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蟠桃宴時靈珠子便與闡教相熟,因此離了媧皇宮後靈珠子便朝昆侖行去。


    剛到昆侖山腳下便見太乙真人在那等著。


    靈珠子行禮道:“道友可是在這裏等我?”


    靈珠子是女媧童子,女媧門下並無弟子,靈珠子便相當於是女媧的徒弟,他叫太乙真人一聲道友卻也是恰當。


    太乙真人笑道:“我奉師命在此等你,渡你!”


    “渡我?”靈珠子問道:“真能渡我?”


    “當然,道祖賜我師尊封神榜,命我闡教總領封神,如今封神戰中自然唯我闡教可以渡你。”


    “蟠桃宴時你曾說你與龜元有約,龜元曾也算我闡教中人,如今你來我昆侖,我闡教自不爽約,我闡教必將渡你。”


    靈珠子信了幾分,不過靈珠子還是問道:“如何渡我?”


    “當送你入塵世,體世間情愛,看人生百態,最後舍情絕愛,斷紅塵因果,道心無礙,複歸那媧皇宮!”太乙真人道。


    這本就是靈珠子的打算,他缺的也正是最後能幫他斬斷紅塵之人。


    太乙真人開口文道:“我若渡你,你當拜我為師,你可願意?”


    靈珠子猶豫了片刻,他是女媧童子,拜太乙真人便低了一輩,不過他靈珠子在洪荒並無至交好友,似乎也唯有闡教可渡他。


    最終靈珠子還是對太乙真人行禮道:“拜見師尊,隻是不知師尊可知道我何時才可入凡塵。”


    “不急,等到時機合適,為師自會親自送你入世!”


    等靈珠子答應後太乙真人看著靈珠子略有些愧疚。


    送你入世也是送你入局。


    你靈珠子也是我闡教能否封神成功的關鍵呀。


    …


    朝歌城中有一茶館,茶館中三教九流皆有,茶館每天都是那麽的熱鬧。


    最近每天這茶館的角落裏都坐著一男子,這男子點一壺茶一坐便是一天,要不是看這男子從不吝嗇錢財,老板早把他趕出去了。


    而這男子自然就是徐思遠了。


    這一日徐思遠照例來茶館喝茶,但徐思遠剛坐下沒多久便有一女子來到徐思遠身前。


    這女子美貌無雙,更難得的是英氣逼人,一看便經曆過人間殺伐。


    “師兄就這般看著?”這女子來到徐思遠身前問道。


    徐思遠笑道:“我就知道金靈你必定會來人間走一遭,畢竟你曾親自輔助商湯。”


    金靈聖母卻是長歎一聲,她曾輔成湯,但也許她終將坐視商朝滅亡。


    商朝漸亂,但朝歌仍然繁華,金靈聖母注視著茶館外的車水馬龍道:“我秉明師尊後便來這人間看一看。”


    “看一看一個王朝最後的輝煌!”


    “可是師兄你又在看什麽呢?”


    徐思遠眼中的朝歌上空有氣運金龍在與黑氣搏殺,這是一個王朝最後的掙紮。


    徐思遠緩緩道:“師兄在看王朝氣運的演變,也在看朝堂之中有多少妖邪。”


    後宮中有妲己,紂王朝堂之中自也有妖邪。


    “師兄可看出了什麽?”金靈聖母問道。


    “明麵上倒是看出些,但暗中怕還有無數。”


    徐思遠對金靈聖母道:“我理解師妹的心情,但師妹應當知曉,一座數百年的老屋子,哪怕外表看起來還很光鮮,但內裏的根基其實早已漸漸朽壞,他闡教在商朝落子無數,我截教為何一定要按照他闡教的部署走。”


    徐思遠在人間看了許久,商朝朝堂之中的暗子太多,他截教如何能把全部籌碼壓到商朝身上。


    金靈聖母知道徐思遠已經下定了決心,金靈聖母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麽也沒說。


    金靈聖母把目光投向刑場,今日刑場上要處斬的兩人可不簡單。


    兩人一名殷郊,一名殷洪,皆是紂王嫡子。


    “師兄可要出手?”


