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停電,趕在早晨還有電時,上傳一章,一直要停到晚上。


    楊覺遠很慶幸雲海能及時趕到,不然他和雜毛定是會吃些虧的。


    雖然這裏是濟蒼山,雲海的地盤,這些人族修士不能將他倆斬殺了事,但一頓虐打也不是他倆能承受的。


    事情得以解決,大殿內便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楊覺遠與雜毛婉拒的雲海的邀請,沒與他一起往其他人群中,而是單獨的在展台前觀賞、端詳。


    雲海也隻是禮節性的邀了一下,若是兩妖答應,他卻也是不好辦。


    人妖有別,今日是看在他的麵子上,其他人不予責難,但若是讓他們與妖族走在一起卻是辦不到的。


    楊覺遠與雜毛瞪著一大一小兩對眼睛,在一件件展品上掃過,臉上就好像是變色龍一般,紅黃白綠來回的變換。


    鵝蛋大小的明珠、通體烏黑的長槍,香氣怡神的丹藥,還有各類薄厚不等的書籍。


    他倆有些看傻了,或是看的花眼了,這可都是寶貝啊!


    雜毛不懂什麽名貴值錢,隻要看到發光耀眼的,重量十足的,他都會在那物件前麵的一張紙上畫個記號。


    一個爪印,耗子爪子印。


    其他人都是用筆簽名,他卻用爪子沾墨按上一朵小‘梅花’。


    楊覺遠卻是寫字的,雖然用爪子不如用手靈活,但前世多年的苦練,一手剛勁的硬筆書法還是會的。


    在紙上畫弄了幾個大大的墨水潭之後,他不得不承認毛筆字比鋼筆字難太多。


    無奈之下,棄筆學起了雜毛,但卻是用的爪子的一個指頭。


    眾人見到他倆這副摸樣,厭惡、嘲諷之聲不絕於耳。


    他倆卻好像完全聽不到,依舊如故,見到心儀的就按個爪印,將本是整齊潔淨的記錄簿弄的如墨畫廢稿。


    整個大殿轉了一圈,楊覺遠與雜毛返回來一看,咂了咂嘴,有些犯難。


    兩人竟是將所有展品都按了標記,就連來前計劃好不要的幾本功法圖冊也按上了爪印。


    無奈之下,又重新篩選,挑挑揀揀又一大圈,總算忍痛放棄的一些,但依舊有大半的展品前留著他倆的印記。


    他倆如此,雲海自是無話的,之前已經說過全包,自是不會抵賴,何況他已看過一遍,雖有些稀奇,卻並沒太多價值,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即便全包也用不了幾個錢。


    他如此,夏禹更是看不上這些東西,他需要的和帶來的好東西必不會放在這裏隨意讓人觀瞧,這些隻能算是開胃菜,好東西都在後麵才會出來,要不然大會為何要進行三天?


    楊覺遠與雜毛並不知道這些規則,以為隻有這些東西,一股腦的占了大半後,雜毛竟然高聲宣布不論多少錢都要了。


    如此一來,那些小門派的修士便不幹了。


    他們是知道這裏沒什麽好東西,但後麵的好東西他們得買得起才行,小門派在這北荒之地生存十分艱難,攢了這麽多年,存了幾個錢,想趁著這次交易會買些自己門派或個人需要的東西,卻沒想到會碰到兩隻妖怪攪亂,竟要包下大半,如此讓他們怎麽辦?


    一番爭吵就此產生。


    好在有雲海在中間調解,不然會不會演變成衝突就很難說了。


    爭吵結束的代價自然是楊覺遠他們放棄了,因為雲海告訴了他們整個交易會的規則。


    好東西在後麵!那誰還要這些破爛?


    楊覺遠與雜毛如此想著,便將那些記錄簿上按了手印的頁麵撕扯了下來。


    一場危機化解了,第一天的展會也就結束了。


    第二日,他倆躺在後峰的宿房內壓根就沒出來,更別說參加什麽大會了,反正好東西在後麵,那就是說在第三天才會展出,那還去幹什麽?還不如躺在床上,吃點好吃的。


    楊覺遠很喜歡身下的床,雖然很硬,床板上隻是簡單的鋪了一層床單,但畢竟是床,哪是那[勞罰場]的石地和山洞裏的草窩可比?


