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當我在懷疑他是不是個同性戀的時候……


    他卻向我伸出了手,我不知道我當時是怎麽感受他的和善,也不清楚那種從心底的信任到底是因何而來。


    人總是因為信任而隨波逐流,又因為信任學會欺瞞隱騙,學會相信一個人是難的,而主動相信一個陌生人卻是需要勇氣的,因為這種相信不但需要相信的勇氣,更需要擔負起被背叛的傷害。


    “你……你不要過來……”我看見他走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樣喊到的。


    這樣的話語,讓麵前這個想要過來的白色人物頓時間一呆,然後仿佛好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好似在這樣的時候還壞笑了一聲。


    “你就是坐在地麵上,你也解決不了你已經窮途末路的事實。”


    他這樣嘿嘿的傳出來一聲淫蕩的笑聲,再加上那白色的麵罩和那孔洞之中的兩隻眯縫的眼睛,頓時間,讓我已經已經陷入了徹骨的寒冷,頓時間讓我從他是一個恐怖分子的猜測之中直接轉換為坐在樹下的變態。


    為什麽,我剛剛從那種死屍之中爬出來就要遇到這種人,難道真的是我這個人該死受到報應嗎?


    “有話……好好說……”我這樣說著,好似一副顫顫巍巍的樣子。


    可是我的內心到底是怎麽樣的,恐怕連自己我都已經不知道了。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就像是天空之中那萬裏無雲的湛藍漸漸變得開始昏暗的世界,陰沉的就好像要哭了一般的天空,那種糾結在天空之中雲彩,到底是什麽時候集結在我的心上,我卻是已經不知道了,等待我注意到的時候,卻是已經含著焦躁的口水了。


    那是一種等待著將一切都想要毀滅的衝動了,不知道該去哪裏,也不知道到底從哪裏過來,即使明白卻無法再回頭的衝動,至於想做的事情?


    在這樣世界之中,仿佛根本沒有我該做的事情吧?


    可是即使在這種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也沒有任何人強求你做什麽的世界之中,卻仿佛還是掩藏著一種迷茫的不安,那種不安就好像飄蕩在陰雨前的那種冷風吹蕩的落葉,在空中不停的徘徊,最終又在那不知道到底已經生長了多久的樹下飄落。


    我看著他,本來想說些什麽,但是我的大腦之中卻仿佛根本不能給我的嘴裏提供任何合適的詞匯,因為的心中早已經開始慢慢變得腐爛了。


    “行了……”


    他突然站在自己的麵前,通過那還僅存的太陽站在自己的麵前,然後用一種很是不耐煩的向自己說著,然後看著自己的臉色仿佛如同麵具一樣變換的表皮,就用那麽一張白布的臉對著自己說著。


    “小夥子,你這樣玩是不是很有趣啊?”


    那種語氣仿佛充滿了對自己這樣行為的不屑,但似乎卻又是沒有對我這樣行為表現出任何意外。


    他這樣向我擺了擺手,白色的手套套在他的身上,好像全身上下真的沒有一絲絲的露在表麵的皮膚。


    這樣一個顯著的人就這樣站在樹上,我居然沒有發現,我是不是真的有些精神恍惚了,突然之間我這樣想到,但是隨即那種焦躁而又不安的情緒又仿佛隨即而至。


    “嘩……”我的眼前的好像隻有白影一閃的恍惚,就感覺我的雙手被直接死死的扣在了後麵,而一隻大腳就這樣直接蹬在我的後背上麵,劇烈的撕動再加上那已經被砍得千瘡百孔又一次被腳狠狠的壓上麵的後背,頓時間讓我的全身似乎猛地一顫抖。


    然而這樣狠狠的顫抖卻是被我在那一刹那硬生生的扛了下來,伴隨而來卻是一種真正撕心裂肺的東西。


    “啊!!!”我的嗓子最後還是喊了出來,那真的不是人能忍得疼痛,然而但是我在那一刻卻還是狠狠的抑製住了剛剛張開的嘴巴,狠狠的咬上下嘴唇,就這樣伴隨著一陣短促的聲音,可是我的手掌卻是狠狠的被一個更加巨大的力量打斷。


    手中那把不知道何時拿起來的匕首,就這樣被直接打落在地麵上,發出“搏冷”的一聲清脆的脆響。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什麽,又或者說我能感受到什麽。


    “小子,是不是覺得很無力啊……”他的話語仿佛總是這樣具有挑釁的意味,即使那種語氣表現總是看似很和善,但是那種仿佛發自話語內的卻好像總是一種深深的不屑。


    我帶著巨大而又沉重的疼痛狠狠的咬了咬牙,就這樣對著背後這個不知道是不是隨時都能殺掉我的家夥,就這說道。


    “這和你沒有關係吧……”


    我的話語比他的話語要冰冷得多,仿佛並沒有把他已經把我給製住這樣的概念。


    “這從你拿出匕首準備想要將我格殺的那一刻就有關係了……”


