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一下啊,大家知道我寫書不快。喜歡琢磨著修改,本來這白素貞的劇情,應該是先出來的。又被我挪到了後麵,前麵漏下了一段劇情,結果就突兀的冒出了白素貞來了……十分不好意思……


    還有另外一個朱家認朱熹為祖先,把理學當成標準是公認的。很多時候,人的意誌並不能貫穿始終,就算朱元璋這種強者也是一般……這並不矛盾。


    加之錢塘江流出的河水受到阻擋,又促進水位增高,好像一道直立的水牆。當後麵的海水不斷湧入時,就形成了後浪趕前浪,一浪疊一浪的壯觀景象。


    由於江麵迅速縮小,使潮水來不及均勻上升,就隻好後浪推前浪,前浪跑不快,後浪追上,層層相疊。一時間,竟然似乎要把整個天地都給淹沒。


    連文飛都輕輕退了一步,自然不是懼怕。而是為了表示修道士對於這天地之威的敬畏!


    隻聽那濤聲如雷,震耳欲聾。岸上一尊鐵鑄毆打鎮海雄獅,忽然之間就被那浪頭卷動,一下子卷入江中。


    要知道這頭鎮海雄獅,渾身都是生鐵澆築,起碼有著幾十萬斤。如今都被這浪頭給卷入江中,一時間人人臉上變色,驚呼出來。


    卻見這個時候,無數打著此赤膊的人們,手中高高舉著大紅大綠的旗幟,大彩旗,或小清涼傘、紅綠小傘兒,各係繡色緞子滿竿。居然跳下江去,在那浪頭之間泅水而戲,手中高高舉著那些彩旗,迎著海風不斷飄搖。


    那般浪頭再高再急,這些弄潮兒便如同水中靈活的遊魚一般,高舉著旗幟,在水中竄來竄去。足以讓任何人看著,都覺著驚心動魄!


    連那幾十萬斤的鎮海雄獅都能卷走的巨浪,卻絲毫奈何不得這些遊魚一般的弄潮兒,當真是弄潮兒向濤頭立,手把紅旗旗不濕。


    “碧山影裏小紅旗,儂是江南踏浪兒。拍手欲嘲山簡醉,齊聲爭唱浪婆詞……”蔡鋆讚歎著,這卻是蘇東坡的詩,卻是一意討好到底了。


    蘇過卻道:“先父這首詩,卻沒有寫出這般弄潮兒的驚心動魄來。這首詩,比潘閬《酒泉子》的弄潮兒可差的不少。”


    蔡鋆一個馬屁拍在馬腿上,大覺無趣。但是看著越來越多那些弄潮兒,跳下江頭,舞動彩旗,一時間將江麵都給遮蔽了,卻又變得得意洋洋起來。


    自從知道尚父要來觀潮,他可是費了極大的力氣。為了使場麵更加好看,可是幾乎把那杭州城之中的,所有的能弄潮的,全都給請了過來,並且為之頒下了高額獎勵!


    這時候,見文飛看得歎為觀止,不斷點頭,心中未免更是洋洋得意起來。現在他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討好文飛。


    隻見那潮頭越來越高,弄潮兒們表演的各種花樣越來越精彩。竟然在這水中表演出各種雜技來了,幾個人搭成羅漢,居然在這潮頭飛立。引得不知道多少人叫好不絕。連文大天師都忍不住叫好。


    卻在這個時候,那位楊時忽然大叫一聲:“賊子,天地之間自然有著浩然正氣在。你這妖道休想一手遮天!”說著他大叫一聲,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就往山下跳去。


    海潮拍擊之下,卷起千堆雪花一般的碎浪。卻就在這個時候,楊時一聲大叫,跟著縱身跳了下去。


    不論是蘇過還是蔡鋆都驚叫出來,誰也沒有想到楊時這個家夥,居然會有這般的勇氣。


    眼看著浪花席卷,這位老夫子就要被那狼頭卷宗,忽然之間那楊時就停在了半空之中。


    巨浪伏了下去,接著又是一道的巨浪再次疊加而上。楊時就那麽停在了半空,下麵飛濺的水花已經打濕了他的鞋襪。


    “楊老夫子……”文飛淡淡的笑著:“你要是在別的時候跳海我也管不著你,隻是在我眼前來跳,卻就……”


    楊時嚇的一陣陣頭暈,他原本就是一個文弱書生,原本站在山上往下看,都有著一陣接著一陣的暈眩。用著現代的話來說,這就是恐高症。


    剛才一時激於義氣,他自忖必死,大罵過文飛之後,咬牙閉眼往下麵一跳。身體還在自由落體的往下墜落,心早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可是半天,預料之中的肉體撞擊到水麵的感覺依舊沒有到來。他張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居然站在浪頭之上,半空之中。


    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刺激的他幾乎發瘋。甚至連文飛說了一些什麽,都沒有聽清楚。


    他的臉色蒼白,頭也在發暈。山頭上麵的蔡鋆,更是乘機嘲笑,落井下石:“早就聽說當年韓退之遊華山的時候,行於蒼龍嶺上,心旌神搖,如置雲端。此畏險大哭投書求助的故事,留下了蒼龍嶺上端“韓退之投書處”的勝跡。


    不知道今天楊老夫子嚇成這個德性,可否願意求求尚父救你上來。想來尚父大人大量,必不會和你計較。隻要你哀求兩聲,想來尚父是不會讓你投書的!”


