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4


    白樂兒是被古大媽的哭喊聲給吵醒的。


    她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出了去,便看到一大群穿著西裝皮革的男人,麵無表情地說著什麽,然後古大媽苦苦地哀求他們不要,幾乎要給他們跪了下來。


    白樂兒急忙上前扶住古大媽,焦急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古大媽轉頭握過白樂兒的手,如同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地說道,“樂兒啊,他們過來說,他們已經把這座山給買了下來,要建什麽旅遊開發區,所以,所以要拆掉我住了一輩子的木屋,要把這裏給搗毀了呀……”


    白樂兒看向為首的男人,皺眉地問道,“你們是哪家開發公司的?怎麽會這麽突然?買下了這座山?這是什麽意思?”


    為首的男人像是準備好的答詞一般,機械地回複道,“紀太太,我們是東聖旅遊開發部的,這座山已經在昨天被紀總給買了下來,現在這座山以及四周相關的土地,全部都由東聖所有。所以,老太太的這座木屋,是要被拆毀的。”


    “紀太太?”古大媽詫異地看向身旁的白樂兒,“你和他們,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不,不是這樣的。”白樂兒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懵住了,她搖頭預備向古大媽解釋,卻被古大媽激動地一把推在了地上。


    “這是我住了一輩子的家啊!我的丈夫,我的兒子,都在這裏,我要陪著他們的!”古大媽看向白樂兒,被真相了一般地露出痛苦神情,“我以為為什麽這裏罕見人煙,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原來你們是有陰謀的,你們是來當說客的是不是!你們是想讓我中了你們的圈套,把這老宅給挪出來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你們是不會得逞的!我就是死,我也不能讓你們把我的家給拆毀了!不能――”


    白樂兒看著古大媽快要暈厥過去的樣子,心急如焚地起來安慰道,“古大媽,您不要激動,您注意身體,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請您相信我,我……你們,你們都給我滾!你們都給我離開這裏,聽到沒有――”


    這時,安曉冬從裏屋跑了出來,“發生什麽事了?古婆婆――”


    還沒等白樂兒解釋完,古大媽就暈倒在了地上,像一片枯黃的葉子,輕飄飄而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白樂兒怔住了,跪在地上,抱過古大媽的頭,慌忙地回頭衝他們這些站著不動的不速之客喊,“你們還不快送古大媽去醫院!快呀――”


    安曉冬和白樂兒守在古大媽的身邊,送她進了東聖醫院。院長親自為古大媽檢查。白樂兒看著古大媽被推進了手術室,她癱跪在地上,有一種自己是劊子手的感覺。


    怎麽會這麽巧,這座山,被紀笑愚給買了下來。怎麽會這麽巧,偏偏是在昨天。


    怎麽會這麽巧!


    白樂兒幾乎冷笑出聲,她是不是真的犯傻了,以為能夠逃掉紀笑愚的視界,以為能夠自己安靜地待一會兒。結果,曾經救了自己的古大媽,現在卻被她給害慘了?!


    安曉冬被這樣的突發事件也給嚇到了,他抱過白樂兒的肩膀,輕聲說道,“不會有事的,古婆婆不會有事的,我們要相信,我們要相信……”


    白樂兒什麽也聽不到了,她隻是呆呆地看著手術室上方的燈亮著,等到它熄滅的時候,她跪爬過去,抓住院長的白大褂,蟬聲地問道,“古,古大媽……她怎麽樣了?”


    “這位老太太是突發性急性心髒病。因為送過來時間太晚了,所以……”院長歎氣道,“紀太太,請節哀。”


    白樂兒瞪大眼睛看向他,白大褂移動成了一條白色的河,河水終於流過去,她看著白的滲人的牆壁,突然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推開安曉冬,發了瘋地往前跑。


    此時此刻,她隻是想去找事件的肇事者,問問清楚,他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讓她變成了害死了古大媽的凶手。


    世界上所有的聲音都不存在了。


    所有的景物也都不存在了。


    所有的人的詫異神情更加地不存在了。


    白樂兒隻是瘋狂地跑,固執地跑。當她跑進東聖酒店,跑上頂樓,推開了玻璃門,經過長廊,到了他的房間,推開房門。看到紀笑愚穿著浴巾站在窗邊。


    而她隻剩下了喘息聲。


    紀笑愚把酒杯輕輕地放在窗台,看向白樂兒,“不是說七天嗎?這才兩天。”


    白樂兒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紀笑愚,第一次感覺到害怕後的一腔孤勇,她啟唇,“我,我有什麽做的不對的地方嗎?我有哪裏惹你不高興了嗎?”


