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顧晨的震懾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此刻的聶軍,明顯和剛才的表情大不一樣。


    他甚至不敢直視顧晨的雙眼。


    要說聶軍心裏沒鬼,恐怕沒人相信。


    畢竟,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玩聊齋根本玩不起來。


    但此刻的聶軍,似乎還想最後一搏,繼續強硬的回應說:“警察同誌,你們這麽說就沒意思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些什麽?”


    “哦,總不可能,我在地下室殺隻雞,你們就覺得我在做什麽?”


    “我告訴你們,我堂堂正正的一個人,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我就是個賣菜的,我壓根也不認識這個叫什麽張誌強的家夥。”


    重重的歎息一聲,聶軍又道:“你們要是覺得我好欺負,那你們可就想錯了,我聶軍可不是軟柿子。”


    感覺氣氛都到這份上,聶軍也是挺直腰杆,感覺要跟警方死磕到底。


    但是顧晨向來就不喜歡按常理出牌。


    由於見過太多像聶軍這樣的人物,所以顧晨麵對這種強硬的反應,才能顯示出足夠的淡定。


    而且顧晨喜歡求錘得錘這種方式。


    最喜歡做的,就是用事實說話,以德服人。


    既然聶軍都把話說道這份上,顧晨感覺,有必要成全他。


    於是,顧晨掏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市局技術科高川楓的電話號碼。


    不多時,電話接通,顧晨當著聶軍的麵,與高川楓溝通起來:


    “高川楓,你帶你的團隊,到這個向日葵小區來一下,我們這裏需要你們法醫團隊的幫助。”


    抬頭看了眼聶軍方向,顧晨又道:“記得帶上魯米諾試劑,對,這裏需要血液檢測,嗯,好,就是現在,好,我在向日葵小區,最裏邊的那棟靠左的建築下邊等你,嗯,快來。”


    話音落下,顧晨掛斷電話,對著聶軍柔聲說道:“沒關係,為了證明我們的調查出現失誤。”


    “也為了證明你的清白,我們必須給你做一個全麵檢測,這樣你就不會冤枉。”


    “呃……”


    也是被顧晨這番操作,弄得有些尷尬。


    聶軍頓時傻眼在那,感覺剛才自己就是說話大聲了一些,就是態度強硬了一些。


    不過是想要表現一下自己的委屈,可你顧晨怎麽還當真了?真要派出法醫團隊過來調查嗎?


    有必要嗎?這又是何苦呢?


    想了半天,聶軍終於有些繃不住了,也是對著顧晨苦笑一聲,連態度都溫和了不少,趕緊認錯道:


    “警察同誌,剛才是我說話太大聲了,但是,我也是被你們冤枉,所以,我才會……”


    “我明白。”這幫還不等聶軍把話說完,顧晨便伸手打斷,繼續說道:


    “所以,我們也不能讓你白白受委屈,我們得證明你的清白。”


    “呃,那什麽……”


    “放心吧聶先生,我們都是專業的,對於痕跡檢測,有著相當豐富的檢測經驗,尤其是對血液檢測。”….


    這邊聶軍還想倔強一下,結果盧薇薇的一句話,頓時又將聶軍給懟了回去。


    王警官見狀,也是強忍著憋笑,趕緊又道:“聶先生,沒關係的。”


    重重的在聶軍肩膀上拍打兩下,王警官也是裝出一副安慰人模樣,假慈悲道:


    “我們肯定讓你不受委屈,身正不怕影子歪嘛,我能理解。”


    “呃……”


    感覺被這幾人弄得有點懵,聶軍愣了愣神,也是趕緊說道:


    “那什麽?真的會有法醫團隊過來嗎?”


    “是的。”盧薇薇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


    聶軍心裏咯噔一下,繼續說道:“你看,這大冷天的,時間又這麽晚,讓人家法醫團隊過來,多辛苦……”


    “不不不,不辛苦的,為人民服務嘛,隨時隨地,都得過來。”這邊還不等聶軍把話說完,王警官又再次打斷了他的說辭。


    聶軍此刻內心是有些崩潰的,雙腿也是不由的顫抖起來。


    感覺遇上這幫難纏的對手,似乎有些不好辦呐。


    由於夜晚的溫度較低,普遍在零度一下,還伴隨著陣陣冷風。


    雖然大家待在地下室,但是,溫度依舊讓人冷得直打哆嗦。


    雖然盧薇薇也有些凍腿,但相比較聶軍的雙腿顫抖,似乎要好上許多。


    而聶軍此刻就像個犯錯的孩子,似乎說啥都不合適,隻能幹站在那裏。


    頓了頓,見顧晨幾人沒有反應,聶軍又主動走到顧晨身邊,弱弱的問道:“警察同誌,你們真要調查這個地下室?”


