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核爆展示完它毀天滅地的巨大威力,時速200米/秒的流星體與騰空翻滾的艦首在2.5公裏的高空擦肩而過,拖著長長的光尾,沒入蘑菇雲內。紅光爆閃!


    一個直徑1000米大小的小行星撞擊,其撞擊力相當於1000萬噸級的原0子0彈!隻聽見一聲巨響、一片煙塵之後,塵土飛揚、火光衝天,20萬平方千米的土地馬上被氣化,或被反濺到空中。


    撞擊爆發的衝擊波四向迸射,衝擊天地,所及處,颶風吹散,巨峰夷平。艦首亦借著這股衝擊徹底擺脫了異星引力的縈絆,投入了太空寬廣的懷抱!行星亦以萬鈞之勢撞出一個3000多米寬的巨洞,撞破地殼,投入戰神星火熱胸懷!


    沉睡了億億年,但今天被一再摧殘的戰神星終於火了,發出一聲震動天地的怒吼!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大轟鳴,石塊飛騰翻滾,熾熱無比的岩漿像條條凶殘無比的火龍,從巨洞處噴湧而出,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霎時間,方圓幾十裏都被籠罩在一片濃煙迷霧之中。由於熔岩爆發,平地頃刻間矗立起一座高高的黑煙滾滾的新火山。空前的災難湮滅了一切痕跡,但,真的能湮滅一切痕跡嗎?至少張丙東不會忘記這個異星奇地——是它,給了一個平凡普通的小乞丐起點。


    廣袤無邊的太空裏,無數的星星如掛在純黑絨布上的寶石,閃閃發光,令人目眩神往。殘破的艦首在無邊的空間裏緩緩旋著前進,像萬萬億億的宇宙塵埃一樣,在茫茫的宇宙裏尋找著屬於自己的位置。


    但即使再殘再破,艦首也不同於宇宙塵埃,因為它尋求的是生存,承載的是希望。艦內突然亮起來,幾道光投下,小葉子出現了。她首先檢查了一下設備,正如媽媽所料,精密的儀器在這樣的大震蕩中已然麵目全非,雖然它們中很多是記憶合金製成,但要在太空裏等它自我恢複,那至少是十幾年後的事了。


    探測儀器都不可用了,不知身在何處。隻能全憑目測來判斷。但這難不倒小葉子,通過兩天對周圍星球的位置、移速的觀察,再參考媽媽原來觀測的有關這個星係的資料,小葉子很快計算出艦首在這個星係的位置和運動方向、旋轉速度。小葉子撇撇嘴,所有的數據都和媽媽的模擬計算吻合,自己成了一個純粹的執行者了。隻要在媽媽預定的時間什麽也不用想地把救生艙發出去就可以了。


    小葉子模擬計算了一下在媽媽預定時間發射救生艙的過程,發現在這個時間段發射,雖然艦首會進入最佳、最安全的繞日軌道,但三個救生艙的著陸點會相隔極遠。如果要自己選的話,會將發射時間延後十秒。這樣三個救生艙的著陸點會很近,而艦首也會進入一個不錯的運行軌道。


    媽媽為什麽要這麽選呢?小葉子在數據庫裏找到逃亡計劃有關選這個時間點的描述:


    小葉子:寄生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我不想在進行時有任何的幹擾,所以將三個著陸點選的很遠。張丙東的著陸點在他的出生地,提高他的存活率。奇的著陸點在人最多的地方,以他的模樣應該會有不少麻煩,甚至死。兩邊遠異星怪的著陸點在茫茫大海,能否活下來就要看他們的本事了。


    凡事都有意外,我怕我的模擬計算到時和事實不符,而你卻為了我的這個次要要求將自己置身危地,這是我不希望的,所以沒在將選這個時間段的理由告訴你。你能看到這裏,說明我的模擬計算沒有出錯。就照計劃執行吧,二十年後再見了!


