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0-31


    司馬季度從婚嫁坊探得杜雲傾真去了齊越王府,不禁氣得七竅生煙。這女人,她究竟想怎樣?待聽說她還要順道去往北城外的新軍營探望劉小將軍,頓時內心的那股小火苗就開始燎原起來,然後以摧枯拉朽之勢一路從心底狂飆至眼底。


    於是,他帶了季二直奔北城門。


    北城門外,尚未來得及換下戎裝的劉明昊剛散值出營,看著前來探望他的杜雲傾和陸紋二人,頓時喜出望外,這是杜雲傾第一次主動找他,他不僅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杜娘子你終於大好了?我都沒時間去看你!”劉明昊滿眼柔情的盯著她,看著麵色紅潤起來的杜雲傾,他恨不能伸手去摸摸她的臉頰。


    三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向不遠的山坳邊上的那片小樹林走去。


    陸紋在一旁看著親密的兩人,隻覺心裏堵得慌,她走上前去,塞了個小包袱在劉明昊手中,別扭道:“姐姐說怕劉小將軍吃住在軍營太苦,交代膳房做了些可擱置的食品,另外姐姐不會做鞋,我給小將軍做了兩雙鞋,小將軍拿著吧!”說完又退到杜雲傾身後。


    杜雲傾轉頭看了看陸紋,又對劉明昊笑道:“劉小將軍,你不知我這個妹妹有多能幹,孫幽的鞋基本上都是她做的呢,你若娶到像我這妹妹的女子可是好福氣了。”


    剛說完,陸紋的臉就騰地紅了,她推了杜雲傾一把道:“姐姐你說什麽呢?”


    劉明昊則慌忙要擺脫嫌疑似的說道:“杜娘子別尋我開心,陸娘子應該要一個比我優秀的人才配得上她的靈秀賢惠。”


    說完,拉了杜雲傾到另一邊,低聲道:“杜娘子以後切不可開這種玩笑,明昊的心早給你杜娘子,你是知道的,萬一讓陸娘子誤會了怎麽辦?”


    杜雲傾一時沒想那麽多,她尷尬的站在那裏,一時不知該如何和劉明昊解釋清楚。


    她知道劉明昊對她的用心,可自己這沒根沒底的人,哪能留希望給別人。但她又的確擔心劉明昊因陳府的搬離一時不適應,想來看看他,畢竟在這個時空,劉明昊就像孫幽他們一樣,是不多的和自己親近的人,於是為了避嫌,她還是特意帶了陸紋來。


    陸紋見劉明昊拉走了杜雲傾,於是無趣的往回走,剛轉過兩個小水塘,就看到司馬季度帶著季二怒氣衝衝的趕過來。


    “陸娘子,杜娘子人呢?”司馬季度也顧不得什麽禮節,直通通的問道。


    陸紋看著司馬季度殺人一樣的眼光,沒吱聲,隻是朝那個方向望了望。


    司馬季度轉過那個山坳,就看到了樹下站著的兩個人。


    早在前幾天晚上,他就恨不能將劉明昊拖出婚嫁坊的,今天他居然還在招惹她。


    他餓狼一樣的撲過去。


    手剛搭上劉明昊的肩,劉明昊就本能的一手抓住那隻手欲來個過肩摔,沒想到一抓落空,兩人都迅捷無比的換了幾招。


    司馬季度一邊打一邊惡狠狠的說道:“劉明昊,你給我滾遠點,我今天不想和你打,我今天是來找這個可惡的女人的,你最好給我識相點。”


    “我憑什麽要讓開?要找杜娘子的不快,先過我這一關。”劉明昊道。


    司馬季度懶得和他說話,高叫道:“季二!”


    “在!”


    “劉小將軍交給你了,纏住他就是你的功勞!”


    司馬季度說著跳了出來,季二迎上去。


    愣在旁邊的杜雲傾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司馬季度拖著胳膊到了樹林另一頭。


    司馬季度一甩手,放開杜雲傾道:“說,為什麽要到齊越王府提親?”


    “我去做我的媒關你啥事?”杜雲傾惱道。


    “真不關我事嗎?那是哪家向那個小五娘提親的?”


    杜雲傾不語。


    “說啊,怎麽不吱聲了,你不是主意挺大的嗎?誰要你去給我提親了?你個多事的女人!”


    “不是你們王府要我去提親的嗎?你當我喜歡多事,我喜歡操你王府的心,我隻對我的客戶負責!”


    “誰要你負責,我又不是你的客戶!”


    “白紙黑字,婚嫁坊的登記可是寫得清清楚楚!”


    “我說不是就不是,誰稀罕你去提親了!”


