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知道需要冰蠶和莽牯朱蛤才能救醒琉璃的父親時,皇甫殤便差人去少林寺和無量山打聽過相關的消息了。>


    那位在原著裏捕捉到冰蠶的少林弟子慧淨,目前還在少林寺老老實實的吃齋念佛,而無量山附近也沒有傳出與莽牯朱蛤有關的消息。


    記憶中,昆侖異種冰蠶乃是少林棄徒慧淨遠從千裏之外的昆侖取來,至於具體是什麽地方,怎麽現的卻是無可考究,皇甫殤此時手底下的勢力雖然不弱,但要在茫茫昆侖尋找到冰蠶的足跡,也不是易事。無奈之下,隻能讓一字慧劍門的人盯著那位慧淨和尚,順便試著弄清楚一件困擾了他很久的事情,那便是這酒肉和尚要這冰蠶所為何事!


    至於莽牯朱蛤,雖然能夠確定就在無量山,但既然消息尚未傳出,也隻能派人注意一下罷了。當務之急,卻是得到星宿派的神木王鼎!


    這神木王鼎對毒物們有著極強的吸引力,有了它的輔助,尋找冰蠶和朱蛤便能主動一些了。


    星宿派紮根星宿海多年,背靠大山,與山腳下的幾個不大的小莊子綿延成一片,越是靠近山上,屋舍構築越精美,有園林之勝,畫棟雕梁掩映在花樹之中,一衣帶水圍繞在四周,有橋可通,橋也是精工設計的,整體的景觀可以稱得上美侖美英,置身其間,仿佛是到了風光明媚的江南。


    但這裏可不是任人玩賞的地方,一般人無法接近,江湖人也視之如禁區,外圍雖然不設防,但絕無人敢闖。


    距離夜幕降臨還有半個時辰,一個身著皮裘的年輕人來到了橋頭,凝立片刻,朗聲叫道:“武林末學皇甫殤專程求見星宿海丁老先生!”


    話音剛落,便見一條人影晃晃悠悠地步出山門,是一個頭皤白的老嫗,手裏還拄著一根鳩頭拐杖。


    見皇甫殤兀立不動,老嫗冷然道:“哦!皇甫殤嗎,你是做什麽的?”


    皇甫殤搖了搖頭,看樣子這老嫗不像是江湖中人,笑道:“求見貴派教主!”


    “我家老爺從來不見外客。”老嫗不耐煩的道。


    “在下是有事求見!”皇甫殤似乎有些冒失,上去就要抓著這老婦。


    “有事沒事都一樣,不見就是不見,你……你要幹什麽!”老嫗倒也潑辣,不等皇甫殤碰到她,已經上去推了他一把,然後氣哼哼的轉身便走。


    與此同時,皇甫殤清晰的現,入口的幾處暗角出一陣輕微的拉弦之聲。微微一笑,也不在乎,轉身到山下的一個小攤上要了一碗牛肉湯。


    “這丁老怪倒是個人物,小小的一個星宿派,也是井井有條!”皇甫殤自言自語一聲,饒有興趣的盯著遠處的山門。


    與此同時,那個老嫗念念叨叨的在星宿派的駐地走著,開始催促一幫健婦將晚飯準備妥當,一個人來到了丁春秋的門前:“老爺,開飯了!”


    這老嫗身份特殊,附近幾個鎮子裏的人無人不知,算得上星宿派的內務大總管,私下裏的各種物什采購,全部是這老婦負責。


    皇甫殤初次聽到有這麽一個人物時,倒是大吃一驚,不過對於接下來的行動倒也有了一個主意。


    老嫗與丁春秋的關係自然沒有皇甫殤想象的那麽齷齪,但畢竟是一個可以接觸到老怪的人物,早在他剛才故意與這老婦廝打時,已經將一蓬藥粉灑在了老人身上。


    丁春秋用過餐後,便覺得今日這老嫗身上隱約有些怪異的味道,但也僅此而已,他的化功**正是緊要關頭,哪裏有心思琢磨到底是哪裏不對。


    熏香點起,神木王鼎中的青色蜘蛛和赤色蠍子在他的內勁之下,慢慢的化成一滴青紅夾雜的液體,隨著將這滴濃稠的毒液吸收,丁春秋渾身一震,化功**帶來的痛楚霎時間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暢快。


    能夠將一門殘破的北冥神功練成駭人聽聞的化功**,丁老怪的資質自然是不必說的,但他早年走了太多的誤區,這化功**越練越強,隱患也越來越大。每隔一段時間,他就不得不動用神木王鼎吞噬一種強大的毒素化入功法當中,否則便會遭受毒力反噬,痛不欲生。


    好在如今他終於又一次踏過了生死玄關,隻待將體內毒力梳理一番,就能將化功**提升一籌。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閃過,剛剛被他放下的神木王鼎居然不見了!