    原來一切都在媽媽的計算當中。不過隻是要避免幹擾的話,為什麽不直接讓奇和兩怪去外太空漂流呢?這樣不是更省事,更幹脆嗎?小葉子解了一個疑惑,卻又多了一個謎團。


    不過媽媽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智能,也許她考慮事情會從更多的角度層次出發,是自己現階段還不能理解的。發射進入了倒計時。


    ……10、9、8、7……發射!三個救生艙如脫弦之箭,從殘破的艦首裏射出,遠遠地投向了原星球的懷抱。而艦首亦在這股反作用力下,緩緩地朝預定的軌道漂去。


    再見了,媽媽,二十年後再見了!張丙東從意識深處醒來,發現自己懸浮在休眠箱內。


    還活著!張丙東手舞足蹈,狂喜不已。老天果然待已不薄,不會讓自己白白死掉!哈哈哈哈~


    興奮後,才發覺全身各處隱隱作痛,像是舊傷未全複的樣子。可能是在逃亡時被震傷尚未複原吧,嗬嗬,看來從星撞、核爆中逃難也不是那麽容易呀!不過還好,還活的好好的!


    張丙東爬出休眠箱,隻見小白小黑都懸浮在救生艙中,還盡職盡責地護著四塊藍晶凹凸片和靈魂顯微儀。張丙東仔細檢查了一下,全晶石的小白小黑沒有任何損傷,精密的顯微儀和珍貴的凹凸片也在它們的保護下沒有殘缺。萬幸!


    摸出懷裏的六……哦,是四塊晶石,一時衝動就少了兩塊……(張丙東心裏在流淚)張丙東用精神力探測其內,晶石裏的圖文清晰的在腦內印現,一想到以後學了這個就可以縱橫無敵,張丙東就樂不可支,高興地一個一個晶石地瀏覽,連印滿未知符文的魔王的晶石也順帶看了看。


    以前拿到晶石的時候因為看到的是未知的文字內容,所以後來一直沒注意它了,隻是知道它很珍貴,一直帶在身邊。後來一時衝動送兩塊晶石給兩怪也是因為覺的兩石雖珍貴,但看不懂帶在身上終是無用。但現在看來,這晶石裏的文字不象一次看時那麽毫無頭緒,反而覺的很是眼熟。張丙東驚喜,細細研究這些符號,終於想到,這不就是大頭和兩怪所熟知的文字嗎!


    但,這是暗黑魔王的晶石,晶石裏麵的文字卻是大頭它們用的文字,這說明什麽?難道大頭它們是和暗黑魔王來自同一個世界!爆炸性的新聞!天大的發現!


    難怪發現三怪時,有四個金屬箱,卻隻有三個怪,並且最後一個箱子是打開的!張丙東推測最後一個箱子就是暗黑魔王曾經睡過的箱子。那暗黑魔王是怎麽到原世界的?聽智腦說隻有艦長一個駕駛宇宙進取號逃生,有可能暗黑魔王就是藏在飛船上才得以逃生。但暗黑魔王三百多年後又被光明大帝封印到這裏來了,在原世界,又有什麽人會懂的用星際傳送門呢?……光明大帝的身份呼之欲出——星際母艦的艦長某某xx——忘記問智腦艦長的名字了!


    天哪,這麽大的事情居然被我發現了,我真是太了不起了!!~~耶!~耶!~耶!~~~膨膨膨膨膨膨——(大猩猩捶胸動作)


    但暗黑魔王被封印到異星後,至少也呆了幾十年,為什麽和智腦沒有接觸呢?智腦探測不到奇這樣的死靈也還可以解釋,但沒道理連暗黑魔王都探不到!?還有,既然暗黑魔王和大頭它們是一夥的,但為什麽逃的時候不救它們仨?


    天!這麽偉大的問題居然要我去求解,真是煩惱呀!張丙東一邊臭美,一邊以他有限的智慧作了幾種假設,但都失敗了。受挫了幾次,張丙東便放棄了對這個‘偉大問題’的求解。


    張丙東再細細地探看晶石,這次居然可看的懂兩三個符號。看來隨著大頭殘存記憶的複蘇,看懂這晶石內容隻是遲早的事,這可是暗黑魔王的技能呀!哈哈哈哈,自己有了奇灌入的全套死靈知識,再加上光明教皇的和暗黑魔王的六顆……(兩顆送人了!)四顆晶石(心在滴血!)……勉強也……可以……無敵了……嗚嗚嗚嗚嗚……那兩顆沒送人多好!


