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山…”</p>
宋河皺著眉頭，輕聲嘀咕。</p>
時間過得太久，他突然有些想不起來自己家跟洪山什麽時候結下的仇。</p>
當然，就算想起來也沒什麽用處。</p>
洪山死了，死的很有藝術感。</p>
先被拔掉腦袋，又扔出去，最後由內而外整個爆炸。</p>
簡直像是抗日劇裏的手榴彈。</p>
別說留下全屍了，連個稍微大點的塊都沒有。</p>
相當可憐的結局。</p>
不過對洪山這種暗中組織人**易的大混蛋來說，倒也罪有應得。</p>
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也臨近死亡，宋河這個大老粗，心裏突然多了幾分唏噓。</p>
</p>
王錦似乎也傷感了起來。</p>
他看著洪山爆炸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麽。</p>
長發在風中飛舞，略微帶著些琥珀色的眸子中滿是思索。</p>
王錦就這樣站在原地。</p>
然後甩了顆震爆彈。</p>
補刀在王錦心裏的地位，僅次於威力強大的爆炸物。</p>
更何況他對洪山逆流而上飄過來這件事，一直保持著戒備的態度。</p>
如果隻是在某種力量影響下出現的巧合，那一切都好說。</p>
可要不是巧合…</p>
那就是想對自己發動攻擊。</p>
為了杜絕這種可能，王錦果斷選擇了鞭屍。</p>
反正都炸了，再炸一次也沒什麽。</p>
啪嗒。</p>
開關按動，戲癡和蘇喜同時渾身一震。</p>
轟！</p>
水花四濺，王錦眯起眼睛。</p>
並沒有從中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p>
“再遠一點就是懸崖了，這麽炸容易把我們炸下去。”</p>
宋河無奈地笑了笑，開口說道。</p>
“抱歉。”</p>
王錦輕輕搖頭，又俯下身，開始閉目養神。</p>
可惜，人的視線無法穿透那麽遠的水麵。</p>
否則王錦在眺望中就能看到，那些剛從破碎屍體中湧出便被炸碎的長手。</p>
“這人是變態吧…”</p>
戲癡看著麵不改色的王錦，輕聲嘀咕。</p>
雖然大部分都是暗中算計，可他跟王錦也算交過幾次手。</p>
隻是每次都輸的不明不白。</p>
現在看來…自己沒被活活炸死就算命大。</p>
這小子，謹慎的不像是人類。</p>
“哼。”</p>
風刃甩過，再次削掉了戲癡頭頂的頭發。</p>
“得得，我不說了。”</p>
戲癡委屈地縮在角落，卻又在片刻後開始感到無聊。</p>
於是對小花擠眉弄眼，試圖跟她玩耍。</p>
小花哼了一聲，跑到胡小北身邊。</p>
看著即將再次飛過來的風刃，戲癡連忙開口，準備活躍氣氛。</p>
“你，你們聽過鯉魚躍龍門的故事嗎？”</p>
“…”</p>
這突兀的一句話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p>
拋開立場不談，戲癡的性格其實挺討人喜歡。</p>
總是閑不住，總想讓氣氛活躍起來。</p>
放在職場中，是暖場的高手。</p>
可惜，他現在正跟敵人坐在同一條竹排上，準備跟什麽東西拚命。</p>
在正常人眼中，“鯉魚躍龍門的寓言小故事”絕對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被提起。</p>
“聽過。”</p>
片刻的沉默後，王錦點頭。</p>
“這是某個混蛋講給我的。”</p>
“貓懶得自己找吃的，於是找到了鯉魚。”</p>
“它跟鯉魚說，你努力往上遊，越遊體型越大。”</p>
“體型分成小，初，高三種。”</p>
“小升初要六年，初升高要三年，高到躍龍門又是三年。”</p>
“躍過龍門以後，鯉魚就變成龍了。”</p>
王錦繪聲繪色的說著，仿佛他就是那條擅長給人畫大餅的惡貓。</p>
“嗯…後來呢？”</p>
戲癡聽著這個簡短的故事，好奇地詢問。</p>
“後來鯉魚寒水苦遊十二年，以為自己能變成龍。”</p>
“結果它隻是變成了特大號的鯉魚，貓一口一個，嘎嘣脆。”</p>
