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自從活過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見過小七,這讓她十分地困黹,明明那個時候,他的反應那麽激烈,為什麽她現在好了卻又不見人影了呢。


    李墨言對此卻是不可置否:“或許他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你,覺得沒臉見你,才沒有出現在你麵前的吧。”


    阿芙躺在**,卻是看著李墨言陰陽怪氣地回道:“最起碼人家不會讓我屍骨無存,趁著我還沒死透的時候就要把我扔下懸崖去。”


    李墨言放下手中正看著的奏折,走到床邊坐下,輕輕地將阿芙攬到懷中抱緊,也不解釋什麽,隻是這樣溫柔地擁抱著,讓她本是理直氣壯地怨氣,頓時蔫了下去。


    “對了,前幾日我在養傷,也忘了告訴你,死牢裏的那些死囚,我全都給放出來了,我允諾了他們,若是能殺敵十人,便免去他們的死罪,將他們編入朝廷軍,我不管你答不答應,反正我既然說了,就絕對不能食言的。”阿芙靠在李墨言的懷裏,臉頰微微泛紅,另換了個話頭說道。


    “嗬………………像是你會幹的事情。”李墨言悶聲笑著,在阿芙的額頭上吻了一下,“你放心,這事兒龐統早便跟我說過了,你的允諾我也都兌現了,隻是那些死囚們,也是頗有些性格的………………”


    “這話怎麽說?”阿芙聽出了李墨言的話中另有深意,便抬起頭問道。“他們不願意編入朝廷軍,而是要自稱一軍,隻歸你統領。”李墨言似笑非笑地看著阿芙,話語中頗有些調侃的味道。


    “這樣啊………………那你有沒有跟他們說,說我是個女的,還是這吳國的皇後娘娘?”阿芙倒也沒有想到那些個死囚會提出這種要求,略略有些驚訝地追問道。


    “自是都與他們說了,奈何阿芙的魅力實在是太大了,他們知曉了你的身份後好像更是堅定了要跟隨你的信心了呢。”李墨言很是無可奈何地回道。


    “那你是怎麽說的呢?”阿芙用滿含著希冀的目光看著李墨言那模樣像極了一隻想要得到獎賞的小狗,就這麽眼巴巴地看著他。


    李墨言的心情似乎十分的好,揉了揉阿芙滑軟的頭發,輕笑著說道:“我已經將他們和你原先那對兵編在了一起組成了一支專屬於你的軍隊,你可滿意了?”


    阿芙開心地眯了眼,湊上前去親了李墨言一口,嘻嘻笑道:“滿意,滿意,自然滿意,看來這次又死又活的也不是一點好處也沒有把最起碼我還收獲了一支能夠以一敵十的虎狼之師,今後看誰還敢欺負我!”


    “向來隻有你欺負別人的份吧,我親愛的妹妹。”李墨言看著阿芙這般囂張的模樣,輕笑著打趣道。


    “哥哥可莫要忘了,好像每次都是你把我欺負的很慘,我可是一次都沒有報仇回來呢。”阿芙眯著眼看李墨言,很是陰測地威脅道。


    “隨時奉陪。”李墨言輕輕淺淺地笑著,溫柔地將阿芙摟在懷中“睡吧,時辰不早了,你的傷還沒完全好還要好好休息。”這般說著,也不顧阿芙的抗議,脫了外衫,便摟著她在**睡下了。


    阿芙很是氣悶地靠在李墨言的懷中,對此人霸占了自己半張床的惡行敢怒不敢言,自從她受傷之後,李墨言每晚在她房間裏看完了奏折,便一定會抱著她一起入睡,還美其名曰就近照顧,卻是一點都不注意影響啊影響雖然這邊方圓十裏都是他李墨言的人,但也不能這麽明目張膽的吧,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兩人有一腿嗎,可憐阿芙有傷在身,無法對抗邪惡勢力,隻能委曲求全啊。


    阿芙的傷好的很快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已經又能下床走動了,身體已經恢複到了受傷前的狀態,又是讓那些太醫們一陣嘖嘖稱奇。


    這一個多月來,郾城的局勢也慢慢恢複了穩定,竇家的餘孽已經完全肅清,朝中的大臣們似乎也已經習慣了現在這種李家當權的局麵,對於一直抱恙在身的皇帝也再不抱有什麽希望了,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惜,好久終究不長,齊王自上次被李墨言打退之後,雖然帶著剩餘的兵馬退回了瀏陽,但他又怎麽可能就甘心這麽放棄了呢,為了奪權,他已然已經不擇手段了,當阿芙知曉齊王竟然與金國暗中勾結,想要與金國聯手,一起攻打郾城的時候,她著實是吃了一驚,很是驚訝地與李墨言問道:“這個消息可靠嗎,雖然那齊王確實不怎麽聰明,但也不會笨成這般模樣吧,那金國皇帝狼子野心,有這麽好的一個機會,不把吳國一舉吞並了,難道那齊王沒有想到這一點嗎?”


