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靈兒,換上士兵衣服,該我們出場了。”張丙東甩過一套衣服給司靈,自己也迅速換裝起來。不一會兒,兩名全新的士兵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奢華的皇宮內。


    “張丙東大哥,你這樣子真可愛。”司靈好奇的上前拉拉張丙東的麵皮,像是蹂躪著一個布娃娃一樣。張丙東滿頭黑線,一手打出一道絢紫色的真元,隻聽得幾聲呲呲聲響起,隨後地上兩名士兵的影子就已經完全消失,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這毒威力還不錯,居然一點灰塵都沒留下。張丙東酷酷的吹吹手指頭,滿意的點頭道。


    在司靈興奮的眼光中,箱子在次被抬起來,依然是搖搖晃晃的前進著,要是像是隨時都會倒下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抬箱子的人變了。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箱子裏裝的什麽,拿出來檢查。”在兩柄官刀架在張丙東脖子上的時候,兩人知道,寶庫就在這兒了。“兩位大人,我們是王公公派來存放寶物的,這是手令。”說罷,張丙東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放在對方伸直的劍上,劍柄一抖,令牌已經到了對方手上,“果然是王公公的手諭,放行記住,不管在裏麵看到了什麽遇到了什麽,最好管住你們的手,否則,株連九族。”“是是是。”張丙東點頭哈腰的回應道,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小嘍囉。


    緊張的抬著箱子,在侍衛的帶領下,張丙東二人就像是走上刑場的犯人一樣,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的落在兩人身上,那隱隱間的肅殺之氣,竟令張丙東也忍不住差點崩潰。兩旁都是密密麻麻的侍衛,憑張丙東的眼裏自然看得出,他們這樣的戰法是經過嚴格的訓練的,這樣在遇上緊急情況的時候能夠最大限度的發揮人數的優勢,隻需要一瞬間的功夫,就能將敵人完全包圍起來,甚至還不止一層。心裏暗道厲害,張丙東專心低著頭不敢在抬頭,生怕被發現什麽。


    “好了,就是這兒了。”領頭的侍衛,一指房間,表示已經到了地頭。張丙東抬頭一看,當場就愣住了,這就是藏寶庫,沒走錯路吧。一件空蕩蕩的房間居然是大周皇帝的藏寶庫,難不成這皇帝昏庸了幾年都把國庫消耗空虛了,這用錢用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一種境界了吧。“嘎吱嘎吱”有如老牛拉破車一般,在張丙東二人麵前,一個深不見底的洞窟悠悠的顯露出來,“這”


    “下去吧,這就是藏寶庫了。記得清點完了趕快出來,別呆太久了。”張丙東心頭一喜,原來還別有洞天,“是,我們清點完了之後立馬就出來。”見對方點點頭,張丙東朝著司靈使個眼色,二人就像是兩隻偷食老鼠的一樣溜了進去。背後酸牙的聲音再度響起,黑洞已經掩飾起來,就像什麽也沒有出現過一樣。


    “張丙東大哥,我們進來了進來了,終於進來了”剛進地洞,司靈就忍不住高呼起來,嚇得張丙東直接一放手箱子,一把捂住司靈嘴巴,拚命的擠壓著,好好的一張嘴就被壓得變了形。“死丫頭,想死了是不是,還沒有確定這兒有沒有之前,給我乖點。”在得到司靈拚命點頭之後張丙東才緩緩的放開,似乎下一刻準備再按上去一樣。


    委屈的撅撅嘴巴,司靈氣鼓鼓的抬起箱子就跟著張丙東走了進去。一路上張丙東不斷的用精神力探查著,別的不敢說,至少張丙東對自己的精神力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經曆了世輪回,不敢說精神力已經冠絕天下,但是能達到張丙東這個程度的絕對是鳳毛菱角屈指可數。