    紀笑愚挑眉,“為什麽這麽問。”


    “如果沒有,為什麽要去買下那塊山?!為什麽要拆掉古大媽的木屋!為什麽要逼死古大媽――”


    紀笑愚麵對歇斯底裏的白樂兒,微微一怔,緩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皺眉低喝,“你這是什麽態度!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


    “我不知道!”白樂兒閉眼雙手作拳頭狀,砸向空中,“我隻知道的是你把古大媽給害死了!我覺得我是凶手,因為你,讓我變成了害死古大媽的凶手――”


    紀笑愚從來沒有見過白樂兒會有這麽大的情緒,她好像真的崩潰了一般,失控地將內心的痛楚給爆發出來,聲音沙啞,大聲哭喊,如同世界倒塌了一般。老實說,他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半晌良久,他恢複清冷,幽幽地說道,“看來,你終於肯理我了。”


    “什麽?”白樂兒瞪著淚眼,看向他。


    “你在躲我,不是嗎?”紀笑愚冷冷地轉身,“看來你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隻是想提醒你,你不過是我契約的履行者,其他的什麽都不是。所以,你沒有資格躲我。明白嗎?”


    “……”白樂兒震驚地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紀笑愚剛才在說什麽,這樣的悲劇,竟然是一句“你沒有資格躲我”造成的?不會的,不可能,不會的,不是這樣的……


    “人總是要死的,你哭什麽。”紀笑愚不習慣身後的安靜,淡淡地看向窗外,冷冷地說道。


    白樂兒怔怔地望著某人冷漠到不行的背影,不禁苦笑,“原來……原來……真的是我的錯……”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不過是帶著小情緒去度假,竟會讓心裏牽掛的古大媽離開了人世。她還能依稀記得在去醫院的路上,古大媽皺眉不安的神情像一塊烙印一樣地烙在心裏。


    古大媽心心念念的木屋,她的家……


    “既然人都死了,你能不能不要拆了古大媽的房子?”白樂兒輕輕地哀求,“我求求你。”


    紀笑愚轉過身,看向用一種陌生的神情看著他的白樂兒,“你求我?”


    “對,我求你。”白樂兒冷冷地把目光看向別處。


    紀笑愚想上前,卻看到白樂兒恐慌地後退,舉手說道,“你別過來!我求你別過來!”


    她此時就像是一隻驚恐之鳥,看著他的神情裏除了害怕就是恐懼,他好像真的做的太過分了一點。事情怎麽會變成了這樣的結局。


    他派去的人,和他說,白樂兒和安曉冬坐在樹下看星星。他獨自坐在大床上望著窗外的繁星時,聽到這話,心裏的躁動就起來了。原來她避開自己,就是要跑到了世外桃源一樣的地方,和安曉冬一起有說有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就這樣,他一夜未眠,吩咐林錦書,要去買下那座山以及周邊的土地。可是就算是這樣,他還是不想承認自己的私欲造成的錯。


    白樂兒的悲傷哀求,讓紀笑愚惱火。


    紀笑愚回坐到大床上,冷眼瞥她,“你要怎麽求我。”說著,他輕輕地拍了拍身邊的空位。


    她看向他,頭皮發麻,望著靜坐在床上的他,形如冷峻的雕塑,周圍的月光都成了寒冰透發著寒氣,仿佛踏過去就是萬丈深淵。她咬著唇,想到古大媽,鼓足了萬分的勇氣慢慢地往前,剛走到他的麵前,就被他大手一拉,跌在了床上。


