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04


    女人都膚淺,尤其對趙墨林這種善於玩弄女人的男人趨之若鶩,這林夏不會也那樣膚淺吧?江在铖頭疼,覺得林夏那個女人在某些方麵簡直是白癡。[.超多好看小說]權衡一番,江在铖還是很不合時宜地沉聲告誡:“林夏不是那些你可以玩弄的女人。”


    趙墨林笑得跟隻狐狸似的,心裏想著這江在铖也會沉不住氣,這未免做的太過了。怕是江在铖本人也不知道他這樣做的初衷。趙墨林自是不點破,淡定應付:“這好像和江總裁沒有任何關係吧,先不說林夏與你之間隻是交易,就算是你的女人,隻要我趙墨林喜歡那又有何不可。”


    江在铖一驚,顯然沒有想到趙墨林會說這樣的話,雖然趙墨林花心,女人很多,但想來有原則,從來不因為女人而開罪人,如今卻這樣表態,怕是對林夏抱著幾分勢在必得了。那個女人到底哪裏引得趙墨林癡迷,江在铖確實找不出來,隻覺得不省心,卻也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便變了臉色,直言道:“那個女人要怎樣我確實管不著,也不願意管,但是在我們的遊戲結束之前,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破壞。”


    這個理由不錯,江在铖想著,林夏既然和他合約在先,自然不能因為任何事情破壞,尤其是私事。


    趙墨林似乎不以為意,笑著看江在铖,眼裏喜怒不辨。心裏訝異,江在铖這人心思深沉,居然連自己都看不透徹,這樣毫無營養的理由居然是江在铖找出來的,果然是情動智損,正好,趙墨林樂得自在,便接過話,語氣有些沉冷:“你的遊戲?江總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將林夏置於何地,你的女人要怎樣,我本就沒有興趣管,但是你將林夏推到浪尖上,我絕不允許。”


    從上次鳳舞的事情,趙墨林就有些懷疑了,這藍烈似乎針對江在铖,這林夏剛好就成了藍烈的目標,再加上上次天藍,趙墨林便更加確定,這江在铖背後的女人是林初,那就完全合理了,林夏和林初長得一般樣,是最好的替身,讓林夏替了所有危險。


    江在铖不可否認,隻是眸光沉澱了一層陰寒,直直射向趙墨林,他微嗤:“好像你沒有資格吧,我與林夏的交易本就你情我願,你覺得林夏會為了你破例?或者你為了她破例,就算你願意,林夏也不願意。”


    林夏是個怎麽樣的女人?一個字――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這一點江在铖和趙墨林心知肚明。


    一句話似乎讓趙墨林有些啞口無言,半響才沉聲道:“江總裁,你不覺得你已經越界了嗎?不要忘記了,她不是林初,剛才那個挽著你的手大大方方裝林夏的人才是林初,奉勸一句,這角色不要亂了。林夏要怎樣那是她的事,我與林夏又怎樣,那是我們的事,管好你的林初就好。”


    江在铖慍怒,卻引而不發,隻是走近了幾步,冷冷睥睨趙墨林,沉沉的嗓音寒烈:“我隻說一句,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趙墨林一口飲了杯中的酒,緩緩起身,斜長的桃花眼妖異,不閃不躲看著江在铖:“我也隻說一句,林夏的事我絕對不會置之不理,今天我便明白告訴你,我愛林夏,想要她做我的女人,與你江在铖沒有任何幹係。”


    趙墨林字字擲地有聲,還帶了幾分決然,似乎在宣誓一般。江在铖卻隻是冷嗤,不以為意,反笑嘲弄:“愛?身邊的女人走馬觀花,趙少談情說愛,不覺得好笑。趙少愛過多少女人,又能愛多長時間,你覺得你口中那個字能代表什麽,在我看來不過是信口說說而已。如果我沒有記錯,華娛女藝人為情自殺到底緋聞還沒有澄清吧,你這個當事人還是不要太不當一回事的好。”


