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27


    宇文淩汐(霄)依舊淡然的喝著茶,好像問的不是他一樣。


    但喬秩可不會掉以輕心,忌憚的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看著藍水和憐月事不關己的樣子轉手拿起另一杯才敢抿上一小口,過度緊張以至於他沒有注意到剛剛拿起水杯時憐月的停頓。


    這也注定了他悲劇的結局。


    水入口後,喬秩就發現了不同,但已經來不及了,喝道口中的水一下就變成了麻藥,一點點的滲透在雙唇和舌頭中,喬秩哭笑不得的看著前後用過的兩個茶杯,一雙桃花眼委屈的看向依舊安然自得的宇文淩汐(霄)。


    “休息半個時辰。”


    宇文淩汐(霄)冰冷的幾個字,讓喬秩的臉徹底垮了下去。


    憐月看了這場好戲後,心裏不自覺的浮出來幾個字,“惡人自有惡人磨”。


    藍水微微皺眉的看了看此刻苦不堪言的喬秩,明智的選擇了忽略,隻是看著桌子上被喬秩動過的兩個茶杯有些問難。


    宇文淩汐(霄)覺察到了這一點,淡淡的道:“用熱水燙下就可以。”


    藍水衝他點點頭,便沒再管那兩個茶杯。


    憐月見喬秩半天也沒有吭聲,隻是眼睛灼熱的看著宇文淩汐(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的人,還會以為兩人隻見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秘密。


    宇文淩汐(霄)給她的藥丸效果就很好,“他真的不能說話啦?”憐月的語氣怎麽聽都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話中的那個他真想咬牙切齒,如果他能這麽做的話。


    “半個時辰後可以。”宇文淩汐(霄)回答道。


    憐月停頓了一下,眼睛就更亮了,灼灼的目光和喬秩不遑多讓,“剛剛你用的藥可不可以給我點。”


    宇文淩汐(霄)心裏雖然很是好奇她要這麽做什麽,但依舊還是選擇沒有詢問,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藥包遞給憐月。


    憐月如獲至寶的接過,順便笑嘻嘻的瞥了一眼口不能言的喬秩。這一眼也讓大家都明白了她的目的。


    這大家自然包括已經中招的喬秩,喬秩為了以後的言論自由,不顧身份的伸手去奪,卻被憐月巧妙的躲開。


    憐月示威性的晃晃手中的藥包,警告道:“以後你再喋喋不休,就用這個懲罰你。”


    什麽叫有苦不能言,喬秩現在就是,他已經可以想象到今後自己接二連三中招的情景,看來以後要加倍小心了,有憐月出沒的地方還是少吃少喝的好。為什麽不是少說點話,誰讓喬秩天生嘴賤呢,有話不能說和要他的命有什麽區別。


    這時,紫竹端著藥走了進來,道:“小姐,藥好了。”


    憐月這才將藥包收起,上前接過紫竹的藥,試了溫度依舊是一仰而盡。這舉動倒是當宇文淩汐(霄)和喬秩有些詫異,他們認識的女孩中可是很少有這樣喝藥的。


    不過緊跟其後,憐月迫不及待的從紫竹那裏拿過幾塊蜜餞,砸吧砸吧的吃著,才向他們證明,憐月也是怕苦的。


    喬秩的心裏也平衡了一些。


    紫竹見憐月緩過勁兒來,才開口道:“小姐,紫竹剛剛看到周少爺在外麵徘徊,幾次都要敲門,要不要請他進來。(.)”


    憐月想起剛剛那個害羞的少年,攤上這麽個父親也不是他的錯,何況自己屋裏也不是沒有別人,便開口道:“你去請他進來吧。”


    紫竹應了一聲,便轉身出去,沒多大一會便走在周子文身後走了進來。


    周子文明顯有些局促,抬頭看了桌邊的幾人一眼,便又將頭低下:“父親讓我過來看看。”然後就沒了下音。


    憐月從小大大還真沒有見過這麽害羞的男孩,有些詫異,但緊接著就“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這一笑讓周子文越發不好意思,急忙的解釋道:“要娶你當兒媳婦是父親一廂情願的意思,真的和我無關,宇文少主我真的沒有和你搶未婚妻的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


