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賀你!”何雪舉杯。


    “祝賀什麽?”周宇不懂。


    “你比我那個朋友幸運!”何雪嫣然一笑:“他喜歡請人喝咖啡,但成功率實在挺低,你的成功率高得多!”周宇笑了:“好理由!我也要祝賀你!”何雪笑了:“祝賀我找到了一個朋友的替身?”“不是!”周宇認真地說:“一個姑娘家,半夜跟蹤男人,如果這個男人是一個壞人,你早就……這個那個了,但你非但毫發無損,還能喝上一杯免費的咖啡,難道不值得祝賀?”何雪認真打量他:“你確定……你真的是一個好人?”“這就得看你以什麽作為標準了!”周宇悠然地轉動手中的咖啡杯。


    “其實我的標準真的不高!”何雪盯著他的眼睛:“有時甚至低得可憐,比如說……隻要不殺人放火,就算是好人!”周宇愣住:“莫非姑娘……認為我還殺人放火?”“我可沒這麽說!”何雪嘻嘻一笑:“來,喝咖啡!”雖然沒有肯定地回答,但也並沒有否認。


    深夜之中、雖然是最有資格成為不夜城的咖啡廳,人一樣不太多,外麵一桌上的情侶離開之後,整個咖啡廳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當然還有離得遠遠的服務員,訓練有素的服務員自然知道什麽時候應該隱藏自己。


    “你看,這半夜的在一起喝上一杯咖啡。


    還沒問你貴姓呢!”何雪漫不經心地說:“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何!”“我姓周!”周宇臉上有微笑。


    想查戶口?且告訴你一個真地,讓你滿世界找去,他的戶口在這個世界上還根本不存在!“我那個朋友挺讓人同情地!”何雪臉上泛起一絲傷感:“他工作丟了,女朋友又被人拐跑了,上次撞到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在一起,他也就衝上去和那個女的爭執了一番,居然被那個男人狠狠揍了一頓。


    腿都打斷了,腿好後。


    整個人一蹶不振,天天借酒澆愁!”真的還是假的?周宇從她臉上找不到答案,隨口應道:“那個女的根本不喜歡他,他根本就是自作自受!”“你認為那個女的根本不喜歡他?為什麽?”“這很簡單!”周宇淡淡地說:“如果真的喜歡他,別人也拐跑不了!”何雪搖頭:“你太單純了,這世上有許多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其實這中間有內幕地!”“內幕?”周宇微微發愣:“男女相愛與分手需要內幕嗎?你千萬別告訴我……那個男的是皇親國戚。


    就象封建社會一樣,強搶民女!”何雪緩緩地說:“現代社會雖然提倡戀愛自由。


    但我們都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雖然沒有皇親國戚。


    但嚴酷地生活現實有時比封建社會更殘酷!”周宇手中的杯子停下。


    社會真的有這麽殘酷嗎?他的生活中沒有什麽殘酷,除了他短暫的童年之外。


    童年時。


    他經曆了最殘酷的事——失去家、失去家地音訊,但那個時候,他還無法有太深的感觸,隨著師傅上山學藝,他地世界變得好小,隻有山、樹、石頭、功夫和一個縹緲的追求,最殘酷地事情就是師傅要他再釀五十年酒!進入魔法世界,一直是他在主導自己地行程,沒有人能對自己形成致命的威脅,而他是高高在上主宰別人地生命,進入這個世界,也是他在遊戲人間。