    江在铖雖然如此說著,心裏卻著實有些震驚,竟沒想到這趙墨林對林夏那般上心,本以為他隻是玩玩,卻想真是認真了,林夏那個女人居然有這樣的本事,能叫趙墨林這樣周遊花叢的人說出這一番話,不管真假,卻也是不簡單了。


    那個女人總是否認,卻又次次讓他不省心。江在铖惱怒不已,似乎胸口堵了什麽,發泄不出來,隻是冷冷睃著趙墨林。


    趙墨林視而不見,淡淡回話:“那就不牢你費心。”款款邁步,擦過江在铖的身側,冷不防丟來一句:“你的眼光不錯,林初果然是最好的戲子。”說完便走開了,背對著江在铖笑得邪肆不已。


    江在铖隻是若有其事地看著趙墨林的背,眼神忽冷忽熱的,看不清顏色。


    林初果然是最好的戲子……一句話,江在铖心裏有種翻天覆地的淩亂,說不出理由。


    遠遠地,林初一身黃色長裙曳地,她姿態優雅,舉步生蓮,端的是淡雅高貴的神情,隻是一張俊顏映入眸中,似是冰麵一點漣漪,溫柔了林初的眸子,她癡癡地喚了一句:“在铖。”


    江在铖一言不發,臉上沒有一絲動容,隻是出神,全然不知林初已走到身側。見江在铖沒有反應,林初蹙著眉,在喊了一句:“在铖。”


    江在铖這才如夢驚醒,恍然看向林初,眸光似乎一瞬輕柔,漸進又恢複清冷。什麽也沒有說。


    林初恍惚,她明明看到了,雖然隻是一瞬,但是那種溫柔,她從未在江在铖眼中見過,是在看她自己,卻又不是,林初隻是微微歎息,斂了情緒,不動聲色一般問著:“你今天怎麽了?有什麽心事嗎?”


    江在铖側對著林初,微微仰頭,天際的星光似乎沒有映進他的眸子裏,全是黑色,林初看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明明靠得這樣近,伸手能觸及的距離,卻覺得離了很遠很遠,隔了,看得清容顏看不清心的距離。


    都說畫骨畫皮難畫心,江在铖的心林初越來越無從下筆了。


    江在铖沒有看著林初的眼,聲音有些飄渺,似乎抓不清情緒:“初初,你進演藝圈三年了吧。[.超多好看小說]”


    林初癡癡看著江在铖:“嗯,我十八歲就開始演戲了,開始爸爸不同意,但是我從小就喜歡,演繹老師都說我有天分。”


    她真的是天生的戲子呢?所以這些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才可以如此信手拈來。


    江在铖嘴角微扯,似笑非笑,轉頭看著林初的眼睛:“怪不得,演得那麽逼真,連我都差點以為是真的了。”


    剛才那一刻,閃光燈前收放自如的她,江在铖覺得陌生,幾分像林夏,卻不是林夏,總之不像林初,連他也騙過了,何況那些身外記者。


    江在铖眼裏的清光,漸進變冷,林初覺得有種無處遁尋的慌亂,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江在铖的手,江在铖站起,林初手裏一空,起身,走到江在铖背後:“你怎麽這麽說?你怎麽了嗎?是有什麽事嗎?”林初問得小心翼翼,精致妝容也掩不住她的慌亂害怕,大概也知道江在铖能讓那般驕傲的林初這樣患得患失吧。


    江在铖隻是冷笑,又似乎漫不經心:“你代替林夏給記者的回答,滴水不漏,連我都信以為真了。”


    他以為這次為偽裝隻是為了他,沒想到萬般籌劃,他也不過是戲子,被利用了透徹。突然想起了林夏的話:你真的了解林初嗎?不覺得她不像她嗎?這一刻,江在铖沒有辦法否認林夏的話。