    二人一路上搖搖擺擺,在確定裏麵沒有人之後,兩人也漸漸放開了。直至一扇黑色的大門前,張丙東心情激蕩的將一枚鑰匙放入門上的凹陷,頓時地洞一陣晃動,兩人麵前一陣金光猛的射了出來。


    在金光射來的那一刹那,張丙東來不及多想,翻身就像司靈抱住,一扭身,用自己的後背為司靈擋住了金光。半晌,張丙東驚奇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什麽疼痛,不由得驚訝無比,難道自己厄難毒體還有自動屏蔽痛覺的作用以前怎麽沒發現啊。小心的回過頭去,饒是張丙東的厚臉皮也是一下了就紅了。


    那哪是什麽莫名的攻擊啊,分明就是門後麵財寶散發出來的光芒,難怪沒有感覺到什麽疼痛呢,原來壓根就不是真麽回事。張丙東輕咳一聲,稍微掩飾下自己的尷尬,可千萬不能在這小丫頭麵前丟了麵子。這是張丙東心裏唯一的想法。“那個我就是太想你了,忍不住抱抱,好了,我們走吧。”說完,居然不等司靈,自己撅著個屁股就把箱子拖了進去。“嘻嘻,張丙東大哥越來越可愛了。”司靈嘻嘻一笑,就像是一朵妖豔的花朵在原野上獨自綻放,令整個地穴都是春色一亮。司靈平時看起來傻乎傻乎的,那隻是她涉世不深,很多常識還不明白而已,要說智慧,司靈絕對不比任何人差,對於張丙東剛才的舉動,司靈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令司靈心裏一陣感動,這是一個能夠舍棄自己生命來保護我的男人。司靈心裏不知不覺間已經給張丙東這麽下了一個定義。


    歡樂的跳進門內,司靈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這真的是一個國家的藏寶庫嗎一眼望不到邊的金幣,金條,金磚,一座座金黃色的山峰堆積,還沒走近,那耀眼的金色就已經晃得司靈腦袋一陣眩暈,整個人直接就軟倒在地上。張丙東稍稍好點,但也好不了多少,同樣是一臉的豬哥相,就差疑是銀河落九天的口水了。


    “咳咳,快,靈兒,幫我找各種天材地寶,還記得我給你說過是那些藥材嗎記得,記得就好,快,你去那邊,我去這邊,找到了一樣立馬大聲叫我。”“恩恩。”果然和傳說中一樣,女人和龍一樣,對於金子和漂亮的事物有著非同一樣的愛好,甚至是達到了癡狂的程度。這世界上有沒有龍張丙東不知道,不過女人倒是不少,而且身邊就有一位。至少張丙東是真正見識了一次什麽叫做風卷殘雲,司靈就像是瘋了一樣,大把大把的抓著金幣,然後來了一次美麗的金幣雨,弄得自己東竄西跳的被金幣砸的嗷嗷大叫。張丙東滿頭大汗,算了,女人這個時候是世界上最危險的動物,還是遠離的好。


    暗自吞了口唾沫,張丙東直接繞過的金山銀山,拐彎來到一個四四方方的石穴內。一看到石穴,張丙東心中猛地一緊,這一幕令他想起了當初和譚文生再深淵下的時候,那也是在一個石穴中,不過兩人卻差點喪命在那兒。因此一看到石穴,張丙東心中危機感猛地升了起來。不敢質疑,舞獸笛就像是一條閃著紫色光芒的毒蛇,嗖的一聲就竄上了張丙東的手臂。悠揚的笛聲就像是天籟之音一樣,從張丙東嘴唇邊緩緩流出,而張丙東宛如自己也沉浸在了這美妙的音樂之中一樣,無聲的閉上了眼睛,就像是在開一場麵對著世界的演唱會一樣,那麽的專心,那麽的投入。


    在舞獸笛的尾部,一點紫色的光芒一閃,頓時紫芒就像是漣漪一樣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所過之處,一切都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紫色光暈,如同被人撒上了紫色的粉末一般,絢麗,夢幻。在悠揚的低聲之中,點點的沙沙聲開始傳來,一條條以肉眼可見的蜈蚣就像是剛剛睡醒了結伴出來散步一樣,邁著整齊的步伐,大步大步的向著張丙東聚攏來。