    “什麽人!”丁春秋氣急敗壞,幾乎是下意識的叫道,隻是話一出口,才想起自己體內的毒素尚未梳理完。果然,不等他站起身來,便覺一道毒氣漫上心頭,噴出一口血來,當即又趕忙盤膝坐好。


    隱藏在暗中的皇甫殤差點就要破口大罵,來不及多想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便跟著飛了出去。


    剛剛將體內的毒氣壓製住的丁春秋愣了一下,有些摸不清頭腦,但很快,被人奪寶的憤怒再次湧上心頭。


    聞聲而來的諸位弟子剛一進來,便見往日鶴童顏的星宿老仙披頭散,紅著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


    “追回神木王鼎!”


    幾乎是咬牙切齒,丁春秋吐出這幾個字,便昏了過去。


    算得上樂極生悲!


    摘星子幾人麵麵相窺,眼中都是火熱無比,暗夜之下,整個星宿派都亂作了一團。


    月光之下,依稀可辨路徑。


    一個嬌小的黑衣人急急奔竄,皇甫殤緊追不舍,山上曲折蜿蜒,暗道叢生,饒是他輕功卓絕,一時間也無法追上前麵那人。


    “究竟是誰,居然也在打這神木王鼎的主意!”皇甫殤搖了搖頭,繼續前奔。


    前頭的黑衣人仗著一身黑,又似乎熟悉路徑,簡直占盡優勢,皇甫殤後頭追趕,隻見他忽明忽暗,忽現忽隱,實在是讓人懊惱。


    眼看就要追上,便聽身後傳來一陣呼喝,各種閃著磷火的暗器已經鋪天蓋地而來。當先一人更是不知死活的將衣袖揮動,遞出一股勁風,將幾朵綠色的火焰送來。


    皇甫殤猛地屈膝一掃,掀起一片氣浪!在罡氣的掩護下,猝然揚手,將吃完牛肉湯剩下的數十枚銅錢銳嘯著從不同角度向後方的星宿派弟子急射而去!


    這一耽擱,前方的那道黑影已經閃身進入了一處暗道。


    皇甫殤顧不得和這幫星宿派弟子糾纏,跟著閃入了那條密道。


    亂響過後,摘星子看著被銅錢射殺的一個弟子,雙眼微合,“你們去吧那個洞口守住,切記不要擅自闖入,那不是你們能夠去的地方……”心中卻是一陣疑惑:“究竟是誰,居然知道這個密道所在,不過,連師父都不敢輕易進入的地方,這兩人進去豈不是在找死……”


    很快,幾乎整個星宿派的弟子都聚集到了這密道的出口。皇甫殤先前進的匆忙,並未現,這密道入口寫著“玄陰洞”三個大字,乃是星宿派的一處險境。


    事實上,丁春秋選擇將門派建立在這裏,很大程度上便是因為這處密道。“玄陰洞”三個大字乃是古篆書寫,也並非丁春秋操持,掛在上麵不知有多少年了。丁春秋一直都在打洞裏東西的主意,隻是每次都是灰頭土臉的出來,但這秘洞也就成了星宿派的一處禁地。


    “不管你們是誰,交出神木王鼎,我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說話之人是丁春秋的二弟子獅吼子,臉上棱角分明,目光冷銳,肋下掛著豹皮囊,極為彪悍。


    “二師兄,和他說這些做什麽?趕緊進去出手了結了這二人,拿回東西交差才是。”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道。


    “天狼子,少在這裏放屁,有本事你進去試試!”獅吼子冷笑道。


    “好了,我去看看師父他老人家,你們守好出口,或者找些毒草在這裏點燃,將裏麵的人熏死也是個辦法……”摘星子淡淡道,轉身向丁春秋的屋子飛奔而去。


    “嘿嘿,我讚成大師兄的話!”天狼子略顯尷尬,組織了一幫弟子開始將許多毒草搬了過來,打算將裏麵的人用毒煙熏出來。


    玄陰洞內,皇甫殤隱約看到那個搶了自己生意的人正有些畏畏縮縮的小心前行著,嘴角一咧,當即翩然而起,飄然落下,這一起一落,已趕在黑衣人之前,擋他去路。


    近在咫尺,皇甫殤聞道對方身上的胭脂香氣,再看他身型嬌小修長,恍然笑道:“阿紫姑娘,快將神木王鼎給我!”


