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金身“0”至今未破,不知道會堅守到什麽時候呢?據說新聞位推薦每天會漲好幾十收藏,可我的咋就沒見漲呢?


    楊覺遠隨著雜毛回到山洞,見老狐狸依舊躺在石床上,身下的草被雜毛鋪的很厚,倒是不會著涼,隻是鐵青的臉色著實令人擔心。


    他倆在地宮處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當時找了好久才重新找到入口,原來他們被那位老者送到了小山的另一端。


    待得找到老狐狸時,他已經奄奄一息,命懸一線。


    還好之前三人都準備了一些應急的藥草,好弄歹弄的救回了一條命,可確實經常昏迷,清醒時間不過十之一二,弄的二妖焦頭爛額。


    既然已經知道徹底將老狐狸治好需要赤藤花,那就事不宜遲,楊覺遠當即收拾一番,奔著這裏最大的山脈濟蒼山而去。


    說是準備了一番,其實不過是帶了一個小筐,應該叫袋子更合適,因為是楊覺遠用荒草編的,根本沒個筐、藍的模樣,四圓不扁的,湊合著能裝東西。


    濟蒼山離此地一百二十裏,即便楊覺遠已達啟靈巔峰,可一路奔來也用了半天時光。


    此時已是紅日西陲,暮色微臨,遠處的濟蒼山卻若如一座天神一般頂立於雲端,夕陽餘輝灑下,映紅了半邊天幕,也染紅了山巒間的雲霞。


    初春的山色雖然並未紛彩,卻也充滿了生機,漫山的青青綠色,就好像給這頂天立地的天神披上了一件綠色大氅,使得孤傲天際的濟蒼山多了幾分人間生氣。


    楊覺遠將小筐係在身後,望了望山腰間的雲海,咂了咂嘴,“當真是仙山一般,與那泰山、峨眉山、武當山相比雖然少了幾分厚重,卻多了不少靈動,若是放在那個世界,七天長假時,不知還能否擠進去?”


    搖頭笑了笑,隻是笑容間夾著幾分淒苦,“擠不進去便不上山,留在家裏陪著兩位老人也好似好的。”


    點點熱淚,緩緩流淌,濕了眼、疼了心。


    不知何故,沒有緣由,他又想起了兩個老人,兩個已經暮年,卻依舊在修自行車、在掃大街的老人,他的父親和母親。


    抿著嘴,仰望雲海紅霞,淚光收斂,麵現堅定,“我一定要回去,一定……”


    他自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在心底發誓,一定要回到原來的那個世界,一定要回到兩位老人的身邊,不為別的,隻是不想看著二老孤苦的度過餘生。


    年輕時的不羈,使得老人操碎了心,之後的落魄又將二老推向了貧寒,人至中年,剛剛有所起色,想著要將自己的成功與喜悅與他們分享的時候,卻來到了這裏。


    夕陽被濟蒼山徹底掩蓋,如墨的天幕緩緩布滿了整片天空。


    清風幾縷,拂動青草蔓枝,蟲鳴幾聲,攪動惱人思緒。


    楊覺遠躺在草地上,仰望星空,點點星辰之光閃爍,似人的眼睛,父母的,朋友的,還有至愛的,至恨的。雜毛的。老狐狸的,白犀牛的………………


    次日淩晨,旭日初升,陽光傾灑,濟蒼山猶如金鍍一般,透著莊嚴,多了厚重。


    楊覺遠早就起身,此時以至半山腰。


    拋卻了昨日的煩緒,映著朝陽晨輝,背著小筐,一步步向著山上攀行。


    他沒有走山道,因為這是濟蒼山門派的所在,走山路定然是無法上山,更別提找到赤藤花,此花據老狐狸清醒時講,應該生長在山腰略上的位置,因為那裏雲氣濃密,濕氣甚大,很適合赤藤花的生長,而山頂卻太冷,一年之中有半年是被雪封蓋著,根本無法存活。


    此時以至山腰,楊覺遠便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了下來,一來,休息一下,恢複體力,二來,四下觀察,看看附近有沒有發現。


    來回找了一會,卻是沒有發現,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若是那麽容易找,老狐狸就不會說此花一年生長不超十株,如此稀少,定然極為精貴,哪裏會容易被發現。”


    “嗯?”正要起身去往他處,卻突然被一抹紅色吸引。


    楊覺遠緩步來至跟前,蹲下身,扒開旁邊的雜草,仔細查看起來。


    一株不大的小苗,甚至有些孱弱,纖細的莖身透著血紅,其間甚至可以看到幾絲血管一般線條,更為神奇的是他的莖冠,同樣的血紅,卻如水滴狀,似一顆大大的血珠即將滴落,將莖身壓得微微彎下了腰。


    草為血色卻並無血腥氣息,反而散發著陣陣幽香,聞的人心曠神凝,十分的舒服。


    “寶貝,這是難得的寶貝,甚至比人參、鹿茸、靈芝都要值錢的寶貝。”楊覺遠當下做了肯定的判斷。


    不是他心裏隻有錢,而是他根本就不懂各種草藥的藥理功效,前世隻知道市場賣的人參、靈芝都是貴重產品,據說都有大補功效,可他卻從未吃過,更別提懂得其中原因了,如今看到這血草,色澤、模樣都比人參要好,而且還從未見過,所以頓時認定,此物是個寶貝。


    是寶貝,就要拿走,這是他到了這個神奇的世界後告誡自己的話,卻一直沒有碰到過,如今,眼前這株血草就成了他認定為寶貝的第一件東西。


    將周圍野草輕輕撥開,深吸了口氣,用厚厚的虎爪的兩個指間慢慢的將包圍他根係的泥土清除掉,一點點,很慢、很仔細,他甚至想到,這是這輩子最仔細的一次。


    “嗑”微不可聞一聲輕響,血紅的草株被他連根拔了出來。


    將手輕輕舉起,映著晨曦,看著那透紅的猶如血液一般的血草,楊覺遠咽了口唾沫,心底歎服自己命運之好。


    “哪裏來的妖怪,竟然敢來我濟蒼山撒野?”一聲頓喝突然響起,但卻聲音清脆,如幼童一般。


    楊覺遠嚇了一跳,連忙將血草藏在身後,循聲望了過去。


    青袍道童,背背竹簍,站在不遠處的一處山道上,麵露憤然之色。


    “嗬嗬!原來是個孩子啊!”楊覺遠搖頭輕笑,抬手擦了擦額角汗跡,暗罵自己太不夠沉著,竟被一個幼童嚇的如此模樣。


    而後將血草小心翼翼的放於小筐之中,才笑著對道童道:“小道長誤會了!我隻是來采幾株草藥,采完就走,並無其他意思,更何況貴派之中能人高士無數,我又有多大的膽子敢到這來撒野造次?”


    道童聞聽大為受用,點了點頭,脆聲道:“你這妖怪倒是說得不錯,可這裏是濟蒼山,不是誰想來就來的地方,這是規矩,是規矩就得守。”


    “是!小道長說的是,在下采了藥草立刻就走,以後絕不會再來。”楊覺遠連忙稱是,笑臉相迎,為的是趕緊把這個小家夥打發走,自己好去采藥,不然萬一來了個年紀大的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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