    張丙東倒吸一口涼氣,幸好自己沒有直接上前去翻看,否則就算不怕毒,那也得被活生生的憋死吧。不知道靈兒那邊情況怎麽樣了,張丙東恍惚一想,不好司靈可是朝著令一個方向去的,這要是遇上什麽毒物怎麽辦。張丙東音律一頓,整個人就像是一陣旋風,呼的就已經消失在密室之內,倒是地上留下了一連竄的蜈蚣屍體,看樣子是被人狠狠的踐踏而死。


    在中央的金子房間前,一道紫色的身影就像是一道閃電,直接劃破空氣,就連空間也隱隱有些不穩定的顫動起來,等到閃電劃過,一道急促的聲音才堪堪傳來,“靈兒,你在哪兒,靈兒”不用說,這人就是張丙東,在自身的壓榨下,變聲厄難毒體的他速度竟然超越了音速。


    不過慌亂並不代表莽撞,鎮定,冷靜,這正是厄難毒體自身帶給張丙東的變化,可以說不管在什麽時候,就算是暴怒的時候,張丙東的大腦仍然是最冷靜的,這就令張丙東不會因為衝動而做出什麽不可彌補的錯事來。狂奔搜尋中的張丙東耳朵一動,“有聲音。”在自身潛能的激發下,張丙東已經超水平的展開自己的聽覺。


    “蓬”石門被野蠻的撞開,一道人形紫芒直接竄了進去,“靈兒。”“啊,張丙東大哥,你怎麽過來了”見得司靈沒事,張丙東大大的鬆了口氣,“我”話還沒說完,張丙東看著地上的東西,一下子呆在當場。“張丙東大哥,怎麽了,你怎麽這幅表情啊,是不舒服嗎”被蹦蹦跳跳的司靈晃醒,張丙東狠狠的吞了口唾沫,“靈兒,這這是你找到的。”“對啊,我記得張丙東大哥說過需要這個千年植物精魄嘛,我就拿了兩株。”“意思是說裏麵還有很多”張丙東隻覺得天昏地暗,世界都要顛覆了一樣,看司靈的樣子,似乎裏麵還有不少的樣子。“也沒多少。”張丙東暗暗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東西要是能批量出現,那就太逆天了,“也就二十多株的樣子吧。”“噗”張丙東一個沒忍住,頓時噴出聲來,眼睛頓時紅了,甚至壓過了毒體的深紫色,狠狠的從牙齒縫裏擠出兩字,“搜剮”


    司靈歡呼一聲,眼睛立馬發出灼熱的光芒,整個人立刻就化為一道風,在各個箱子之中穿梭翻滾,速度之快,竟令張丙東也為之汗顏。很快,地上密密麻麻的堆滿了藥材,張丙東就像是一個過濾機一樣,趴在地上,一樣一樣的拿起來查看,滿意的就留下,不用的居然隨手就扔掉,要知道,能放在這兒的都是些名貴藥材啊,這要是放在外麵,那是能夠引起無數人紛爭的東西,在張丙東眼裏居然還不夠資格。當然,張丙東不隻是在為師傅滅寂找天材地寶,他自己也需要一些,以後的江湖路還有很長,多預備一些,以免後患。