    ~~膨膨膨膨膨膨——(大猩猩捶胸動作)——張丙東直想把自己捶死在這裏。本來想小小的自我得意一下,沒想到完全變成懊惱。


    張丙東想起奇的話來。當時奇拾了一顆暗黑魔王的晶石,張丙東撿了兩顆,但研究了一天後,奇把手裏的那顆也給了張丙東。當時張丙東很奇怪,這麽貴重的晶石即使看不懂,留著也是好的呀。奇卻說自己的主攻方向是移魂術,這晶石不要說看不懂,就算是看的懂也要把這些分心的東西扔掉。也許奇有些過激了,但這或者是奇能成為強者的原因吧。


    對,專一才是美德!自己有奇的知識,教皇的三顆晶石和魔王的一顆晶石,已經是不太專一了,早該滿足。再說兩顆晶石也送對了人,兩怪恰好也懂這些文字……盡管理由大把,心中隱痛還是難以盡除,夠貪心的。看來貪心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但自己不得安寧,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害人,自己真的是要好好反省了!


    **爭奪戰張丙東靜靜地懸浮,罕見地思考了一些修身養性方麵的問題。


    不過想了一會,他就覺的無聊了,自己不想害人,可別人還想害自己呢!這不,自己身上還寄生著一塊怪金屬呢!要不趁現在它還沒發作,忍痛把它弄出來!可是會很痛!


    但長痛不如短痛!會失血!


    但以後說不定會**!正當張丙東猶豫不決時,腦海中一個嬌脆的聲音響起:“張丙東,你好呀!”


    “誰?是誰在說話?”張丙東莫名驚詫,語出失聲。小小救生艙,除了自己就是無法說話的小白小黑。那嬌脆的聲音戲謔道:“是我,你不是正想將我弄出來嗎?”


    張丙東大驚:“智腦!”“嗬嗬,不錯,看看你還能動不?”


    張丙東這才發現至頸以下的身體全無法動彈,而且知覺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自己,驚駭非常,魂飛魄散道:“這是怎麽回事!?”“哦”智腦慢吞吞地說:“不妨告訴你,在這十多天裏我的金屬觸須已經侵入了你的頸椎,並和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也就是說,你把我取出來,必然會傷及頸椎成為高位截癱,從此在床上悠悠渡餘生了。”


    張丙東又驚又怒道:“我都答應讓你寄生,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哼!我不這樣做又怎麽能保護自己呢?你剛剛想的不就於我不利嗎?”


    “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我動不了手,難道不懂叫小白小黑嗎?!”“好呀,大不了魚死網破,兩敗俱傷!”


    張丙東怒極反笑:“哈哈哈哈~,笑話,什麽兩敗俱傷?我大不了做回標準的死靈法師,但你從此完了!”智腦的口氣居然有恃無恐:“這副身體潛力無窮,你真的舍得嗎?”


    “有什麽舍不得,難道我等死!”“如果我倆都不用死,大家和平共處呢?”


    “哼!可能嗎?”“當然,我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合作才是明智。”


    張丙東冷笑:“你現在都把我這樣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怎麽樣。與其將來失去意識成為行屍走肉不如現在就做個了斷!”智腦亦針鋒相對:“那你就了斷吧!不過我勸你仔細考慮一下,如果你相信我,可以得到一個強大的臂助,我的實力在智能界可是頂級的。不信我,那你非但損失了一個強大的臂助,還賠上一具潛力巨大的體魄,我隻是一塊有意識而無生命的金屬而已,跟我拚,為你不值!”


    “那又怎麽樣,總比白白便宜你好!”“這麽說你是不相信我!”


    “要我怎麽相信你?”……


    ……爭執一時陷入了僵局,兩人半天沒話。


    張丙東:現在動它自己就會癱瘓,等於是失去了身體,隻好做死靈。不動它,它就會侵及身腦,失去身體甚至意識,那時恐怕死靈都做不成了。唉,真煩人真要命!現在就變死靈固然可以一了百了,但失了一副好身體。有什麽辦法可以不變死靈,而又壓製它呢?智腦:看來點子比較紮手,可惜時間太短,要侵腦,把他變成植物人還得三個月左右。他如果真的做了奇那樣的死靈,那我雖不死,也沒了活路。但怎樣才能讓他相信呢?……沒法子,先來個緩兵計。


    ……智腦道:“這樣吧,我也不一定非要在你的身上寄生,等你到了原世界幫我再找個寄主好了。”


    “真的!?”“真的”


    沒想到事情可以這樣輕易解決,張丙東喜形於色。“那在太空裏的這兩年就讓我們好好相處吧!”


