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看著一大堆太醫圍著自已的身體會診著,但大多數卻都是皺著眉頭搖頭,也知曉自己救活的幾率應該是微乎極微了,不禁歎了口氣,難道自己以後就要一直保持這鬼魂的狀態了,那她也太不甘心了,還是要再找一具身體,看看能不能附體成功,可她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都爬到了現在的地位了,難道還要重新來過,阿芙瞬間為自己的前途糾結了起來。


    “治不好,就死!”小七依舊是那麽言簡意垓,用那能夠殺人的目光警告著拿一群太醫,阿芙看到那群太醫們再聽了小七的威脅後,頭上的汗跟自來水似地滾落了下來,臉都白了好幾分,看來小七真的把他們給嚇壞了。


    阿芙不是聖母,但也不會亂殺無辜的人,若是她能說話,她一定會勸小七放過這些太醫,不過現在這個狀況,太醫們你們自求多福吧。


    時間過得很快,又好似過得很慢,兩個時辰過去了,**阿芙的氣息越來越微弱,而那些太醫的身體卻是抖得越來越厲害,因為小七的殺氣也越來越強了,阿芙覺得那些太醫們就快要崩潰了。


    屋內的充斥著一股低氣壓,而房門卻是忽然被人打開了,屋內眾人俱是條件反射地往門口看去,隻見李墨言穿著一件渾身染血的盔甲,大步地走了進來。


    阿芙微微一愣,死狐狸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她還以為最快也要等到明天呢,不過轉而又是憤憤地盯著他,既然都早回來了怎麽不再早幾個時辰,不然她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躺在**挺屍了!李墨言自然不會聽到鬼魂阿芙的怨言,他快步地走到床前,看著緊閉著雙目躺在那裏的阿芙,半晌無語。


    太醫們的精神壓力本來就已經很大了,現在又來了一個李墨言,太醫們瞬間都跪在地上,好像一群隨時待宰的羔羊,極其可憐。


    “還有救嗎?”李墨言麵無表情地蹲下身子,握住了阿芙蒼白無力的手,那樣用力,攥地指節分明,阿芙此刻正飄在李墨言的麵前,他此刻的神情讓阿芙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仿佛被人觸碰了潰爛的傷口,卻依舊強自忍耐的神情。


    “李大人,微臣們已經盡力了……”領頭的那個太醫戰戰兢兢地上前一步,顫抖著聲音說道,下一刻,小七的劍卻是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嚇得他又是“噗娶,一聲跪倒在地上,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說了,救不活,你們就死!”小七的表橡陰鶩冰冷的劍又是逼近了那太醫的脖子幾寸,殷紅的鮮血已經絲絲滲了出來。


    那太醫更是嚇得不敢說話了,隻是嘴唇微微抖動著,臉色煞白,此時的阿芙有些茫然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莫不是真的要死了嗎,可是她又怎麽甘心呢……


    李墨言忽然抱起了她的身體,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飛快地出了房間,小七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但是等他立即追出去的時候,卻是已經不見了李墨言的身影,他的眸中閃過一抹殺意,卻又很快選了一個方向追趕過去。


    阿芙在李墨言動作之時自然也是沒有反應過來,但是她與自己的身體還是有些聯係的,所有她隻是憑著感覺追趕著飄了一會兒,竟是來到了一座山的峰頂,她看到李墨言抱著他的身體,站在最高的那個懸崖之前,微微愣了一下,心中腹誹:這架勢怎麽這麽像殉情來的,不過依著那狐狸的性子,殉情?下輩子吧。


    阿芙很是疑惑地飄了上去,隻見那李墨言抱著她,卻是滿臉迷醉地看著山下的風景,山腳下,澄清如鏡的湖倒映著山上的一草一術,竟不可思議的清晰,似乎比真正的山還要好看許多。


    湖裏分出的小河仿佛一根銀線蜿蜒著飄向不遠處高聳的城牆,如戀人般環繞著郟城。此時正是夕陽西下時分,整個郟城上方都籠罩著一片柔和的霧氣,伴著晚霞鮮紅的光輝,使人感到溫暖的同時,又無法忽視它的壯闊與美麗。


    “怎麽樣?是不是很美?”李墨言輕聲說著,好似是自言自語,又好似是在跟懷中的阿芙說著。


    “很美”雖然知曉李墨言聽不到她說話,但飄在一旁的阿芙仍舊情不自禁地回答了出來,看著那惑人的景色,表情迷醉。


    “你若是就這麽死了,怎麽能和我一起攝住這美再呢,所以阿芙,趕快醒過來吧,在我還沒有後悔之前。,…李墨言貼著懷中阿芙的臉頰,低聲地說著。像是**人的魔鬼,卻又讓人欲罷不能。


