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東西並沒有引起張丙東多大的興趣,直到一顆名為“紫羅毒果”的東西出現,張丙東才又一次出手競爭。本來他並不打算在之後的拍賣中買下什麽,不過,厄難毒體的傳承記憶讓他不得不這麽做。記憶中,紫羅毒果乃是現階段出盡促進毒體進化的最佳毒物之一,記得第三世的時候厄難毒體直接從武宗高級進階到武王中級,雖然進度不大,不過卻是突破了武王這個限製。一入武王,整個人就像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般,不但能夠做到短時間的飛行,甚至還可以做到能量離體,同天地產生一點微妙的聯係,那時候就已經擁有一點傳說中仙人隔空取物一般的能力了,這與之前的真元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程次。


    令張丙東驚奇的是,這“紫羅毒果”的價格居然比號稱能夠延續生命的植物精魄還要高。在之後張亮的解釋下,張丙東這才明白,競拍的是帝國第一大毒族唐家,唐家世世代代研究毒物,對於毒已經煉至登峰造極的境地,而且毒之陰險,往往比唐家更加強大的家族也不敢輕易招惹他們,以免不知不覺間被人下了毒,要知道,毒這個東西可是和人修為沒多大關係的,一些頂級高手大意之下也會隕落在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的毒上。這也令他們在帝國中漸漸勢大起來,近幾年是越來越目中無人了。


    再往後,雖說還有不少的奇珍異寶,不過張丙東還是忍著沒有出手,畢竟是欠別人,厄難毒體毒王的傲氣令他不能依賴別人,買下植物精魄和紫羅毒果是迫不得已,也是張丙東的極限了。在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張丙東看到了從三樓下來的王朗,“張丙東小子,直接拿了東西就走吧,錢我已經給過了,張亮給我保護好張丙東小兄弟。我還要去見一麵皇上,很快就回來。”“是。”在張亮的拉扯下,張丙東不明不白的就被拖了出去,司劍見張丙東都已經離開,自然也尾隨而去。不過沒人注意到,在散亂的人群中,兩隊人馬像是找準了目標似的,也消失不見。


    路上,雖說是在焦急的趕路,不過張丙東還是忍不住疑問道:“張亮大哥,怎麽回事啊?怎麽好端端的突然就要趕回去了,能不能解釋一下?”“等我們回到客棧再慢慢給你解釋吧,現在我們全力趕路!”張亮趁機吐出一口濁氣,以他大武師中級的實力居然有些喘不過氣來,可見此時他們速度之快,已經達到了什麽程次。張丙東張張口,想要問什麽,不過卻沒有問出來,他知道自己如果堅持問下去張亮一定會回答,不過對於此時的張亮來說那卻會令真元反噬,對身體造成一些危害。因此,就算在好奇,張丙東也隻有按耐住。這份善良,是曆代毒王所沒有的,也是陰差陽錯之下丹田中的舍利子給予張丙東的。


    “跑?你們還有得跑嗎?”就在三人全力趕路的情況下,一道陰測測的聲音就像是地獄幽靈一般傳了過來,大熱天裏,居然令人感到一絲寒冷。張丙東三人猛的停下腳步,被人跟上了,這是張亮腦袋中的第一反應,悄悄的將張丙東掩護在身後,張亮低聲道:“待會兒你迅速離開,我來拖著他們。”見情況已經完全出乎自己預料,張丙東再也忍不住問道:“張亮大哥,告訴我,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說這話時,張丙東不自覺的用上了八世所積累的毒王的霸氣,那股震天撼地,乾坤宇宙唯我獨尊的霸氣壓得張亮心神一晃,竟不由自主的產生膜拜的念頭,就像眼前站著的就是自己的神。


