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病房,白蘭離開前,沒有發現病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動的那一刹那。


    有的人愛如骨髓,才會刻骨銘心一輩子,怎麽都忘記不了。


    一生隻為愛一個人,卻怎麽都不會在一起攖。


    喬氏大廈償。


    總裁辦。


    喬慕城看著麵前的人,臉色驟然變冷。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我要知道人在什麽地方?”


    “喬總,現在你大婚剛過,公司裏麵現在人心不穩,這個時候如果讓外麵的人知道這件事,一定會給喬氏帶來影響。”


    “現在輪到你來告訴我什麽事情,該怎麽做了是嗎?”


    “不是。隻是……”特助的話還未說完,被喬慕城冰冷的眼神看的心裏直發冷。


    有的人生來隻為愛一個人,兩個人經曆磨難,最終還是分了手。


    ……


    樓下地下停車場。


    “董事長,喬總讓我去找她。”


    “你按照他的話去做,找到人給我消息。”


    “是。”


    ……


    屈雅每天都會去廣場聽那裏的流浪歌手唱歌。靜靜聆聽又是另一種心境。


    有的人無緣,再努力等候也不會在一起,因為緣分隻讓你們相識,卻並沒有賦予你們可以走到牽手到白頭的那天。


    此後半個月。


    嚴寒琛在睡眠中醒來,記得一切,卻唯獨不記得一個人。她是屈雅。


    喬氏和嚴氏達成一致,簽約合作月亮彎的合作項目。


    會議室,鴉雀無聲。


    喬慕城看著麵前的男人,心裏更多的是自嘲。


    以前一直都擔心她睜開眼睛看到他後,會和他說她愛的人從來都不是他。


    現在他不用擔心,因為那個人失憶了。可他的心卻空的如同破了一個洞。他把他的雅雅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晚上在嚴氏旗下的酒店宴請吃飯。


    大家入席不到一刻鍾,喬慕城外出接一個跨國合作案老板的電話。


    昏暗的燈光下,女子穿青花瓷修身旗袍,身材搖曳從他旁走過,側臉和背影都太像一個人。


    他尚未掛掉電話,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已經牽上女子的手腕。


    “屈雅。”喬慕城的聲音黯啞。


    女子站定,轉身。男人眼中的失落太過明顯。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女子溫婉一笑,頷首抬步離開。


    “原來在喬總心裏,還有這樣一個奇幻女子的存在?”嚴寒琛手指間夾著香煙,沉穩步伐走上前幾步,他看喬慕城的眼神犀利無比。


    當他在聽到他喚那一聲“屈雅”時,腦袋裏閃過無數模糊的畫麵。


    心在那一刻,痛了。


    “以前一個朋友。”喬慕城轉身看身旁的男人。


    在愛情裏偽裝自己,是為了不讓自己傷的更深。


    有毒不侵的人,都曾無可救藥過。


    走廊裏,不知道是哪一間包房,放出一首。


    《趁早》


    到後來才發現愛你是一種習慣


    我學會和你說一樣的謊


    你總是要我在你身旁


    說幸福該是什麽模樣


    你給我的天堂其實是一片荒涼


    要是我早可以和你一刀兩斷


    我們就不必在愛裏勉強


    可是我真的不夠勇敢


    總為你忐忑為你心軟


    畢竟相愛一場


    不要誰心裏帶著傷


    我可以永遠笑著扮演你的配角


    在你的背後自己煎熬


    如果你不想要想退出要趁早


    我沒有非要一起到老


    我可以不問感覺繼續為愛討好


    冷眼的看著你的驕傲


    若有情太難了想別戀要趁早


    就算迷戀你的擁抱


    忘了就好


    愛已至此怎樣的說法都能成為理由


    我在這樣的愛情裏看見的


    是我們的軟弱


    我可以永遠笑著扮演你的配角


    在你的背後自己煎熬


    如果你不想要想退出要趁早


    我沒有非要一起到老


    我可以不問感覺繼續為愛討好


    冷眼的看著你的驕傲


    若有情太難了想別戀要趁早


    就算迷戀你的擁抱


    忘了就好


    一周後。


    那天,廣場的白鴿成群結隊覓食,他轉身駐足,深邃如墨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車禍失憶5年後他喊出她的名字,他叫她雅雅,她背對他,眼眶濕潤。


