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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覺遠明白懷璧之罪的道理,那些人族修士更是明白,一個個眼睛雖是冒著光但並沒像起初那樣爭搶,嘴裏說著此寶難得之類的話,卻沒人開口競買。


    雜毛瞪著豆眼,看著那法寶,眼中已經泛起了綠光,正要開口卻被楊覺遠攔了回去。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一頓好說歹說,雜毛總算不再堅持,隻是眼中的綠光卻是依舊閃爍,且有增無減。


    眾人雖是喜歡,但卻沒人開口,雲海也是有些無奈。


    將金尺拿出來,他也是考慮了很久,那個南海散修剛剛進入築基,實力雖是不凡,卻不肯能擁有這樣的法寶,即便那些名門大派也不可能給一個築基期弟子法寶。


    若說是他撿到的,估計連那個散修自己都不相信。


    唯一的可能便是——偷盜而來。


    擁有法寶的門派莫不是高閥大宗,其內也定是有或曾經有散仙級別的修士。


    即便是曾經有,那也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故而,這法寶就成了燙手的山芋,留在手裏就是個禍害,萬一哪一日那個門派得知此寶在濟蒼山,那任你千般解釋也是無用,滅門之禍在所難免。


    因此,他便將這金尺拿了出來,想來個禍水東引之策,卻沒想到眾人皆是眼迷心清,沒人上當。


    也怪他過於著急,想著給眾人來個驚喜,才說出此物是個法寶,若是不說,任憑大家猜測,怕是都會當成寶器,此時早已進了大殿內某人的兜裏了。


    見沒人要買的意思,雲海麵帶苦笑的將金盤遞給身後弟子,便打算收回去。


    “慢!我要了……”尖細的聲音突然響起。


    楊覺遠想死的心都有了,恨不得早早的就把雜毛殺了了事。


    躲過他想要阻止的雙臂,雜毛一個直躍來到雲海麵前。


    將金尺拿在爪中,笑嘻嘻的對著雲海道:“你之前說的還算數不?”


    雲海也沒想到他會如此,心底是不打算給他倆的,因為血珠草的關係,他心裏感謝二妖,不想害了他們,但此時若說不算,卻也難以開口。


    無奈之下看向楊覺遠,在他心裏這隻耗子是應該聽他的。


    楊覺遠心裏更急,疾步而至,也來到雲海麵前,想勸說雜毛不要拿金尺,卻又不好大聲說些懷璧之罪的話。


    雜毛卻是鐵了心了,抱著金尺,任憑楊覺遠如何勸、搶、打……依舊是不肯放棄。


    兩妖撕扯,雲海尷尬,整個大殿內一時倒顯得有些混亂。


    “好了,你倆有完沒完了?想打架滾出去!少在道爺麵前吵,壞了心情!”


    夏禹提著大肚子,自人群中跨了出來,指著楊覺遠他倆,一臉怒意。


    一句話很是有威力,不但人群中的竊竊私語沒了,連楊覺遠與雜毛都停了下來。


    雜毛見楊覺遠不再搶,連忙一個閃身,竄出大殿,“我先回去了!你想要啥自己慢慢等吧,完事來宿房找我。”聲音飄蕩而入,哪裏還看得見他的身影。


    楊覺遠心底這個罵,差點罵了他八輩祖宗,即便八輩祖宗也都是耗子。


    雜毛走了,他卻還在,他起初並不知道夏禹是什麽身份,是雲海告訴他的。


    築基中期可不是他啟靈巔峰能抗衡的,現在跟人家動手,那不是英雄氣概,而是****,找死的節奏。


    [勞罰場]裏什麽樣的罵沒聽過?什麽樣的氣沒受過?什麽樣的苦沒吃過?什麽樣的打沒挨過?