    靈芝,蛇膽,九龍川,木香,海風藤,土鱉蟲,徐長卿,香樟,木耳菊,虎杖,九連枝的紅藕,草烏,薄荷腦,樟腦。


    一時間,張丙東將平生所能認出的所有藥材都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這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靈物啊,修士吃了能夠增長修為,普通人吃了能夠延年益壽身強體壯,看來這些大臣選擇的時候都有所了解啊,知道皇帝老兒最需要的是些什麽,不過現在可便宜本少了。哈哈,張丙東心裏忍不住一陣狂笑,看來這次冒險潛入皇宮,真是做對了,有這些藥材在,不知道以後能夠救自己多少條命,最重要的是,在這裏居然找到了九連枝的紅藕,要知道,這在外界是根本沒人聽說過的東西啊。有了這次收獲的鼓勵,張丙東信心頓時空前的高漲起來,兩隻手就像是抽風一樣,隻留下兩道幻影。而司靈見張丙東速度陡然加快,自然也把最快速度拿出來,頓時整間藥材室變成了一間速度比拚的房間。


    幾個時辰之後,藥材室裏終於消停了下來,不是藥材被選完了,而是張丙東兩人已經虛脫了。靠在牆壁的周邊,張丙東就像隻癩皮狗一樣,大伸著舌頭,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可以看到,他頭上正有一陣陣白色的煙霧嫋嫋升起。司靈安靜的躺在張丙東懷中,像極了一個千年的睡美人,惹得張丙東心裏一陣憐惜。“對了靈兒,你進來的時候這屋子裏沒有什麽機關嗎”司靈慵懶的動了動腦袋,低聲呢喃道:“有啊,有好多毒蟲,密密麻麻的,整間屋子都是。”張丙東身子一緊,“那你有事沒有,現在那些毒蟲在哪裏”張丙東端正司靈,仔仔細細的在她身上檢查起來。“沒事啦,那點毒蟲怎麽能傷害到我。”“那點毒蟲。”張丙東可是知道大周在這藏寶庫裏究竟放了些什麽,那可是天下至毒之物,普通人愛上一口當場就能掛掉的劇毒之蟲。見張丙東還不相信,司靈不服氣的說道:“你看。”隨即起身來到令一側的石壁前,揮手一拍,石壁沒有受到什麽影響,倒是陰寒的索索聲不絕於耳。


    不知道司靈究竟要幹什麽,張丙東為了以防萬一,舞獸笛已經出手,他要在第一時間保證司靈和自己的人身安全。很快,五毒之一的壁虎便從石壁之中鑽了出來,不是一隻,也不是一群,而是一片。一片一片的壁虎,看上去就像是一張蠕動的毛皮,饒是張丙東也忍不住一陣發寒,這樣是被圍攻,就算是武王也很隻有死的份吧。而且誰知道有沒有後招呢,要是再加個後手,嘶張丙東不敢想象,這藏寶庫果然不簡單,若不是有自己這厄難毒體,今天兩人恐怕真的隻有交代在這兒了。“靈兒,快過來,我能對付。”張丙東見司靈站著不動,以為是被嚇著了,起身就要前去救援。


    不過當司靈身上一層紅色的帷幔出現的時候,張丙東就止住了腳步,他感覺到司靈是在施法,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法,不過出於信任,張丙東還是沒有打算打斷她,隻不過舞獸笛上紫芒已經開始若隱若現,以確保能在刹那間發揮出這件寶物的全部威力。不過明顯,張丙東多慮了。在那道紅色光芒的照射下,所有壁虎就像是得到命令一樣,前進的步伐一頓,隨即轉身重新隱入石縫之中,一隻也沒有剩下。就像張丙東控製動物一樣,言出必行,。“這”張丙東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這世上除了自己怎麽還會有其他人也能控製生物,這怎麽可能。“靈兒,你你也能控製動物”張丙東隻覺得喉嚨一陣發幹,這一次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當然不能,這世界上隻有你才有那個機緣本事可以做到。”“那你剛才。”“這個以後告訴你。”司靈有些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不過可以提醒你,注意剛才那群壁虎隊形是搖搖晃晃是散亂的。”