    男人穿深色大衣,身材挺拔立身廣場中央,他緊緊抱緊懷中女子,眼眸猩紅,聲音黯啞道:“嚴寒琛的生命裏不能沒有屈雅。”


    這個男人的聲音,屈雅怎麽會不熟悉。


    手指微微顫抖,心卻如同被人那刀狠狠劃過。


    “嚴寒琛,這輩子你能不能放過我。”


    “除了我,你不會有更好的選擇。”


    “一個瘋子對一個瞎子說愛,你覺得瞎子會信嗎?”


    “最好的證明,我給你。”唇輕輕印在她的額頭,溫熱的唇瓣幾乎吻去她所有的呼吸。


    她在他懷中強行掙紮無果,此刻,她才明白,一直以來關她在海邊別墅的男人是他。


    回去車裏一路安靜。後車座裏,男人穿量身剪裁頂級黑色名貴襯衫和西服,寬厚的肩上批著一件全球限量版的黑色大衣。冷峻的五官深邃立體,英俊的劍眉微微蹙著。襯衫領口三顆未係,露出古銅色的養眼男肌,性感的喉結男色魅人。從她上車後,她未受傷的那隻纖細白潤的手一直便被他溫柔握在手裏。男人眼眸閉合,身子靠著椅背,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優雅無與倫比的成熟男人韻味。


    隻是他握著她手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細軟手背虎口的位置,這樣一路,兩人無言。


    屈雅不掙脫,不看身邊這個男人,臉上神色平靜如水,心裏本能的害怕讓她對他依舊會產生一種抵觸的情愫。


    猶如,她剛上車,他手自然去握她手的那一刻,幾乎是他的手剛碰上她的,她的手本能的往後在收回,隻是他的手直接這樣溫柔順勢握住了她的,他握得很緊,她的手在他手中微微發顫,他握著她手的力度漸漸放鬆。


    那晚對屈雅來說是噩夢,心裏落下陰影無可厚非。在醫院剛開始住院那幾日,她幾乎每晚都會做同一個夢。


    夢裏,他禁錮她從清醒到身子由他擺出任何姿勢做到昏迷直到再醒過來,一直強行禁錮她的男人對她不曾放手一絲溫柔的力度。


    他蒙住了她的眼睛,手被他用手銬拷在床頭,耳邊是他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嘴角,她不能說話,他就像是一隻孜孜不倦的豹子根本不放過她,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她身上很疼,眼淚順著眼角濕潤枕巾。手指拽緊掙脫,想要逃避卻逃無可逃。不知道這樣過去多久,獨屬於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落下,她意識朦朧中隻聽得一句:“乖,以後不要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乖乖留在我的身邊。”


    那晚雖已過去很久,可至今想起有關那晚的一星半點,屈雅身心都是冰冷一片。


    車沒有直接開回嚴家別墅。


    而是穩穩停在了一處名為“觀瀾半島”的大門前。


    這裏地處於海邊,海風氣息濃厚。屈雅看著車外,這樣的視覺角度看出去,遠處的大海一望無際,偶有一兩艘輪船在海上緩緩行駛。


    海風氣息裏,她還聞到了好聞的玫瑰花香。


    他下車優雅打開了她這邊的車門,他立身車外,身材挺拔,那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大手向她伸出,他臉上難得顯露的溫柔隻在她的麵前。


    “下來,我們走走,看看這裏喜歡嗎?”男人嗓音醇厚低沉。


    屈雅下車,手未放在他的掌心,下車站定,海風吹來,發絲迎風飄散,吹拂在臉龐。


    他的手臂自然的將她溫柔的擁入懷中,手視若珍寶的將她臉上的發絲一一梳理至耳後,她身子往後退,他步子再次迎上,臉上一臉雅俊溫暖的笑意。


    “這裏風大,我不牽著你,等下被風刮跑了怎麽辦?嗯?”他的聲音如大提琴般迷人磁性動聽。


    這不是一個很好的笑話,至少屈雅沒有笑。


    他牽著她,一路走過鵝卵石的小道,往裏走去不到5分鍾,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的玫瑰園驚豔了她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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