁的女人的就夠了,你可以暗度陳倉,我也可以。”


    江在铖唇角微抿,灼灼睃著趙墨林。這個男人居然打林夏的注意。這江在铖雖然與趙墨林算不上熟識,但也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江在铖沒少聽過趙墨林的風流韻事,如今這趙墨林將心思打到林夏身上,不免為那個女人有些擔心,之餘,好有些不太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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