王錦麵無表情地說著。</p>
“這是那個混蛋的原話，我當時三歲。”</p>
“從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喜歡上學。”</p>
“…”</p>
比剛才還詭異的沉默。</p>
“…還真是…意想不到。”</p>
戲癡麵色複雜。</p>
他也不打算再講什麽鯉魚躍龍門的故事，隻好乖乖縮到角落，一下又一下敲打著竹排。</p>
“那個人的意思是，鯉魚躍龍門是假的？”</p>
唯獨宋河轉過頭，用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看著王錦。</p>
“不清楚，也有可能隻是想讓我把某些人掛在路燈上。”</p>
王錦聳了聳肩，露出無奈的笑容。</p>
有關那個男人的記憶很模糊，這個童年陰影一樣的故事卻被他牢牢記住了。</p>
“不，王錦。”</p>
宋河緩緩搖頭，毫無血色的臉上寫滿認真。</p>
“咳咳…”</p>
“前麵那個地方，叫小龍門。”</p>
“…嗯？”</p>
王錦瞪大雙眼，猛地站起身。</p>
在某一條時間線中，確實有王玨的身影。</p>
自己要找的柳家奇物，正是常天青盜走的那件。</p>
當年負責追擊常天青的，恰好是王玨。</p>
大排頭說過，“兩夥外人互相追逐著路過村子，村子裏的牛羊全都被切成了塊。”</p>
“切成塊”這種不太正常的做法，王錦聽著莫名耳熟。</p>
也許醫生當年還沒有脫離公司。</p>
這就更能說明，王玨路過了這裏。</p>
“也就是說，他把小白墳留在了陳家圍子…然後給我講了那個故事？”</p>
年輕人皺起眉頭。</p>
這方麵王錦也不敢確定。</p>
也許那個混蛋隻是想嚇哭自己三歲的兒子，然後名正言順地陪剛出生沒多久的王琳。</p>
確實是他能幹出來的事。</p>
“會有什麽影響？”</p>
王錦轉頭看向宋河。</p>
“沒人會走小龍門，那裏是懸崖。”</p>
“咳咳…我…咳咳…”</p>
宋河咳了兩聲，氣息忽然變得紊亂。</p>
王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將綠神氣息送了過去。</p>
略微平靜後，宋河伸手指了指正前方。</p>
“正常情況下，我會走邊上的‘貓兒溝’，那裏雖然也很陡，卻並不是沒法通過。”</p>
“我正打算去那裏。”</p>
“小龍門…貓兒溝…”</p>
王錦輕聲嘀咕著這兩個地方，心跳卻越來越快。</p>
貓對鯉魚說，越過龍門就能化身為龍。</p>
結果鯉魚越過龍門，隻看到了貓的血盆大口。</p>
這中間絕對有問題。</p>
他一路走來，確實遇到了不少王玨的痕跡。</p>
可真真正正留給自己線索，還是第一次。</p>
“混蛋…你從那個時候就確信我會踏上你的路？”</p>
王錦咬著牙嘀咕，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p>
並沒有得到線索的喜悅，有的隻是憤怒。</p>
那男人似乎料到了王錦會來到這裏，會參與進張生煮海大陣的爭奪。</p>
就像他料到王錦會邁入怪談界，成為一名小小的調律者一樣。</p>
“媽的…憑什麽啊。”</p>
王錦低聲罵著。</p>
雖然出來賣命是自願的，可王玨的做法讓他很來氣。</p>
就像在說“你果然會這樣，因為你是我的兒子”。</p>
可王錦並不享受現在的生活。</p>
如果可以，他想像胡小北說的那樣，自己開一家小小的粥店。</p>
沒人願意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睜開眼睛就得擔心麵前有沒有槍指著自己。</p>
“傻仔。”</p>
狐耳少女察覺到了王錦情緒的異常，她連忙靠近，伸手在對方腦袋上一頓揉搓。</p>
“摸摸毛，不生氣。”</p>
“呼…”</p>
王錦深呼吸，努力調整著情緒。</p>
“很快就要決定了，我們走哪裏？”</p>
宋河指了指遠處的岔路。</p>
按照常規走法，他們應該直接通過貓兒溝，下到陳家圍子。</p>
可那個不太對勁的故事…</p>
“嗯？”</p>
王錦看著遠處，眉頭皺起又舒展。</p>