    張丙東遲疑了一下:“要兩年?”兩年裏可以做很多事了,誰知道智腦是不是騙自己的!自己被它騙到外星的事現在還記憶猶新呢。


    “怎麽,你還不相信我?”張丙東暗想:相信你,騙死人不償命!


    智腦一副無所謂的口氣:“那好,你做你的死靈,我做我的金屬,大家都安心。”張丙東惱道:“你這麽說幹什麽,我也不想這樣!你倒也想想辦法呀?”


    智腦:“你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你自己去想吧!”張丙東冥思苦想了一會,忽然喜道:“有辦法了!”


    忘記自己還被智腦癱著,欲伸手拿屍毒,當然是動都動不了。張丙東氣道:“還不鬆開我!”


    智腦解了禁製,活動自如了。歡喜地將奇給的屍毒拿出來,想了想,還是交給小白來操作比效妥當。於是將所有屍毒用死亡能量包起來,先給自己的胸口覆上麻痹術,胸口變黑。指揮著小白劃開兩道口子,然後將屍毒滲進去。


    智腦發覺有非常厲害的病毒入侵身體,感染極其迅速,大驚道:“你在幹什麽?”張丙東詭笑,得意道:“對付你的法寶!”


    說完小心地控製著屍毒的擴散,讓它局限在胸口這一塊肌膚,並讓心、肝、脾、肺、腎、腸都沾染了一些。這樣屍毒一旦發作除非把內髒全挖出來才能盡除。再用死亡能量護住了感染區外的所有身體,檢視了一下,嗬,大功告成了!智腦調動身體裏的免疫機能初步試探一下,誰知病毒極其厲害,防疫細胞與其一接觸紛紛壞死,連掙紮的機會都沒有。


    “這到底是什麽病毒?”智腦大聲喝問,似乎十分些忌憚。“嗬嗬,不妨告訴你,這叫僵屍毒,沒有我魔法的支持,它們會迅速擴散到全身,使我成為僵屍,這樣我一旦失去意識,你得到的也隻是一具僵屍而已!”


    智腦氣道:“你這是在玩火!”張丙東嘻道:“帶著你這個定.時.炸.彈到處走的人還會怕玩火嗎?!就讓我們這兩年好好相處吧!嗬嗬~”


    搞了這麽多事,張丙東也覺的累了,還是早點開始修煉靈魂獨立術,隻有靈魂獨立了,才能徹底擺脫寄生者的掣製。張丙東入箱便開始了冥想,開始了他漫漫的獨魂之旅。而智腦亦未閑著,無聲無息地沿神經網絡廷伸著自己的金屬觸須。


    一場看似平靜的身體主權爭奪戰漸漸拉開了序幕……


    在太空的生活張丙東從冥冥中蘇醒,見自己蜷浮在一個混沌的空間裏。茫然地環身周視,隻見雲霧迷蒙,不能視物。


    穿雲行霧,毫無目標地走著,張丙東不知道自己是誰,為什麽在這個地方。不知道已經走了多久了,隻是感覺已經過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行且搜,但這個鬼地方除了雲霧還是雲霧,而且似乎無邊無際,永遠也到不了盡頭。走呀,走呀,走。滿眼雲霧的人早放棄了搜索點什麽的奢求,隻是有如行屍般踉蹌在煙雲中。穿過了一片、一片、一片片、一片一片、一片又一片的雲霧,而眼前還是一片雲霧。這樣的環境,呆久了,不是發瘋就是變白癡。


    已經處於亞白癡狀態的張丙東腦海裏已經沒有任何想法了,隻有一個永不停歇的行走一個執念。穿過了一片、一片片、一片一片、一片又一片的雲霧,而眼前還是一片雲霧。穿過了眼前的這片與其它億萬片雲霧毫無差別的霧,眼前突然豁然一變——隻見一個烏七八黑的洞憑空出現,方圓十丈內毫無雲霧。滿腦雲霧地亞白癡定定地看著這個黑洞,很久都沒明白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不一樣了。


    仿佛眼前小小的一片明淨空間也能使人心神明淨,亞白癡心中升起一股明悟,於是張丙東回過了神來。“耶!~”


