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銷售部的那層,她要從電梯裏出去,嚴寒琛沒有放手。屈雅從他牽著她的手,到抬起臉看她,他看她的視線很熱,擁她入懷,唇吻了上去。屈雅整個眼眸睜的大大的盯著嚴寒琛攖。


    他的舌頂開了她的唇齒。屈雅反應過來,手推他,他臉上擒著笑,拇指摩挲著她的唇瓣。


    “臉這麽嫩,輕輕摸一下就紅了。”男人嗓音磁性低沉。


    屈雅臉發燙的厲害。手拿下他的手就要出去,他道:“這個時候從這個電梯出去,會有你意想不到的效果。”


    屈雅站在電梯門口,步子再也邁不出去一步。


    跟著嚴寒琛上了頂層總裁辦,屈雅被嚴寒琛安排去了休息室償。


    人力資源部王經理一早站在自己老板的辦公室,他不會以為是自己的工作有多出色,老板喚他來是為了獎勵。被自己老板這樣盯的心裏發虛。


    王經理最後離開總裁辦的時候,全身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不到一分鍾。


    新來的白雨,一身香水味的走進來,關上門,臉上畫著很濃的妝。步子妖嬈的走近了王經理的身旁,整個人就那樣坐在了他的腿上。


    “怎麽了?這是?”白雨問道。


    “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上麵那位把我叫到辦公室去,讓我在那裏站了20分鍾,一句話沒有交代。你去查下,最近我們部門有沒有什麽不幹淨的事情發生。”


    “你大驚小怪什麽?要是真的有什麽事情,你還能在這裏坐著。放心,我辦事,你怕什麽。肯定不會給你抹黑。”


    “你知道嗎?今天在地下停車場,到是發現了一個秘密。”白雨又道。


    “什麽秘密?”王經理把西服脫下,取下臉上的眼睛,用紙巾擦了擦,重新戴上。


    “你記得昨天被調到銷售部去的那個新來的嗎?昨天總裁身旁的特助阿木不是和你交代過嗎?要特別關照下她。昨天我給銷售部的陳經理打了電話,昨晚上人加班到晚上12點。”


    “什麽?你這事情你怎麽不早給我說。“


    “早說晚說有什麽區別嗎?最關鍵在我今天看到她從總裁的座駕下來。你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總裁牽著她的手進的電梯,看那樣子,就知道現在是總裁的新歡。不是說總裁結婚了嗎?我也沒有見到那女的手上戴著和總裁一模一樣的戒指啊?”


    “就是這件事,肯定是這件事。肯定是我們理解錯了總裁的意思。阿木的話直接代表著總裁的意思,他讓我們特別關照,肯定不是給她使絆子,不然我今天就不會被叫到總裁辦去了。”


    “昨天阿木話說的那麽清楚,我在你身旁可是聽得清清楚楚,這難道還有假嗎?”


    “你現在去和老陳打個電話,就說我的意思。今天是要真的特別關照。”


    越南封閉黑暗的電梯裏屈雅呆過很長一段時間,無人問津。那段害怕的時光,心裏每次想起,都心有餘悸。


    電梯靠外那一麵是透明玻璃。屈雅雙手抱住自己的頭,看著外麵的夜色,她知道自己生病了,是一場無法用藥物可以治療的疾病。


    在地上蹲了好一會,直到電梯突然回複正常,直達一樓。她保持這樣的姿勢沒有動,嚴寒琛深邃的視線落在一直蹲在地上女子的身上,眼底眸色漸漸變深。


    他緩慢蹲下身,手還未落在她身上,她的手擋開了他的手。


    她並未看他,步子匆忙淩亂邁出電梯,他拉住她的手腕。


    “有時任性過頭,不是好事。”他聲音十分低沉。


    “……”


    “能讓我一個人靜靜呆會嗎?”她聲音壓的很低。


    男人無聲的一絲歎息,屈雅能感覺到。他戴有腕表的手轉過她的臉,屈雅眼裏含著淚。脾氣很倔,臉一直埋著。


    “把臉抬起來。”


    一滴眼淚忍不住劃出眼眶,濕了他的指腹。


    男人心裏更多的是心疼。


    他深邃的視線緊緊盯著她眼裏的眼淚,心裏所有的火在這一刻都煙消雲散。


    他將她擁入懷中,手順著她柔軟的發絲。聲音低沉磁性:“哭什麽?以後不管什麽時候,你都不會是一個人。”