    所以他從第一天晚上一直躺到第三天早晨,起來時不知為何腰疼的差點不能參加大會。


    雜毛比他強一些,並沒有感覺出床與草窩的區別有多大,但卻是知道飯菜十分好吃,於是在雲海的吩咐下,山上的弟子一個連一個的往他們住的地方送飯送菜,一天時間,竟然吃掉了其他人一星期的量。


    所以他沒有躺在床上睡覺,第三天也沒腰疼,隻是那個把毛下皮膚都撐的發亮的肚子卻有些嚇人。


    大會開始了,果然與前兩天不同,沒了周圍的展台,卻換成了一圈的椅子與茶桌。


    一個茶桌上放著一個茶壺,兩個茶杯,兩把椅子分列兩邊,想來是一個桌子坐兩個人。


    找了一個感覺上光線很好的桌子,楊覺遠呲牙咧嘴的坐了下來。


    雜毛哼次哼次了好半天,肚子太大,實在是坐不下去,無奈,隻好站在一旁,看了看桌子上的茶碗裏剛剛山上弟子倒的茶水,雖是茶香濃鬱,卻毫無飲意。


    夏禹瞥了他倆一眼,一臉鄙視。


    其他門派的修士也都是皺著眉頭,臉上透著討厭。


    待得眾人坐定,雲海起身來到大殿正中,對著四周的修士抱了抱拳,高聲道:“聚寶大會五年一次,今次得以由鄙派舉辦,實乃榮幸之至,承蒙各位、各派支持,雲某在此謝過了!”說完躬身而下,對眾人施了一禮。


    眾人自是起身回禮,齊聲客氣。


    楊覺遠端著茶碗,將幾片漂浮的茶葉吹到邊緣,然後淺淺的飲了一小口,齒間留香,卻是好茶,怡然之間根本沒有參加到大會開幕式般的講話中去。


    雜毛在一旁看著他喝茶,尖嘴來回吧嗒,很饞卻不能喝,那肚子估計已裝不下一點東西了。


    一番客套話之後,這次聚寶大會的重頭戲開始了。


    首先自然是東道主先來。


    雲海命弟子端上來一個金盤,上麵用紅布蓋著,看其輪廓,似一個長方形的東西。


    “兩年前,有一南海散修路過我濟蒼山,見山勢巍峨,便起了歹意,欲占有之。後被我重傷,雖是最終逃了,可卻將其攜帶的一件寶物掉落在了這裏。”


    停頓片刻,雲海轉身自弟子手裏接過金盤,將罩在其上的紅布緩緩掀開。


    隻見金盤之上橫躺著一把如戒尺一般的物件,通體透金,光芒刺目,一看便不是凡物。


    “這是什麽啊?”


    “戒尺?不像啊!”


    “什麽戒尺?我看分明是一件寶器,你們看那上麵寶光多麽濃鬱。”


    “此言甚是,沒想到雲海到時舍得,看來老夫這次不會白來了!”


    “哼!寶器也是你能用的?當然是要收入本道爺的囊中。”


    “你……”


    眾人見到金盤上的物件都是等大了眼睛,嘖嘖稱奇,甚至有幾個已經開始較勁。


    一件不知名的物件便將整個會場的氣憤點燃,而且還有越發濃烈的跡象。


    雲海看著眾人的表現,微微笑了下,然後接著說道:“此寶似玉非玉,似鐵非鐵,雲某卻是從未見過,其上有光暈,其內有靈力。雖不知名,也不知何用,但雲某卻是敢肯定是個法寶。”


    法寶?在場眾人皆是驚呼。剛剛還都以為是寶器,沒想到卻是法寶。怎麽能不令他們震驚失色。


    楊覺遠也不例外。


    雜毛不懂這些,呼呲呼呲的站在那導氣,他卻是懂得一些的。


    世間兵器大致分為:凡器、寶器、靈器、法器直到仙器。


    而這法寶便是法器,那是達到散仙以上修為才能煉製的東西。


    大多數修士還都是在使用寶器,連靈氣都很難得到,更別提法器了。


    楊覺遠咂了咂嘴,這可是法寶啊!還是……還是別人掉到這的,就是跑路時丟這的,這運氣…………


    心底感歎,也知道若是他開口要,雲海即便再不舍,也會給他,但他卻並未對這法寶產生多大的欲念,看看開開眼還行,若是得到手可就是燙手山芋了。


    他深知這種境界的寶貝可不是現在的他能保得住的,一個不好弄個身死道消,就什麽都完了。


    懷璧之罪的道理可是講了幾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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