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06


    一向不和女人計較的趙墨林有種想揍人的感覺,第一個就是林初,接著就是江在铖,一對可惡的‘狗男女’。(.無彈窗廣告)


    趙墨林‘無理取鬧’的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讓林初毫無臉麵,甚至忘記了哭,錯愕之後,便是羞愧氣氛,抹了抹臉便吼回去:“趙墨林,你夠了,你以為你是誰?你又有什麽資格?”


    林初對趙墨林也算是忍無可忍了,因為林夏,趙墨林三番兩次為難,本來就驕傲的天之驕女哪裏受得了這些窩囊氣。


    男人女人之間的戰爭原來也是沒有硝煙的瘋狂啊。


    趙墨林現在滿肚子的擔驚害怕,滿腦子的火氣,正堵得呼吸不暢,林初就是突破口,他恨不得全部發泄在她身上,這態度自然就壞道極點,完全忘了紳士風度,忘了好男不與女鬥的原則,一番冷嘲熱諷:“林初,既然你是演員,那請你演好你的擔心害怕,別讓我看出一點幸災樂禍,不然,我讓你也躺到手術台上陪小夏。”他不介意打女人,如果那個人是林初的話。見過可惡的女人,沒見過林初這樣的極品,趙墨林覺得林初已經推翻了他之前所有為壞女人而成立的標準,林初再是鼻祖,是典型!


    彼此看不慣這一開始就越發不可收拾了,林初也不甘示弱,完全忘了剛才那淒楚可憐的樣子,咄咄逼人得很:“她怎樣,與我何幹,有與你何幹,趙墨林,請你適可而止。”


    趙墨林哼哼冷笑,睃著林初:“終於說實話了,終於露出尾巴了,剛才怎麽還裝的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現在怎麽不繼續,江在铖還沒在呢,怎麽不接著演戲?華娛的實力派啊,什麽模樣演不出來。”頓了頓,他冷冷挑了挑眉,聲色一沉,一冷,“還有,但是她是我趙墨林愛的女人,你說與我何幹?她身上中的那一槍是代替你,你說與你何幹?”


    可惡的女人,真想揍一頓……趙墨林覺得拳頭癢癢,這個演戲的,真是討厭極了。趙墨林似乎忘了他還是專門培養那些演戲的。


    林初麵不紅心不跳,其實除了麵對江在铖,林初確實很鎮定,永遠端著一副高高在上,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不怒,反笑著說:“那也是她心甘情願,她要報複我,才賭上了她的命,從來沒有誰逼她?”


    真是可笑,這個女人對不起林夏了,還一副所有人都欠她的模樣,可笑的很,趙墨林大笑:“沒有誰逼她?那你那衣冠禽獸的父親做了什麽?你又做了什麽?你們這對父女逼得她七年不敢去給母親上墳,逼得她十八歲一個人出來生活,逼得她有爹生,沒爹養,還虧了你這個姐姐,成天活在算計裏,活得小心翼翼,甚至現在還丟了半條命,甚至是一條命,不是你們逼的?”他一口氣說完,沒有時間驚訝於自己的口才,轉頭看著江在铖,冷悠悠地問,“江在铖,不是嗎?你們!”


    言外之意:包括你,江在铖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今日他趙墨林就要為林夏討一個公道,那個可憐又倔強的女人什麽都不說,不過是辛苦點,他自然有他的手段知道,本來不想插手的,隻是林夏如今都這般樣子了,他要讓誰也別想好過,首當其衝就是林初。


    趙墨林說得義憤填膺,林初聽得花容失色,隻有江在铖沉默如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眼潭除了黑變沒有別的。隻是垂在身側的手一點一點收緊:林夏這便是全部的你嗎?