    全身的疲倦一掃而空,一下子變得神清氣爽,甚至亢奮起來。張丙東跑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頭鑽了進去,就算裏麵是地獄也認了!張丙東滑進一道漆黑的長長的通道,下滑、下滑……看到了一個白點,是盡頭吧?……以極快的速度滑出,張丙東飛身投入的白光之中……


    飛身穿過耀眼的白光,眼前一變,開始色彩繽紛起來。到處是光和影、人和事、聲音和色彩……,張丙東飛身掠過一層又一層的影象,喜怒哀樂不停地在心頭翻轉…………母親模糊的笑臉、父親溫暖的大手、大水災、屍體、乞討、沏骨的冷、餓的發暈、白眼、沒人疼愛……


    ……阿冰、小呂、火山爆發、獸人士兵、癆病、封魔穀…………異星、智腦、傳送門、核子儲能器、奇、獅人、蜥人……


    ……亡靈法師、移魂、寄生、核爆、小行星撞擊、逃亡、與寄生者的爭端……就象一個失憶者突然回複了記憶,張丙東.突然明白了一切——這些不是自己的生平嗎?繼而心頭一喜:獨魂初步見成功了!


    奇說了,靈魂和記憶的本質基本一樣,都是一些信息,總是要依附於能量或物質的載體之上。獨魂術說白了,就是將附於**上的靈魂和記憶轉附於死靈魔法所創造的能量空間裏而已。首先創造一個和大腦有連接點的能量空間,再讓靈魂在大腦和空間裏能自由出入,這點點現在張丙東已經做到了。


    其次是將記憶轉過去,附在能量之上,並能穩定的保存。再次是學會和習慣在獨魂的能量空間裏學習思考。


    再再次是調動魔力來驅動身體,和使用魔法。這點對張丙東來說倒是輕車熟路了,畢竟也做了差不多半年的準死靈法師。最後是最難最險的,就是斷絕空間和**的聯係使靈魂真正獨立於**。如果真的可以做到以這種純能量的生命形式存在,那就不叫人了,稱之為神!


    奇認為這種目標很難達到,轉而追求短時間內以這種能量生命的形式存在,以達到移魂的目的。接下來的日子張丙東往來大腦和獨魂空間,轉附記憶忙個不停。


    這件事做起來有點累,但張丙東卻覺的是很有趣的事情。原來在記憶中已經模糊了的父母的臉,在轉附的過程中居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了,還有小時候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出生才半個月時,母親抱著小小的自己邊搖邊哄,抬起頭來問父親:“他爸,俺仔仔的名字你到底想好了沒?!這都半個月過去了!”父親笑嘻嘻地用大手撫著小毛頭道:“咱娃咋看咋可愛,可不能隨地撿個名字就套在頭上,嗯,非得文化點不可!還得尋思尋思!”


    “尋思個頭呀!現在就要,想不出沒中飯吃!”“娃他娘,你……”


    “快想!”“上次李老頭說的叫白有錢我看聽著還順耳。”


    “不行,太俗!”“白幸福!”


    “太土!”“白……”


    “不行……”……


    ……“幹脆叫它白老爺算了!”


    “正經點!”“娃他娘,我實在想不出了”父親精疲力盡了,蔫在破椅上“你來說吧,你取什麽就是什麽!”


    母親回憶片刻道:“俺生娃前做夢,一道白光像水一樣流了下來,這天晚上就生了。我們就叫他張丙東吧,小張丙東!”父親小聲嘀咕:“怎麽聽都沒有白有錢韻味呀!”


    “你嘀咕個啥?!名字咋樣?”“頂好,頂好,夫人英明!”


    ……張丙東覺得自己和父親的性格倒是很像。


    繼續翻看下去,看到自己一歲剛能走,還是個小不點,剛拉完屎,正做飯的母親叫父親出來幫自己擦屁股,父親出來,正看到自己居然用小手沾屎往嘴裏伸,拍腿大笑。母親看到了,趕快跑出來,橫了父親一眼,把自己拉進去來洗漱,而父親還在小院裏大笑。看到這段小事,張丙東也忍俊不禁,看來自己小時候還真是什麽都吃呀!


