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麽快便無力倒下,但一來方才引導明非先生時力,二來為了應對這玄利真人的緊迫,急思對策,頗傷精力,所以此時武當的人一走,行雲便覺再無氣力支撐。


    刹那的化形一劍所耗的內力與精力,遠是超過行雲的想象,也難怪每次行雲提到,刹那總是推脫。


    可如此一來,以行雲現下的狀況,根本就不要再想能走去附近客棧安頓下來了,想到自己明日起便要暫時不能動武,且是痛苦異常,如果現在倒了在這野外,恐怕連性命都可慮的緊!剛是想了到這裏,行雲再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昏沉中,行雲感覺自己好象被人背了起來,然後便是一陣的急馳,再然後,就連這點的意識也都沒了。


    行雲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隻知道自己被一陣刻骨銘心的疼痛將他從昏迷中拉了回來,驟的清醒!難以忍受的痛苦!行雲根本就沒有來得及打量自己此時身在何處,便又是一陣的難以抵擋的痛楚襲來!一聲悶哼,行雲全身的經脈竟然好象全都向內縮了回去似的,整個人直疼的想蜷了起來!可卻又是半分半毫都動彈不得!睜著眼睛,卻無心觀察周圍,行雲的腦中全是被那異常猛烈的疼痛占滿了。


    就在這時,刹那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到:“你醒了?聽著,這疼痛要一直持續到你武功恢複為止,你暫且忍了,這疼痛雖然劇烈,可卻是一日一日在減輕,隻要你撐了過今日,以後便好過的多。


    不過你以後還要多加修煉,那一劍過後,竟然隻支持了不到一個時辰便昏到,實在是出了吾的意料之外,在你那斷橋煉不到化形之前,吾不再如此助你,否則對你經脈的損害太大,得不償失!”言罷,隨即隱去。


    行雲聽了,知道這痛苦還要延續多日,不過好在是會慢慢的減輕,到也有些個盼頭,至於什麽時候才能再用那刹那化形後的驚世之劍,卻是沒有心情去想了,這時惟有一門心思的挨過這疼痛再說!明非先生與行雲都是受傷頗重,雖然明非先生還可行動,但此時如果遇到什麽仇家,亦不可免,所以慧劍便留了下來照看這二人。


    明非先生和慧劍這兩人看過行雲幾次,也是想了許多辦法,可行雲此時的經脈大是特殊,明非先生也有些束手無策,更何況他的內傷也很重要,無法幫助行雲,慧劍此時要保護這二人,更不能損了內力。


    所以隻好喂了行雲點養氣的藥物,便再無其他的辦法,行雲見了這二人確實關心自己,心下也是頗有感觸,盡了力的告訴他們,過一日便會好些,那二人也隻得將信將疑的作罷。


    不過雖然二人關心自己,但是行雲心下卻是有些擔憂,生恐被他們發現了自己的身上的玄鶴令以及包袱中的斷橋,好在他們似乎並沒有動過自己的衣物。


    日日匆匆,直到第四天,行雲才可略做行動,疼痛雖然仍在,可卻是減輕了許多,尤其是與第一天相比。


    將斷橋從包袱中取出來,綁在自己的左腿外側,斷橋隻有普通長劍的一半,行雲將斷橋綁了好,到不怕露出破綻,如此一來,心下稍安了些。


    此地乃承天的一家客棧,三人包了後院,到是不怕被人打擾,這錢自然是明非先生出的了,行雲醒來後推托不過,也隻好由了他。


    見行雲比前兩日好的多了,明非先生和慧劍便齊來找行雲閑談,這幾日裏,行雲在那裏苦挨著疼痛,就連明非先生和慧劍這兩個習武之人都看的都心下暗驚,由此可見行雲當時痛苦的一斑了。


    為此,明非先生也是自責到:“如果明非不那麽相迫,恐怕朋友也不會受如此之苦。”


    行雲並不在意,雖然自己這幾天真的很是痛苦,可與明非先生的數戰,自己也是獲益非淺,更是見了刹那的化形一擊,著其中有得有失,也計較不了那麽詳細。


    聽到行雲說那日之戰,明非先生歎到:“朋友那一劍之強,就是明非的映心化形後,亦恐不能擋,就算能擋的住一劍,可朋友要是在全盛之時,恐怕也不會隻出一劍那麽簡單吧,也難怪朋友如此武功,卻隻用奔雷劍法,原來有這麽一著後手。