好消息，他還有充足的時間思考。</p>
壞消息…</p>
順著貓兒溝飄上來了十幾個黑影，毫無疑問，正是跟洪山一樣的漂子。</p>
他們在水中浮浮沉沉，幾乎覆蓋了整個江麵。</p>
原本的竹排尚且難以通過，更何況是為了多坐幾個人的改裝版。</p>
避不過去。</p>
“呼...”</p>
戲癡站起身，吹了個口哨。</p>
“需要我用能力嗎？”</p>
蘇喜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開口說著。</p>
“我也可以。”</p>
胡小北揮舞著手指，給王錦展示者上麵盤旋的氣流。</p>
再加上愛麗絲，還有足夠長的竹竿。</p>
王錦這邊並不缺少遠程攻擊手段，甚至可以直接把震爆彈丟過去。</p>
“引爆一個，其他就會跟著一起炸。”</p>
王錦輕聲嘀咕。</p>
要不要把這些死漂提前引爆。</p>
“引爆倒是簡單，可之後呢？”</p>
竹排不得不穿過滿是碎肉與血漿的水麵，在看不清水底的情況下，順著貓兒溝往下衝。</p>
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可就不好說了。</p>
“有東西。”</p>
毛絨絨的大耳朵輕輕抖動，少女皺起眉頭。</p>
超乎常人的聽覺，讓她能輕易捕捉到環境中不和諧的聲音。</p>
“在岸邊。”</p>
她伸手指了指兩側。</p>
貓兒溝兩側隻有石頭。</p>
常年無人問津，再加上潮濕的空氣。</p>
石頭上布滿青苔。</p>
相當滑，根本沒辦法在上麵行動。</p>
可王錦順著胡小北的手指，確確實實看到了幾道黑影在上麵穿梭，速度快到不可思議。</p>
“該死...聽不到了。”</p>
少女突然皺起眉頭。</p>
“引爆一個，其他就會跟著一起炸。”</p>
王錦輕聲嘀咕。</p>
要不要把這些死漂提前引爆。</p>
“引爆倒是簡單，可之後呢？”</p>
竹排不得不穿過滿是碎肉與血漿的水麵，在看不清水底的情況下，順著貓兒溝往下衝。</p>
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可就不好說了。</p>
“有東西。”</p>
毛絨絨的大耳朵輕輕抖動，少女皺起眉頭。</p>
超乎常人的聽覺，讓她能輕易捕捉到環境中</p>
宋河皺著眉頭，輕聲嘀咕。</p>
時間過得太久，他突然有些想不起來自己家跟洪山什麽時候結下的仇。</p>
當然，就算想起來也沒什麽用處。</p>
洪山死了，死的很有藝術感。</p>
先被拔掉腦袋，又扔出去，最後由內而外整個爆炸。</p>
簡直像是抗日劇裏的手榴彈。</p>
別說留下全屍了，連個稍微大點的塊都沒有。</p>
相當可憐的結局。</p>
不過對洪山這種暗中組織人**易的大混蛋來說，倒也罪有應得。</p>
不知是不是因為自己也臨近死亡，宋河這個大老粗，心裏突然多了幾分唏噓。</p>
</p>
王錦似乎也傷感了起來。</p>
他看著洪山爆炸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麽。</p>
長發在風中飛舞，略微帶著些琥珀色的眸子中滿是思索。</p>
王錦就這樣站在原地。</p>
然後甩了顆震爆彈。</p>
補刀在王錦心裏的地位，僅次於威力強大的爆炸物。</p>
更何況他對洪山逆流而上飄過來這件事，一直保持著戒備的態度。</p>
如果隻是在某種力量影響下出現的巧合，那一切都好說。</p>
可要不是巧合…</p>
那就是想對自己發動攻擊。</p>
為了杜絕這種可能，王錦果斷選擇了鞭屍。</p>
反正都炸了，再炸一次也沒什麽。</p>
啪嗒。</p>
開關按動，戲癡和蘇喜同時渾身一震。</p>
轟！</p>
水花四濺，王錦眯起眼睛。</p>
並沒有從中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p>
“再遠一點就是懸崖了，這麽炸容易把我們炸下去。”</p>
宋河無奈地笑了笑，開口說道。</p>
“抱歉。”</p>
王錦輕輕搖頭，又俯下身，開始閉目養神。</p>
可惜，人的視線無法穿透那麽遠的水麵。</p>