    ……張丙東一口氣看了很多和父母在一起的有趣小事,這些都是平常回憶不到的,以為早忘記了,沒想到大腦裏還記著。


    再一次看了那次讓張丙東家破人亡的大水災,那是自己四歲的那年秋天,平時記憶時可記不起那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了。昏月夜,洪水湧來……到處都是水……舉家哀號……母親在水中沉浮,卻仍叫“先救水娃!救水兒!”……父親把自己推上樹,返身救母親……再沒回來……


    ……一片汪洋,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房頂露出水麵……許多稍高處仍滯留著被洪水圍困的人群……有男女屍體漂浮在水麵上,架在樹杈裏,或吊在屋簷角…………父母的屍體……


    不知不覺,已經淌了一臉淚水。癡癡地愣了很久,張丙東歎了口氣。準備去做事情轉移下注意力,突然想到,在秋天是枯水的季節,怎麽會有那麽大的洪水?這事有蹊蹺,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查查。


    由於四歲就離開了出生地,張丙東都忘記自己是哪的人了。翻了一下記憶,原來是在斯塔省、淥江鄉、綠山村。轉附記憶的事情一連做了兩個多月才大概忙完。這天張丙東正做著一些零星的善後工作,突然有一股新的信息流入腦內。張丙東趕過去看,都是些看不懂的符號。愕道:“這是怎麽回事呀!”自己意識都在腦內,大腦外怎麽會有信息流進來呢?


    方尋思間,智腦冒了出來。還是那樣的豐神如玉、姿態綽約,嬌媚的橫了張丙東一眼道:“白小子,我們又見麵了!”張丙東暗恨,知道它侵入到腦中來了。


    “哎呀,怎麽這個樣子,都不理人家?”張丙東冷冷地睨視她不語。她卻笑的前後仰,還說大頭大眼,好可愛。


    張丙東這才想到自己變成大頭後,這個頭比正常人大了三倍不止,這樣回去會給別人當怪物的,怎麽辦?“怎麽,為頭大煩惱了?”


    “你怎麽知道我想什麽?”“格格格格……我就是知道,不過你想不想知道怎麽讓頭變小。”


    “怎麽變小?”“這身體可真是個寶呀,我發現可以用強烈的意誌刺激身體朝著意願的方向生長,也就是說……”智腦故意停頓下。


    “也就是說……?”張丙東傻傻地問。“隻要你有讓頭變小的強烈執念,你的頭就會慢慢地變小。”


    “怎麽做?”“每天集中精神想象頭變小的情形一小時。”


    “這樣就可以了嗎?”“當然,這樣你的長期執念會化為習慣性的潛意識,默默地使你的身體起變化。等進入軌道後,我就可以模擬你的身體狀態,使你不必費心變化也能得以繼續。”


    “不用身體的蘇醒,隻用腦的活動也可以嗎?!”“當然,如果你完全醒過來我反而擔心食物和水的問題,能這樣是最好的。”


    “好,那我一定會聚精會神想著頭怎樣變小、變小。”“你不要光想著頭變小,你可以想著將來要變成的模樣。比如高一點、帥一點、強壯一點,有我來幫你將這些執念注入潛意識你將事半功倍!”


    張丙東.突然來氣了:“你已經完全占了據了我的身體,這些事你來做就可以了,幹嘛還叫我!”智腦歎了口氣道:“情感和精神一直是我們智能界的禁區,而要激發這副身軀的潛力非得有精神力的配合不可。所以這事沒你不行,不過你不願意就算了!”


    “好吧,反正這事對我沒壞處!”接下來的日子,張丙東每天在智腦的指導下,對著一個帥的不像話的帥哥圖象做兩個小時的‘存想’,不過張丙東還對智腦入侵的事耿耿於懷,存想完後就一頭鑽進獨魂空間,不管智腦怎麽逗引他都不和她說話。


    這天張丙東感到分外的無聊,記憶裏有點意思的都被他翻看了n遍了。於是走出獨魂空間,在自己的大腦記憶裏漫步。“嗨!白小子!”智腦遠遠地招手,笑的像朵花。


    張丙東感到很晦氣,轉頭就走。漫無目的的走了很久,張丙東.0突然很想找個人聊聊天,不過智腦絕不在考慮內——因為她不是人!張丙東惡惡地想。可是這救生艙裏除了自己和她,就隻有小白小黑了,要是小白小黑也可以說話就好了,可惜它們也隻能執行和回複指令而已,與其它骷髏不同的是,它們還能對戰場作些簡單的分析,並對手下骷髏小兵們下指令。


    “想要小白小黑說話呀?也不是不可能喲!”智腦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對張丙東挑眉弄眼。不該出來,想什麽都被這個寄生蟲知道了。張丙東輕蔑地看著眼前俏皮的佳人,冷冷道:“魔法的事,你懂嗎?!!”


