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一直都在默默的恢複著功力,此時雖然不及巔峰,但與幾乎耗盡全部功力的神璿璣相比,還是強了太多。要?看 ??書


    內力吐處,燈火閃爍,端的是氣勢雄渾。但他畢竟是強弩之末,神璿璣怎會與他拚命,急退閃避,時而橫掠,時而直飛。


    她自認為將對方拖死便可,又怎知唐門的這幫人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抱定了玉石俱焚的心思。


    隨著“啵!啵!”兩聲傳來,殿內的燈火突然被暗器熄滅大片。


    神璿璣借著餘光,駭然的發現唐元手中各自發出一張薄薄的紙片,疾射而來。


    “閻王貼!”她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幾乎就是這三個字湧上心頭之際,人已經再次急速退出三丈之遠。


    但那兩張白色的紙片,已經緊隨其後,方位變幻莫測,詭譎之至。


    人蟾使將纏住自己的唐門弟子擊殺,便被這邊的動靜吸引了過來。“閻王貼”乃是唐門近年來一直研究的暗器之一,也是他們尚未摸清虛實的一種唐門暗器,隻是這“閻王”二字,便叫眾人忌憚萬分,但如今見了,卻是這樣一張詭異的白紙片。


    “教主莫慌!”人蟾使不屑一笑,已然淩空而起,扶搖直上,輕輕的在“閻王帖”上點過,冉冉飄落向神璿璣身前,冷哂道:“聞名不如見麵,見麵難苻其名,唐堡主,這便是你一直琢磨的那門叫做‘閻王帖’的暗器嗎?哈哈……”


    夜風助著火勢,幾個被暗器敲破了的油燈獵獵作響,火苗竄出老高,人蟾使的嗤笑傳出很遠……


    驀地,兩張旋飛在二人身前的“閻王帖”發出一陣風鈴之聲,錚然悅耳。


    神璿璣睫毛挑動,目力所及,便見遠處尚且活著的四個唐門弟子突然爬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似乎有四枚鐵菩提分別撞在空中的兩張“閻王帖”上。


    “小心……”神璿璣下意識的向地麵撲去,對麵的唐元喃喃道:“閻王叫人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


    說話之間,颯然生風,慘叫已經傳來,鐵菩提打在“閻王帖”上,將整個帖子震蕩起來,錚然悅耳的風鈴之聲,也是屬於閻王的號角。


    神璿璣才反應過來,整個平展的“閻王帖”已經開始帶著風鈴之聲急旋轉爆裂,無數淚點似的暗器在整個大殿散開,或是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或是擊碎一隻油燈,將星火散落。


    人蟾使的笑聲戛然而止,耳聽惡風不善,來不及閃避,順著前奔之勢,低頭一個前空翻,驚險之極的避開了大部分的暗器,但“閻王貼”淩厲的暗器之雨還是在她的腰間留下了數個血洞,隻差絲毫,便能教她萬箭穿心。


    帖子不斷的下落,急旋之際,幾乎是無死角的掃射過去,但其中的暗器畢竟有限,終於跌落在地。


    本來占了上風的五仙教,形勢急轉,場中尚且活著的,隻有三人,那位操控白蛇的弟子和人蟾使還都受傷不淺。


    唐門五人,唐元幾乎已經耗盡了全部的生機,四大弟子全部傷殘。


    最後的一蓬“閻王貼”是被皇甫殤擊落的。震耳嘯聲中,青鸞劍托地三百六十度大旋環,聲若裂帛,颯颯而來。


    距離最近的那位五仙教弟子幾乎是下意識的出掌殺去,隻是與皇甫殤對拚一掌後,這人便是慘嗥一聲,渾身顫抖,刹那之間滿臉鐵青。??? ? ?至於他的那條白蛇,居然哆嗦著逃之夭夭了。


    皇甫殤恍然大悟,敢情五仙教門中之人全都是身煉毒功,剛才那一掌,這人已經被他的元氣之火焚盡了手臂中的功力,那一塊的毒性沒了內力壓製,直接導致了毒性反噬,而致痛苦哀號,若是將對方全部功力廢去,豈不是到了最後要巨毒攻心而死……


    想著,皇甫殤冷酷地撇了撇嘴,身形如飛,霎時已將人蟾使的全身功力廢去。


    人蟾使兩眼俱赤,狂叫一聲,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全身不斷地顫抖,痛苦無比。


    神璿璣滿頭大汗,臉色發青,這詭異的一幕,幾乎讓人無法去反抗。


    人蟾使連嘴角都已變為烏黑,喘著氣,嘶啞地叫道:“教主,我先走一步了!”話聲一了,右手一捶,震斷自己心脈而死。


    神璿璣望著人蟾使噴出一口鮮血而倒下,道:“皇甫殤,你好狠的心!”