    雪白的天花板像一條白色的巨龍,擾亂了她的視線,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幾乎跳了出來。


    紀笑愚慢慢地壓上來,大手一箍,將她的細腰勒起,壓下眉打量著她,她精致的臉龐掛滿了淚痕,淩亂的發絲貼在額頭,更添了幾分性感。他的喉結忍不住上下了一下,小腹裏的熱流開始了逆襲。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心動。又或者是錯覺……


    他的手是那麽冷,緊緊地貼在她的衣服上,讓她覺得寒顫。他的眉宇滿是冷漠的邪魅,如墨的瞳孔如同摸不到看不穿的海底,他坦露的胸膛在白色浴巾裏隨著呼吸起起伏伏,他溫熱的呼吸隨著他的靠近而覆蓋在她的耳邊,讓她下意識地想躲開。就在這個時候,紀笑愚的唇霸道地咬上了她的唇!


    紀笑愚看到白樂兒紅腫的紫眸,在他落唇的一瞬間,仿佛定格住了一般地沒了神采。他撬開她的貝齒,將靈舌探了進去,霸道地席卷著她嘴裏鹹鹹的淚水,這是第二次他吻她,可是這一次,不同於上一次,這一次,他感覺不到她的靈魂,她的溫度。仿佛他此時此刻吻的人是一具軀體。他的怒火再一次被她激怒了,他把她拉坐起來,將她的衣服刷地撕開,褪到了肩膀下!


    白樂兒露出潔白的酥胸,消瘦的玉肩,在月光的打磨下,發出光亮的亮光,刺激著某人的雄性激素。紀笑愚捧起她的臉頰,他就像是賭氣一樣地將火熱的唇索取她的身體。從她幹涸的唇,她的臉頰,她的鎖骨,她的後脖頸……


    他的霸道時而溫柔時而耐性,時而急促時而燥熱。


    白樂兒捏緊了拳頭,就像是沒有知覺的充氣娃娃,任憑紀笑愚的擺弄,撫摸,咬吻,銀絲在月光下起舞,協調上某人的急促呼吸,掛滿了白樂兒的胸前,背上,肩上……


    偌大的房間裏,充斥著曖昧的香澤。


    這樣火辣纏綿的畫麵仿佛似曾相識過……隻不過精致漂亮的女主角跳脫的神情讓這樣的火辣纏綿變得有一些些哀怨和虐心。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終於放開了她,看著她上半身的吻痕,坐到了她的腿上,把手伸向了她的內衣裏,握住了飽滿的玉。峰,白樂兒終於尖叫出聲,握住他的手,紫色的瞳孔瞬間收縮。


    紀笑愚看向她,左手要去解她的褲子。


    “不要!”


    白樂兒像回過神來一般,搖頭地伸腳踹開了他,慌張地把衣服給拉回到肩上,踉蹌地從淩亂的床上下來,叫嚷著,“不要,不要……”


    紀笑愚用手臂撐著自己的身體,此時此刻的白樂兒如被淩辱的小羊縮在了角落裏,無助地抱著她自己,顯得他就是一個禽獸。他從來沒有這樣被一個女人拒絕過,在這樣的頂樓,他大可以將她就地正=法。可是望向她那麽心碎的眼眸,怎奈竟狠不下心來。


    “你走吧。”紀笑愚皺眉。


    白樂兒哭著看向他,“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拆古大媽的房子……”


    “如果你現在不走,我會讓你後悔的。”紀笑愚歎氣道。


    白樂兒咬唇,跑出了房間,她站在東聖酒店的門口,隱匿在壞掉的路燈下,哆嗦著手,拿出手機,打給了安曉冬,“曉冬,快,來,來,來接我……”


    話音未落,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在窗邊,紀笑愚點起了雪茄,透過窗戶,他能看到白樂兒的身影淩亂地在夜裏像一個無頭蒼蠅。如果方才,她再遲疑一秒鍾離開,他一定會把她抱到床上,就地正=法,不管她願意不願意。


    他看不得她的落淚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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