    智腦挑了挑眉毛:“根據你腦中的資料,造魂術是給骷髏注入以死亡能量為載體的意識流,賦與的意識流越是精細骷髏就越聰明。”“不錯”


    “這和我們銀河聯邦的軟件工程師做的事情很象嘛!”“軟件工程師?做什麽的?”


    “簡單說就是專門將意識流變成程序文字的人。”“程序是什麽?”


    “以文字方式表達的意識流。”“有什麽用?”


    “有什麽用?我本身就隻是一段程序,你看我能說能笑,你說有什麽用。”“你的意思是?”張丙東好像抓到一點什麽。


    “隻要你反過來,將程序轉化為意識流,注入小白小黑,那他們也會像我一樣聰明了。”“也可以像你一樣說話?”張丙東感到震驚,很驚喜,一個尚不明朗,但無限廣闊的新領域朦朦朧朧地展現在他麵前。


    “這是當然!”“那還等什麽,快點教我呀!”


    智腦歪頭看著他道:“怎麽,願意和我說話了!”“哼!”


    “好吧,小同學,現在我們就開始吧!要說程序呀,就得從計算機說起……”……


    說實在的,智腦實在是位好老師,知識淵博,溫和耐心,人又長的美,哦,它可不是人,是貨真價實的寄生蟲,對於這一點張丙東很是心存芥蒂。程序世界是個廣闊而精深的世界,無奇不有。張丙東越學就越驚歎那些叫什麽軟件工程師求思之精深、巧妙,而無所不在!張丙東越學越入迷,甚至不能自己了。


    就這樣,張丙東每天做兩個小時的存想,然後學半天的程序,然後回到獨魂空間裏冥想和思考著怎麽將程序用在造魂術上,順便也練習怎麽在獨魂空間思考,還有多的時間就用在拿少年立誌救生艙內以極高的速度衝入大氣層,衝向原星球,劇烈的摩擦點燃了飛船的外殼保護層表麵,產生了幾千度高溫,構成一個燃燒著的等離子流星,張丙東用精神力從內部向外觀察,隻見救生艙表麵火焰流湧,天線著火,燃燒的像根火柴。這種感覺很奇異,就像坐在巨大的火球中心而安然無恙。還可懷著遊子歸家的心情,滿意地聽著救生艙保護層燃燒時的爆裂聲。


    張丙東的心神回到了五年前,那時自己還是小乞丐,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今天……一個暖春之夜,既沒有寶石般閃爍的星星,也沒有潑灑輝光的銀月,隻有遠遠近近的稻田裏,青蛙在放肆的聒噪。


    然而,卻有人要作詩。……


    雖然還是隻有青蛙的呱呱聲,但詩人站在破屋外注視黑夜沉沉的黑已經良久。屋內爛席上懶散的倆人也注意到了氣氛異常,屏氣斂息地望著騷客的背影,期待驚天之作。這位半夜發騷的詩歌愛好者就是張丙東,14歲的少年乞丐,少有大誌,且年年換新。九歲想當屠戶,十歲要做鐵匠,十一歲希望成大地主,十二歲欲從事商業,十三歲立誌於武道。今年的他準備獻身詩歌,做個遊曆人間的遊吟詩人。


    “張丙東哥真厲害,我隻想不用挨凍,每天每天都有魚有肉就好了”單純的小跟班小呂一臉佩服。“立長誌者不常立誌,你這樣下去肯定一事無成!老老實實做乞丐吧!”愛諷刺人的阿冰如是說。


    被諷刺的業餘詩人呆立在破門外,一頭亂發,單單薄薄,襤褸上衣,破爛褲子--膝蓋屁股上的大補丁在黑夜微光中也看的很清楚。--怎麽看都實在欠缺詩人氣質。強賦愁的作詩熱情由於缺乏妙手來天成佳句,沒有才情的三流詩人漸漸低落,遂湧起自憐情緒。


    母親模糊的笑臉、父親溫暖的大手、大水災、屍體、乞討、沏骨的冷、餓的發暈、白眼、沒人疼愛……往昔的苦樂片斷閃現,又溶入夜色,隻剩與年少不相稱的深沉歎息和虛無的黑……