    皇甫殤冷笑一聲,道:“我姓皇甫的一向都是心黑手辣。”


    神璿璣怨毒地道:“小子!我要你眼看著那小賤人在你麵前慘死……”


    “是嗎?”皇甫殤,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嘿嘿冷笑兩聲,道:“說吧,琉璃在什麽地方!”


    神璿璣臉上的肌肉痛苦地抽搐著,牙齒咬得吱吱直響,好一會才迸出一聲道:“皇甫殤,你好毒啊!”


    “哼!”皇甫殤繼續將小股元氣之火渡入對方體內,所過之處,內勁全失,毒力反噬,“說吧,否則你的全身經脈都會被毒性吞噬,然後在深深的痛苦裏慢慢死去……”


    “你這是……”神璿璣忽然一怔。


    “不錯,這就是三世噬心蠱的威力,這一幕,數十年前應該見過吧,不過你放心,我已經徹底的控製住了它……”


    皇甫殤緩緩說道,將那一縷元氣之火收回體內。


    祝融神功的目的就是煉體,煉就火神之體,聽著神異,其實這火神之體,不過是火毒之體的一種冠冕荒唐的說法罷了,皇甫殤對此其實一直都有所抵觸。火毒之軀體的凝練乃是一條邪門的道路,三大毒火,噬元、噬情、噬體,若是真的修煉起來,當真是踏入了萬惡之淵,不知道要沾染多少殺戮,皇甫殤早就想明白了這一點,將毒蠱殺死之後,他便沒想過要去修煉這門邪惡的功夫。


    不過,能夠將噬心蠱的威脅去除,還是讓他有些竊喜。至於心髒誕生的這種新的能力,偶爾運用一下,也無傷大雅,至少從感官和威力來講,的確是駭人聽聞。


    可惜他的火毒之軀未成,這毒火也是一把雙刃劍,傷敵又傷己。好在他本身修煉的玄武真定功乃是道家一等一的養生功法,就在他將毒火收回之際,已經開始默默的修複起他的傷勢。


    如此正邪相輔,倒也暫時化解了他身上的隱患。


    神璿璣沒有再反抗,能夠駕馭噬心蠱的人在五仙教的弟子眼中,那就是神。所以,她的態度轉變的極快,將救活琉璃父親的希望全部托付在了皇甫殤身上。


    天明之前,一夜的慘烈血戰便已經結束。


    五仙教廢了,唐門也殘了,但這兩個門派都算是留下了自己的種子。


    五毒密洞中保留了十幾個正在曆練的精英弟子,數年之後,在五仙教的廢墟之上建立了新生的五毒教。唐元在回到唐門後又撐了數日,終是撒手人寰,將金烏戒交給了琉璃,散在四方的唐門弟子陸續趕回,新的唐門在重新崛起。


    唐門的密室當中,已經被皇甫殤將全身毒功廢去的神璿璣像一個普通的中年婦人一樣,細心的為床上的男子擦拭著身子,眼裏寫滿了溫柔。


    琉璃神色複雜的看著這個好像幡然醒悟過來的可憐女人,開始對著床上躺著的中年男子自言自語起來。這是她的父親,她有好多話要說。作為一派之主,她身上的壓力不可能不重,尤其是現在這種百廢待興的時候!


    但她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為了唐元,或是為了其他!外人麵前,這位新任的門主似乎有些強勢,年輕漂亮,又不失威風,將整個門派管理的井井有條。事實上,每次來到密室,神璿璣就會給她講一些執掌門派的心得。這兩人的關係從最初的生死對立,變成了如今的師友,至今不能被皇甫殤理解。


    不過,至少在皇甫殤看來,半年多未見的嬌妻已經成長了太多。將神璿璣軟禁在這裏,是他和琉璃商量後的結果。


    整個冬季,皇甫殤都在陪著琉璃,看著她將破碎的唐門一步步撐起,變得更加的堅固。


    有了神璿璣的指點,唐門的暗器威力增加了不止一層,甚至是在無數年後,當人們提起唐門暗器之時,都會在腦中閃過唐門的毒藥。


    與此同時,春寒料峭的時節,一道身影出現在了星宿海邊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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