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但如今這雪嫩的肌膚上卻有一道血痕。


    徐思遠心中竟也突然覺得有些憐意,這念頭隻是一瞬,但徐思遠卻不由的對蘇妲己高看了一眼:好厲害的媚術,他徐思遠自是不怕,但能稍微影響到他便足以魅惑蒼生。


    徐思遠持劍對蘇妲己道:“真不怕死?”


    蘇妲己笑道:“為何不怕,但我知道道長殺了我也是無益,而且道長要殺我也不會聽我說如此多的廢話。”


    好一個聰慧的妖精。


    並且一笑便有萬種風情,如此絕色的確是世間少有,再配上她聰慧的腦袋,難怪能在後世留下大名。


    徐思遠收劍回鞘:“殺你的確無益,我若要殺你,一千個一萬個蘇妲己也不過是一劍的事。”


    這時徐思遠的手上出現一縷魂念。


    徐思遠出劍並非無因,以魂為引,算你親族。


    在徐思遠身前出現一片山丘的投影,山丘中有無數狐狸在奔跑戲耍。


    徐思遠對著蘇妲己道:“你雖是軒轅墳中妖,但你總有血裔親族。”


    蘇妲己的臉色終於變了,蘇妲己求道:“道長你乃聖人弟子,何必為難我青丘狐族,他們是無辜的呀!”


    對於蘇妲己能認出自己徐思遠毫不意外,徐思遠開口道:“你入朝歌,他們便不再是無辜。”


    蘇妲己繼續苦苦哀求。


    徐思遠道:“你若能答應貧道一件事,貧道不僅不犯你狐族分毫,將來還能庇護你狐族一二。”


    “道長請說便是。”她蘇妲己終於不能保持淡然。


    徐思遠緩緩道:“帝王要死,也不應困死於都城之中,若到那一天,你當力勸紂王親征。”


    “帝王隻應死於社稷!”


    蘇妲己問道:“哪一天?”


    “到時你隻會知曉。”


    蘇妲己答應下來:“還請道長放心,到那一日,我蘇妲己必以死勸諫紂王親征。”


    徐思遠揮手,蘇妲己脖子上的傷痕便恢複原狀,同時一道柔光護住原本蘇妲己的靈魂。


    也許唯有她是真的無辜。


    徐思遠並不怕妲己反悔,就像徐思遠說的那樣,她入朝歌,狐族便不再無辜,將來商朝若亡,總有忠於商朝的忠貞義士去找狐族的麻煩。便是後世怕也少不了會有義憤填膺的“俠義之士”。


    因此有他徐思遠願意庇護狐族自是最好不過,而且在商朝,他徐思遠可用的棋子並非隻她蘇妲己一人。


    蘇妲己這時緩緩拜道:“道長心中仍有殺機,隻是終究是附身於她,還請道長能稍等一段時間。”


    徐思遠點頭應下。


    “對了冒昧的問道長一句,哪一天會很遠嘛?”蘇妲己又問道。


    “不會很遠!”


    徐思遠在心中道:“最多不過四五年罷了。”


    是的,他徐思遠既然來了,封神怎麽可能還是原來的故事。


    ···


    蘇護護送蘇妲己回到朝歌,曾因紂王要納蘇妲己為妃,蘇護便在城門上題詩:冀州蘇護,永不朝商!


    可如今蘇護叛而複降,永不朝商的蘇護親手把他女兒送到了朝歌!


    也不知蘇護入城時可看到了他曾題的反詩?


    紂王見到妲己大喜,紂王封妲己為妃,更赦蘇護滿門無罪,官還舊職,顯慶殿筵宴三日,還命文官二員、武官三員送蘇護榮歸故地。”


    蘇氏滿門皆得尊榮。


    蘇護回轉冀州,仍在恩州驛站歇息。


    夜半之時蘇護輾轉難眠,獨自一人起身小酌。


    “你為人父,焉能不知你的女兒早已不是曾經的蘇妲己了。”這時徐思遠的聲音在蘇護耳邊響起。


    “誰,你是誰?”


    蘇護大驚,他本欲呼叫家將隨從,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傳不出身前三尺。


    蘇護立刻拔劍,劍朝徐思遠斬去,徐思遠伸指一彈,蘇護手中寶劍便化作粉末。


    蘇護也算久經沙場,但是蘇護卻也從未見過如此神通,蘇護又驚又怕。


    “侯爺不必驚慌,”


    徐思遠拿過蘇護的酒壺,徐思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敬侯爺一杯!”