    這兩日行雲傷重,明非先生與慧劍談了不少關於武功之事,於行雲的那一劍更是論了又論,對於這一劍,明非先生心中的感慨可要比他所表現出來的還要多上許多。


    行雲疼了三天,也悶了三天,明非先生和慧劍此來,行雲也是歡迎,聽明非先生如此說了,當下一笑到:“不瞞明非先生說,就算我的全盛之時,這樣速度的劍也出不了幾次的。”


    對明非先生的為人,行雲頗有些好感,此時的行雲雖然不再像以前的那麽天真,但能夠看到這江湖中還有良善之人,尤其那人的武功地位都如此的高,他的心裏仍然是舒服,畢竟自己昏迷之後,明非先生大可將自己帶了回德皇那裏,而非是住了客棧,照料自己的傷勢,更何況自己當時差點就要了明非先生的性命,就算那是比武之中,行雲也有些過意不去。


    再說,這天下恐怕也沒有幾人能接的下這一劍之威,更何況連施數劍?行雲自然也不對他隱瞞。


    明非先生聽了笑到:“如此武功,當是不易施展,否則才是怪事。


    我自負這劍法一道上,能破我的人恐怕不多,但是朋友卻繞了開劍法,以速度取勝,當真是深明避重就輕之理,武功長短也確非隻劍法一道,劍法不破亦不代表便不會輸了。”


    明非先生當時還是擋了住行雲的那驚世一劍的,雖然行雲的劍快,可明非先生也亦非凡人,尤其行雲是從兩丈多外的距離刺過來,而明非先生卻隻需要將映心一轉便可擋了。


    隻不過行雲的那一劍速度太過快速,明非先生倉促擋了,那力道自然不可能使的全了,再加行雲那一劍上的威力之強,當下便被擊的昏了過去,自然是輸了。


    行雲聞言謙虛到,“當時如果我不是選了孤注一擲,以在下的武功,與先生也就在伯仲之間而已,尤其是先生那後發製人的劍法,實在高妙,窺盡敵方破綻,一擊難防,在下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的破解之法,也正因為如此,才做這舍力一擊,如果這一劍失敗了,那便萬事休提,這樣不計後果的方法,在下也不想再用第二次,這並不是穩妥之計。”


    行雲這麽說到不是勝了還要矯情,而確是他心中所想。


    行雲有聯劍術在手,如果遇到比自己高的高手,仍有一拚之力,支部國這時要隱藏身份,才這麽束手束腳,再加刹那的化形實在是太過消耗內力,行雲這話說的確是真心。


    頓了一頓,行雲繼續到:“相比之下,我更是欣賞先生的劍法,冷靜從容,不擊則已,一擊,則攻敵必敗之地,堪稱神技。”


    明非先生笑到:“那後發製人到也不難,隻是考較劍法基礎罷了。”


    “劍法的基礎?”行雲和慧劍心下有些不解。


    見這二人都在等著自己的下文,明非先生笑到:“但凡醫人者,都講究望、聞、切、問,這四字是為醫道診治之基礎。


    而與人對戰,辨、聞、判、斷,這四字則是劍法總綱。”


    行雲聽了心到:“劍法的總綱?我怎地沒有聽過?不過這四字,明非先生到是在與我對戰的時候用過,每一次喝出,都用意非常。”


    隻見明非先生繼續到:“辨聞判斷,這四字含義,既如其表。


    辨乃分辨,與人對戰,無論招式身法,甚至周邊環境,人之秉性,都在這辨中。


    辨乃用劍之第一要物,否則便流於盲目。


    聞乃聽聲,風聲劍聲,皆是重要,劍法中多有虛式,或炫其目,或擾其耳,故不僅能辨亦要能聞。


    古人雲:知己知彼,百戰不貽,這辨聞之道就是知彼。


    判乃心思,辨聞之後,則已心中有數,知彼之後便是知己,己彼相較,自得應對良法。


    既有良法,便要決斷,破綻機會,稍縱既逝,不可不斷,知彼知己,出手擊敵,既是斷,這前三字便是為了最後這一斷而做的準備。


    但凡劍式都以這四字做為前提,否則再精妙的招式,不知彼此,錯過時機,亦或擊錯了地方,皆是枉然。”


    說到這裏,明非先生笑到:“隻要明了這四字總綱,再輔以適當招式反擊,便可以後發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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