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9-24


    不得不說,美人如何狀態都是美啊。(.)


    隻是這個時候秦隨風沒有心情欣賞美人,他心疼啊,眼睛飄過江在铖衣衫上的紅色:這可是法國進口的久釀名酒啊,就這麽糟蹋了,糟蹋了……可惜,可惜……


    秦隨風隱忍不發,自顧小口小口地喝著,像極了一隻養尊處優的貴族貓。那廂江在铖大口大口地灌著,酒鬼似的喝法,居然讓他喝出了一股子美感。


    滴滴滴滴……又是幾杯酒下去,地上淌了一般,空中全是酒香,秦隨風抬頭,看到全是票子,這可都是砸錢啊,心疼肉疼,不如給江在铖幾瓶二鍋頭,這些酒歸自己算了,可是……這廝從不虧本啊,寧肯浪費!


    而且這樣空腹暴飲,江在铖原本就漏洞百出的胃受不了啊……


    秦隨風忍無可忍,便無須再忍,暗自抱了一瓶最名貴的法國teather,一副護犢的模樣:“要買醉也不是你這樣喝法啊,非得把胃喝穿了,這可是高純度的酒,你別暴殄天物。”


    “要麽閉嘴,不然,門在那裏。”某人很清醒,隻是嗓音夾雜了幾分酒意,迷離性感。


    秦隨風舉起杯子,便大灌,哀嚎了幾句:“好,你喝吧,喝不死你,反正胃是你的,酒也是你的,幹老子什麽事。今天正好,我這千杯不醉的酒量,一定要把你喝窮了,誰讓你總支使我。”


    江在铖麵無表情,自顧喝著。秦隨風一杯烈酒下肚,差點沒擠出一滴眼淚啊,這酒太烈了,這種名酒隻能貴族式的合法,小口怡情啊,這麽大灌著實是找虐啊。於是乎,秦隨風放棄了暴飲,依舊小口小口的抿著,江在铖一瓶下肚了,他一杯還在手裏晃著。


    原本還是用杯子,喝到後來,江在铖直接用瓶子,揚起頭就灌,跟喝水似的,一張俊臉麵不改色,陰沉得可怕。眸光一點一點迷離,倒有幾分邪魅蠱惑。


    秦隨風傻眼了,看著那酒瓶子裏的酒以驚人的速度下降,悠不住了,苦口婆心地勸:“慢著點喝,沒人和你搶。”這喝了一大瓶,灑了一小瓶,肉疼!


    江在铖眉毛也不抬一下,繼續灌。唇角溢出一縷紅色,緩緩滑落,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淡淡緋色,竟是極致的誘惑。


    要是換了個人這樣牛飲,絕對又是另一番場景。這美人醉臥可不是誰都做得到的。


    秦隨風還是沒有欣賞沒人的心情,他的心在滴血啊,仰天連連喟歎:“可惜了,這麽好的酒,用來買醉。”都是天價啊,都是誰送上來,這明顯買醉的人怎麽能送好酒來呢,何況這麽高濃度。


    須臾,桌子上歪歪斜斜躺了一桌子的空酒瓶子,地上七零八落地還倒了一地,空中彌漫濃濃酒氣,幾乎聞著都可以醉。


    江在铖機械一般地重複灌酒,吞咽的動作,唇畔染得血紅,額上有細密的汗珠。


    秦隨風掃了一眼酒瓶子,歎了口氣,怎麽辦,他不管誰來管,誒,任勞任怨,當牛做馬啊……


    “夠了,江在铖,我以一個醫生的角度告訴你,再喝下去,你會酒精中毒的。”


    秦隨風上前去奪江在铖的酒瓶子,江在铖重重一甩,嗓音嘶啞幹澀:“滾。”


    “還沒醉?居然一個滾字說得這麽清晰。


    秦隨風不依不撓,一邊吼,一邊搶瓶子:“江在铖,你這是在玩命。”酒糟蹋了沒關係,這廝有的是錢,但是這命沒了,可就虧大了。


    江在铖拿了個酒瓶子便砸,濺起一地玻璃碎渣,卻很巧妙得避過了秦隨風,隻是擦身而過。


    秦隨風驚魂未定,正要發火,江在铖卻劈頭蓋臉地臭罵:“你給我滾。”口氣毫不含糊,下嘴毫不留情。


    秦隨風在酒氣衝天中淩亂了。


    這動作,這精準度,這言語……說明,江在铖還沒醉。


    秦隨風隻是有苦說不出,有火撒不出來,憋屈:“還沒醉?要不是你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你求我我也不會留在這讓你折騰。”啜了一杯酒,秦隨風找了個安全地帶乖乖坐著去,不管某人死活,嘴裏忿忿念叨:“丫的,我這是哪輩子造的孽,找抽不是?”