    平地驚雷,什麽叫平地驚雷,這就是。周子文自己都不知道他這一席話有多麽大的殺傷力。


    本來還在哈哈笑的憐月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一直風輕雲淡的宇文淩汐(霄)手一晃,茶水便低落在了桌子上。


    至於喬秩,如果不是發不出聲音,他恐怕一定會很沒風度的哈哈大笑,但現在他隻能在心裏笑。


    跟在喬秩身後的紫竹的眼中露出一種看到白癡的眼神,心裏也在懊惱早知道他這麽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就不管他讓他一直在外麵呆著了。


    最正常的就是藍水了,隻是嘴角噙笑的拿起一個還未用過的茶杯,倒滿茶,招呼道:“周少爺先坐下喝杯茶吧。”


    她的話也提醒了憐月等人,一一都恢複了正常。


    憐月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依舊站在原地的周子文,招呼道:“這些我都知道,天天呆在周叔叔身邊一定沒少受驚嚇,坐下喝口茶壓壓驚。”


    周子文靦腆的一笑,臉上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挪著步子在桌邊坐下,道“謝謝,習慣就好了。”


    憐月將自己從小到大僅有的幾次見周蠻的記憶翻出,前前後後加起來時間也不超過過五天自己就招架不住了,而竟然有一個人在自己麵前說出“習慣了”這三個字,憐月真的不得不佩服他。


    喬秩對周子文還是有些印象的,三年前他就跟在周謙身後,那時他大病初愈、寡言少語也沒這麽害羞,三年過去了怎麽倒越來越“娘”了,對就是“娘”。


    但是他的想法隻能在自己心裏麵問問,不是他估計周子文的麵子,而是他還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這回也算是誤會了周子文,周子文自小便害怕自己那個父親,而周蠻為了讓他斯文一些,做的也有些過火,從不讓他武槍弄棒,自己卻動不動就刀棒相加,驚嚇過度,周子文的身子一向不好。


    三年前,周蠻在鳳凰嶺見過憐月後,就一直耳提麵命的提醒他要將憐月給搶過了,周子文心裏雖然排斥不願意,但卻一直不敢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偏偏今天周蠻還毫不顧忌的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說了出來,尤其是裏麵還有人家正牌的未婚夫在,他是真麽無地自容。


    相較於憐月,他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能活躍氣氛的夭夭現在不在,喬秩又是有口不能言,周子文、宇文淩汐(霄)、憐月又是當事人,紫竹不好插嘴,藍水害怕越說越黑,總之一個屋子都靜了下來,隻有茶香彌漫。


    遠隔千裏之外,一片黑壓壓的樹林上一隻白雕從天而降驚起樹林裏的一片雲雀,落在樹林裏一個黑衣人的肩膀上,討好的用頭蹭著黑衣人棱角分明的臉頰。


    黑衣人渾身冰冷冷的,卻寵溺的拍了拍白雕的頭,伸手從它的爪子上摘下一個竹筒,從裏麵取出一張紙,一雙好看的劍眉先是緊蹙又漸漸的展開,漆黑如墨染的雙眸中閃過一道訝異了了然,一雙薄唇抿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此人正是從浮雲山離開後的暗冥也就是宇文淩汐。


    他本打算直接回宇文家的,中途收到父親的書信又轉了道,快馬加鞭的趕路如今已經到了羅刹殿的山下。


    這幾天,宇文淩霄一直通過他肩上的白雕將樹林裏後續發生的事情以及憐月每天的動向都告訴了他,對於十六那幾個人的結局,宇文淩汐絲毫沒有意外。


    那幾個人的使命既然已經完成,身份也已經暴露,以父親的作風自然不會再讓他們跟在自己身邊,隻是讓他們死的太簡單了些。


    宇文淩汐從懷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幾顆翠綠色的藥丸,白雕興奮的將這也藥丸吞到嘴中,便展翅又衝到了高空,不見了身影。


    宇文淩汐將目光收回,淡然的看著眼前的樹林道:“藏了這麽久,可以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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