    “這是皇帝昏庸的傑作啊,自從皇帝不理國事之後,一些家族便開始無法無天起來,做事也越來越大膽。”張亮瞥了眼對麵的人,“而這唐家便是其中的領頭人,像這種拍賣場上沒有得到的東西,之後再出手搶奪的事不在少數,有時候因為物品價格太高,他們竟會主動放棄競拍,而打的算盤就是這之後的獵殺行動。”“那都沒有人管嗎?”張丙東打斷張亮的話,對於唐家是什麽性質,他差不多已經明白了,不過令他奇怪的是,這樣無法無天的行為居然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的,難道這俗世界的王法已經不起作用了嗎?“管?誰來管?唐家最厲害的就是用毒,不知不覺間中毒才是最可怕的,直到死的時候才明白是因為中毒而死,這樣的惡魔誰敢惹。加上,黃帝沉迷酒色,一直也沒有人號令禁止這種行為,這也令他們更加肆無忌憚起來。”張丙東點點頭,表示明白,對於毒的可怕,誰又比得上他這個萬毒之王呢。


    對方一共有五個人,五人就像是在聽說書一樣,等到張亮說完話才宛如大夢初醒一樣挖挖耳朵,流裏流氣的說道:“這故事我喜歡,想不到我們唐家這麽厲害,以前還真沒發現,你們說是不是,啊哈哈哈...”其餘的四人也跟著狂笑起來,看起來就像張丙東三人已經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了似的。“小子,交出紫羅毒果和植物精魄,可以讓你們留個全屍,否則,我讓你們在我的劇毒之下屍骨無存!”張丙東冷哼一聲,並不答話。反倒是張亮焦急的說道:“張丙東,快逃啊,我能拖住他們的.”逃?那不是毒王的風格,毒王有著毒王的傲氣,逃跑之流,豈是毒王所為。張丙東踏上前一步,“戰!”


    隻有一個字,不過散發出來的卻是無與倫比的決心,雖然麵前的這幾人有三個大武師高級,兩個武宗初級,不過張丙東並沒有顯得害怕,反而主動挑釁起來。“戰!”司劍的聲音不如張丙東洪亮,甚至帶有一點女性的陰柔,不過其中的堅韌卻是分毫不差。也不知這家夥是怎麽修煉的,在張丙東昏迷的日子裏就已經是大武師中級了,後來再經過幾天的穩固,居然隱隱有突破到高級的跡象,這不得不另張丙東另眼相看。張亮眼見勸說無效,自然不能弱了氣勢,“拚了!”這位跟隨王朗走南闖北的大武師高級猛漢,這一刻也拿出了自己的血氣,我什麽時候怕過死了,你要戰,我便戰!


    不過寥寥幾字,張丙東這邊氣勢已經達到了巔峰,唐家那邊一驚,居然不怕?好,讓你們見識見識我唐家的毒功。


    就在這相持之中,張丙東鼻子敏銳的一動,不好。在意識到不對勁的一刹那,張丙東身子猶如蒼鷹一樣振臂躍起,一把推開警戒中的司劍。在推開司劍的一秒內,一股黑煙就從司劍剛才所在的地方滾滾升起,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傳開。張亮大怒,揮手吹散黑煙,不等張丙東發話,整個人就如同一尊坦克一樣,浩浩蕩蕩的朝著對麵五人衝去。張丙東一驚,這個時候可不是硬拚的好時機啊。顧不得許多,這一晃神間,張亮已經和對方交起手來。見司劍沒事,張丙東幾個跳躍,直接把兩名武宗初級歸入到自己這邊,僅留下三名大武師高級給張亮司劍對付。不過司劍進步雖快,不過畢竟修煉日子不長,縱有無數秘笈卻沒有相應的修為施展,也隻是堪堪擋住一位大武師,剩下兩人自然落在張亮身上。不過張亮卻非師傳修士,本身技能自然不多,麵對兩名大武師已是現象環生,一時間張丙東眾人陷入危急之中。