    又過了幾個半響,江在铖從沙發上喝到了地上,從半躺著,喝成了斜靠著,戰場幾經轉換,戰況慘烈。


    秦隨風覺得味道刺鼻,空氣裏都是潮濕的酒氣,托了江在铖半飲半灑。秦隨風還是坐過去,江在铖已經半昏沉狀態,輕而易舉搶了他手裏的瓶子:“夠了夠了,別再喝了。”


    江在铖猛地睜開眸子,一雙已經酒意迷亂的眸子裏依稀還可見火色的亮光,紅唇溢出一抹決然:“秦隨風,不陪我喝,就早點滾回去。”


    這麽一吼,秦隨風徹底焉了,火了,蒙了,居然還有能喝了這麽多酒還能這麽流利地說髒話。


    真是多管閑事,抽風找虐!秦隨風把酒塞給江在铖,惡狠狠地說:“喝吧,喝吧,喝死你。”他心疼個毛啊,又不是自己的酒,自己的胃,再說江在铖孑然一身,喝死了,酒窖裏的酒就都是自己的,賺了!秦隨風惡劣地想。


    某人已經醉了,那眸光滴水,盈盈比女人還朦朧含煙。可是還機械地灌酒。


    秦隨風試探:“江在铖,江在铖。”江在铖沒有反應,拿著酒瓶子搖搖晃晃的,動作倒沒停,秦隨風問:“醉了?”大概是,不然一定是一陣劈頭蓋臉,籲了口氣,秦隨風如釋重負,“總算醉了。”


    醉了好,醉了就好辦事……


    秦隨風吩咐酒保:“將這酒瓶裏都裝上水?”


    酒保掃了一眼看似醉了的老板,有些遲疑:“總裁知道的話――”不敢,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換了老板的酒啊,可是一進門就交代好了將酒窖裏的好酒都搬來。


    秦隨風端出一副惡少模樣,大咧咧地說:“他都醉死了,知道個屁,全給來自換成白開水。”


    酒保頂不住壓力,照做了,送來了昂貴酒瓶子裝的白開水。秦隨風立馬笑得像隻狐狸:叫你喝,抽風的混蛋。(.無彈窗廣告)


    江在铖抱著一瓶子白開水大灌,眉頭一蹙,似乎不滿,又大喝了幾口,便‘乖乖’順從了,某人醉了味蕾了。聰明一世竟分不清酒與水了。


    “那個該死的女人?他把我當做什麽?”江在铖醉醺醺地忽然大罵。


    秦隨風笑著附和:“是,該死的女人。”


    要是平時江在铖隻許自己罵,別人哪裏說得林夏一句不好的話。


    江在铖撐著盈盈的醉眼,卻似酒非醉,黑得好看,低低沉沉的嗓音像82年綠屏酒獨有的味道:“秦隨風,我真他媽賤。居然還放不了,舍不得。”


    秦隨風笑得更是花枝亂顫,接過話說:“你是賤,這世上的女人你要哪一個不是勾勾手指就可以,偏偏找虐,栽在林夏手裏。”


    心裏賊笑:你也有罵自己賤的一天……


    江在铖不知哭笑,表情甚是誇張可愛:“那個女人有什麽好?一個女人居然那麽精於算計謀劃,滿腦子都是仇恨,不懂風情,不知好歹,而且不知死活,她沒有心,除了報複,她什麽都不在意,真是該死的女人。”抬頭灌了一口白開水,嗓音忽轉,潺潺像深秋的靜水,微涼,微顫,“可是我輸給她了,應該很早,那樣壞的一個女人,而且沒有真心,我還是喜歡,她壞也好,無情也好,我心疼她,恨不得所有仇恨我替她背了,可是她不領情。”


    江在铖怕是第一次這麽煽情地吐苦水吧,秦隨風以前做夢都盼著這個妖孽能有這麽一天,可是現在他卻覺得聽怪難受的,還以為江在铖沒有情感呢,原來隻不過對一個人滿腹神情。秦隨風經不住喟歎:“誒,林夏,你好本事啊,看你都把這人折磨成什麽樣了?”丹鳳眼一掃,這地上哀怨淒楚的男人還有半分江在铖的影子嗎?