    這倒是,這也是張丙東感覺到和自己控製唯一的不同,不過由於太過震驚,已經自動忽略了這一現象。“好了,這次收獲已經差不多了,走,出去了,已經呆了不少時間了。”“張丙東大哥,你那邊還沒去呢。”司靈拉住張丙東的袖子,提醒著,“那邊全是些兵器,沒我們要找的。對了,要不我們現在去給你選一樣兵器要知道,一柄好的兵器可是能讓人的戰力成倍的增長的,就像神器鴻厖青鋒一樣。”說話間,張丙東心裏突然升起一陣愧疚,這麽久了,自己居然沒有想到給司靈一把兵器,這實在“不用了張丙東大哥,師傅有留給我兵器的,隻是現在修為還不夠,等能用的時候,你就知道這武器怎樣了。”張丙東驚訝的看了司靈一眼,這丫頭越來越神秘了,好像無論什麽都已經被她那不靠譜的師傅安排好了一樣,有時間一定得見見這位捉摸不透的師傅。


    稍稍打整了下密室,張丙東二人總算出了藏寶庫,這地方以後還得來一趟,不說別的,光是這敵國的金子就能讓自己省事不少啊。


    “哈哈哈,你們終於出來了。”


    “嗯不對。”張丙東在聽到聲音的片刻就已經做出反應,手掌向後一拍,司靈會意,也暗自留意起來。對著兩旁無數士兵注視下的人張丙東連忙行禮,“參見王公公。”“哈哈哈,平身,不知道二位在裏麵選得可算滿意”“小人不知王公公何指。”“哦~那你不用明白,給我拿下”“是”張丙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渾身冷汗一出,拉著司靈就開始逃生之旅。不過功夫好也架不住人多,更可況這些士兵也都是大武師境界,很快,二人就被淹沒在人海之中。


    嗤嗤嗤嗤


    在被人海淹沒的瞬間,張丙東便已經開啟了厄難毒體,而且是全麵毫不保留的開啟,麵對這樣無窮無盡成千上萬的大武師,相信就算是一般點的武王也隻有暫避風頭,否則也隻有落得個五馬分屍的下場吧。當然,張丙東肯定不屬於普通那種貨色,不過別忘了,張丙東現在才武宗中級,距離武王都才差整整兩個階級。別小看這區區兩個階級,這兩個階級就是天差地別,就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這氣息。”在後方舒適的半躺著觀戰的王公公感受到張丙東厄難毒體的氣息,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頓,驚疑不定的向著張丙東的方向看去,“這太像了,不。不是的,一定不是,這怎麽可能,一定是時間太久了,弄得自己有些分不清了,一定是的。”王公公就像是得了癡呆一樣,一直望著那個被人群包圍的紫色身影,嘴中不住的念叨著。


    而在人群之中混戰的張丙東此時就像是一隻手上的獅子,隻剩下拚命的瘋狂,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什麽時候露出了馬腳,怎麽剛一出來就被人抓了個現形,看樣子甚至是等了許久了,難道是自己進去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要是這樣,那真是太可怕了。想著,張丙東後背一陣密密麻麻的汗珠不由自主的滾了出來,緊貼在身上的衣服瞬間濕透。由於人數太多,張丙東和司靈之間已經有了不小的距離,照這樣樣子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兩人就連對方的影子也看不到了,這絕對是張丙東所不允許發生的。誰知道分開之後司靈會遇到什麽危險,雖然對司靈的一身本事感到很是吃驚,不過張丙東卻始終認為在自己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這或許是一種男子主義的思想吧。


    不過這樣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司靈才武宗初級,而且戰鬥經驗並不算多麽豐富,一身修為恐怕能夠發揮出大武師高級就已經很不錯了。這是張丙東心裏對司靈的評價,不過當他看到司靈身上那一抹紅色的光暈之後,想法立馬就改變了,這神奇的能量究竟是什麽,居然能讓司靈這個認識不通的小姑娘爆發出武宗中級甚至接近於武宗高級的戰鬥力,難道這也是她那不靠譜的師傅教的看樣子那位師傅是有些不簡單啊。