    “速戰速決,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了,怕有高手,施毒。”“是!”和張丙東對戰的一名武宗下令,頓時一片黑色毒幔彌散開來。張亮還好,畢竟對手修為和他相當,憑借體內真元,中毒還不算太深,不過司劍可就不一樣了,本身修為就不算高,加之涉世未深,戰鬥經驗近乎為零,在毒幔施展的瞬間便已經中毒倒地。唐家大武師見這麽容易就得手,手中一柄匕首一閃,就要落下,張亮硬拚著挨了一掌,一口黑色毒血噴出,以分毫隻差救下司劍,不過對方的匕首畢竟距離近,還是成功插入司劍胸口,隻見得一絲絲黑死的毒素就像是一條條小蛇一樣,源源不斷的竄入司劍體內。張亮慌忙拔出匕首,不過此時的司劍已經人事不知,整個人已經開始慢慢朝著黑色轉變而去。


    “張丙東,危險!”


    眼見司劍張亮二人已經失去戰鬥力,圍攻兩人的三名大武師立馬轉頭到張丙東的戰場上,也就是這時,張亮的喊聲隨之而到。


    聽到張亮的提醒,張丙東本能的一頓,然後身子就像是失去支柱一樣猛的倒在地上,不等敵人反應過來,張丙東雙腳這時突然發力,整個人如同一柄劍一樣貼著地麵朝著張亮射了過去。唐家的人自然不會讓他如意,一名武宗高高躍起,像是劈山開嶽一樣舉著一把大刀,義無反顧的砸了下來,他相信,自己這一擊占據了天時地利人和,從高向低劈斬,威力往往會呈幾何數的增長。別說張丙東就算是一名武宗中級甚至是高級麵對這一擊也是無可奈何,加之現在張丙東正處於滑動中,無法閃躲,唯有硬抗。


    “哈!”不過即使麵對這樣一擊,張丙東仍是沒有放棄,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來一根笛子。笛子不長,甚至在大刀麵前顯得有些短,不過張丙東身上隻有這一樣武器,他沒得選。


    尖銳的撞擊聲就像是指甲劃過玻璃的聲音一樣,令人感到一陣陣難受,張亮本身就已經受到重傷,在這樣強悍的音波下,終於堅持不住暈了過去。不過舞獸笛畢竟是舞獸笛,就在張丙東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笛身突然爆發出一股絢麗的紫色,看上去就像是繁天的星辰,充滿無盡的未知,無形的誘惑。趁著這個機會,張丙東雙手一震,瞬間脫離戰局,立馬來到張亮身旁。“不!!!”張丙東隻覺得一陣天昏地暗,放佛世界末日了般,整個世界都隻剩下紅色,那是殺戮的顏色。首先闖入眼簾的自然是司劍,此時的司劍渾身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黑色,遠遠看去,根本不會看出那居然會是一個人。七竅中隱隱有血跡湧出,張丙東感覺,若不是有皮膚的阻撓,這些血就會像噴泉一樣噴薄而出,成為這場戰鬥中的一道風景線。


    “這是什麽毒!”張丙東眼中紅光隱隱跳動,陰沉的對著唐家的弟子問道。“這是我唐家自己特製的毒藥,世上除了我們自己無人能解。”之前那位武宗桀桀笑道,不懷好意的看著張丙東,“你若是想要你那位朋友活命,隻需要交出植物精魄和紫羅毒果,那麽我可以解開他的毒,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但你不會放我們離開!”張丙東聲音更低一層,不過其中已經開始醞釀起壓抑的怒火,就像是火山下的岩漿,等著他天災似的爆發。“沒錯,殺人就要做得徹底。不過至少能讓你的朋友死得安詳些,不是嗎?桀桀桀桀!”