    江在铖斜靠著沙發,一手撐著地,一手握著酒瓶子,半闔著眼呢喃:“為了她,我可以娶林初,可是你要她一句話,我就不要林初,我隻要她,可是她說了什麽,她讓我娶了林初,他隻是利用我,利用我報複而已。”說到後麵聲音越發悲愴,似乎這冬日染了幾分淒淒。


    秦隨風不禁搖頭感歎:“一物降一物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江在铖,你算是栽在她手裏了,不得翻身了。”


    這世間情為何物,直叫江在铖淪為酒鬼。


    這人與人就是一條生物鏈,江在铖原本端坐在最上麵,可是偏生林夏跳上去了,他就被吃定了。


    誒!誒!英雄難過美人關啊。


    秦隨風連連苦歎,暗自堅定自己可千萬別掉進了苦海。


    江在铖趴在桌上,酒瓶子滾到地上,刺向聲裏傳來江在铖無力淒婉的聲音:“我該拿她怎麽辦?她不願意,我舍不得麵前,隻要她要,我都給,都舍得,可是我給的,她什麽都不要。”


    究竟有多愛她,才會到這樣的地步,傾盡所有。到底有多冷清才能不為所動,罔顧江在铖的深情。


    癡兒怨女啊!愛情這東西真的是毒藥,毒入肺腑,無可救藥。


    江在铖的毒已經蔓延到心髒了……


    秦隨風同情又感歎:“江在铖,你中了林夏的毒了,毒入肺腑,沒救了了。”


    江在铖本是一朵帶毒的罌粟,隻是對林夏沒了毒性,反叫林夏的毒趁虛而入了。難怪世間相生相克,林夏就是江在铖的劫數。


    秦隨風想,如果江在铖沒有遇上林夏可能一輩子都會冷冷淡淡,絕情絕愛吧,這遇上了,便沉淪了,泥足深陷了,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無欲則剛,林夏就是江在铖的欲。這愛生欲,欲生念,念生貪,秦隨風覺得江在铖和林夏之間絕對不可能這樣便斷了。


    江在铖已經完全不省人事了,涼眸合著,長睫綴著酒滴,靠在沙發上,昏暗的燈光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顎上,有些蕭條滄桑,他似乎夢囈:“林夏,林夏,你要我怎麽辦?”


    “能怎麽辦,肯定是林夏把你怎麽辦?你哪是她的對手,完全被吃得死死。”秦隨風接話。


    紅唇沾酒,染了苦澀,江在铖無意識地呢喃:“林夏,如果可以,我絕對不要喜歡這樣的渾身是刺的你。”嘴角一抹自嘲的弧度,“可是我居然慶幸遇上了你。”


    “到底是幸還是不幸?”秦隨風難得地悲天憫人,感歎愛情。


    那廝半夢半醒念著:“林夏。”


    “林夏。”


    “……”


    一聲一聲,江在铖不厭其煩。


    林夏……一個人叫無所不能的江在铖一敗塗地了。


    秦隨風苦笑:“醉成這樣,還心心念念她。”他拿走江在铖手裏的瓶子,細細打量著平日裏桀驁不拘,睥睨商場的江在铖,搖搖頭,惋惜扼腕,“無所不能的江在铖又怎麽樣,還不是這樣窮途末路了,江在铖你還有一點以前自信狠辣的樣子嗎?”


    江在铖的克星是林夏!


    “誒。”秦隨風重重歎了口氣,“還是看不下去了。”


    拿出手機,為了拯救某個墮入情網的人,他容易嗎?