    “啊!”對方顯然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被人識破身份,“你……你是什麽人……”五指舒張間,一道幾不可察的細絲已朝著皇甫殤飛了過去。


    這一道柔絲索乃是星宿海雪蠶吐出的蠶絲絞成,細微透明,在這暗夜之中使來,神不知鬼不覺。但在皇甫殤的碧眼金瞳下,卻是無處遁形。


    隻見他信手一揮,便抽絲般的將細線抓在了手中,五指翻動,出絲絲弦響:“果然刁蠻毒辣!”


    阿紫哼了一聲,心中警惕更甚,看不出對方究竟使了什麽手段。這蠶絲乃是她偷偷從丁春秋的柔絲鎖上割下來的,從未失手過。


    “好了,這下該將神木王鼎交給我了吧!”皇甫殤淡淡道。


    阿紫眼珠子不輕的轉動著,想著對策,眼見皇甫殤步步緊逼,又灑出一蓬毒針暗器,向前跑了幾步。


    兩人自從進了這秘洞,就再無星宿派的弟子追來,起先尚未覺得有什麽不妥,就在阿紫慌亂跑動之時,地洞陡然變得開闊起來,迂回曲折,卻是突然出現了九九個通道。


    阿紫想起丁春秋早先有幾次從洞裏落荒逃出,便是一凜,再不敢向前亂跑。


    皇甫殤沒有理她,輕咦一聲,站直身軀,先傾耳傾聽一陣,毫無異響。也不知道這秘洞如何在這裏突然開始變大。但觀察片刻,還是看出了幾分異樣,這個通道,居然是按照九宮八卦方位築造,尋常人勢難找到出口。


    “這山洞是你們星宿派建造的嗎?”皇甫殤一臉凝重的問道。


    阿紫像是有些詫異他會詢問自己,愣了一下,有些吞吞吐吐的道:“聽師父講,這洞內有鬼……”


    皇甫殤不覺莞爾,直到此時,眼前的這個黑衣少女才有了幾分女孩子的意蘊,麵上卻是一肅:“那便不是你們自己修建的了……難怪……”


    若是聾啞穀的那位,或許能夠在這九宮八卦上有些造詣,但說丁春秋能夠有這等陣法成就,皇甫殤卻是不敢相信。但越是如此,這密道的凶險就越的不言而欲起來。


    “將神木王鼎給我!”皇甫殤再次說道。


    阿紫退了兩步,惡狠狠的看著他,但背後的個入口怪風呼嘯,她也不敢繼續跑了。


    “想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在什麽地方?”皇甫殤一臉笑意,像個拐騙幼童的人販子。


    “啊!你……”阿紫愣了一下,覺得眼前這人是個瘋子。心中一陣氣苦,這次盜取神木王鼎乃是她謀劃了整整一個月的結果,本來已經規劃好了奪鼎後的逃跑路線,按照她的計算,可以一路逃到大理。但眼前這個可惡的家夥,卻是逼得她不得不挑著險路、凶路去跑,以至於最後走投無路下,撲進了這傳聞鬧鬼的山門禁地。


    皇甫殤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的表情,繼續循循善誘道:“怎麽,不信嗎,你的左肩上是不是刻著一個段字,你是不是有個金鎖,你……”


    話還沒完,便見阿紫兩頰飛熱,惱道:“你……你這登徒子,好不知羞!”心中卻是一陣紛亂,這人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是他曾經偷偷的看過自己的身子……


    想著,臉上越來越熱。


    就在這時,兩人忽然聞到一陣濃濃的異香。


    阿紫暗忖一聲不好,迅閉住氣,但仍覺微暈,幾乎站立不穩,等她定神一瞧,卻見皇甫殤仍舊一臉自若的站在那裏,忍不住叫道:“毒,外麵在往裏吹毒煙……咳咳……捂上嘴……”說著,眼睛已經被煙氣嗆得流出淚來。


    皇甫殤見她搖搖晃晃,居然還記得提醒自己,心中不覺一軟,本來他對這毒辣的女子並無好感,此時這般廢話,也不過是在觀察那個出口,尋找生路。


    眼見她再次吸入一股毒氣,皇甫殤不再猶豫,奪下阿紫手裏死死抓著的神木王鼎,提著對方便向其中的一個洞口奔入。


    “你……”阿紫見這人死到臨頭還惦記著神木王鼎,想要破口大罵,便見對方忽然從懷中掏出兩粒丸藥塞入了她的口中。


    “呃!”悶哼一聲,眼前便是一黑,隻有耳邊呼呼的風聲,讓她覺的還清醒著。(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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