    “那你也準備好棺材吧。”


    不等唐家弟子反應過來,張丙東身上金光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蕩漾的紫芒。那是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高貴,那是稱霸宇內的王者,望著張丙東身上的紫色,所有人都忍不住稍稍後退了一步。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連他們自己都沒有發現。手掌一翻,舞獸笛再次出現在手上,張丙東隨意的在司劍身上點點,唐家弟子就驚訝的發現,司劍身上的毒素居然有效的控製了起來,已經停止擴散了。


    領頭的弟子有些慌張的質問道:“你究竟是誰,你怎麽可能控製我唐家獨門毒技。”張丙東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頓時領頭弟子猶如雷擊,一口黑紅色的鮮血噴出,身子就像是風中柳絮一樣搖搖晃晃的倒下。與此同時,張丙東的身形已經消失不見,隻是一句話還留在空中,“這天下、還沒有、什麽毒、是我不能、掌控的。”一句話說完,張丙東身影再次凝聚,看上去就像沒有動過一樣,不過對麵站著的五名弟子卻是睜大了眼鏡,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隨著“嘭”的一聲。五人已經倒地,永遠沒有站起來的可能了。張丙東做完之後,連看都沒有看兩人一眼,隻是靜靜的站在地麵上,眼神就像是兩柄利劍,環繞著場地掃視了一圈,“圍觀的朋友,誰若是還想試試,盡管上來,我一人接下了!”回應他的是呼嘯的風聲,以及一絲絲的血腥味。


    這不是說張丙東怎樣了,而是剛才張丙東擊殺五人的時候太過震撼了。一招,僅僅一招,不管是大武師還是武宗,在張丙東手下都不過是一招的時間,不,那根本不能算是一招,簡直就是虐殺。沒有誰反應過來了,每個人都隻覺得一陣風吹過,然後結果已經出來了。張丙東實力竟恐怖如斯。殘忍的笑笑,張丙東轉身背起司劍,將張亮提在手中,運轉功力大聲傳音道:“小子多謝各位前輩不趁人之危,告辭。”說完,整個人就像是一團飄蕩的紫色雲團,飄渺卻又迅速的離開了戰場,知道此時,原本空曠的戰場才變得熱鬧起來,“那小子究竟是什麽人,那份修為,比我家大人強得多啊,關鍵是他還那麽年輕,若是等他成長起來...”“沒錯,此子必定能命留江湖。”“不過他的那層紫色霧氣究竟是什麽,好像有些熟悉啊。”“他說天下沒有什麽毒是他不能掌控的,那應該是對毒有很強的抵抗力咯。”“不錯,回去好好翻翻典籍,他的紫色霧氣我一定在哪兒見過。”之後,戰場也漸漸恢複到寧靜,至於場中唐家的屍體,自然不是他們所關心的東西,唐家近年的做法不光囂張,也損害了他們的利益,所有人自然巴不得唐家受創,要是直接滅族了才好呢。要是上去收屍,別說會成為眾之所敵,不小心遇上唐家的人,依照他們的風格,就算不是你殺的也會應算到你頭上,麵對這樣的家族,就算是江湖上有名的好心人也隻有搖頭歎息甘心做一回惡人了。


    客棧之中,張丙東小心的將門窗關好,先是檢查了張亮身體,見沒有什麽大礙,隻是一些皮外傷加上受了些許震蕩,好好休息就沒事了。張丙東將他送到另外一間房內,轉眼凝重的看著司劍,即使有張丙東的壓製,毒素還是已經開始浸入身體內髒了,若不趕緊救治,恐怕就算前八世毒王複活也沒什麽希望了。事不宜遲,張丙東也顧不得許多了,雙手伸出,一股大力傳出,司劍衣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支離破碎開來。不過張丙東卻是瞬間呆立當場。


    原來,她真的是女扮男裝!


    張丙東臉色一紅,慌忙將腦袋偏向一方,他雖然恢複了八世的記憶,不過一切依然以這第九世為主,在這第九世中,他可還是一個僅僅十五歲的孩子啊。張丙東此時隻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睛微微有一絲脹痛感,嘴唇也變得猶如磐石般堅硬,喉嚨裏一陣陣的幹渴的感覺傳來,渾身上下似乎是要沸騰了一樣,血液不住的在體內翻滾,饒是他毒體覺醒過的內髒此時也有著承受不住那強烈的衝擊力。一股來自原始的力量從心底迸發出來,那感覺,甚至比變身厄難毒體還要來的強大。