    殘酷的事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但他能理解這種殘酷,電視劇中那個特工臥底十多年,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名聲蒙羞,這是殘酷;那個老婆婆一頭撞死在別人的開業典禮之上,滿滿的悲憤也是殘酷,自己進入這個世界修心,莫非依然停留在表層?“你不相信這世上有殘酷與無奈?”何雪的聲音悠悠飄來:“是因為你沒有經受過苦難,還是你還太天真?”“我相信有殘酷!”周宇淡淡地說:“但我更相信隻要真心想做一件事,就可以克服重重困難,輕易用‘命運的殘酷’來為愛人的背影送行之人,隻能說是他們心中未必有真情!”“真情?”何雪仰在椅中,平靜地看著他:“你可知道世間有許多種情,未必隻有男女情!……我說的那個朋友,他女友愛他,但她也無法不愛自己的家庭,病了,需要很多錢才能保住性命,而她那個新任男友幫助她保住母親性命的人!”周宇怔住,良久才歎息:“我好象錯了!”何雪點頭:“是的,你錯了……你可以質疑這種做法的正確與錯誤,但不能因此而鄙視她!”“我沒有鄙視她!”周宇輕輕歎息:“隻是為她而悲哀!”“是這樣!”何雪端起咖啡杯,漫不經心地說:“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你會怎麽辦?……對不起,我沒有詛咒你媽媽的意思,隻是一個假設!”什麽意思?還是一個心理學家不成?通過某種方式來試探?周宇沉吟良久,突然笑了:“我會追求自己的快樂!”很老實的回答,放棄自己的至愛而拯救別人,這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要做到這些就得具備幾個條件,博大的愛心、犧牲自我的精神、還得有相當的毅力與勇氣,能做到這些不容易,但要坦言承認自己做不到的人更是少見——反正也就是說說而已,言語中一般人都會有很崇高的境界!何雪皺起了眉頭,她又得到了一個什麽樣的結論?周宇淡淡地說:“我很自私,對不對?”“這或許不叫自私,而是……坦誠!”何雪微笑:“這個問題我問過不少人,幾乎每個人的回答都很讓人感動,但現實中真正讓人感動的事情並不太多!”周宇笑了:“或許我也可以問你一個問題!”何雪抬頭:“好啊!”周宇緩緩地說:“你給了我一個假設,我也給你一個假設……假設你是那位可憐的母親,你女兒也是你的至愛,你希望她作出什麽樣的選擇?是延續自己的生命還是延續自己女兒的幸福?如果你的至愛因為你而一生痛苦,你就真的能活得安心嗎?”何雪愣住!站在女兒的角度,延續母親的生命是她的大義,但站在母親的角度,女兒的幸福才是最大的事情,女兒如果一意孤行,強行放棄自己的幸福,這個母親隻怕會比死更痛苦,她這個問題有更多的變數,隻要換一個角度,什麽變數都可能出來!“我們好象談得還比較投機!”周宇站起:“下次有機會不妨再探討探討!再見!”起身而去,何雪還在呆呆出神。


    已是深夜,接近淩晨時分,賓館裏燈還亮著,三個人眼睛裏還閃爍著精光,根本看不出一點疲態,何雪坐在沙發上,對麵是兩個青年,緊張地盯著電視屏幕上移動的一個小光點:“何科,這個人進了東二區的十三號大樓302間!”“很好!”何雪興奮地說:“立刻調查這個房間的主人是誰!”命令已發出,但在百萬人口的大市準確查找某一個房間的住戶自然需要時間。


    “何科!”另一個年輕人王劍說:“腳印檢測出來了,有問題!”“說!”“這個人穿的鞋子的確42碼的,腳印也的確挺新,但罰現場的完全不同!這雙鞋子不能說明問題。”


    王劍略略一頓:“有沒有可能是進那個死胡同時換了鞋子?”“不可能!”鄭偉搖頭:“他身上不可能隨時帶著鞋子換,那個胡同裏也沒有商戶賣鞋,他進去才十分鍾,就算偷也未必來得及!”隻有神經病才會隨身攜帶一雙替換的鞋子,當然,半夜三更黑暗之中賣鞋子的商戶更是神經病!王劍沉吟:“但今天的情況透著詭異!……那個記者提到鞋子的時候,我分明感覺到這個人神色有異,而且在現場找不到腳印,幾乎能認定這個人腳上穿的鞋子正是作案時的鞋子,隻因為他當時腳上穿的就是自己疏忽大意的鞋子,他才會拖地、才會將所有痕跡消滅!……我看問題還是出在胡同裏,出胡同之後,他坦然接受何科的邀請,並有意在咖啡廳外麵留下清晰的腳印,正是說明他意識到鞋子有問題才有意為之!”“有道理!”鄭偉抬頭:“何科,你認為呢?”何雪緩緩地說:“你說胡同中不可能換鞋子,這客觀上來說是站得住腳的,但我們好象忽視了一點!”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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