    就在張丙東暗自感慨的時候,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突然從天而降就像是從天上落下來的一樣,目標直指司靈。“靈兒,上麵”張丙東雙眼猛的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兩道深紫色的神光就像是兩柄絕世的寶劍一樣,隨著一道破空聲,直接洞穿了偷襲士兵的頭顱。


    “蓬。”士兵舉刀的動作一僵,下一秒整個人就像是充氣的氣球一樣,直接化為了漫天血霧,連一點殘肢斷臂也沒有留下。頓時大地上留下星星點點的血紅色斑點。用完這樣的大招,張丙東臉色已經變得前所未有的蒼白,那是精神力消耗過度的表現。也是,不但要注意著自身的安全,還要時刻留意著司靈那邊的情況,更要隨時監控著遠方的王公公,不知為何,明明在王公公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修士氣息,看起來就完全是一個普通老人一樣,但是張丙東偏偏就覺得這王公公有問題,就像是一隻沉睡的猛獅,正在積蓄著自身的能量,等到獵物放鬆的那一刹那,就是他飛身獵食的瞬間。這樣矛盾的感覺更是令張丙東不敢有所放鬆,或許這不是什麽修為上的探知,而是一種源於人類天生的警覺性,就像叢林野獸能夠預料到身邊的危機一樣,張丙東也有著這種幾乎野獸的直覺。


    “噗。”畢竟雙手難敵四拳,在混亂之中,張丙東一個不慎後背狠狠的挨了一刀。刀身很薄,不過也因此而切得很深,暗紅色的血液就像是火山噴發時滾滾流出的熔漿一樣,很稠,很緩。


    不過正是因為很緩,才越發的顯得傷勢的嚴重,倘若像平時一樣噴薄的話倒還好,那隻不過是中等傷,不過如今的張丙東卻是傷及根本。司靈也注意到張丙東這邊的情況,見張丙東居然受傷,頓時一雙美目中露出一縷歇斯底裏,周身紅色的光暈像是得到什麽補樣,猛的脹大,由貼身變為了一個直徑兩米的淡紅色真氣罩。將真氣罩大小穩固下來之後,司靈身子也是一軟,嘴角一道暗紅色的血絲留了出來。蹣跚的向著張丙東爬去,“張丙東大哥,咳咳,張丙東大哥你沒事吧。”張丙東半撐在地上,地上已經完全成了黑紅色,一片連著一片,宛如一個修羅地獄。


    見司靈爬來,張丙東慌忙將她拉住,輕輕的揉著司靈那秀長的頭發,眼神中充滿了憐愛,他已經做好了同司靈一起被剁成肉醬的準備,要怪就怪自己異想天開居然想要在皇宮裏搜刮天材地寶吧,師傅,徒兒這也是迫不得已,您老人家的傷勢,弟子無能為力了,永別還有傻傻的二師兄悟性,不知道你的佛心有沒有凝聚成功呢,希望沒有被悟德那個混蛋打擾吧。放心,我馬上就去投胎,還回我們少空寺。還有監寺師叔,掃大門的小李,還有那個罪大惡極的譚文生,當然,還有你。最火思緒定格在眼前的可人身上,對不起,下輩子我會牢牢抓住你,永不放棄。


    就在張丙東灰心喪氣絕望的看著司靈的時候,原本直徑兩米的淡紅色真氣罩像是突然間覺醒一樣,顏色猛的轉變為紫紅色,絢麗的紫紅色,同張丙東的紫色不同,司靈的紫紅色給人的感覺就是迷幻,不知覺間能夠吸引人的神智,就連張丙東也有一刹那的頓神。然後,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光罩之內的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樣,舉著刀,邁著步,就連臉上的猙獰也沒有一絲減弱,全都向著外圍殺去,放佛突然隻見叛變了似的。張丙東呆呆的看著這一切,這究竟是怎麽了。