    ……


    在回去的路上。嚴寒琛沒有開車,他和屈雅坐在後座。他將她擁入懷中,手輕輕拍著她的身體,車裏兩人無言一路抵達嚴家別墅。


    車穩穩停下,男人垂眸看懷裏的女人,眉眼微蹙,眼睛閉著,呼吸均勻。


    他視若珍寶,更是小心翼翼將她攔腰抱下車,步子往別墅大門邁進。


    門口迎接的是新任管家王姨,王伯因車禍目前一直處於休養狀態,以後怕是都隻能在輪椅上渡過。


    王姨隻聽命嚴寒琛,她的身份十分神秘,就連一直跟在嚴寒琛身邊多年的王伯也不清楚有關這個女人的一切。


    王姨是今天抵達的嚴家別墅。她探究的眸光落在屈雅的臉上,轉身讓身後的傭人們都退下,她看著嚴寒琛將屈雅抱上樓後,她自己也退下了。


    寂靜的夜裏。


    男人立身臥室露台,手指間的煙是今晚的第三根,有關她在越南的那段過往,他大部分都是知曉的,但是在他無法查證的那段時間,至今是一個迷。


    半夜,屈雅胃痛的難受,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手捂住胃,從床上坐起,手探出艱難打開了床頭的台燈。整個臥室,唯她一人。她靠著床頭,臉色白的無一絲血色。


    最後實在受不了,她掀被下床,去找胃藥。


    在抽屜裏都有備用的胃藥,屈雅知道嚴寒琛的胃不好。所以知道藥放在那裏,晚上沒有吃晚飯,身子軟綿無力。


    男人好看的一雙手,輕輕按放在屈雅的雙肩上。


    “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他半俯下身,聲音邪魅慵懶,臉貼近屈雅的臉龐。她移開臉,視線看向窗外。


    書房一直這樣的安靜,他個子比她高出許多,他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褲,一張男人臉雅俊迷人。左手腕上配戴名貴男人腕表,他就這樣俯視看她,很久。不曾言語分毫。


    “屈雅,不要逼我。”嚴寒琛的話終究是讓屈雅的心顫了顫。


    在這一天早上,在蓉城街頭巷尾流傳著一段沒有人可以證實的言論。“喬氏總裁喬慕城登山不幸失足摔下山崖。”


    屈雅抬手甩開嚴寒琛拉住她的手,抬臉看他,言語冰冷道:“嚴寒琛,你會下地獄的。”


    男人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他的手微抬,摩挲在她的嘴角,“我若下地獄,你能跑得掉嗎?”他看著她,眼神那樣專注。


    屈雅一直記得這一天,天空下起毛毛細雨,她站在寂靜的書房。看著男人的那輛專屬座駕駛出別墅大門。


    在此後的一周內。有媒體曝出,嚴寒琛已婚,說有人看到了他手中的無名指上的戒指,低調奢華,名師佳作。限量款,世間僅此一對。很多人都想要知道另一枚戒指是戴在了誰的手上。


    更有人目睹,在嚴家別墅露台他懷裏摟著一個女子的畫麵,沒有人看到那個女子是誰。


    關悅在醫院至今昏迷未醒,王伯醒來,下輩子隻能在輪椅上渡過。


    關馨在車禍中因車窗玻璃導致臉毀容,醒來,人在醫院莫名下落不明。


    關強在車禍中喪生。


    一個月後,那是一個晴天的下午。


    嚴家後院,嚴寒琛坐在椅上,看著遠處那片紅豔豔的玫瑰。深沉視線晦暗不明。


    屈雅不能出嚴家別墅,人一天比一天瘦。嚴寒琛在這段時間裏有半數的時間在越南。


    臥室門口。他叩門,進去,屈雅轉過身看他,眼神清冷平淡。


    他步子邁近,立身她的身後,雙手輕按放在她的雙肩上。


    “要出去走走?”他問,眼神寵溺。


    "……"


    “你把他怎麽樣了?”


    “告訴我,你是誰的妻子?”他的手視若珍寶的將她遮擋在臉龐的發絲梳理到耳後。


    “嚴寒琛,你用他威脅我,不是明智的決定。”


    “叫我韓琛,不是嚴寒琛。”他聲音磁性悅耳。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很讓人討厭。”


    “討厭我什麽?討厭我晚上那樣疼你,還是對你心愛的男人下手。”


    “嚴寒琛,你就是魔鬼。”


    他半俯身,臉和她的臉挨在一起,看著鏡子裏兩個人的臉,“我會比魔鬼更可怕。”


    這句話,讓屈雅心間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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