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1


    就在王玉龍送淩展離開學校的時候,謝文濤一行也已經開車出了校門。車上,道士正雙手連連揮舞,用一枚枚極細的梅花針刺入謝文濤渾身穴位,幫他平息翻騰的氣血治療傷勢,連刺三十六針之後,又在謝文濤前胸後背拍打一陣,道士這才長出一口氣,似乎頗耗心神。


    看見道士終於做完這一係列事情,前麵開車的中年人才開口問道:“孫少爺,怎麽樣?”


    謝文濤經過道士一番救治,剛才蒼白若死的麵色終於緩和了一些,透出微微的紅潤之色,將身體緩緩靠在座位後背上,狠狠的說道:“想不到祝老頭的關門弟子居然真的在什麽大學生的跆拳道館裏麵,國術傳人給棒子服務,真諷刺。不過這家夥天分很高,我看不出來他到底暗勁練到了什麽地步,隻是對敵經驗淺了一些,要不然剛開始不會讓我突襲得手。如果真的交手,我暗勁功夫不如他,但是他的實戰經驗也不如我,勝負難說得很。”


    中年人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孫少爺,您說的這些我是不大懂的,總之您自己和他打不是那麽容易取勝對吧?”說著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道士,說道:“那還是依照老爺之前定下的方案,我會負責安排機會,請胡道長出手吧。”


    胡道士此時又恢複了雙眼似閉似睜,一副神遊天外的架子,聽見中年人的話隻是微微點了個頭,也不管對方是否能看到。


    到是謝文濤依舊自顧自的說道:“唉,本以為我在年輕人裏算是功夫好的,想不到這個淩展比我小著幾歲,功夫居然高出一截,爺爺想堂堂正正的報仇是難了。”


    淩展回的是自己真正的家,不是學校旁邊租的房子,而是父母留下來的那個地方,因為學校旁邊的房子大師兄不認得地方,而且也不方便。(.)其實他的傷不算很重,打車到家的時候,從外表上除了一身的大汗,已經看不出來他有什麽不妥的地方了。以他的體質,其實這種傷隻要養上一周就可以,他不過是正好借此推掉班級的旅遊活動。同時因為正常依照計劃,下周他是要去拳館和師父學拳的,讓師父知道自己和人搭手受傷,而且對方的來曆他又沒摸清楚,總覺得心裏有些沒底。


    淩展和大師兄感情很好,請他來一是幫忙快點把傷治好,二是先和師兄合計一下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葛弘波在淩展進家門五分鍾之後也開車趕到了,他第一眼看見來開門的淩展的時候皺了一下眉,因為淩展的傷勢遠沒他想象的那麽嚴重。淩展大約看出了師兄的想法,趕忙把葛弘波讓進了屋裏,用略帶抱歉的語氣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這件事情,師兄弟兩個的看法相同,這些人不像是單純的來比武打架,誰比武還叫一個道士陪著?相比之下這些人更像是來試探淩展的實力。至於是要對付淩展本人還是有更深層的目的,就比較難說了,因為拋開武人的身份,淩展隻是個普通大學生,又沒多少親戚朋友,對付他一個人不存在什麽價值。如果是對付跆拳道協會,也不需要跑來學校找淩展,外麵社會上到處都是跆拳道培訓機構,特別是淩展練得是國術,這是隨便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的事情。那麽這些人的目標就隻剩下師父祝智深和整個拳館了。


    關於道士到底會不會武功的事情,師兄弟兩個人討論了很久,根據淩展描述的行為舉止,葛弘波也看不出這個道士的路數,隻覺得這個人肯定是具備一些特殊的能力,如果是會武功的話,以他的經驗看來那肯定是恐怖到一定程度的。(.無彈窗廣告)如果被這種人盯上,就算師父祝智深再年輕三十歲回到功夫最巔峰的時候,恐怕也很難應付。


    最後,淩展打算先讓大師兄幫忙治好傷勢,這些事情還是去請教一下師父的好。葛弘波搭過淩展的脈門,確定了被謝文濤暗勁震蕩受損的肢體和髒腑的位置,取出一塊隨身帶來的本門治療內傷的膏藥,讓淩展脫光上衣,將膏藥均勻塗抹在淩展各處受傷的地方,然後雙掌柔和的運起暗勁在這些地方按摩。一連進行了近三個小時,葛弘波固然是因為持續運用暗勁累得一身疲憊,淩展在這個過程中也是自己從內運暗勁吸收藥力,體力消耗也不小,不過當兩個人紛紛收工休息的時候,之前塗抹到各處的膏藥已經完全滲透進了淩展體內,從外表看去隻剩下一片光滑緊致的皮膚。淩展的傷勢這也算好了一半,剩下的就是讓身體真正消化了這些藥力,再就是靠淩展自己的恢複了。休息了半個小時,葛弘波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腳,就準備回去了,出來一整個下午,手機裏的未接來電已經有二十幾通了,公司的很多事情還等著他處理。


