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後。


    天朝皇子,拜於立下。


    十日之期就在明天了,朝中卻依舊無異樣。那一日晚上,祈楨久久未眠,思來想去了一整晚。


    而第二日的清晨,程公公慌慌張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臉色十分憂慌,一下便跪在了祈楨的麵前,許是方才跑的過急,喘著氣急忙說道:“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


    “究竟發生什麽事了?快說。”祈楨問。


    “回皇上,太後剛剛下旨傳召文武百官和胡邑國的三皇子等人前去酈安殿,太後已經準備連同丞相和百官打算在今日與……與胡邑國簽署兩國修訂結盟一事了,皇上,這……”程公公跪在地上說道。可以看出,這程公公十分的著急和擔憂。


    祈楨聽到這個消息,一下便從椅子之上站立了起來,甚是驚訝,道:“母後她為何這麽做?”祈楨實在想不通,這慈園太後竟然會下這麽一道旨,而且是沒有告知自己。


    “皇上,您還是趕緊前去阻止太後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祈楨實在是顧不上太多了,趕緊讓那程公公隨著自己匆匆趕去了太後的寢宮壽陽宮,祈楨匆匆趕到時候壽陽宮時,慈園太後似乎已經猜到了,正等著祈楨的到來。


    來到壽陽宮,祈楨見到慈園太後,早已顧不上什麽顧禮節,一進去便衝著祈楨


    問道:“母後,你明明知道此事根本……”


    祈楨還未說完,慈園太後便已經開口說:“皇上是為哀家下的旨意來向哀家問罪的嗎?”


    “兒臣不是來問罪與你,隻是這件事,兒臣與大臣們都還在商討之中,母後您卻突然下旨決定此事,兒臣覺得母後實在過於草率,還請母後撤回旨意。”


    “草率?”慈園太後本是坐在席榻之上,正端著熱騰騰正冒著白霧的茶,卻因為祈楨的一番話,她顯得有些生氣,卻又按耐著,她放下熱茶,緩緩起身,眼神卻不看祈楨一眼,緩緩說來:“你知不知道哀家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


    “母後,兒臣知道你心係朝政,但是這件事孰重孰輕啊!一旦簽署了與胡邑的盟約,將來我大臨就再也不能自立為過了,相信父皇在世,也會和兒臣一樣的。母後,還請你撤回旨意,再晚就來不及了,兒臣求您了。”祈楨十分的激動著急。


    “哀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臨基業著想,現在大厥國的兵攻打我大臨,我國已是兵臨城下,存亡憂殆,現在為今之計,隻有與胡邑再次結盟,胡邑才會派兵前來,而皇上你卻一而再的拖延,你可知道,這拖延一天,我大臨就危險一天,哀家絕不會冒險,既然皇上你不決定,那哀家就替你決定。”慈園太後的聲音本就圓潤,但此時卻十分的尖銳刺耳。


    祈楨豈會不明白,兩條路,都是十分的艱難,要這麽選,更是一個難題,穆爾楦說過,兩全其美,並非良策。


    慈園太後繼續說:“難道……皇上要眼睜睜的看著大臨江山毀滅在大厥之下嗎?”


    祈楨被這一句話怔住了,深深的紮在他的心上,自己是大臨的王,肩負著大臨百姓的生死存亡,他答應過相王,守住這十天,今天,就是第十天,難道,自己真的要和胡邑國再次結盟嗎?可眼下最重要的是與大厥兵一站啊!若是在不與胡邑結盟,大臨必有一難。


    想到這裏,祈楨恍然抬頭,他說:“母後,兒臣知道該怎麽做了。”


    “哀家知道,皇上你心中有過多的疑慮,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解決我國與大厥之間的事,皇上你貶相王下朝,心中就已經明白,相王說的話毫無根據,而丞相所言,卻是為將來大臨江山的根基著想,希望皇上能夠明白哀家和丞相的心意。”慈園太後說。


    “兒臣……明白。”


    皇叔,朕已經答應過你守住這十天,但如今太後相逼,文武百官已經上朝,這最後的一天,朕也隻得失言了。


    那一天,皇城東就,酈安殿文武百官朝皇,相立左右。


    酈安不是上朝之地,卻是百官議事商決的宮殿,凡是各國簽署文件都在酈安殿中。


    酈安殿中,胡邑國的季子顯等人已在了,季子顯與祈楨皇帝對立而站,中間擺放的是那一紙冰冷的修訂過後的結盟書,兩國在今日,終於是決定結盟了。


    祈楨穿著龍袍,他的表情很僵硬,沒有半絲喜悅。就像是站在左右的大臣一樣,他的處境是左右為難。


    而季子顯,今日的他一席皇子長袍著身,他的臉上帶著笑,但今早那一道慈園太後的旨意還是把他驚訝了一番。


    在百朝殿中,畢孟良不安的走在殿中,來回的走了好一會,終於是停了下來,朝著在哪兒的季子顯說:“三皇子,怎麽辦?這慈園太後簡直把那皇上還要精明。”


    季子顯沒有說話,他冥思了好久,才說:“看來這慈園太後才是我們真正該顧及的,現在皇上已經妥協,我們已經無法再等皇上推延了,大臨和大厥兵戎相見,我胡邑就得派兵。”


    罕齊問:“三皇子,那我們這些天豈不是浪費時間?”


    季子顯又開始深思了一會,見季子顯這樣,那槐海倒是想到了什麽?連忙說:“三皇子,其實這並非不好。”


    “槐將軍,此話怎講?”


    “三皇子,之前我們一直在等祈楨皇帝推延時間,但這次,太後的旨意,祈楨皇帝也不敢違抗,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與祈楨皇帝簽署條約。”槐海說到這裏卻猶豫了起來。


    罕齊粗狂粗語的追問道:“然後呢?你倒是說明白啊!”


    槐海繼續說:“當初三皇子是打算拖延簽署一事,讓大王派兵遲緩,但是大王豈會知道這一切都是三皇子你精心安排,倒不如簽署條例,然後三皇子直接告知大王,讓大王緩遲派兵,告知大王緣由,這樣大王對三皇子一定另眼相看,將來胡邑王之位一定大有希望。”


    季子顯聽到這番話,甚是覺得在理,嘴角露出笑容,喜道:“與其刻意安排,不如直接告訴父王,讓父王延遲派兵,這樣一來,大臨與大厥依舊是的殘兵敗將,槐將軍,你不愧是本皇子的軍師啊!”


    季子顯嘴角帶著一如往常的得意之笑站在祈楨的對麵,他看見祈楨臉上帶著的不情願,卻又無能為力的表情,他季子顯便更加喜悅了。


    慈園太後坐在那裏,等著那一冰冷的紙上蓋上兩國的國章。他看著季子顯拿著胡邑國的國章重重的在那紙上蓋上了一個章。而他祈楨拿著大臨的國章卻依舊是猶豫不決。


    祈楨拿著國章,內心還是在掙紮著。


    “皇上三思。”就在自己的手拿著國章緩緩要下落蓋在那張紙上的時候,酈安殿外響起了一聲十分清脆麗響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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