    其他官員們聽了,紛紛大笑起來,跟著各種嘲諷。幸虧那位楊老夫子已經差不多給嚇暈了,要不然聽清楚了,說不定惱羞成怒,還真是要從此地再跳下去。


    文飛這才淡淡一笑,手微微一動。一股無形的水汽在楊時的腳下聚集在雲霧,然後托著他輕輕的落在了山頭上。


    那雲霧一收,楊時腿腳發軟,站立不住,一跤摔倒在地上,幸虧蘇過厚道,過去扶了他一把。


    “尚父,這個理學之事……”蘇過有些不安的向文飛懇求道。


    文飛大袖一揮,冷淡的說道:“理學我是禁定了。莫說是區區一個楊時在我眼前跳下去,便是理學所有門徒在我眼前跳下去,我都不會改變主意!”


    這話說的斬釘截鐵,再無半點回旋的餘地。這是道統之爭,身為道教教主,自然要打壓其他的思想,而不遺餘力。尤其是理學這種帶著原教旨色彩的東西。


    反倒是蘇學,也就是蜀學,由蘇洵開創,由蘇軾、蘇轍兄弟加以發展,由黃庭堅、張耒、秦觀等文人學士參與組成的學派理論。以儒為宗,通過融通三教、兼采諸子來創立蜀學體係的學派,文飛還是抱著一些期待扶持的想法的。


    這不僅僅是文飛對於蘇東坡的好感,更重要的在於這種開放性的學問。比理學那種帶著儒學原教旨主義的學問更加符合於文大天師的利益。


    就算是王安石的王學,也要比那種封閉保守的理學要好的太多。


    而現在,文大天師以前並沒有太多的改變的北宋時空的念頭。而現在,文飛卻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塑造整個北宋時空。以此,來成就他文大天師的道!


    所以莫說是蘇過來求情,便是神佛來求情,也是無用。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一切擋在文飛成道道路上的存在,都是他文大天師的敵人!


    如果說文大天師以前在北宋的所作所為,是一種並沒有強烈企圖心的。隻是出於後世一個憤青的自覺,而現在的文大天師卻就全部都不一樣了。


    看著文大天師變臉,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不敢隨意的吭聲,眼看著那錢塘江上,浪頭越來越大,浩浩蕩蕩,驚濤拍岸,亂石崩雲。


    所有人的心中都開始走神了起來,無數的紅旗招展翻騰。在浪濤之間揮舞著,這時候忽然又有一道白線衝了過來。


    那道白線由遠而近。刹那間,就讓人看到清楚,隻見那道浪頭上,居然黑壓壓的有著一物,卻正是剛才被大浪衝走的鎮海雄獅。


    如今這個重達數十萬斤的龐然大物,既然奇跡一般的屹立在浪頭之上。無數人驚呼出聲,見到這麽一幕,怎麽也覺著不可思議之極了。


    那道白線來的好快,一路水牆一般的推到鳳凰山下。這時候觀潮的百姓們這才看出,隨著潮頭湧動。無數魚蝦之類的跳躍而出,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一隻隻露出一點背脊的龐然大物,把鎮海雄獅給馱負了起來。


    “潮神來了……潮神來了!”不知道多少兩岸觀潮的百姓嚇的腿腳發軟,驚叫出聲。


    一時間到處都是小兒哭泣,人仰馬翻。無數的觀潮百姓擁擠著退後,不知道打翻了多少東西,又發生了多少擠踏。


    而那江中弄潮兒們,更是嚇的屁滾尿流的往岸上爬。


    連在鳳凰山頭觀潮的那些官員們也都倒吸著涼氣,一個個麵色如土。


    隻要是杭州百姓,就沒有一個沒有聽說過潮神的。當年五代錢繆據說就動用了一萬精兵,望海射潮射退了潮神。才把那錢塘大堤給修建起來的!


    “不好!”蔡鋆嚇的差點尿了褲子,心道這次潮神節因為尚父的關係,根本就沒有舉辦任何的祭祀潮神的活動。莫不是得罪了潮神,這次就來發難的吧!一時間就驚的麵色如土。


    其他的官員們也好不了多少,幾乎都同時想到了這麽一幕。在尚父的眼皮子底下,可沒有誰敢那麽大的膽子私祭yin祀的。


    不錯,潮神的信仰屬於yin祀。凡是文大天師沒有承認,並記載入祀典的,都是yin祀。


    眼見得好好一場節日一般歡樂的觀潮節日,一下子變成這種雞飛狗跳的局麵。文大天師的臉麵頓時掛不住了。


    這簡直就是**裸的打臉啊,身為護國天師。居然在自己麵前,這所謂潮神居然敢出來鬧事,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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