    “對呀。”顧晨挑了挑眉,也是哼笑著說道:


    “怎麽了聶老板?你今天晚上好像有點不正常啊?”


    “不……不正常?誰不正常了?我正常的很好嗎?”感覺顧晨對自己還是有很大的懷疑,但是此刻的聶軍也非常清楚,自己早已沒了退路。


    因此,現在大家都在硬扛。


    但是相比較聶軍的嘴硬,顧晨這邊倒顯得胸有成竹。


    主要是顧晨擁有豐富的辦案經驗,對於嫌疑人的微表情變化,有著自己的圖特觀察考量。


    尤其是對於像聶軍這種類型的人,撒謊似乎是一門技術,但聶軍的技術,似乎沒有學到家。


    因此,顧晨現在需要的,不外乎就是時間。


    讓高川楓帶著專業的魯米諾試劑,來到現場做調查。


    這樣一來,顧晨也能根據現場的實際情況,了解到當時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麽?


    這樣有助於自己對現場環境的分析,也可以讓聶軍閉嘴,老老實實的交代情況。


    當然,顧晨看聶軍就是心虛表現,而且這種表現還相當明顯。


    顧晨當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隨著外頭的車輛,緩緩開到向日葵門口方向。


    在袁莎莎的帶領下,高川楓帶著自己的兩名法醫助理,提著相關裝備箱,直接來到了顧晨的位置。….


    “顧晨,這大晚上的,沒想到你們在這裏?”高川楓一下車就感覺到了這零下幾度的寒意。


    尤其是這南方的零下幾度,那可不是開玩笑的,能讓人知道什麽叫刺骨的冷。


    “辛苦了。”顧晨拍拍高川楓肩膀,也是對著地下室提醒著說:


    “我們懷疑這裏曾經發生過一些特殊事件,而且,也聞到一些清理之後,還保存的微量血腥味,所以想找你們過來,幫我還原一下當時的現場情況。”


    “好說。”見顧晨都這麽說了,高川楓自然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


    隨後,在袁莎莎和王警官的提醒下,聶軍被帶到了門口方向。


    而顧晨則穿戴好相關裝備,和盧薇薇,高川楓,還有兩位兩名法醫助理一道,直接走進了地下室。


    隨後,大家將地下室的卷閘門關閉。


    “開始吧。”顧晨提醒著說。


    高川楓對著兩名法醫助理點頭示意,大家立馬開始對現場的各處角落,噴灑魯米諾試劑。


    片刻功夫,見噴灑作業差不多了,盧薇薇立馬將燈光關閉。


    不多時,大家這才發現,整個地下室內,忽然有多處位置發出藍色熒光。


    顧晨皺了皺眉,用手機燈光,開始指著其中一處區域道:“這個地方再噴點。”


    “好。”一名法醫助理聞言,趕緊聽話照做。


    “這個地方也噴點,對,就是這裏。”顧晨繼續指揮。


    “還有這裏,這裏,這裏也噴一點……”