    “張丙東大哥,對不起,我能為你做的就隻有這些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一定要衝出包圍,然後找到所有的天材地寶,帶我回少空寺,我好想看看張丙東大哥從小長大的地方究竟是什麽樣子呢,徐”司靈抬起手,想要撫摸一下眼前這個大男孩,不過剛舉到一半,司靈的眼睛就已經閉上了,懸空的手臂無力的摔下,整個人溫度開始急劇降低,就連緊抱著她的張丙東也感到一陣由衷的冰涼,連心也變得冰涼起來。


    “不不”


    在這一刻,漆黑的夜空突然變得明亮起來,那不是光明,而是紫色,絢爛的紫色,整片天空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紫芒的海洋,一道隱隱約約的淡紫色光柱從天而降,落在了張丙東身上。與此同時,張丙東額頭上的“毒”字完全的轉變為妖異的紫紅色,毒王紫血腥紅。


    “這是你們在找死”張丙東的聲音變得空透,就像是穿越了時間跨越了空間似的,那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那是睥睨眾生的狂放,“毒魔臨世”


    “蓬”“蓬”“蓬”


    在這一刻,張丙東身邊就像是安放了無數的炸彈一樣,等到了規定的時間,所有炸彈都在同一時刻爆炸起來。那是怎樣的一個場麵啊,隻見無數的斷肢殘骸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樣的高高飛起,帶著的是數不盡的碎肉,還有那漫天的血霧。不過一刹那的時間,原本還是稀稀落落有著幾攤血跡的青石路麵已經堆滿了血漿肉漿,就像是一個宰殺場一樣,一股驚天的血腥氣息直衝雲霄。


    遠離戰場的王公公突然皺了皺眉頭,濃烈的血腥氣息令他也感受到一股想要嘔吐的感覺,平時深居皇宮之中,伺候的都是些皇親貴族,哪兒會遇到這麽血腥的事,就算有個刺客什麽的也不過是一場小戰鬥罷了,幾時遇到過這樣大規模的屠殺。而且,這小子殺人的方式也太古怪了點吧,這效率,真跟殺雞一樣,幹脆,利落。這樣的人才要是被國家所利用,放在邊關上鎮守邊疆,那就是一名活生生的龍城飛將啊。


    “啊啊”包圍圈中的張丙東將司劍護在身後,一團紫色的能量球從口中像是大炮一樣的轟出,不過一秒的時間,能量球就已經落入到人群之中。“蓬”青石路版又是一陣搖晃,一道道清晰的裂痕在地麵上蔓延,整片土地居然都開始龜裂開來,能量球在空中閃閃發光,並不消失。這是要達到什麽程次的攻擊啊。自古以來人不可與自然相抗,除非達到那個傳說中的修為,不過張丙東才什麽修為武宗中級而已啊。就算這並不算是天威,不過卻確確實實是破壞了路麵啊,一時間,張丙東在這些士兵的眼中化為了一個惡魔,來自幽靈地獄的魔王。


    “桀桀,這就怕了嗎”張丙東咧咧嘴,一絲唾液將上下牙齒連接在一起,看起來真有妖魔的幾分氣勢,一對白晃晃的門牙也是在夜晚閃閃發亮,照得人臉色一片慘白。攻其心誌。所有的士兵此時心裏都已經由衷的感到一陣害怕,雖然他們還有千人的人數優勢,不過所有人都有一種直覺,這要是在和張丙東對拚下去,這裏沒有一個人能活下去,因此在張丙東抬起手的刹那,內圍的士兵已經違背軍人精神的丟下了手中的武器,不要命的向外狂奔起來。不管之後受到什麽樣的軍法處置,臨陣脫逃也好,擾亂軍心也罷,就是不要死在這個惡魔受中國。見有人逃跑了,剩下的一些本就舉棋不定的士兵也紛紛扔下自己手中的長戟,扭頭就跑,整個大軍已成潰勢。“想跑晚了”張丙東的聲音就像是從地底深處傳來的一樣,吹得上千人心底同時發寒,妖怪“毒魔臨時,爆”