    徐思遠舉杯,徐思遠的笑容就像冬日暖陽一般和煦可親,但蘇護卻像是見到了鬼一般。


    蘇護顫顫巍巍的舉起酒杯。


    徐思遠先飲了,蘇護也隻得喝了。


    “喝了這杯斷頭酒,侯爺你便可以安心的上路了。”徐思遠仍舊和顏悅色的對蘇護道。


    但徐思遠的笑容落在蘇護眼中卻是那麽的恐怖。


    蘇護想要拔劍卻摸了個空,蘇護一邊後退一邊大聲道:“我乃冀州候,我是帝王姻親,你怎可殺我。”


    徐思遠這時收起所有笑容,徐思遠開口道:“身為臣子,君王隻納你一女,你便道君王好色無道,題詩於城反出朝歌。”


    “紂王命崇候虎與姬昌伐你,姬昌按兵不動,眼見你將敗,姬昌便發兵而來,姬昌一來你便降了。”


    “你蘇家世受國恩,你蘇護反了朝廷不說還勾結諸侯,此可謂不忠不義。”


    徐思遠又道:“身為人父,用自己的女兒去換你蘇氏富貴,你蘇護心中可有半點父女親情。”


    “家國天下,你做的都讓我唾棄。”


    徐思遠拔劍:“你這不忠不義,無情無恥之人,我如何不能殺!”


    寶劍輕揮,一顆頭顱落地。


    頭顱落地,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他蘇護的女兒是商朝貴妃,他與姬昌早有交情,兩頭下注,自然富貴永存。


    眼看滔天富貴便在眼前,他蘇護心中也還有無數壯誌,他怎麽願死,怎麽會死!


    但他終究還是死了,死在了這恩州驛中。


    隻是一劍,出劍之後徐思遠甚至沒再看蘇護一眼。


    徐思遠飄然離開恩州驛。


    大劫來臨,劫氣彌漫,眾生皆在量劫之中。


    無人不當死,無人不可殺!


    ···


    當徐思遠斬殺蘇護時,昆侖山上的封神榜便震動不休。


    諸聖相商,但是最終卻並沒有簽訂封神榜,那麽此時世間所有生靈死後魂靈都應先上封神榜,待封神過後再定仙神之別,再入地府輪回。


    於是那蘇護的靈魂便飄飄蕩蕩的朝著昆侖飄去,昆侖乃聖人居所,蘇護一介凡人如何入得了昆侖。


    原始手一招,蘇護的靈魂便被投入了封神榜,蘇護成為了封神榜上的第一人。


    原始默默掐指,封神榜歸於他闡教,有些天機便已明了,薑子牙當在拜師四十二年後下山,但如今卻是早了一些。


    掐算許久之後原始還是招來薑子牙,蘇護身死,封神便拉開了序幕,薑子牙這封神之人也該下山了。


    薑子牙已經七十有餘,如今已顯老態。


    他入山為求長生,苦修多年卻隻修得滿頭白發。


    原始對薑子牙道:“你生來命薄,仙道難成,隻可得享人世富貴。成湯數盡,周室將興。你與我代勞,封神下山,扶助明主,將來封將拜相,也不枉你上山修行數十年之功。”


    子牙哀告曰:“弟子乃真心修煉,苦熬歲月,今亦有年。修行雖是滾芥投針,哈望老爺大發慈悲,指迷歸覺,弟子情願在山苦行,必不敢貪戀紅塵富貴,望尊師收錄。”


    原始隻是道:“你命緣如此,必聽於天,豈得違拗?”


    子牙戀戀難舍,原始最終道:“雖然你去,卻也還有上山之日。”


    薑子牙隻得離開昆侖。


    昆侖山下,薑子牙回望昆侖,三十二歲上山,如今七十有餘。


    仍未學得長生術,還未入得大道門。


    昆侖仙人皆不老,唯他薑子牙滿頭白發。


    師尊啊,你隻說我生來命薄,但我薑子牙尋仙問道本就是為了逆改我命的呀。


    師尊,我已入仙山,你為何還要我在這紅塵中沉淪。


    白首望昆侖,紅塵不是仙!


    師尊,我無緣仙道,你為何不早已我分說。


    師尊,你誤我啊!


    ···


    薑子牙下山後原始又招來雲中子。


    “你雖算福德真仙,但不成準聖便總還在量劫之中,那妖狐入朝歌,但是人王帝辛總也還有氣運伴身。”


    “你當入朝歌,斬帝辛護體之氣。”


    雲中子不太願意做這種事,雲中子問道:“師尊,為何是我入朝歌?”


    “因為我的弟子中你最不通此道,但你需知,世人隻以成敗論英雄,詭道正道,其實無分。”原始道。


    雲中子記下原始的話,最終雲中子點頭道:“弟子願去朝歌走一遭。”


    雲中子於是回到終南山,雲中子對身邊的童子吩咐道:“你與我將老枯鬆枝取一段來,待我削一木劍,去除妖邪。”


    童子取來鬆枝問道:“道長何不用照妖寶劍,斬斷妖邪,永絕後患?”


    雲中子笑道:“若用寶劍,將那妖邪真的斬了卻又如何是好?”


    在童子滿臉迷惑中雲中子攜劍出終南。


    雲中子將劍掛在紂王的分宮樓上,雖不足三日便被紂王焚去,但雲中子的任務卻也已經完成。


    後世眾生常讚雲中子除妖的壯舉,但眾生卻似乎忘了雲中子未曾真正除去妖邪。


    而在雲中子獻劍之後,紂王命人造炮烙之刑!


    (封神演義雲中子獻劍後的下一章就是紂王造炮烙,另外因為本書不是曆史,所以我大都按照封神演義的小說來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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