    林初上前,從背後環住江在铖,貼著他的背,聲音裏全是驚慌錯亂:“你生氣了嗎?在铖如果不喜歡我扮成林夏的話,那我以後不扮便是。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利用你的身份來幫爸爸辯白,但是我沒有辦法,爸爸的事情我不能不管,隻是最好的辦法,你可以不高興,可以怪我,但是不要疏遠我,不要這樣讓我抓不住。”她緊緊環著他,明明他就在眼前,靠得這樣近,林初卻還是覺得抓不住。


    江在铖想林初手裏的流沙,她越是用力,卻越是覺得無力了。她很害怕。


    江在铖覆著她的手,轉過身來,微微俯身,對著她的眼睛:“初初。”握緊她的肩膀,“你不像你了。”


    不像十年前的你……這句話,江在铖早就在心裏確定了,卻始終為未說過。


    林初眸光漸進零散,臉上慌亂,心裏更是不能呼吸:不像?如何能像,本來就不是她……


    我握著江在铖涼涼的手,手心卻有些許冷汗,她搖頭:“我始終是我,不要看不清,也不要害怕去看。在铖,不管如何,將你心裏的想法都告訴我,我害怕,我看不清你的心。到底要怎麽樣才像我,你喜歡怎樣的我,我都可以,不要講那樣讓我害怕的話好不好。”


    林初幾乎祈求的語氣,沒有一點平時的傲氣,在江在铖麵前她不過是一個愛得窮途末路的女人,丟了所有,沒有多餘去計較那個叫做尊嚴的東西,用上所有力氣來抓住一個人她都覺得無力。


    當你真愛上一個人,便會這樣,害怕著自己不夠好,不能足夠讓他喜歡,就算是麵目全非也願意為了一個人,甚至他的一句話而改變。


    她那樣緊張地握著他的的手,有些許的顫抖,想是真的無力害怕了吧。


    江在铖縮回手,反牽著她,一手摟著她的肩,他似乎從頭到尾都不曾淩亂過:“那你心裏的話都告訴我了嗎?林初,我不喜歡被人隱瞞。”


    想知道的很多,十年前,七年前,她,林夏,林家,他都想知道。


    有時候其實清清楚楚不如不清不楚,江在铖想知道是因為什麽?林初慢慢肯定不是為了自己,難道是為了……她的心抽搐一般的疼痛。


    而且,他居然喚她林初,隻有江在铖生氣與失望地時候才會這樣喊她的,又是為了林夏嗎?她不可抑製地慌亂,唇角輕顫:“你叫我林初……是不是林夏對你說了什麽?是不是她說了七年前的事?你信了她嗎?你怎麽能信了她?林夏她為了報複我,什麽都說得出口的,在铖――”林初有些口不擇言,甚至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一雙月牙狀的眸子睜得很大。


    他說他不喜歡隱瞞,如何知道有隱瞞?又知道了多少?林初覺得江在铖不溫不火的眼睛卻像一麵透徹的鏡子照到了她心裏,那些深藏的東西都變得無處遁尋,腦中一團慌亂,隻有一個聲音:他知道了……知道了什麽,知道了多少……


    江在铖不動聲色地將林初的慌亂胡言盡收眼底,心裏似乎有什麽在漸進明了,握著林肩上的手也不自覺加大了力氣:“你這麽害怕七年前的事?林夏什麽也沒有對我說,更談不上信與不信。”他望進林初慌亂錯愕的眼裏,“你說林夏報複你,那她又為什麽要報複你?”


    林初這才如夢驚醒,發覺自己說了些什麽,江在铖眼神灼熱,她不敢對視,微微撇開,漸進又恢複了冷靜:“她沒告訴你,那你怎麽知道的?”