否則王錦在眺望中就能看到，那些剛從破碎屍體中湧出便被炸碎的長手。</p>
“這人是變態吧…”</p>
戲癡看著麵不改色的王錦，輕聲嘀咕。</p>
雖然大部分都是暗中算計，可他跟王錦也算交過幾次手。</p>
隻是每次都輸的不明不白。</p>
現在看來…自己沒被活活炸死就算命大。</p>
這小子，謹慎的不像是人類。</p>
“哼。”</p>
風刃甩過，再次削掉了戲癡頭頂的頭發。</p>
“得得，我不說了。”</p>
戲癡委屈地縮在角落，卻又在片刻後開始感到無聊。</p>
於是對小花擠眉弄眼，試圖跟她玩耍。</p>
小花哼了一聲，跑到胡小北身邊。</p>
看著即將再次飛過來的風刃，戲癡連忙開口，準備活躍氣氛。</p>
“你，你們聽過鯉魚躍龍門的故事嗎？”</p>
“…”</p>
這突兀的一句話讓氣氛變得詭異起來。</p>
拋開立場不談，戲癡的性格其實挺討人喜歡。</p>
總是閑不住，總想讓氣氛活躍起來。</p>
放在職場中，是暖場的高手。</p>
可惜，他現在正跟敵人坐在同一條竹排上，準備跟什麽東西拚命。</p>
在正常人眼中，“鯉魚躍龍門的寓言小故事”絕對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被提起。</p>
“聽過。”</p>
片刻的沉默後，王錦點頭。</p>
“這是某個混蛋講給我的。”</p>
“貓懶得自己找吃的，於是找到了鯉魚。”</p>
“它跟鯉魚說，你努力往上遊，越遊體型越大。”</p>
“體型分成小，初，高三種。”</p>
“小升初要六年，初升高要三年，高到躍龍門又是三年。”</p>
“躍過龍門以後，鯉魚就變成龍了。”</p>
王錦繪聲繪色的說著，仿佛他就是那條擅長給人畫大餅的惡貓。</p>
“嗯…後來呢？”</p>
戲癡聽著這個簡短的故事，好奇地詢問。</p>
“後來鯉魚寒水苦遊十二年，以為自己能變成龍。”</p>
“結果它隻是變成了特大號的鯉魚，貓一口一個，嘎嘣脆。”</p>
王錦麵無表情地說著。</p>
“這是那個混蛋的原話，我當時三歲。”</p>
“從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喜歡上學。”</p>
“…”</p>
比剛才還詭異的沉默。</p>
“…還真是…意想不到。”</p>
戲癡麵色複雜。</p>
他也不打算再講什麽鯉魚躍龍門的故事，隻好乖乖縮到角落，一下又一下敲打著竹排。</p>
“那個人的意思是，鯉魚躍龍門是假的？”</p>
唯獨宋河轉過頭，用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看著王錦。</p>
“不清楚，也有可能隻是想讓我把某些人掛在路燈上。”</p>
王錦聳了聳肩，露出無奈的笑容。</p>
有關那個男人的記憶很模糊，這個童年陰影一樣的故事卻被他牢牢記住了。</p>
“不，王錦。”</p>
宋河緩緩搖頭，毫無血色的臉上寫滿認真。</p>
“咳咳…”</p>
“前麵那個地方，叫小龍門。”</p>
“…嗯？”</p>
王錦瞪大雙眼，猛地站起身。</p>
在某一條時間線中，確實有王玨的身影。</p>
自己要找的柳家奇物，正是常天青盜走的那件。</p>
當年負責追擊常天青的，恰好是王玨。</p>
大排頭說過，“兩夥外人互相追逐著路過村子，村子裏的牛羊全都被切成了塊。”</p>
“切成塊”這種不太正常的做法，王錦聽著莫名耳熟。</p>
也許醫生當年還沒有脫離公司。</p>
這就更能說明，王玨路過了這裏。</p>
“也就是說，他把小白墳留在了陳家圍子…然後給我講了那個故事？”</p>
年輕人皺起眉頭。</p>
這方麵王錦也不敢確定。</p>
也許那個混蛋隻是想嚇哭自己三歲的兒子，然後名正言順地陪剛出生沒多久的王琳。</p>
確實是他能幹出來的事。</p>
“會有什麽影響？”</p>
王錦轉頭看向宋河。</p>
“沒人會走小龍門，那裏是懸崖。”</p>
“咳咳…我…咳咳…”</p>
宋河咳了兩聲，氣息忽然變得紊亂。</p>
王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將綠神氣息送了過去。</p>