    在顧晨的要求下,法醫團隊開始對整個地下室的各處角落,尤其是一些重點區域進行試劑噴灑。


    當完成顧晨的所有要求之後,大家再次將燈光全部關閉。


    此時此刻,一個清晰的輪廓,出現在顧晨跟前。


    顧晨也沒閑著,直接用手機將現場情況拍攝下來。


    隨後,對著其中一處區域走上兩步,緩緩蹲下身體。


    腦海中,忽然浮現許多虛擬場景。


    顧晨在利用自己的大師級想象力,將現場瞬間還原出來。


    刹那間,顧晨眼前一黑,一道彩虹劃過,周圍的所有人員都消失不見。


    而此時的自己,就站在一處空間的中心位置。


    而自己的麵前,則出現了兩名男子。


    其中一名,是被捆綁住雙手雙腳的張誌強。


    隻見張誌強被捆綁手腳之後,還被裝進了一個麻袋裏。


    盡管張誌強奮力掙紮,可依舊是無用功。


    尤其是張誌強的嘴部位置,還被纏滿了各種膠帶。


    整個人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表情也是極度扭曲痛苦。


    而在張誌強的另一邊,一個神秘人正背對著顧晨,麵朝張誌強方向,對著張誌強各種拳打腳踢。


    張誌強痛苦的掙紮,鼻血流了一地。


    而這些滴灑在地麵上的血液痕跡,也就是通過剛才的魯米諾試劑噴灑過的區域,與顧晨現場發現的血跡完全吻合。….


    “看來,這邊的血液,是張誌強流鼻血滴灑出來的。”


    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之後,顧晨又開始回到了虛擬空間。


    此時此刻,張誌強似乎是惹怒了那名神秘人,隻見神秘人掏出利刃,對著張誌強的臉上拍了拍,繼續威脅。


    但此刻的張誌強,由於被膠帶瘋嘴,似乎完全無法回答對方的問題。


    而對方似乎也害怕張誌強的動靜,會引起其他周圍居民的懷疑,因此在跟張誌強溝通的時候,隻有這名神秘人在說話。


    企圖想要讓張誌強用點頭或者搖頭的方式,來解答自己的問題。


    看到這種情況,顧晨走上前幾步,來到張誌強的麵前,蹲下身,用張誌強的仰視視角,來觀察麵前的這名神秘人。


    可神秘人沒有樣貌,隻有一張模糊的臉龐。


    繼續用刀刃,對著張誌強的臉蛋各種拍打。


    由於這些是虛擬場景,因此,對方的刀刃,從顧晨的身體經過時,會穿透顧晨的身體。


    但刀刃卻會拍打在虛擬場景中張誌強的臉上。


    此時此刻,張誌強也是發出一陣豬叫般的低哼,似乎已經感覺到,自己大難臨頭。


    此時此刻,顧晨再次根據剛才現場出現的藍色熒光分布情況,開始將這些代入到虛擬現場。


    隻見神秘人揚了揚手裏的刀刃,直接一刀紮在了張誌強的大腿上。


    張誌強痛苦的哼叫,但由於嘴部被膠帶封住,因此也隻能發出微弱的低哼。


    但是剛才這一刀,已經讓張誌強痛苦萬分。


    張誌強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出於本能的自我保護,他開始不斷的向後挪去,不斷的縮在各處牆角位置。


    但是,這種受控製般的蝸牛挪動,反而讓神秘人更加興奮。


    也就是因為這種動作,讓張誌強身上的血液,開始不斷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


    而這些,也剛好吻合藍色熒光的分部區域。


    “原來這些血液,是這樣產生的?”看到眼前這一幕,顧晨也是皺了皺眉,感覺對方的殘忍程度,似乎遠超自己的想象。


    隨著神秘人的耐心逐漸消失,他開始拿起一張類似毛毯的物體,抵住張誌強的身體。


    開始一邊又一遍的,在張誌強身上各種捅刀。


    直到張誌強痛苦倒地,再也沒了掙紮,神秘人這才作罷,將毛毯丟開。


    而這一丟,也丟出了一攤血液痕跡。


    與現場藍色熒光再次吻合。


    可以說,顧晨利用大師級想象力構建出來的模擬場景,基本上完成了所有血液分布的取證工作。


    所有痕跡,似乎都跟現場藍色熒光相吻合。


    “原來是這樣,那門口的那些藍色熒光又是怎麽回事呢?”想到這裏,顧晨再次將目光投向了最後的一片出現藍色熒光的區域。


    而這個區域,就是門口位置。


    於是,模擬空間內,神秘人將張誌強的屍體,用麻袋裝好,直接搬到了外頭的那輛三輪車上。….