    張丙東慌慌張張的盤膝坐下,額頭上一道漣漪散開,一顆圓形舍利子悄然浮現,一陣耀眼的金光蕩漾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等到張丙東睜開眼睛的時候,眼中已沒有了那絲瘋狂,不過眼珠中卻是依然紅光閃閃。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巴掌,張丙東收起佛力,渾身一震,整個人頓時被紫色包裹起來,額頭上的舍利子也被“毒”字所替代,眼中已經被紫色充盈,冰冷,高貴。張丙東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的將手心抵在司劍胸口,在接觸的一刹那,兩人身子同時一震,司劍黝黑的身體居然發出點點瑰紅色。張丙東再也不敢睜開眼睛,一股強大的吸引力傳出,司劍本能的嬌哼一聲,惹得張丙東差些把持不住,心神一陣搖曳。


    就在此時,司劍身上的黑色毒素就像是找到一個宣泄口一樣,猶如滔滔洪水一般向著張丙東身子湧去。感受到濃鬱的毒素,張丙東身子紫芒一現,竟是主動吞噬起黑色毒素來。司劍身體中的毒素漸漸減少,皮膚已經開始恢複到肉色,而張丙東身上的紫芒像是得到什麽補品一樣,散發出的光芒越來越強,整間屋子都隱隱有掩藏不住的跡象。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自己是厄難毒體的身份必須隱藏,否則必將遭到天下人的圍攻,這對於現在還相對弱小的張丙東來說,就是一條必死之路。張丙東心中一橫,丹田處金色舍利就像受到什麽催動似的,一圈金色光環將張丙東司劍二人團團圍住,黑素毒素就像是遇到什麽克星似的,瘋狂的四處流竄,張丙東身子一震,受到不輕的反噬,紫芒也是黯淡了不少。不過黑素毒素就像是湊準了這個時機似的,不等張丙東反應,一溜煙的竄進張丙東體內。


    若是之前,這無疑是好事一件,不過既然張丙東已經召喚出舍利子,舍利乃是佛門至寶,是邪魔的克星。見到邪惡氣息在自己眼皮底下開溜,舍利子自然不答應,金色光暈也像是一道利箭似的竄入張丙東體內,紫,黑,金,三種顏色在張丙東體內炸響,隱隱一道風雷之聲從中傳出,張丙東悶哼一聲,恍然間失去知覺,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床上,口鼻耳中黏稠的血漿駭人的滾滾蠕動而出。


    等到張丙東再次恢複神智的時候,是被一陣冰涼刺醒了。虛弱的張開眼睛,見是司劍正坐在自己床邊,拿著毛巾細心的為自己擦著臉上的汗水。突然感覺到異動,司劍見張丙東居然睜開了眼睛,俏臉上立馬布滿了紅霞。雖然她不知道究竟經曆了什麽,不過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卻是發現張丙東七竅流血的昏死在自己身上,更主要的是自己居然一絲不掛,出於女人害羞的天性,司劍站起身來就要衝走,不過卻被張丙東死死的拽著,一絲快要消散的紫芒在司劍張丙東身體間流竄,“他連昏迷了也在想著救我!”這是司劍腦袋裏第一個反應,十五歲的女孩,正是情竇初開的年華。此時見到張丙東醒來,又怎會不尷尬呢?


    最後,還是張丙東率先打破沉默,“司劍,你沒事了吧?”司劍低垂著頭,輕輕的嗯了一聲,看到她這個樣子,張丙東更是一陣頭大,“那個,你以後幹脆就直接用女兒身,反正我已經知道了,這個...”張丙東不說還好,一說氣氛顯得更加的詭異。