    “黑夜一無所有,為什麽給我安慰!”自傷自憐的抒情嘴終於吟出哀感天地的傷心詩。


    豎耳的兩個期待者非常失望--半天才憋出一句!“隻要是出自真心真意,發自真情,再短也是好詩!”三流詩人這樣為自己辯護。


    可惜大詩人的肚子此時極不配合的發出了抗議聲。“唉,肚子一無所有,拿什麽給我安慰!~~”阿冰做餓鬼呻吟狀。


    “嘻,張丙東哥,我也餓了!”七歲的小呂也跟著叫嚷。(憤世嫉俗狀)“為什麽,為什麽天才總要麵對這樣現實而殘酷的問題!”浪漫派詩人淚眼問天。


    “乞討了一天也沒什麽人施舍,真是世風日下,人們越來越沒愛心了。”阿冰憤世嫉俗道。“嘻嘻,也許是你們不行了,我上次一個人就討了很多錢呀,還吃了一回雞腿呢!~~好好吃!”小呂還舔舔嘴唇,仿佛還留有餘香。


    “我和阿冰都有14了,到了可以做事的年齡,還去乞討當然很難博取同情。再說今年大家的收成不景氣,所以我們的處境是越來越困難了!”分析者若有所思,看來要想想出路了!“嗯喏”小跟班崇拜狀“張丙東哥真聰明!”


    “聰明,哼!”牆角阿冰曬道“聰明可不能當飯吃!”“是呀,張丙東哥,我好餓呀!”小呂使勁搖張丙東的手臂,使得張丙東一陣心軟。


    “還餓?!你不是已經吃了晚飯了嗎!”心軟的人佯怒。“可我還是餓,張丙東哥,你最聰明了,你想想辦法嘛!”


    “聰明?聰明就不會餓肚子了!”阿冰趁機激將。一褒一貶,配合無間。


    “嗬嗬,你們就不要激我了,好吧,我今天就豁出去了!”欲做犧牲者慷慨陳詞,大步流星地轉入房後。“我再去拿些甜草根來!”“不要呀,張丙東哥,那東西吃的我直吐苦水”


    “我也不要,我還是寧願餓肚子好了!”張丙東從房後轉出來,對著兩張苦瓜臉擺出一幅誨人不倦的樣子:“拜托,你們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我們可是乞丐呀,還挑三揀四的!”


    說教者深情注視手中的草根:“雖然這草根根不甚入口,看相也不怎麽樣,但它多少次救我們於生死邊緣,幾多回幫俺們脫離水深火熱。可以說,它是我們再世為人的恩人,看到它老人家三拜九叩都不為過。我每次吃它都懷著崇高的敬意,再三感謝才開動,沒想到你們倆竟然嫌棄它!!”說教者越來越投入,激動起來,指著兩張苦瓜臉作痛心狀:“你們這種忘恩負義的行為不但讓我看清了你們,也深深傷害了我。這種傷害不是一倆條蛙腿就補償的來的,我決定了,今天晚上你們都要拿出倆隻烤蛙來補償我深受傷害的**和靈魂。”


    “烤蛙?”“哪來的拷蛙?”倆人眼睛一亮。


    “唉,孺子不可教也,”三流詩人提出一個舊木桶,二十多隻青蛙跳躍其中,睨視兩人:“早看穿你們忘恩負義的本質,一早就準備了。”“哈哈,張丙東哥真聰明,我去拿柴!”


    “我去拿調料!”……


    一陣肉香氣飄起,三人吃的津津有味。“看不出,你小子還有點門道!”阿冰滿意道。


    “我早說過張丙東哥最聰明了!”小呂依戀地挽靠在張丙東的手臂上。“哈哈,我早說過我是天才嘛!哈哈哈哈……”天才開始自我膨脹了。


    “這倒是沒看的出來,”阿冰有滋有味的啃著條蛙腿“不過我想問一下天才以後打算做什麽呢?”被問者刷地立起,將忙著啃蛙腿的兩人嚇一跳。“人生苦短,不過幾十年而已,活就要活的轟轟烈烈。詩人太孤清,我立誌要做個世人景仰的大魔導師。”天才負手望天,配合豪言壯語擺了個p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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