    原來他從來都不知道林夏這樣委屈,他的心疼似乎找到了確鑿的名義,在心裏肆意囂張地滋長。全是為了一個人。他甚至沒有勇氣聽著,那樣他會更恨自己。


    林初失措怔愣許久,才有回複一臉平靜,三言兩語便推脫得幹淨:“你知道什麽,你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說我們家的事。”


    趙墨林到底知道什麽?林初心裏不安極了,臉上卻不敢表露半點蛛絲馬跡,隻是用眼睛的餘光去看江在铖,卻發現他什麽表情也沒有,隻有一股源源不斷的寒氣。


    趙墨林冷笑,之後露出一種‘一不做二不休’的表情,陰測測地反問:“我知道什麽?”睃了一眼明顯變了臉色的林初,繼續道,“我知道你怎麽誣陷林夏害死母親,怎麽逼得她被趕出家,被你那個混賬父親針對嫉恨了七年,你說我知道什麽?夠不夠?”


    這些趙墨林都沒有確鑿的證據,隻是差了當年林誌誠妻子的主治醫生,但是他相信林夏,所以就似乎有些鐵樣的證據。


    很好,果然狐狸露出尾巴了,戲子裝不小去了,林初一臉驚愕慌張,連話都說不全:“你――”他竟然全部知道,怎麽可能?林初腦中一片混亂,不知道思考,隻是下意識地去看江在铖。


    江在铖垂著的涼眸驟冷:這才是真相嗎?


    林初,你真是演得好啊……江在铖隻冷冷睃了林初一眼,林初便已經渾身冷到了骨子裏,那樣冰寒的眼神,她知道江在铖都相信了。不!林初沒有看著趙墨林,而是對著江在铖說:“不是這樣的。”


    趙墨林不以為意地冷笑:“怎麽,以為沒人知道嗎?除非己莫為。”林夏,今日我便替你撕碎了這張你最討厭的假麵。你不要有事,我還要讓你看到最精彩的戲。


    趙墨林看著手術室的方向,心揪疼抽搐,為了那裏麵的人。


    林初拚命搖頭,大聲否認,卻有一種欲蓋彌彰的味道:“你胡說,信口雌黃的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要冷靜,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不能!她一遍一百年告誡自己。


    林初不知道其實她早就亂了陣腳,失了方寸,眼神在顫抖,手指在握緊,這些都在泄露著她的偽裝,她以假亂真的演技似乎有些發揮不出來了。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江在铖那雙陰策的眸子,隻是他卻什麽也不說,隻是冷冷看著,聽著。(.無彈窗廣告)


    趙墨林冷哼:“我相信林夏就夠了,你沒有必要在我麵前裝無辜,這一套留著對江在铖就好了。”看著惡心,尤其是這張臉居然長得和他最愛的小夏一個樣,長在林初臉上,趙墨林越看越覺得麵目可憎。


    林初心裏咬牙切齒,臉上卻不敢表露痕跡,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趙墨林正冷冷得意,江在铖卻沉沉開口:“趙墨林,夠了。”聲音裏沒溫度,沒情緒。


    趙墨林立即就火了,都全部攤開說了,江在铖也不是白癡,難道還不知道林初的真麵目,除非他真是白癡混蛋。本來這是江在铖就脫不了幹係,現在居然還幫著林初,趙墨林立即將視線轉向江在铖,忿忿說:“不夠。”眸光一凝,大聲嗬斥,“還有你江在铖,你他媽的最該死的就是你,沒本事管好自己的女人,就可以理直氣壯地讓林夏去給你當替身嗎?因為你那該死的愛情,你就可以隨意讓她去冒險嗎?”


    趙墨林看江在铖不順眼很久了,以前還佩服江在铖的手段作風,是個值得佩服的對手,可是江在铖將他的聰明能力用在女人身上,而且那個女人還是他認定的女人,這口氣怎麽咽得下。


    江在铖似乎極是冷靜,眸光絲毫不見波瀾,像那凍結了的冰麵一點痕跡也沒有,隻有隱隱的寒氣在升騰,他臉色微沉:“你現在用什麽立場來教訓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藍烈的人後麵還有你的人吧,說得這樣振振有詞,如果你沒有顧忌,沒有去計算這之間的厲害權益,我相信你有本事讓林夏現在好好地站在這。”他冷笑,唇角勾出一抹嘲弄,卻有一種妖嬈絕美的味道,“趙墨林,你的愛情計算來去,也比不過鳳舞的漁翁得利不是嗎?”


