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日就是你從那樹上摔下來。(.)”


    平陽公主臉蛋通紅,心跳加速,她咬著自己的唇瓣,手緊緊的那著拿一把彩色的傘兒,眼神都不敢看正在自己麵前的季子顯。


    見她那個樣子,季子顯似乎覺得很有意思,他冷冷的說道:“不知道……你還有沒有爬到樹去摘花呢?”


    “沒有,自從那次之後,我就……就沒有再爬過樹了。”平陽公主支支吾吾的卻顯得十分的溫柔。她是那麽的羞澀,是她從小到大梭沒有過的羞澀,宮裏的人隻知道她平陽公主生性刁蠻任性,卻不知,她也有那柔情羞澀的一麵。


    季子顯嘴角勾勒出一個很好看的弧度,他還不知道,就是眼前這個無比羞澀的女子,像他等穆爾楦一樣,等了他整整十五年之久。


    他說:“那不知道……平陽公主今日跟隨本皇子是有何事呢?若是為了答謝本皇子當日救公主你,那公主你大可不必。”


    而她,支支吾吾,說:“其實……自從上次,凝心就……就已經喜歡上三皇子你了。”那一刹那,她鼓足了勇氣,抬起頭,認真的看著季子顯,是那麽的堅定。平陽公主的愛,比任何人都大膽,她的愛,敢於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說出來,或許就是因為她的勇氣,讓她跟了眼前這個男子很久很久,卻從未後悔過。


    畢孟良、罕齊和槐海幾人似乎也不覺得好笑了,他們看出了那個女子臉上帶著的淡淡羞澀和淡淡的堅定。


    而那一刻,季子顯看著她,看到她認真的眼神,和一股猶豫已久的真情,她似乎……是認真的。季子顯神色匆匆掠過一絲不以為然,那一句‘喜歡上三皇子你了’是那麽的撞動。


    “不過隻是……草草一麵,雖說我救過公主你,但公主你……也不必如此開言吧。”季子顯笑顏道。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就是喜歡你。”她口中的喜歡就是那麽的充滿了勇氣,她是刁蠻任性,可心裏,卻藏不住自己的笑秘密,喜歡,就是喜歡。她低著頭,聲音越來越細,說:“我也知道,你是胡邑的皇子,而我是大臨的公主,母後和皇兄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可是凝心……是真的很喜歡三皇子你。”


    多勇氣的一個女子,若是那女子是穆爾楦,那該多好。可卻終究不是,季子顯顯得有幾分驚訝,又有些恍然,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告訴她,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女子,這一生一世都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他季子顯,似乎是第一次那麽的猶豫不決。


    許是猜到了季子顯的無奈,畢孟良此時冒著大雪,走上前去,沒有半絲的猶豫,朝著平陽公主說:“平陽公主,其實我家三皇子心中早已有愛慕之人了。”


    季子顯下一刻心中帶著一小驚訝,他沒有想到這畢孟良竟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可他驚訝之餘,卻又覺得那畢孟良說的及時,自己不知如何開口,畢孟良反倒替他說了。


    平陽公主不敢相信的看向畢孟良,她驚住了,心裏也沉沉的一痛。她在想,那個所謂的愛慕之人是誰?她不斷告訴自己,這隻是那個男子拒絕自己的一個理由罷了,她小心的問他:“他說的……是真的嗎?”


    她是那麽的怕季子顯會告訴她,這是真的,他的心裏,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她看著他,期待他的回答不是這樣的,她希望他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平陽公主瞬間泛紅的雙目,讓那個勇猛的勇士一時有些慌促,他一生,最見不得,就是女子的眼淚,他說:“公主厚愛,我承受不起,像公主所說,你的母後和你的皇兄定不會答應,我也相信,公主隻是因為我救過你,心生感激罷了。”季子顯望著這滿天的白雪說:“時辰也不早了,大雪紛紛,估計是不會停了,公主還是早點回去吧。”


    “那你的意思……他說的是真的了,你的心裏,真的有心愛之人了。”下一刻,平陽公主的眼淚已經刷刷下落了。


    季子顯不言,那是真的,他的心中的確已經有了心愛之人了。


    “好,沒有關係,本公主不會強求的,既然這樣,那就當凝心……是自作多情好了,凝心不該打擾三皇子,先行告退了。”一說完,凝心就反身跑走了,她捂著淚離去,明白那個男子的不言就是默認,那個占據在他心中的女子,是穆爾楦嗎?


    她看到他為了穆爾楦緊張擔憂的神情,看到了那個男子麵對所有人所沒有的一份真,也許,他愛的,真的是穆爾楦吧。


    平陽走後,季子顯不該是喜還是悲,大家覺得像是一場鬧劇,但又不想再去多言了,隻是那槐海把著自己那並不長的胡須歎道:“都說這大臨的公主從小到大驕縱任性,加上她母後和皇上的寵愛更是囂張跋扈,沒想到……竟然有幸看到那平陽公主多情的一麵。”


    “這個公主長得倒是人模人樣,就是性格不好,這要是改改,說不定咱們三皇子就看上她了呢?你說對吧畢將軍?”那罕齊將軍粗人粗語,愣是一個朽木一般,想了想,覺得不對,突然接著問畢孟良:“對了畢將軍,你方才說咱們三皇子心中早就有什麽什麽心上人了,這是不是真的,跟著三皇子那麽多年,我怎麽不知道啊。”


    季子顯朝他看了看,一點都不想理會他,罕齊雖然在戰場上威猛聰明,但往往有些事情,卻顯得十分的愚鈍,季子顯撐著傘沒有搭理他就朝前走去了,畢孟良落了一身的雪,拍了拍身上的雪,也沒有理會他,緊緊跟上了季子顯。


    這下子,那罕齊可就摸不著頭腦了,站在原地,裝著一肚子的疑問,那槐海衝著他笑了笑說:“我說罕齊將軍,這行軍打仗你在行,這兒女情長,你怕不如人啊!”槐海大笑了幾聲也居身朝前走了。


    罕齊更是傻頓了,大聲說:“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說完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也趕緊的跟了上去。


    今夜不眠,雪未停。


    那晚,平陽公主回到公主府中,她將自己關在房中,做在窗前,手中拿著的,是一朵獨一無二的紫色瓊花。


    還記得那一日,他問她:“你爬樹做什麽?”


    她愣住了,慌的不知道要怎麽說話了,一臉的笑容,喜道:“我想摘樹上那朵紫色的瓊花。”說著就興奮的用手指著樹上那朵紫色的瓊花。


    當日,她記得一清二楚。


    陪在他身邊的那些年,她說她曾未後悔過。


    看著手中的那朵瓊花,她問自己:難道……就不能因為喜歡,而守在他身邊嗎?


    她的這一問,就堅定的告訴了自己,她可以不顧一切,守在他身邊,十五年之久。


    她對他說:如果以後,你再看見一個女孩為了摘一朵紫色的瓊花而爬上樹,你記住,永遠……不要再為她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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