    “對,是三輪車。”想到這裏,顧晨感覺,很有必要將三輪車繼續檢查。


    打上一記響指,顧晨眼前劃過一道彩虹,自己再次回到了現實世界。


    “顧師弟。”見顧晨打上一記響指,盧薇薇還以為顧晨在叫自己,於是趕緊湊到顧晨身邊。


    “盧師姐,我知道這裏具體發生過什麽?”顧晨深呼一口重氣,也是緩緩說道。


    “你知道這裏發生過什麽?”見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心裏也是咯噔一下。


    隨後,盧薇薇趕緊看了下現場的藍色熒光分布區域,也是默默點頭,附和著說:


    “這裏曾經發生過打鬥,但是,是單方麵碾壓,張誌強或許在這裏遭受過非人的折磨。”“沒錯。”見盧薇薇說道了自己的要點上,顧晨也是默默點頭,繼續說道:


    “現在,我們需要對那輛三輪摩托車,也做一個魯米諾試劑的調查。”


    “三輪摩托車?”聞言顧晨說辭,高川楓趕緊問道:“在哪?”


    “那那棟房子後邊的地下室門口。”顧晨指出一個方向。


    “好吧,交給我們。”見顧晨如此一說,高川楓也是對著兩名法醫助理點點頭。


    大家默契的完成現場取證工作後,直接將卷閘門打開。


    當大家早一次感受到外頭寒潮的侵襲時,顧晨發現,聶軍的腿抖得更加厲害。


    顧晨沒說話,直接走到聶軍跟前,與聶軍雙目對視。


    而另一邊,高川楓則帶著自己的法醫團隊,穿過聶軍身邊,直接朝著三輪車方向走去。


    顧晨沒有跟過去,這些調查工作,也用不著自己,顧晨隻是一把抓住麵前的聶軍,將他帶到了門口位置,隨後,再次將燈光關閉。


    “聶軍,你好好看看。”顧晨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用現場的藍色熒光作為現場教學。


    王警官和袁莎莎也來到跟前,看著麵前的藍色熒光分布情況,似乎也都明白了什麽?


    隻有聶軍傻站在原處,似乎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你說你在這地下室殺雞?你確定嗎?”顧晨問。


    聶軍吞了口唾液,努力平複下自己的心情,也是緩緩點頭。


    但是這一次,聶軍的底氣,似乎丟失殆盡。


    麵對顧晨的質問,他更多的像是在敷衍。


    “聶軍,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見聶軍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對抗到底,於是顧晨也不慣著他,將他帶到了中心區域,指著其中一處藍色熒光區域道:


    “你們當時將張誌強捆綁手腳,丟到這個位置,對他拳打腳踢。”


    “由於張誌強被你們困住手腳,嘴部位置,也被貼滿了膠帶,所有他沒辦法發出動靜,隻能痛苦掙紮。”


    “最後,你把他打得流鼻血。”


    話音落下,顧晨趕緊指著其中一處區域道:“對,就是這裏,這幾滴,就是他的鼻血,你仔細看看。”….


    說道這裏時,顧晨的態度,明顯要比剛才強硬許多。


    而此刻的聶軍,嚇得全身瑟瑟發抖,似乎完全不敢反駁的意思。


    於是,顧晨又把剛才自己在現場的各種分析,一一道出。


    說到最後一句時,聶俊整個人都懵了。


    顧晨則是無奈搖頭:“最後,你把張誌強裝進麻袋,帶上了車,也就是你的那輛三輪摩托車。”


    “可是我很想知道,你把他帶到哪裏去了?”


    “我……”


    “說!”這一次,顧晨的言語無比嚴厲,嚇得原本就有些心虛的聶軍,整個人後退一步,感覺魂都要被嚇出體魄。


    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


    “你說你這到底是殺雞呢?還是殺人呢?”


    “我……我……”


    “你什麽你?事實如此,你還想狡辯?”王警官也是個暴脾氣,一句怒喝,瞬間讓聶軍情緒崩潰。


    此時此刻,聶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也是痛苦不已道:


    “人不是我殺的,真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王警官瞪著他,也是沒好氣道。


    “是我堂哥,這一切,都是他幹的。”說道自己的堂哥時,聶軍感覺,自己完了。


    至少現在什麽都已經來不及了,什麽都已經瞞不住了。


    袁莎莎十分好奇,也是緩緩說道:“聶軍,我很好奇,你堂哥到底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也不知道。”聶軍搖搖腦袋,也是痛苦不已道:


    “我隻知道,我堂哥痛恨這個張誌強,他們兩個之間,好像有仇。”


    “有仇?”王警官挑了挑眉,也是不由分說道:“可是,他們一個是江南市本地人,一個是魔都人。”


    “兩個地方的人,也不是一個行業,一個是拆遷暴發戶,一個是娛樂圈有很多資源的人物。”


    “看上去,兩個人好像並沒有太多交集吧?可為什麽?為什麽要殺掉張誌強呢?”