    “恐怕是嘴巴說說吧?不稀罕?不稀罕你會在蹴鞠時候對別人摟摟抱抱,不稀罕會讓小五娘隔三差五的就往王府跑?不稀罕老太妃到我婚嫁坊請媒你會不阻止?口不對心就是說的你這種人吧?”杜雲傾譏誚道。


    司馬季度是真不知道這老太妃什麽時候登記請媒了,這王府怎麽就都把自己瞞得死死的。現在和這胡攪蠻纏的小娘子真是說不清。


    “我說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登記請媒的事不是我的主意,我也一概不知,你信嗎?”


    “我當然不信,但這是你們家的事,信不信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我隻按王府的心願提親罷了。隻是小王爺怕是早就傾心那沈五娘了吧?又何必在我這裝呢?那小五娘出身高貴,氣度優雅,善解人意,最重要是傾心王爺你,你兩剛好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郎情妾意……”


    杜雲傾一時像個怨婦,又像個妒婦一樣滔滔不絕的忿忿說著。


    司馬季度辯不贏這不講理的小娘子,隻看著她怨憤的眼神,不停張合的小嘴,他氣急敗壞的長臂一伸,將她拉進懷裏,嘴唇不假思索的就堵了上去。


    杜雲傾大腦一下子變成了空白。四周安靜極了。


    小王爺將她環抱得緊緊的,她覺得她無法呼吸了,仿佛一時之間風雨交加,一時之間天雷勾動地火。她的靈動的小舌不自覺的跟著他的遊走,它們仿佛早已相約,仿佛許諾了來世今生,致死方休……


    “小王爺,我攔不住他……”季二一邊追著劉明昊,一邊喊道。


    劉明昊轉過樹林,突然看著相擁的兩人,一時竟山崩地裂般,目瞪口呆地站在了哪裏。


    杜雲傾被季二的一聲高喊驚醒過來,猛的推開司馬季度,捂著紅紅的嘴唇,背抵上樹幹,死死的瞪著他。


    司馬季度看著她,聲音嘶啞的說道:“煜兒,我不是要故意輕薄你,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多愛你!”


    劉明昊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了,大叫著撲上去:“你個無恥之徒,你趁人之危,你欺負一個沒反抗力的弱女子,你卑鄙,齷齪!我要殺了你!”發瘋一般一拳揮了上去。


    司馬季度沒有躲避,生生受了這一拳。


    劉明昊再次驚愕的看著他。


    血順著司馬季度的嘴角流下來。


    “劉小將軍,這一拳我讓你,算是我對你一直幫我照顧她的回報,從今天起,請你遠離她,我會來照顧她的!”


    “誰要你照顧?別自以為是!”杜雲傾放開紅紅的嘴唇,狠狠的盯著他。


    劉明昊也譏誚的搖著拳頭道:“我憑什麽要聽你的?我樂意照顧她。我說過,我愛慕她,我會找人光明正大的去提親的,我不會像你一樣仗勢欺人!”


    “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


    “她是我妻子!”


    幾個人眼光同時震驚的轉向司馬季度,氣氛再一次變得壓抑而詭秘。


    “她是劉毅劉老將軍的女兒,劉煜兒,我司馬季度的妻子,武陵王府正王妃,有玉佩和畫像為證!”司馬季度一字一頓緩緩說道。


    “你說謊!既是你的妻子,她怎麽會流落在外,這麽艱辛的開著一個婚嫁坊?”劉明昊本能的抗拒著。


    杜雲傾此時也冷靜下來,她腦子轉得飛快。


    殘酷的奪位鬥爭,老太妃偏執的門戶之見,沈舒雅急切的恨嫁之心,自己艱難求存的婚嫁坊……


    她可不想在王妃的事件裏參一腳,她不想攪入他們的政治鬥爭,也不想攪入和沈舒雅的奪夫之戰中,何況,這小王爺好像也沒幾年好活,老太妃也鄙視自己的社會地位。自己也不是真的劉煜兒,和劉毅將軍素不相識,自己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於是她也緩緩的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什麽劉煜兒,也不是你的什麽王妃,我就是我自己,杜雲傾,和劉毅將軍扯不上什麽關係,我和你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司馬季度再一次死盯著她:“你說什麽?”


    “我說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王府的門檻太高,我跨不過去,也不想跨過去!”杜雲傾昂著頭說道。


    “你……你個強女人,你究竟想要怎樣?”


    “我就想要自己的生活,請你以後別來打擾我!”杜雲傾絕情的說道,然後目不斜視的走過司馬季度的身邊,走近劉明昊道:“劉小將軍,我們回去吧!”


    劉明昊此時才從他們的糾纏中清醒過來,跟著杜雲傾,兩人揚長而去。


    季二看著司馬季度鐵青的臉,小心翼翼的說道:“王爺,說不定她真不是王妃,哪有女子放著好好的王妃不做,非要去當一個媒婆的!”


    “你給我閉嘴!”司馬季度一拳打在樹幹上,惱恨的看著那兩個般配的背影迤邐而去,心裏有說不出的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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