    “林夏,好久不見啊。”某人對著電話笑得格外友好。


    醉酒的某人睫毛微顫,可能是聽到某個讓他心疼的名字。


    秦隨風耷拉著個臉,看不到人的電話暢談,居然也能表情到位,一臉的苦悶:“這麽說,我就傷心了,怎麽說,我們也有點交情。雖然不是私交甚篤,但也是救命之恩不是?”


    循循善誘:,半真半假:“我在淩東島,給你看病來了,信不信。”秦隨風也是隻狐狸啊,這滿肚子的算計倒和江在铖如出一轍。


    電話那頭似乎不怎麽給麵子。


    秦隨風笑嘻嘻地一陣軟磨硬泡。


    “……”


    十分鍾過去了……秦隨風從報恩說道林夏的病,從她的病說道她被下的藥,不得不佩服這廝打哈哈能言善道的本事。要擱古代絕對是出色的讒臣。一番口舌才算說道目的:“你過來吧,我等你,那藥可不能馬虎,一定要來。”


    說完不等對方回答,立即掛了電話。對著誰的昏沉的江在铖笑得詭異邪魅:“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了。”


    他容易嗎?這做牛做馬,包治百病的,實在是用心良苦啊。


    林夏可別辜負了我一番苦心啊,最好這次將鴨子煮熟了,不然這江在铖可真沒法活了,自己也就沒法活了……秦隨風權衡利弊得精準


    秦隨風坐在外間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品著用白開水換來的名貴紅酒,那叫一個慵懶閑散。笑得跟那四月桃花一般燦爛。


    這廝在做一件十分有意義的事,那就是等!


    抬眸,丹鳳眼裏暈開了幾分笑意,幾分得意,還有幾分期待,將酒杯放下:“可算是來了,我真怕你不來。”


    林夏徑直坐下,淺笑:“你救命之恩都搬出來了,我要是不來,不成了忘恩負義的人。”


    接到電話的時候,林夏正在海邊吹冷風,昨天晚上一夜睡不著,反反複複都是想著江在铖的事情,腦中一團亂麻。本來不想來,畢竟秦隨風與江在铖有牽扯,但是秦隨風居然將上次生病救治說成了救命之恩,這廝臉皮厚得無人可比,林夏實在沒法,隻好來了。不過心裏慶幸,沒有看見江在铖。


    秦隨風眸光懶懶,掃了林夏幾眼,深意地說:“你看起來起色不錯,昨天晚上的藥應該沒有大礙了。”


    林夏一頓,心頭一怵:“江在铖說的?”難道是因為江在铖才叫她出來?林夏有些後悔了。


    秦隨風也不打哈哈,和林夏這種聰明人說話,他選擇誠實:“是啊,昨天晚上把我叫來,一副火急燎原的模樣,我還以為他怎麽了呢?”


    林夏麵無表情,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淡淡說:“你為了說這個才把我叫來。”


    秦隨風十分真誠地搖頭,指了指裏間,幾分淒楚地說:“不是,江在铖在裏麵,你不來我怕他究竟中毒。”


    這白開水也能酒精中毒?好像似乎,某人醉了之後喝得都是白開水,這會究竟中毒的東西不是正在您老手裏握著嗎?


    林夏眸子半斂,沒有多大反應,隻是微微掃了一眼門口,然後淺笑回答:“我們之間沒什麽好談的,你還是準備好急救對他比較有用。”


    酒精中毒?應該沒事吧,而且秦隨風是醫生不會有事吧?


    心頭湧出一些莫名的情緒,幾分酸澀,幾分疼楚,林夏掩飾得很好,那些心裏的情緒,隔了一層肚皮,要偽裝起來,那是她的強項,甚至騙過自己。


    秦隨風聽著林夏戲謔的話,舉著杯子的手一頓,半響找回自己的聲音:“江在铖說得沒錯,你這個女人太狠了。”


    一般一個女人遇上一個為了自己醉生夢死的男人不該是感激涕零,感動得一塌糊塗嗎?而且酒精中毒啊,這樣的猛料,這廝居然隻淡淡吩咐準備急救?真是極品女人,心腸比磐石還硬,比久伏冰還冷。這樣的道行得修煉多少年。


    江在铖,你慘了……秦隨風有此感觸。


    林夏對秦隨風的話不可置否,也不介意,還是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言語間明顯地置身事外:“知道那你還把我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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