    “咳咳...司劍,王朗大哥回來了沒有?”張丙東眼神閃爍的東拉西扯道,回來過一次,不過因為皇上今晚有設宴,所以又匆匆進宮了。“哦。”張丙東點點頭,緩緩的坐起來,厄難毒體的強悍彰顯無遺,要是別人遇到這樣的傷勢,不躺上幾個月是休想行動了,不過張丙東倒好,幾個時辰,身體已經恢複得和普通人無異了,隻是和之前比起來,還稍有不如。其實這也不對,畢竟張丙東不是受傷,隻是受到了震蕩而已,而且還是身體所需要的能量的震蕩,所以這也不算多麽嚴重的傷勢,恢複得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司劍...”“張丙東大哥,叫我司靈吧,或者...靈兒!”最後兩個字,司靈簡直就是蚊子聲音,若非張丙東修為又突飛猛進到武宗中級,還真不一定能聽到,“靈...靈兒...”叫出這個名字,就連張丙東自己也是一陣臉紅,趕忙轉移注意力道:“今晚我打算夜探皇宮。”司靈一驚,夜探皇宮,那一不小心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這膽子也太大了點吧。“張丙東大哥,為什麽要做這麽危險的事,你有什麽需要嗎?”張丙東一僵,這丫頭不再掩飾身份似乎腦袋也變得靈光了不少啊。“是,我要去國寶庫!我出來一驚不少日子了,不過卻連一樣天材地寶也沒找到,師傅的情況也不知怎樣了,我不能再等下去。而且當前君主昏庸無能,我這樣做也不算違背自己良心,天知道他那些寶物是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積聚起來的。”司靈皺皺眉頭,不過既然是張丙東需要,她自然不會反對,“好,我們就去看看。”說著,司靈眼中又冒出隻有司劍才有的神光,那種探險刺激的興奮。


    “我...我們?”“對啊,我們。”“不,我打算一個人去,你就乖乖在這兒等我回來。”司靈聽得張丙東不允許他去,眼眶一紅,就要落下淚來。不得不說,司靈換回女兒裝之後的確漂亮,至少張丙東還沒見過比她更美的人,這一哭,張丙東心中一下就軟了,“我這不是擔心你嘛。”張丙東還在做著最後的堅持,“可人家已經武宗了啊,不會再拖累你了。”張丙東渾身一顫,一層雞皮疙瘩密密麻麻的爬上身來,武宗,這樣就能突破到武宗,這速度,本少這厄難毒體是不是已經過時了,怎麽會有人比我修為提升更快的。這下張丙東也沒辦法說什麽了,隻得叮囑道:“到時候緊緊跟著我,不要出任何意外,要是情況不對馬上就走,不要管我,我有的是辦法逃命,你答應我就帶你去,否則,就呆在這兒等我回來。”聽得張丙東同意,司靈馬上破涕為笑,美豔不可方物,看的張丙東一呆,這丫頭,又是一禍害人間的主啊!


    是夜,在張丙東的帶領下,兩人就像是兩隻狸貓似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就竄入到皇宮之內的。本來按照張丙東的設想,既然是皇宮,那防守自然很嚴密,張丙東甚至整整想了八套方案,怎麽引開侍衛們的注意力,怎麽溜進去,怎麽打探情況,怎麽匯合,乃至暗號都準備好了。結果倒好,兩人就像是翻進普通人家裏一樣容易的就進了皇帝的居所——皇宮。


    說來也是兩人幸運,要是在平時,皇宮作為帝王之所,自然是防守嚴密,別說五步一對十步一連,簡直就是人挨著人,腳踩著腳的站著,這樣的防守下要是讓張丙東這兩個半路子出家的小偷來,保準一逮一個準。不過偏偏今晚是皇上設宴,幾乎所有護衛都跑去詠荷亭護駕去了,這才導致宮門的防禦形同虛設。不過這也隻是表麵,今晚的皇宮也可以說是最嚴密的皇宮,無數邊疆戰士將領,一些供奉強人,精於算計的老狐狸,通通都聚集在這兒。可以說隻要不弄出動靜,今晚的宮廷就是最安全的時候,一旦出了動靜,今晚的皇宮便是前所未有的危險。