    江在铖咄咄逼人,身上沉澱這一種與生俱來的唯我獨尊,與不可一世。


    趙墨林頓時麵色一白,沒有剛才的氣勢淩人,隻是驚愕,語氣有些支離破碎:“你――”


    江在铖不退不避,隻是冷笑:“啞口無言了?”


    趙墨林無言以對,因為江在铖全部說對了,這場遊戲他從頭到尾都是扮演著漁翁的角色,他確實恨不得江在铖與藍烈魚死網破,他要的那被羹是鳳舞,他的私心,他的計謀,原來江在铖全部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他還是小看了江在铖。


    隻是,江在铖呢?江在铖本就是他最後的王牌,用來護林夏的王牌,居然還是失算了。


    趙墨林臉色漸進恢複,不可置否,卻也依舊惱怒:“是,我自私,我來遲了,但是我也沒有可恥到把她往槍口上推。”


    趙墨林忽而笑得陰策,逼近江在铖,一字一字狠厲,“其實我留了賭注的,你知道這最後的賭注是什麽嗎?”


    江在铖沉默,竟是無言以對,隻是一雙冰冷眸子沉到了深處,那樣灼灼地看著趙墨林。


    林初亦是一聲不吭,聽得雲裏霧裏,既然趙墨林想要利益,你到底還留了什麽籌碼?


    這個男人也是玩轉心機的個中高手。


    見江在铖沉默,趙墨林反笑,那笑容極盡諷刺,嗤笑道:“是你江在铖不舍得她林夏受傷,我以為你會不舍得的,我最後留的賭注是你江在铖,隻是沒想到你真沒有心。”


    頓時江在铖麵色一凝,看不出任何情緒。林初更是一滯,趙墨林竟然看的這般剔透,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趙墨林冷冷睃視,半響江在铖才沉沉問道:“你憑什麽覺得我引應該不舍得她?”


    趙墨林的對林夏的心思他知道,對鳳舞的興趣也知道,與其說是被趙墨林利用,不如說是彼此利用,藍烈十幾年馳騁上海,他的東西那是那樣容易吞並消化的,但是如果加了一個趙墨林反而容易多了,再加上趙墨林與中央局的關係,鳳舞的事情自然不需要經過政府,畢竟牽涉了他們趙家人。


    隻是趙墨林如如何篤定林夏會無恙,趙墨林對林夏的心思他是知道的。


    趙墨林對上江在铖的眼,一字一字篤定:“憑你愛上了她林夏。”


    你愛上了林夏……


    你愛上了林夏……


    一句話,亂了江在铖所有的思緒,散了所有思緒,隻有這一句話在不停盤旋。他一時無言以對,不知如何作答:“我――”


    江在铖那雙一貫冰冷沉寂的眸子頓時卷起不可置否又驚愕慌亂的神情,那一潭墨黑當中,那樣激蕩流淌的,都是不可遮掩的情緒,林初麵隻是看著,臉色一層一層白下去,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再也遮不住了,江在铖的感情再也不能隱瞞了,像滴落在宣紙上的墨,不可抑製,不可定格,也不可停止擴散。


    江在铖,這個男人在離她林初的世界一點一點遙遠了……林初無力地背對著坐下,沒有力氣卻確認了,因為已經毫無疑問了。


    死一般的無言,令人心滯。


    半響,江在铖才麵無表情地開口,聲音沉甸甸的,似乎壓抑著什麽:“趙墨林,適可而止。”


    那是他江在铖和林夏之間的事,旁人沒有資格。


    江在铖,你還是這麽不可一世……趙墨林冷笑嘲弄:“我對你那些自欺欺人,愚蠢可笑的借口沒有興趣。”頓了頓,他看著手術室,桃花眸中交織了複雜,久久才說:“這一局我輸了,所以現在恨不得躺在裏麵的那個人是我,更希望是你。”