    阿芙無力地苦笑了一下,這算是對她的承諾嗎,李墨言從來不是會輕易許下這樣諾言的人,隻是現在,似乎稍稍晚了一些呢……


    山風吹來,他的衣袂輕輕飄起,微微有些散亂的發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但那身影卻是說不出的孤寂,阿芙忽然有種想要僅僅抱住眼前這人的衝動,忽然想起李墨言知曉我會死那一刻的表情,那般地記憶銘刻,終其一生,許是也無法忘記了……


    “你還是不願醒來嗎,看來是我低估你了,既然這樣,我變成全你的心意,你若是死了,我是不忍把你埋在土裏的,那些肮髒的泥土會玷汙了你,你的麵前是萬丈深淵,我會將你放在這裏,你將會與這美麗的景致永遠地待在一起,這樣你開不開心……”依舊是那般溫潤入水的聲音,但聽在阿芙的耳中,又似乎少了些什麽,讓人莫名地膽戰心驚,她差點就從半空中跌下來,這死狐狸也太狠了些,就算她死了,也好歹給她留個全屍吧,再說,她好像還有點氣吧,最多也算是半死不活,就這麽狠心地要把她扔下萬丈深淵,他到底是有多恨她啊!


    阿芙惡狠狠地看向李墨言,卻看到他嘴角噙著的那一抹溫柔的微笑,那笑容清澈幹淨地仿佛這世上一切紛擾全與他無關,除了微笑,他不需要再做任何的事情,過往雲煙,俱已經升華散盡,一切的一切,都與他再無任何幹係。


    那一瞬間阿芙突然非常地難過,說不出為什麽,她就是無法忍受那樣子的他,陰謀算計,權利,猜疑,傷害……一切阻隔在他們之間的東西,都比此刻的雲淡風輕要強。


    阿芙看著他慢慢向前走了兩步,他的手慢慢地鬆開,麵上依舊帶著那淡然地微笑,似是再無聲地說著:我不會等待這樣的你,現在便要徹底忘記稱,你的一切,都不會再我身邊留下……


    阿芙看著自己的身體從李墨言的手中慢慢離開,胸中似乎積聚了一團氣,漲得她無法忍受,想叫又叫不出來,忽然間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終於喊了出來:“混蛋……”


    明明在阿芙的心中是如雷一般的聲音,可聽在耳中卻虛弱地比蚊子叫還不如,她不確定他有沒有聽見,此時她才感覺到渾身散架了一般地疼痛,而身體已經緩緩向下墜落,她想呼救,卻使不出一絲力氣,到最後,還是要死嗎……


    忽然,她看到那高大的身影俯衝到她的麵前,緊緊地將她護在懷裏,而他們也停止了下墜,下一個瞬間,他們卻又是已經站在了懸崖之上,阿芙隻是緊緊地拽著抱著我那人的衣襟,好似要使盡全身的力氣一般,虛弱卻是又極其凶惡地說道:“李墨言……你最好,不要死在我的前麵!”


    阿芙並沒有看到李墨言的表情,隻是覺得他抱著自己的手似乎又緊了幾分,用雨過天晴一般明朗地聲音說道:“……我盡量。”


    阿芙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又活過來了,後來太醫們為她把脈的時候,均是嘖嘖稱奇,明明前一刻已是傷及五髒六腑,活下來的希望渺茫,李墨言抱著我身體離開的時候,呼吸也已經幾乎沒有了,卻又這般神奇地活了過來,太醫們也無法找出合適的理由來解釋,但阿芙卻一直堅信,談絕對是為了活著要與某人報仇,不然她就算是死也會死不瞑目的!


    阿芙的身體底子一直還算不錯,雖然這次的傷勢確實十分嚴重,但經過許多天的調養,也總算是恢複了些元氣,這幾天李墨言雖然忙地不可開交,但每天晚上還是會抽出一些時間來看她,雖然阿芙很少有給他好臉色看,誰叫某狐狸連死都要讓她死得屍骨無存呢!


    用了幾天的時間,竇家的那些叛軍也算是全部清剿了,李墨言倒是沒有趕竟殺絕,願意投降的他也會接納到自己的軍隊來,畢竟齊王那邊的隱患可是還沒完全清除,朝廷方麵的兵力自然是越壯大越好了。


    阿芙後來才聽說,那竇清玄是被李墨言親自斬於刀下的,就在阿芙墜城樓後不久,似乎死狀還十分淒慘恐怖,但是阿芙卻也一句沒有向李墨言追問過,她覺得有些事情,大家還是都放在心裏的好,點破了也就沒什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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