    徐思遠搖頭:“自有人會救他們。”


    果不其然,不一時便有黃巾力士劫走那二人,卻是闡教的廣成子與赤精子出手了。


    “倒是好算計!”徐思遠開口道。


    收殷郊殷洪為徒,將來若徒弟伐商成功便是子殺父,不成功便是父殺子。


    而且父子相殘,如何能再做人間帝王,商朝王室從此便不再高貴。


    另外要是徒弟不聽命違逆師尊,那也正可替師尊應劫。


    闡教有密法,師有事弟子代其勞,便是大劫也可分擔一二。


    君不見十二金仙多年不曾傳下道統,但是封神之時卻紛紛收徒。


    十二金仙無一人弱於大羅金仙,但是當殷洪殷郊拿自己師尊的寶物對付自己的師尊時,廣成子和赤精子一開始竟似乎是毫無辦法。


    可那殷郊殷洪才修煉多年!


    是真的對付不了自己的弟子,還是因為想演出一幅迫不得已,被逼無奈殺徒的戲碼。


    其中細節,實在值得推敲呀!


    待廣成子兩人走後,金靈聖母問道:“師兄你還要繼續在這裏看著?”


    “不,”徐思遠微微搖頭:“我將去見一人,殺一人。”


    “見誰?殺誰?”金靈聖母不由的問道。


    徐思遠笑道:“要見的是聖人,要殺的自是闡教的大羅金仙!”


    …


    西岐。


    姬昌賢名漸布於四方,西岐擁兵眾多,兵強馬壯,靠近西岐的一些小的諸侯漸漸對西岐表示臣服。


    常有諸侯來拜,西岐城中的候府已經顯得有些狹小。


    “你這候爺倒是規矩,便是如今也不肯逾製一步。”


    這一日就在姬昌處理完政務準備安睡時廣成子突然出現在姬昌身前。


    徐思遠在人族頗有威名,但後稷一脈卻獨敬闡教。


    見是廣成子,姬昌連忙行禮道:“不知仙長駕到,有失遠迎。”


    廣成子擺手示意不必講究虛禮,廣成子道:“可願將候府擴建為王宮?”


    姬昌知道廣成子要問的不止是候府的規模。


    而姬昌對伏羲八卦頗有研究,姬昌開口道:“我曾推演數次,如今時機未到,怕還不是反商之時?”


    “天機演變,你如何能夠算盡!”


    “到時候了!”


    大劫之中牽一發而動全身,蘇護上榜便讓封神的進程加快了些。


    廣成子手中出現一印,印上人族氣運流轉,正是那崆峒印。


    “此印在手可廢立人間帝王,你西岐是軒轅血脈,手持崆峒印自可自立。”


    “你西岐與我闡教謀劃非止一日,你若起兵,必有諸侯響應。”


    “而那紂王漸失心智,失了人心民望。”


    “人心已不屬商,此時正是伐商的好時機。”


    姬昌想了許久還是看著廣成子道:“但終究是以臣反君,今日我能反紂王,日後我的後裔也必遭背叛。”


    “還請仙長準我去往朝歌,若我死於朝歌,我的子孫便可用替父報仇的名義起兵。”


    廣成子問道:“若你不死於朝歌又當如何?”


    姬昌笑道:“那便歸來之時死在西岐,我死以後朝廷必有使臣,到時在我的葬禮上激怒使臣,照樣可以用替父報仇的名義扯反旗,反朝歌。”


    姬昌看著廣成子,姬昌神色淡然。


    但廣成子明白姬昌已心生死誌,後稷一脈無數年的謀劃不能斷在他姬昌手中,但他姬昌終究不願當那亂臣!


    也許算的太多便越畏懼那所謂的天命吧?


    不過廣成子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不日便當有使節召你去朝歌!”


    你姬昌願死我廣成子自不會攔你,畢竟一個年幼的西伯侯更容易替我闡教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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