    “這個我真不知道。”此刻情緒崩潰的聶軍,也是跪在地上,替自己辯解道:


    “警察同誌,我是真不知道,我堂哥跟他到底有什麽恩怨?”


    “你們剛才所說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堂哥一手幹的。”


    “你說什麽?是你堂哥動的手?”顧晨說。


    “對。”聶軍默默點頭,也是不由分說道:


    “這一切,都是我堂哥動的手,我當時隻是站在一邊。”


    幽幽的歎息一聲,聶軍繼續解釋:“說實話,當時看到我堂哥這麽殘忍的對待一個陌生人,我內心也非常害怕。”


    “畢竟,從我認識我堂哥開始,我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凶殘的一個人。”


    “感覺,這還是我認識的堂哥嗎?”


    說道這裏,聶軍雙手捂臉,似乎有些說不下去。


    顧晨見狀,也是將他從地上拉起,說道:“你站起來說。”….


    “好。”哽咽了一身,聶軍重新站在顧晨跟前,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緩緩說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也知道,我就是個賣菜的,每天安分守己。”


    “而這個菜市場的攤位,還是我堂哥幫忙,才能弄到的指標。”


    “所以,我對堂哥,是非常感激的,畢竟,我們也算不上有多親近,隻能說,我們沾點親戚關係。”


    “原來他不是你親堂哥?”聽到聶軍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好奇問道。


    聶軍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他不是我親堂哥,隻是沾點親戚關係。”


    “但是,他家有錢,而且,還喜歡幫助人,對我也很好。”


    “加上我堂哥,平時都是一個人,遇到點事情,也都會找我幫忙。”


    “這一來二去的,我跟我堂哥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親。”


    說道這裏時,聶軍也是重重的歎息一聲,有些無奈道:


    “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堂哥為什麽?為什麽要跟這個張誌強過不去呢?”


    “這個人,說實話,我也不認識。”


    見顧晨幾人,用異樣的眼神看向自己時,聶軍也是趕緊解釋:


    “警察同誌,你們別誤會,我是真不認識這個人。”


    “那你怎麽會卷進來?”盧薇薇說。


    “還不是因為我表哥。”說道這裏,聶軍也是攤開雙手,擺出一副無奈的姿態。


    盧薇薇則是伸手說道:“你繼續說下去。”


    “好吧。”重重的歎息一聲,感覺現在已經沒有回頭路的聶軍,也是個聰明人。


    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隻能保全自己為主,於是聶軍趕緊解釋:


    “因為我跟我堂哥關係很好,他也經常會來照顧生意,找我聊天。”


    “直到有一天,他這菜市場告訴我,他有個麻煩,需要我幫忙解決一下。”


    “我說什麽麻煩?他說,有人要對他不利,但是,他也上了年紀,跟這個人鬥,肯定是鬥不過的。”


    “所以,他希望我能幫他一把。”


    頓了頓,聶軍也是深呼一口重氣,也是憤慨著說道:


    “這你們也知道,我堂哥幫了我這麽多忙,他遇到這種事情,自己肯定是一個人搞不定的。”


    “所以,找我幫忙,就是看得起我,我要是不出手幫忙,能行嗎?”


    “所以呢?你是怎麽做的?”王警官皺了皺眉,也是好奇問他。


    “嗬嗬。”聶軍幹笑兩聲,也是無奈歎息“我是怎麽做的?用最粗暴的方式做唄。”


    “因為我堂哥告訴我,那個人跟他有些過節,而且,身材魁梧。”


    “我堂哥那種身板,肯定的打不過他的,可我也不能讓我堂哥受氣啊?”


    “所以,我就告訴他,這個人,我來擺平,我問他怎麽做?他說,把那個人約出來,然後,給他一點教訓。”….


    “等一下。”聽到這裏,顧晨打斷了聶軍的說辭,也是好奇問他:


    “你這裏說的,給他一點教訓,是指什麽教訓?”