    淩展也不挽留,至於道謝的話更是不用去說,同門師兄弟,而且是關係最好的,說謝謝已經沒有必要了。送葛弘波出了門,淩展猶豫著要不要回學校那邊住,下午的選修課考試他沒去,估計也就是等開學了交錢補考一下,這樣的話他這個學期就等於是結束了,休息兩三天就正式放假了,他也該收拾一下去師父那裏學拳了。決定好就在這邊直接住下之後,淩展本打算給許琴兒打個電話,選修課考試的事情到底還是問一下比較放心,結果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班長的電話。


    不過許琴兒倒是有淩展的電話,身為班長當然要保證能隨時聯係到班裏的每一位同學,雖然以前的時候她打電話想通知淩展什麽班級活動之類的,都被淩展當做陌生號碼拒絕掉了。這次許琴兒打電話的時候,淩展開始依舊沒接,一是他當做了陌生號碼,二是他當時正在吃飯,練武的人飯量都是很大的,特別是淩展今天剛受了傷,中午飯也沒吃,光顧著和大師兄葛弘波討論加療傷,這時候又正需要攝入大量的營養來恢複身體,吃好晚飯當然是第一要務。不過許琴兒對這位高手同學還是保持了足夠關心,電話連打個不停,淩展大約猜到了這時候不是她就是輔導員會這樣聯係他,終於接起了電話。


    聽了半天鈴聲,許琴兒也有點脾氣暴躁,上來就喊了一句:“淩大仙你重傷不治啦,半天才接電話!”


    淩展一聽是許琴兒,當然不能說自己剛才大吃了一頓,沒空接電話,於是趕忙小聲說:“呃,我在醫院輸液,手機在一邊的包裏,打的震動沒聽到。”


    許琴兒一聽語氣馬上緩和了下來:“呀,我差點都忘了,你身體情況怎麽樣?到底受的什麽傷啊?我看你跟人家握握手然後就被打成重傷,是傳說中的內功麽?大夫有說能不能治啊?”


    淩展心想,我這傷不知道醫院大夫是能不能治,反正現在是治了有一半了,至於這算是什麽傷,淩展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內功什麽的那都是小說裏的東西,自己說是和對方搭手被暗勁傷的,那許琴兒再問暗勁是什麽要怎麽解釋。


    想了半天淩展才說道:“呃,這個我也解釋不明白,反正傷勢不算輕也不算重吧,估計要住院治療半個月吧。”


    許琴兒聽淩展這樣說,估計情況應該還好,而且聽這個淩大仙說話不像電視或者小說裏麵那樣,重傷之下說句話都要喘半天,氣若遊絲什麽的,心也就放了下來。這擔心一放下,女人的好奇心就上來了,她其實特想知道一下淩展那一架是怎麽打的,兩個人一握手(姑且讓她稱之為握手吧)就好像地震一樣,訓練場那麽厚的地毯一下就碎了一大塊,這一定是傳說中的內功吧!找個什麽借口去當麵問一問呢?對了,就用最狗血的手段----探病,想著想著許琴兒就開口說了出來:“哎,你在哪個醫院?要不我組織同學們去看看你吧?”還沒等淩展回答,她又說“還是算了,你受了傷一定怕人打攪,太多人去不好,還是我一個人代表一下全班去看吧。”


    淩展很後悔,自己說什麽在醫院啊,幹脆說在師父家裏或者大師兄家裏治傷,難道許琴兒還能巴巴的說要過來?淩展經過一番思想掙紮,回答道:“我這是在師兄開的小診所裏麵,這個地方外人是不方便來的。”


    幸和電視劇看多了,以為淩展說的這地方一定是某大門派的重要據點一樣的地方,隻有本門的人帶著身份令牌之類的才能進出。也難為她想象力這麽豐富,畢竟淩展展現出來的功夫實在超出她想象了,不拐到小說上去才怪了。祝智深老先生開的拳館確實是附帶醫館的,但也不是不對外開放,隻不過他這裏治的都是些跌打損傷一類,普通人上門求醫的少,通常也隻能治一治門內人的傷病,沒什麽營業收入。


    這個理由被許琴兒接受之後,淩展又詢問了一下選修課考試的事情,和他想得一樣,開學以後交錢補考就可以了。許琴兒又安慰了淩展幾句,比如好好養傷,旅遊什麽的以後有機會再參加之類,就掛掉了電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武道修真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糊塗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糊塗羊並收藏武道修真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