    此時的他早已不是從前那個為了一口氣而變得衝動的那個人,而是一隻懂得隱忍與承受的妖。


    夏禹雖然話很難聽,但楊覺遠並未表現出憤怒的模樣,即便心裏已是怒難自扼。


    沒理會那些詫異、疑惑或是輕蔑瞧不起的眼神,晃著身子,搖著尾巴,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端起茶碗,麵色平和的品起茶來。


    事情如此化解,雲海也是鬆了一口氣,對楊覺遠略帶感激的點了一下頭,然後繼續介紹下麵的物品。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後的幾件,雖也都非凡品,甚至還有一些據說能治百病和增強修為的丹藥,可卻並未再發生哄搶的局麵,大家還都保持著一副和氣模樣。


    楊覺遠也留下了幾件,都是按照計劃所需的兵器、丹藥什麽的。


    一件件的展出,一件件買入,大會進行的很是熱鬧,交易的數量也是不少,而且幾乎沒有賣不出去的。


    北荒之地本就人跡罕至,各派生存並不容易,所需之物大都靠自給自足,好不容易趕上一次這樣的大會,隻有買不到的怎麽會有賣不掉的?


    不知不覺間,太陽已是西垂,為期三天的大會也即將結束。


    正當雲海要宣布此次大會結束的時候,夏禹卻突然站了出來。


    向雲海點了一下頭,而後高聲說道:“我這裏還有一套寶甲,是堂主大人多年前去東原時偶然得到的,本視為至寶,卻奈何本次大會我羅刹堂實在沒什麽上眼之物,又恰逢在濟蒼山舉行,堂主與雲掌門又是忘年之交,便不好攜些凡品而來,所以大人便忍痛,將這至寶拿了出來,作為對此次大會的支持。”


    眾人本以為大會已經馬上結束,不會再有什麽了!卻沒想到夏禹會來這麽一下,連忙停止了互相的低語,看了過去。


    楊覺遠卻是撇了撇嘴,心底鄙夷道“還真將自己當大人物了,還帶壓軸的!”


    雲海卻並未有什麽不滿,而是抱拳謝過暗月堂主的美意,然後退到了一旁。


    夏禹提了提肥大的肚子,環視了眾人一眼,而後衝著門外擺了擺手。


    自門外進來一個身著暗紅色短袍的青年低頭走了進來,雙臂前身,手上拖著一個很大的托盤。


    各派在大殿內的大都是掌門或能主事的人物,而隨同而來的弟子門人都站在殿處守候,就連東主濟滄山都是如此,所以需要用什麽都是弟子門自殿門外送進來。


    隻見托盤上同樣罩著布,裏麵的東西輪廓不小。


    接過托盤,夏禹臉上升起一絲傲意,轉身高聲道,“大家開眼!”


    說完,伸手將蒙布一掀,一副疊的整整齊齊的鎧甲顯露了出來。


    血紅的鎧甲,不!應該是血色的鎧甲。


    鎧甲本身仿佛並沒有顏色,但上麵卻像是流淌著血液。


    鮮紅的血液在鎧甲上麵緩緩流淌,不知來自哪裏,也不知去往何處。


    陣陣的血腥氣息擴散開來,應該也不是血腥,而是血煞的氣息,沒有那股腥臭味,但卻令人頭皮發麻、心底打顫。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被這鎧甲煞氣侵蝕的臉色蒼白,麵露驚色。


    雲海本是淡然的臉上也升起一絲訝色,抬眼看向夏禹,不明白羅刹堂為什麽要將這樣一副盔甲拿出來,因為他感覺的出這副甲胄的不凡,雖是判斷不出具體品階,但肯定是超越寶器的,甚至弄不好會達到靈器巔峰。


    他不認為會是法器,因為法器最大的特征就是身流光暈、內涵靈力,可這副甲胄卻感覺不到內裏的靈力,隻有周身的血紅流光,所以頂天是靈器巔峰。


    楊覺遠卻是與他的想法大相徑庭,他甚至認為此物比雜毛搶去的金尺品階還要高。


    因為他的神識,他能感覺到在場的其他人感覺不到的東西。


    器靈,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


    他能聽到陣陣呼喚之聲,是那麽熟悉,那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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