    “就是……就是……偷襲。”猶豫了好半天,聶軍最終還是將實情道出。


    “偷襲?”袁莎莎黛眉微蹙,也是無法想象道:


    “這麽說來,你就是靠偷襲,才將這個張誌強給控製住的?”


    “是的。”麵對袁莎莎的質問,聶軍也是毫不避諱道:


    “我沒有辦法,除了力氣大,啥本事也沒有。”


    “但是,這恰好是我堂哥需要的,所以,他才讓我幫忙,去解決真麻煩。”


    “那後來呢?你是怎麽做的?”王警官也是皺了皺眉,想要知道結果。


    聶軍則是深呼一口重氣,搖了搖腦袋,無奈歎息:


    “所以,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我,就按照我堂哥的辦法,在一個小公園裏,秘密的等待那個張誌強的出現。”


    “後來,到了深夜,這個家夥,果然出現在了指定地點。”


    “於是,我就從隱藏的一處區域,直接衝上前,對著他腦袋上就是一板磚下去。”


    “這麽狠?”聽著聶軍的說辭,王警官也是有些詫異。


    但聶軍卻是點頭說道:“沒錯,動作雖然是簡單粗暴了一些,但是,力道我還是清楚的。”


    “因為,以前小時候,我跟人打架,也喜歡用板磚。”


    “這一點,我堂哥是知道的,也知道我下手的輕重,都是有自己的一個度。”


    “所以,我這一板磚偷襲,張誌強是死不了的,但暈肯定是要暈的。”


    “任何人都扛不住我這一下,而且,我也不會要人姓名。”


    幽幽的歎息一聲,聶軍再次替自己申辯道:


    “警察同誌,我隻是想替我堂哥出口惡氣罷了,沒有別的意思。”


    “我以為,這種髒活累活,就是一板磚的事情。”


    “可是後來,我堂哥讓我把這個家夥,用繩子捆綁起來,然後套上麻袋,運到我的地下室。”


    “就是這裏嗎?”顧晨說。


    “對。”瞥了眼自己身後的方向,聶軍也是狠狠點頭。


    “嗬嗬,你當時是怎麽想的?難道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居民區,你這樣做,你就不怕驚動其他人嗎?”王警官聽著聶軍的解釋,越來越感覺,情況有些不可思議。


    但聶軍也是苦笑一聲道:“我當時都聽我堂哥的,我知道,他家有錢。”


    “所以,幫他做事,好事肯定少不了,但是,當時的我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畢竟,偷襲這個家夥,給他一點教訓,這是可以的。”


    “可如果一旦把人捆綁起來,帶到我的地下室,那不成綁架了嗎?”


    “你還知道啊?”見聶軍知道綁架的性質,盧薇薇也是反問聶軍:


    “可你明明知道自己在參與綁架,你怎麽就不懸崖勒馬呢?”


    “我也想啊。”聶軍雙手搓了搓臉,也是無奈歎息: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我當時太需要錢了,感覺跟著我堂哥,總得撈些好處吧?”


    “更何況,當時人我也已經打暈了,也不差這一下。”


    “所以,就在我堂哥的慫恿下,我開始用他早就準備好的繩索和麻袋,將張誌強裝進麻袋裏。”


    “然後,再利用我的三輪車,把人運到地下室。”


    “你堂哥當時跟你在一起?”盧薇薇說。


    “是的。”聶軍並沒有否認,也是默默點頭,不由分說道:


    “當時我堂哥就在我身邊,我以為,堂哥是想出口惡氣,蒙著對方的眼睛,給他一頓暴揍。”


    “然後,我再把他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隨便一丟,這就算是懲罰了。”


    “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也沒想到,後來會這麽複雜?”


    “也沒想到,我堂哥竟然會當著這個張誌強的麵,將他的眼罩摘掉。”


    說道這裏時,聶軍也是一臉懊悔,搖頭歎息道:


    “你們是不知道,當時張誌強看清我的臉時,我特麽整個人都給嚇壞了,感覺我堂哥這把玩大了,這明顯是要把我拖下水的節奏啊?”


    “於是,我趕緊轉過頭去,但已經為時已晚,他張誌強已經看清了我的臉。”


    說道這裏時,聶軍的雙腿,似乎抖得更加厲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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