    一路沿著亭閣走去,張丙東二人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東摸摸西看看,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這皇帝住的地方果然不一樣,天子就是天子啊,天之驕子。”司靈才不管張丙東在哪兒感歎些什麽,蹦蹦跳跳的就要進屋子裏去,幸好張丙東及時拉住,誰知道屋子裏有什麽,要是正好遇上設宴的大臣們,那不就是自投羅網了嗎?敲敲司靈腦袋,張丙東意示她不要亂動。司靈俏皮的吐吐舌頭,表示明白了。


    張丙東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拉著司靈的手躲在一座假山後麵,隱隱約約中有聲音傳來,“你,你,還有你,你們帶著人馬好好看守著,今晚可是所有將領大臣們與陛下一同進膳,要是出了意外,我們都得人頭不保。”“是,王公公。”接著便是悉悉索索的行動聲,頓時三隊人馬分三個方向巡邏而去。“糟糕,人手已經抽調出來了,那今晚的行動難度可就大大增加了。”張丙東心中暗暗著急,要是正常情況下,就是再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直接打寶庫的主意,他所依仗的就是今晚人手的緊張,看樣子現在算盤打錯了啊。


    “哦,對了。”那個名為王公公的妖媚聲音再次傳來,你們去清點一下今晚的禮品,然後給我送到寶庫去,不得有誤。“是。”


    張丙東一愣,還真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剛想著寶庫的事這王公公就給我安排寶庫,那我要是想著嬪妃,呸呸呸,胡思亂想。捏捏司靈放在手心的玉手,張丙東定下心來,身影就像是一道鬼魅一樣,跟著兩名士兵竄梭在各個亭閣之間,一路上張丙東不停地做著記號,雖然張丙東一向對自己的記憶力很有信心,不過這次他卻產生了動搖,再這麽繞下去,不知道自己還分不分的青究竟哪一個記號代表的是什麽。


    也不知道跟著二人走了多久,隻見得兩人在一間屋子前停下了腳步,張丙東心中一喜,難道這就是寶庫了?輕輕的捂著司靈櫻桃般的小嘴,惹得司靈一陣瞪眼卻又奈何不得。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張丙東可不想在這最後關頭被司靈一聲嚷嚷破壞了一切計劃。


    “什麽人?”屋子裏聲音一緊,一股無形的威壓散發出來,這種威壓張丙東在王朗身上見過,都是一種身居高位而培養出來的氣勢,不過這人的威壓和王朗的又有些不同,王朗的是一股錚錚鐵骨的血殺之氣,那是從戰場上培育出來的,是從無數鮮活的生命中提煉出來的。而眼前這人,他的氣勢顯得比較雍正平和,應該是朝中一名禮樂類的人物。果不其然,隻聽得兩名士兵嚇得渾身一抖,緊張的說道:“大人別誤會,我等是王公公派來清點彩禮的,同時王公公請司禮大人趕緊過去,聖上已經快要開始宴席了。”“手令!”屋子內那名司禮大人將門開了條縫,兩名士兵立馬將一塊令牌遞了進去。“嗯,果然沒錯,好,那這裏的每一樣東西都給我清點好了,要是少了一樣,拿你們九族試問。”“是是,小人不敢。”


    隨即,房門終於打開,一名身穿朝服的老者走出來,將令牌丟在士兵身上,大步朝著詠荷亭趕去。待到司禮大人走得不見了蹤影,兩名士兵才敢抬起頭來,小心的將令牌收拾好,“呼,嚇死我了。”“得了得了,這司禮大人脾氣一向古怪,這次沒有上來踢兩腳都算好的了。”“可惜皇上看重他啊,不就是會打理點財務嗎?”“行了行了,也是這裏沒人,平時你這麽說說看。”“算了,我還等著娶媳婦兒呢。”