略微平靜後，宋河伸手指了指正前方。</p>
“正常情況下，我會走邊上的‘貓兒溝’，那裏雖然也很陡，卻並不是沒法通過。”</p>
“我正打算去那裏。”</p>
“小龍門…貓兒溝…”</p>
王錦輕聲嘀咕著這兩個地方，心跳卻越來越快。</p>
貓對鯉魚說，越過龍門就能化身為龍。</p>
結果鯉魚越過龍門，隻看到了貓的血盆大口。</p>
這中間絕對有問題。</p>
他一路走來，確實遇到了不少王玨的痕跡。</p>
可真真正正留給自己線索，還是第一次。</p>
“混蛋…你從那個時候就確信我會踏上你的路？”</p>
王錦咬著牙嘀咕，拳頭不由自主地握緊。</p>
並沒有得到線索的喜悅，有的隻是憤怒。</p>
那男人似乎料到了王錦會來到這裏，會參與進張生煮海大陣的爭奪。</p>
就像他料到王錦會邁入怪談界，成為一名小小的調律者一樣。</p>
“媽的…憑什麽啊。”</p>
王錦低聲罵著。</p>
雖然出來賣命是自願的，可王玨的做法讓他很來氣。</p>
就像在說“你果然會這樣，因為你是我的兒子”。</p>
可王錦並不享受現在的生活。</p>
如果可以，他想像胡小北說的那樣，自己開一家小小的粥店。</p>
沒人願意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睜開眼睛就得擔心麵前有沒有槍指著自己。</p>
“傻仔。”</p>
狐耳少女察覺到了王錦情緒的異常，她連忙靠近，伸手在對方腦袋上一頓揉搓。</p>
“摸摸毛，不生氣。”</p>
“呼…”</p>
王錦深呼吸，努力調整著情緒。</p>
“很快就要決定了，我們走哪裏？”</p>
宋河指了指遠處的岔路。</p>
按照常規走法，他們應該直接通過貓兒溝，下到陳家圍子。</p>
可那個不太對勁的故事…</p>
“嗯？”</p>
王錦看著遠處，眉頭皺起又舒展。</p>
好消息，他還有充足的時間思考。</p>
壞消息…</p>
順著貓兒溝飄上來了十幾個黑影，毫無疑問，正是跟洪山一樣的漂子。</p>
他們在水中浮浮沉沉，幾乎覆蓋了整個江麵。</p>
原本的竹排尚且難以通過，更何況是為了多坐幾個人的改裝版。</p>
避不過去。</p>
“呼...”</p>
戲癡站起身，吹了個口哨。</p>
“需要我用能力嗎？”</p>
蘇喜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開口說著。</p>
“我也可以。”</p>
胡小北揮舞著手指，給王錦展示者上麵盤旋的氣流。</p>
再加上愛麗絲，還有足夠長的竹竿。</p>
王錦這邊並不缺少遠程攻擊手段，甚至可以直接把震爆彈丟過去。</p>
“引爆一個，其他就會跟著一起炸。”</p>
王錦輕聲嘀咕。</p>
要不要把這些死漂提前引爆。</p>
“引爆倒是簡單，可之後呢？”</p>
竹排不得不穿過滿是碎肉與血漿的水麵，在看不清水底的情況下，順著貓兒溝往下衝。</p>
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可就不好說了。</p>
“有東西。”</p>
毛絨絨的大耳朵輕輕抖動，少女皺起眉頭。</p>
超乎常人的聽覺，讓她能輕易捕捉到環境中不和諧的聲音。</p>
“在岸邊。”</p>
她伸手指了指兩側。</p>
貓兒溝兩側隻有石頭。</p>
常年無人問津，再加上潮濕的空氣。</p>
石頭上布滿青苔。</p>
相當滑，根本沒辦法在上麵行動。</p>
可王錦順著胡小北的手指，確確實實看到了幾道黑影在上麵穿梭，速度快到不可思議。</p>
“該死...聽不到了。”</p>
少女突然皺起眉頭。</p>
“引爆一個，其他就會跟著一起炸。”</p>
王錦輕聲嘀咕。</p>
要不要把這些死漂提前引爆。</p>
“引爆倒是簡單，可之後呢？”</p>
竹排不得不穿過滿是碎肉與血漿的水麵，在看不清水底的情況下，順著貓兒溝往下衝。</p>
到時候會發生什麽可就不好說了。</p>
“有東西。”</p>
毛絨絨的大耳朵輕輕抖動，少女皺起眉頭。</p>
超乎常人的聽覺，讓她能輕易捕捉到環境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