    張丙東摟緊懷中的司靈,右手猛地一揮,也不見有什麽響動。之前從口中吐出的紫色能量球像是接到什麽命令了似的,球身上紫色的光芒猛地亮起,就像是天空中的令一輪太陽是的,沒有一分一秒的遲疑,能量球直接化為一道閃亮的幻影,一溜煙的竄入到人群之中。“呲呲”“呲”


    一層猶肉眼可見的紫色迷霧從人群中散開,不用說,那就是紫色能量球的傑作。煙霧所過之處,就像是蝗蟲過境一樣,掃蕩得幹幹淨淨,不,簡直比蝗蟲過境更加的幹淨。蝗蟲至少還會留下一點存留物,而張丙東的迷霧所過,就連一點骨粉也找不到,完完全全的消失不見了。


    這王公公震驚的挺直身子,驚駭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這難道是夢嗎怎麽會有如此可怕的人。此時他就像不信也得信,隻要給張丙東足夠的時間,他真的可以一個人獨掃整片大軍。場麵已經一片混亂,哭喊聲,尖叫聲,哀求聲,不絕於耳。反倒是紫色迷霧籠罩的區域出奇的安靜,不過所有人都明白那兒為什麽會這麽安靜。


    “賊子受死。”不知何時,王公公從天而降,正好攔住了張丙東的去路,揮手之間迷霧煙消雲散。令人驚訝的是,在士兵眼中一直弱不禁風的王公公此時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整個人變得精神抖擻起來,竟然沒有了一點平時的陰柔之氣,此時的他更像是一名身經百戰的戰神,一股猛烈的氣勢從他身上蕩漾開來。


    “你果然不簡單。”張丙東也適時的停下腳步,眼前這個太監給了他無比巨大的威脅,他能感受到眼前之人的強大,甚至不再當初的譚文生之下。譚文生是什麽人那可是天邪教的四大護法之一啊,能和師傅滅寂相抗衡的高手,雖然張丙東一直想要殺掉譚文生,不過也不得不承認,譚文生的修為確實是高,已經達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境界。


    “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現我的不同的”聽到張丙東的話,王公公反而好笑的看著張丙東,就像是一名長輩看著自己親愛的晚輩一樣,眼神中充滿了讚賞的神色。


    “假山背後。”張丙東牢牢的盯住王公公,眼中一縷凶光閃過,這家夥就是讓靈兒生命垂危的罪魁禍首,他得死。聽得張丙東的話,王公公眼中的讚揚越發的濃鬱,“那個時候你居然就能感受到我的不同,天賦異稟,天賦異稟啊。”說完,王公公居然感歎起來,大有收張丙東為坐下弟子的意思。“那時候你已經發現我們了吧,之後的清點財務,送往藏寶庫,都是你一心安排的了。”張丙東眼中神光越來越亮,既然確定了王公公身懷絕技,那之後的一切便不難解釋了。“好”王公公大手猛的一拍大腿,眼中的神光甚至隱隱有超過張丙東的趨勢,“孺子可教,舉一反三,天縱之才啊,老夫打算讓你歸順國家,之前你造成的損失可以一筆勾銷,這藏寶庫裏的東西你想要什麽隨便拿,絕對不會有人阻攔,你看怎樣啊”


    “呸。”張丙東身上,紫光一閃,一口唾沫就像是一柄飛刀一樣射向王公公,卻被後者輕易的躲了過去。身後一道慘叫聲響起,原來是唾沫穿過了一人的咽喉,那是將死之人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個聲音。


    說實話,王公公的條件不是不令張丙東心動,不過那僅僅是在之前,在張丙東心裏,自己當然應該為自己的國家出一份力,這是理所當然的。不過一路上的所見所聞令張丙東明白了自己有著怎樣一名君主,這是怎樣一個水生火熱的時代,若是輔助這樣的君王,那就是助紂為虐,人神公憤。最主要的是,靈兒傷在了他們手裏,如今生死未卜,這筆賬,不能就這麽算了,他們必須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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