    “齊王自然是應該想到了,他想來也是要破釜沉舟,他知曉經過這次之後,我一定會再次集結兵力去討伐他們,與其這般坐以待斃,不如先發製人,攻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至於金國那方麵,他應該也是經過仔細考量的,不會讓他們集結太多的兵力進來。”李墨言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解釋道。


    “可是這件事情齊王應該是進行地極其隱秘的吧,再說了,瀏陽與郾城何止千裏,哥哥怎麽這麽快就知曉這個消息了呢?”阿芙此刻才想到這個問題,很是疑惑地看著李墨言問道。


    “我自然有我的消息來源。”李墨言輕描淡寫地避過了這個話題,又是說道:“齊王既然想要勾結金國,那我便讓那金國自顧不暇。”


    阿芙看著李墨言那招牌似的溫和笑容,知曉那金國定是要遭殃了,第二日,那李墨言便下了一道聖旨到李家,聖旨的內容大概是這樣,因為原先的和親公主突然失蹤,金國與吳國和親因此耽擱了下來,金國最早與吳國求娶的是李家五小姐,當時因為李家小姐忽然得了怪病,才會中途改變的人選,既然現在李家小姐的病已經痊愈,自然還是要讓李家小姐嫁去金國。


    旨意下發到李家的時候,袁氏因為這打擊,差一點就昏倒了,而李思溫卻是一反常態的平靜,因為出發是時間選的很急,當初和親的東西全都完好的保留了下來,所以也不需要做太多的準備,所以三天之後,李思溫就要隨著和親隊伍前往金國,袁氏幾乎沒有時間進宮與李墨言質問,那可是他的親妹妹啊,他怎麽狠心將她送到那虎狼之地去呢。不過到最後,袁氏也沒有見到李墨言,李墨言既然已經做下了決定,就不可能會再有一絲改變的餘地。


    出發前的那一晚,袁氏在李思溫房中,拉著她的手默默地流眼淚,有千言萬語想要與她叮囑嗎,一時之間卻又難過地什麽都說不出來。


    “娘,你莫要再哭了,女兒此次去金國,也並不如你想的那般危險,我是以公主的身份前去,金國的皇帝總要顧忌一點吳國的麵子的。”李思溫卻是難得的平靜,一點也不像第一次知道要和親時那般的憤怒慌張,顯然這段時間的種種遭遇已經讓她成長了許多。


    “溫兒,都是娘的不對,若是娘當初沒有那麽大的野心,隻是幫你找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讓你嫁出去,那你現在也不用淪落到要去金國那虎狼之地了。”袁氏紅著眼眶,仍舊是止不住地流著眼淚,悲戚地說道。


    李思溫卻隻是柔聲安慰著袁氏說道:“娘,其實我覺得去金國沒什麽不好的,您也知曉金國自從上一任皇後病逝之後,後位便一直空懸,女兒此次嫁過去,立馬就會被冊封為貴妃,相信憑著我的容貌與手段,定能讓金國的皇帝封我為皇後的,若是再能生下一個嫡子,我便是金國將來的皇太後,到時候,女兒我還怕什麽呢,以往的任何仇怨我也都有機會慢慢報了。”


    袁氏倒是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有這般大的誌向,微微愣了愣,頗有些擔心地說道:“溫兒,娘知道你心中還是很恨阿芙,可是娘也不希望你為了報仇就賠上自己,金國的後宮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娘寧願你明哲保身,也不願你為了爭權奪利而丟了性命啊。”


    “娘您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這和親其實也並沒有那麽壞,或許是我翻盤的唯一機會了。”李思溫的眼神中閃爍著灼灼的複仇火焰,似乎要灼燒一切。


    阿芙知道和親的人選竟又是李思溫,倒也是頗有些奇怪,但她也沒有直接去問李墨言,既然他這般決定了,那自是有他的道理的,想到李墨言曾說過要讓金國自顧不暇,便也隱隱有了些猜想,這李思溫莫不是其中關鍵的一顆棋呢。


    李思溫很快便隨著浩浩蕩蕩的和親隊伍出發了,阿芙與李墨言都沒有去觀禮,阿芙是覺得沒有意思,而至於李墨言,阿芙覺得他可能純粹是不想麵對袁氏那怨憤的目光,雖然也極有可能袁氏會認為這件事情是由她唆使的,不過既然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再追究誰的主意,又有什麽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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