    他這樣的冷冷的說著,一隻手卻是撿起了那把匕首,就這樣卡在自己的喉嚨上麵,我甚至已經能感受到那種刀刃帶給自己的刺痛感。


    “要殺便殺,哪那麽多廢話……”


    我很是硬氣的這樣說著,但是其實我無論怎麽說,其實我都已經對這樣世界感覺到厭惡了,其實我現在虛妄的拖著一副行屍走肉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不知道到哪裏去,到哪裏都是數不清的戰爭,到哪裏都是數不盡的饑餓,到現在為止,我到底已經多久沒有吃過飯了,我的眼光其實早已經變得通紅,倘若他的刀鋒沒有駕到我的脖子上麵的話,我現在已經能衝上去將他給啃了。


    “是啊……可是我不怪你,即使你現在已經餓到,腦袋之中想著吃人的事情了。”


    他的話語卻好像變得凝重了下來,就如同天上那已經開始翻滾的雷聲一樣,發出隆隆的作響,讓自己的內心都有些怔住了。


    “很憂鬱吧?很不甘是吧?饑餓讓你已經走投無路了是吧?想著做什麽都無所謂了是吧?所以你覺得殺人……”


    “也無所謂了……是吧?”


    我突然接上了這樣的一句話,和他異口同聲的聲音讓他頓時間愣住了,那種凝重的空氣讓他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天空,卻是突然笑了出來,那種笑容就好像在嘲諷什麽一樣,幹澀的雨滴落在我的臉上,卻是讓我感覺不到任何濕潤的感覺,仿佛這樣的雨滴早已經伴隨那大風開始慢慢起了風化。


    “嗬嗬……嗬嗬嗬……”


    “你笑什麽?”他的腳在我的身上,卻是早已經沒有那麽緊了,但是那種冰冷的語言卻好像刀在割人一樣。


    我看著天空,那種仿佛像是已經被割成兩半的天際,就像是割裂的傷口,沒有因為風的吹起來而痊愈,反而因此加深了裂痕,沒有人會用幹涸的眼睛為我哭泣,也不會有人因此而為我而傷悲,不論是將來還是過去,不論是曾經還是現在,我所能做的隻是一隻眼睛看著過去,一隻眼睛看著未來。


    然後選擇著,看似和自己走的很近的人讓自己不那麽尷尬罷了。


    過去的我是這樣,現在的我仍然是這樣,總是抱著一種抵觸的情緒,警戒著周圍,沒有朋友,也沒有所謂的親人,然後用一種隨隨便便的語氣回答著周圍投來目光,然後好像是很不屑一樣回應他們。


    憂鬱?不敢?走投無路?


    處在這樣沼澤的我真的有這樣情緒嗎?


    “倘若我能夠展翅高飛,那我永遠都不想回頭,不論是狂風舞動還是讓顫抖餘音響徹天空,隻是不想置身於命運之中,隨波逐流……所以……”


    我的手掌似乎早已經不顧那已經架著我的匕首,然後我的手掌反手將另一把藏在鞋底的一把刀刃直接抓了起來,直接像是在撕裂手掌一樣狠狠地拽一樣直接撿了起來,左手猛地翻轉,鋒利的刀鋒頓時讓他那隻已經壓在我的後背上麵那隻腳猛地一鬆。


    我的嘴巴狠狠的咬住了那把已經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麵的匕首,然後狠狠的就這樣轉身向他劃去。


    劇烈的轉身,讓我的全身撕痛,然而我那仿佛沒有間隙的動作,卻是讓這個白色的身影狠狠的一呆,我的左手順手將那把刀鋒直接向他扔去。


    右手則是飛速的想要接住從口裏麵吐出來的那把匕首,“我隻有奮起起身,全力一搏……”


    “去死吧……”我的最裏麵這樣默默的念叨著,那把仿佛隻差一絲一毫就能讓這個人身上開出一個大口子的刀鋒就這樣逼近了他。


    然而……


    “吧嗒……”那是匕首打落刀刃的聲音。


    我被他狠狠的用一根手指頭點在了原地,而那把匕首卻是被他捏在受手中像是玩具一樣連連翻轉。


    然後笑嗬嗬的看著自己說道。


    “氣勢倒是不錯,可惜就是你的動作太慢了……”


    他就這樣捏著匕首,看著自己,那種從眼神之中傳來的笑意讓自己都有些微微的吃驚。


    但是很快,伴隨那種僅僅一瞬的恍惚,那種實感,卻是很快讓自己恢複了現實。


    “你呀……感覺還不錯啊……哈哈……”


    他那白色的麵罩之下,卻是這樣說道,然後就這樣直接拎著自己的脖子猛地往前拽去。


    自己本身想要反抗,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上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


    可是那種好似很快就要進入睡夢一樣的感覺,卻是讓自己有些疑惑。


    大雨臨至,讓整個世界開始翻騰了起來,這種未來真的值得我們堅信嗎?


    一切都因為你的開始……


    世界是可以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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