    總是這樣,一遇上江在铖,她就這樣自亂了陣腳,怎麽如此不爭氣……


    誒,再聰明,再精明的人,在愛情了都像白癡。


    “我不知道,但是我也能猜出,太明顯了,你們之間已經到了那樣的地步了,林誌誠做了什麽不知道,但是結果我可以看得到,聰明如林夏,她步步籌劃,又能為了什麽?”江在铖低頭,看著林初的眼睛,不讓她有機會閃躲,“林初,我一直在等你自己親口告訴我,我不願同別人的口來解釋,我信你,但是到現在為止,你都隻是害怕我知道,到底你在怕什麽?”


    林初一時啞口,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了許久才正色道:“我……我怕你不相信我,而且七年前的事情是林家的傷疤,我們都不想揭開,包括林夏。”


    不想揭開的傷疤,說到底還是不想說……江在铖鬆開手,緘默不言,隻是看著林初,眼神那樣陌生,那樣冰冷。


    林初心慌意亂了,胡亂去抓住江在铖的手,解釋道:“在铖我也不想騙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不要鬆手。”她害怕極了,就算是七年前的噩夢,就算林夏的百般刁難,林初也沒有這樣驚慌失措過,她害怕這一鬆手,這個男人轉身便不是自己的了。這一點她如何能接受。不知不覺,她已淚流滿麵了,似月的眸子除了晶瑩的淚珠,暗淡極了。


    江在铖心裏一疼,這種感覺不陌生,林夏生病那夜,也是如此眼神,原來她們還是想象的。他伸出手,擦掉她臉上的溫熱,動作輕柔:“你不想說可以,但是初初,別騙我好不好,別人我不管,我不希望我愛的女人欺瞞我,如果真有這樣一天的話,我會――”


    她急急接過話,問:“你會怎樣?會離開我?會不愛我嗎?”她張皇失措,握著江在铖流連在臉上的手,似乎生怕一鬆手便握不住了。


    江在铖沒有否人,久久才說:“所以,不要有這樣一天。十年了,我等了你十年,做了這麽多,可是卻越來越看不清你。”他的手拂過林初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一遍一遍掠過她的眼瞼,他靜靜說著,“初初,你的著雙眼很美,但是和林夏不一樣,長得再怎麽相像,也是不一樣的,明明是不可替代的,為何和十年前不一樣了。”


    為何,那雙眼更像……因為是姐妹嗎?


    他看著她的眼,靠得很近,近到可以從林初的眼睛裏看到他自己的影子。


    她慌亂地睜開眸子:“我還是我,從來沒有變過,左城,知道嗎?我有多愛你嗎?愛到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


    這雙眼裏,有愛,那樣明顯,但是卻找不到江在铖尋找的影子。突然他腦中閃過另一雙眼,狡邪的,精明的……他臉色一沉,隻是將林初拉近懷裏,緊緊擁著,林初沒有看見他眼裏此時地跳動與複雜,他沉沉開口,似乎在證明些什麽:“那就什麽都不要做,就當好你自己,不要變,永遠都不要改變。”


    不會變,他也不允許,所以就這樣……


    有時候一件事情,你以為久了,就成了一件信仰,一種習慣,早就失了最初的顏色,卻還要小心翼翼地描繪出原來的色彩。


    林初便是江在铖十年的信仰,入了骨的習慣,剔除不掉。


    林初靜靜地偎在江在铖的懷裏,輕語輕言,溫柔更似這月光:“你真的很想知道七年前的事嗎?我說了,你會信我嗎?”


    語氣讓別人來添油加醋,不如先入為主,她要賭一把,不想在這樣害怕了,所以,林初決定放手一搏。


    她決然地抬頭看著江在铖,他毫不遲疑,點頭:“會。”


    從來他都信她,隻是從來他也沒有辦法不信另一個她。


    江在铖,他的心裏有一麵鏡子,時時照著眼前的人,卻越是混亂。


    林初似乎得到了肯定,沉吟片刻,她在他懷裏輕聲說:“七年前我母親去世,死於心髒病,因為沒有及時服藥。知道原因嗎?我母親的藥被換了。”頓了頓,她堅定說:“而藥是林夏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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