    他輸了,從來不認輸的趙墨林認輸了,輸得一敗塗地,輸去了他最不舍的人,為什麽要等到現在他才明白,手術室的林夏才是無可替代的,就算給他全世界也不能換她的一顰一笑,為什麽要到現在才明白。


    他輸了,這才知道什麽叫心如刀割……


    江在铖也看著門口,眼裏黑得沒有一點亮光,那樣深沉如寒潭,似乎籠著一層厚厚的的寒氣消散不去,他沉沉說:“她不會有事。”我絕對不允許。


    “哼。”趙墨林冷笑諷刺,“你以為你是誰,自以為是,要是林夏又是,江在铖我們之間沒完。”


    趙墨林在宣戰,兩個男人之間的宣戰,為了林夏。


    “你還不夠資格。”江在铖亦是一步不退讓。


    趙墨林一雙眸子翻天覆地一般激蕩著,狠狠盯著江在铖,剛要說什麽,卻被一個女聲搶了先。


    “嚷什麽嚷,醫院請保持安靜。”一個護士從急診室旁邊的房間裏出來,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


    趙墨林眸中霧靄沉沉,看了看手術室的門還是放低了聲音,但是絲毫不弱氣勢:“江在铖,你真是瞎了眼,才會這看得到這個女人。”


    趙墨林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無恥和虛偽,不得不說,林初將這兩個詞闡述的很好。


    從來對女人沒有一件,尤其對美女沒有抵抗力的趙墨林,平生第一次討厭一個女人。


    一旁躺著也中槍的林初被趙墨林一句話激起了一身的忿忿,那雙永遠雲淡風輕,高貴清雅的眼睛也燃起了一把火焰,恨不得將趙墨林那個毒舌男燒個幹淨,狠狠睃著趙墨林,林初忍無可忍:“趙墨林――”


    林初的話還沒有說完,抬眸哪裏還有趙墨林的身影。江在亦是迫不及待,留林初一個人呆愣在原地,轉身,手術室的門已經開了。


    林初咬了咬唇,腳下似乎灌了鉛,怎麽也移不開步子,心裏翻滾著一波接一波的情緒。


    她脫線了嗎?安全了嗎?如果這樣的話,那江在铖會怎麽辦,她又該怎麽辦?


    原諒她的自私,愛情裏從來就沒有對錯:林夏,算我求你,不要相安無事。


    原本便沒有厚度的親情,遇上愛而不得的強烈,支離破碎了。


    人心,竟是如此醜陋!


    林初站在原地,隻是看著,眉間糾結著疏散不開的鬱結。


    程奕然一臉凝重地走出來,口罩與手套還來不及摘,手套上的血讓人看著觸目驚心。


    趙墨林火急燎原一般跑過去,江在铖隻是看著程奕然手上的血怔愣:那是林夏的血,一定很疼……他的心口似乎破了一個很大的洞,一滴一滴流出的都是心頭血。


    “她怎麽樣?”江在铖的聲音都在顫抖,似乎喉間堵塞了什麽,那樣艱澀。


    程奕然沉默,那溫潤的眸子沉得很深,似乎看不清任何情緒。


    江在铖的心一沉,不可抑製地疼起來,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林夏已經……不,不可能的,一定不會的……江在铖狠狠否決了這個讓他疼到不能附加的念頭。


    趙墨林見程奕然不出聲,急了,湊在門口,往手術室裏張望,可是什麽都沒有看見,便被關上了。一雙眸子慌亂地沒有焦點,急切問:“小夏呢?有沒有脫離危險。”


    程奕然還是沉默,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也沒有,心裏卻波濤洶湧,裏麵生死未卜的是林夏,誰都可以急,可以亂,但是他不可以。


    沉靜溫潤的眸子頓時一亮,程奕然一言不發地朝著林初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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