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突然對任我行出手,令在場的令狐衝等人大為驚怒,隻見任盈盈不顧自己身受重傷,掙紮躍起,卻是手中短劍急刺,顯然是心中氣憤之極了。


    那令狐衝看見任盈盈如此動作,真是嚇得亡魂大冒,他深知秦穆此人向來冷酷無情,不為女色所動,這任盈盈這番攻擊,怕是他會毫不猶豫地反殺回來,故而手上長劍再加了三分內力,卻是全心全意的與秦穆交起手來。


    令狐衝雖然身懷獨孤九劍,又練了那吸星大法,還身懷那易筋經絕技,已然躋身江湖上絕頂高手之列。但是他生性正直,哪裏肯用那吸星大法吸人功力,故而自身內力還是維持在初練吸星大法的水平,那易筋經要旨又是無法無相,佛學修為要求極高,令狐衝這等性格,字尚認不全,如何懂得那佛家的道理,故而此時他一身內功,不過將將入得一流之境。


    但秦穆這半年來雖然不曾有什麽奇遇,但他當日被任我行打了一掌之後,卻是自身內力和那入侵的真氣互相磨合,那任我行的陽剛真氣如同那道家所謂三味真火一般,不僅將他體內真氣雜質再度磨滅了一次,而且那秦穆體內真種卻是自有靈性,遇見入侵真氣這股大敵,卻是一刻不敢停歇的增強自我,日日加速運行。到了今日,秦穆竟然已然有著大周天打破,絕頂高手的真氣量了。


    故而在與東方不敗的戰鬥中,他憑著這身突飛猛進的武功,硬是一點損傷也無,此時看見令狐衝全力出手,卻是不驚反喜,開口喝到:“這便是你那風太師叔傳給你的無上絕學獨孤九劍麽?我倒要看看,你得了那獨孤求敗老前輩的幾層真傳。”卻也不管那任盈盈的短劍,隻是彎刀一轉,就斬向了令狐衝出劍的右臂。


    令狐衝哪裏知道他武功進步的如此迅捷,見那彎刀不僅形如鬼魅且帶起來陰風陣陣,心中嚇了一跳,手中長劍破刀式自然而然就使了出來,卻見往日無往而不利的劍法竟然撲了一個空。再抬眼看那秦穆的刀身,才恍然發現自己剛才所見之刀,竟然是一處虛影,自己向一柄不存在的刀使出破刀式,卻是無論如何也無處建功。


    秦穆倒也不曾下殺手,待得刀鋒要斬下那令狐衝的右臂之時,卻是刀尖一轉,拍向他握劍的手,令狐衝隻覺虎口一疼,手中劍就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說起來長,可這幾招其實不過瞬息,那令狐衝就寶劍落地,卻是敗了個幹幹淨淨。任盈盈一見,也不再想著為爹爹報仇,回身站在情郎身邊,卻是怕秦穆再下殺手。


    卻說秦穆這一招也是這半年來所得,他將幽明訣的幻影之法與自身刀法結合,卻是能在出刀時化出一道迷惑人心的刀光來,令狐衝第一次見,就著了道。要不然以獨孤九劍的神妙,縱是不敵,也不會一招便敗。


    秦穆倒也不再出手,隻是望著這一屋子殘兵敗將說道:“令狐衝,你帶著他們下山去吧,你且看看這神教上下,哪裏有一個是希望你嶽父重掌權位的?他若是得人心,當日也就不會敗在東方不敗手上了。我今日不殺你等,卻是不願意這神教再起殺戮了,任姑娘,若有人願意跟著你走,我也不攔他們,隻是告訴他們今後在外行事,卻也不要打著我神教的名頭為非作歹,不然若叫我知道,卻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那令狐衝死死地盯著秦穆看了許久,澀聲說道:“秦兄向來算無遺策,今日這執掌了魔教,想來不日就要打壓正道,一展宏圖了吧!”他此時心中倒是不無後悔,自身放出個魔教前教主不說,畢竟是自己老丈人;還不時地幫過這個魔教下任教主,若是正道有什麽劫難,自己真是萬死莫贖。


    卻聽得秦穆一聲輕笑:“這個處處齷齪的江湖麽?我又何曾將它放在心上。令狐兄,你當真是小看了我秦某人了。”


    也不管令狐衝滿臉狐疑,卻是大袖一揮,示意送客,令狐衝等人無法,卻是怏怏的下得山去了。


    秦穆也不管這一行人如何,隻是吩咐手下將那東方不敗和楊蓮亭風光大葬在這處閨房的後院中,順便將這處所在封閉了,也算那東方不敗為這世間留下了點什麽。


    他卻請了那滿麵複雜的童百熊和神教僅剩的四位長老,又派人去將等候多時的黃鍾公請來,卻是商議起他心中的大事起來。


    卻說那留下的幾位長老,一不是當年楊蓮亭的心腹,他的心腹早就被任我行等人暗中鏟除了,而不是任我行拉攏的那兩位,那兩位卻是礙於三屍腦神丸之威脅,心頭發苦的帶著自身一點點心腹投奔任我行去了,順便一提,那想要跳反被秦穆按死的那位上官雲便是其中一位,至於任我行怎麽待他,卻也不好說了。


    既然不是楊蓮亭的心腹,自然就是這麽多年中神教的小透明了。頂著個長老名頭,卻是半點實權也無,此種人別的好處沒有,大抵就是一個最會見風使舵,裝傻充愣。此次被邀請過來,一個個都打定主意,隻長耳朵不長嘴。


    秦穆倒也不管他們,隻是向童百熊幾人開始兜售他的日月神教整合計劃,卻說楊蓮亭這幾年做事顛三倒四,神教架構被弄得一團糟。這一次任我行又帶了一群教眾出走,自然這日月神教便是千瘡百孔。


    但秦穆心知,不破不立,他特意讓任我行帶走一大群教眾,卻是知道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江湖上三教九流的閑散人員,若說忠心本事那倒是沒有的,但惹是生非卻是一等一的好手,當年聖姑一聲令下,那群給令狐衝送藥,繼而爭先恐後加入人佛門清靜之地那衡山尼姑庵的混不吝便大多是這類人,他們不走,神教雖然看著聲勢赫赫,但卻是一團散沙。


    於是秦穆此次卻是想將剩下的人分為五部分來分管,卻是將神教職能分為五大塊,分別為外事,內務,執法和傳經四部和教主直屬的戰鬥部。其中外事和內務分別讓兩位長老負責,交與光明左使統管,而光明右使卻另帶兩位長老管著那執法和傳經,戰鬥部即為重建當年的五行旗,五行旗此部幾乎相當於當年最早的一支特種部隊,無論是戰壕戰還是火藥使用,都嫻熟之極,他們的解散基本相當於日月神教完完全全成為了一個普通的江湖教派,不再有威脅統治者的實力。但是為了秦穆心中的大計,他必須建立起這支自己最看重的部隊。


    秦穆此次邀請童百熊和黃鍾公兩人,正是分別想讓他們出任光明右使和光明左使,這童百熊為人耿介,眼裏向來揉不進沙子,兼之德高望重,他管法務和傳經,想來是極適合的。那黃鍾公其人風雅多才,在江湖上的正道邪道都有些麵子,外加其本就生性細膩,而且能影響極大一批神教的外圍勢力,把他推出來,也是秦穆深思熟慮過的。


    那幾個當了將近十年小透明的長老縱然是心知自身不過是個吉祥物,卻也甘之如飴,不管怎麽說,比之前是好了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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