    石柱之後,司靈悄悄的把張丙東放在嘴上的手拿開,不過卻是緊緊握著,並不放開,“張丙東大哥,現在怎麽辦?要不要上去解決掉他們?”張丙東揚揚緊握著的手,微笑道:“為什麽要殺他們?”這回輪到司靈不解了,“你不是想要天材地寶救你師傅嗎?這裏有很多啊,你殺了他們怎麽取得寶物,難道還讓他們自己乖乖送來?”張丙東帶些寵溺的揉揉司靈腦袋,“我們的目標可是寶庫,這裏不過是一個中轉站,等會兒他們必定會把東西帶到寶庫,那才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說完,張丙東眼中紫芒一閃,冰冷的殺意一閃而逝。


    司靈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順從的點點頭,隻要跟你一起就好!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溫存,在皇宮裏、還是不請自來的在皇宮裏談情說愛,不得不承認兩人神經之大條。時間就這麽一點一點的流逝,剛進皇宮的時候張丙東刻意注意過,那時候月亮才剛剛爬上來,現在看樣子月亮都已經竄頭頂上去了。這兩人不會在裏麵被暗殺了吧?難道遇上同行了?張丙東心裏已經開始毛躁起來,不由得胡思亂想著種種假設。


    就在這時,房門終於“吱呀”一聲開了,隻見剛才那兩名士兵擔著沉甸甸的一個箱子,搖搖晃晃的小步離去。總算出來了,張丙東不知道再多等一會兒自己是不是真的按捺不住會衝進去查看。憐惜的看著懷中已經熟睡的司靈,張丙東輕輕叫醒了她。


    “唔。”睡夢中的美人兒惺忪的揉揉眼睛,印入眼簾的是一張有些年幼但卻不失英俊的男性臉龐,“啊,張丙東哥哥對不起,我...我睡著了。”司靈俏臉一紅,慌忙道歉道。張丙東莞爾一笑,“傻丫頭,我們兩個還說這些客套話幹嘛啊,叫你好好在客棧等我你偏要來,看吧,困了。”說罷,張丙東寵愛的捏捏司靈的小鼻子,不知為何,越和司靈呆在一起越舍不得她,就像這個女孩子身上有著什麽獨特的吸引力一樣。


    在張丙東的捉弄下,司靈不滿的皺皺鼻子,無聲的抗議起來,惹得張丙東又是一陣嬉笑,“對了,張丙東哥哥,那兩個士兵呢,難道還沒出來?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啊。”“等你這小懶豬睡醒,太陽都出來了,就是看到他們他們已經出來了,才把你叫醒的。走吧,我們快跟上,拉緊我哦。”司靈心裏一陣暖和,原來自己在他懷裏睡了這麽久啊,呸,想些什麽呢,不要臉。小姑娘紅通著臉蛋悄聲跟上張丙東的腳步。


    “誒,你說今晚上會不會刺客啊,這個機會可真是難得。”


    “蓬!”搖搖晃晃的箱子猛的落下,發出沉悶的撞擊聲,整個走廊似乎都微微顫抖了一下,另一名士兵比張丙東二人更像做賊一樣四處張望了一下,聲音簡直小的聽不清的呢喃道:“你想死是不是,這些話你也敢說。”而說話的士兵也突然反應到自己說了什麽話,嚇得一身冷汗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嘩的往外擠著,“幸好這兒沒人,不然別說我兩個,就是我們外邊的妻子父母都的掉腦袋,以後說話注意點,這些話我們偷偷說就是了。走走走,往前邊再走一個左拐彎就到了。”說錯話的士兵猶蒙大赦一樣,頭也不敢抬一下,伸手就要抗其砸在地上的寶箱。


    就在他彎腰的刹那,一道紫光就像是黑夜中的幽靈一樣,無聲無息的竄入到他體內,隨即,士兵眼珠子一突,來不及發出聲響就已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沒了氣息。前麵的士兵見同伴久久都不抬起箱子,一陣惱怒,剛轉過頭來,又是一道隱晦的紫芒穿額而過,在士兵眼球中兩道黑影從後麵的柱子裏跳了出來,開始撥下同伴的衣服,然後,睜著眼睛咚的一聲撲到在地上,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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