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黃紫薇立即封鎖了飛機場、火車站、汽車站設下卡,畫上凶手大致的外形,一旦發現立即抓獲。


    第二天早上重案組收到了來自東城汽車站售票員的電話。


    夜凡靈接起電話就聽到售票員夏一敏傳來的說話聲:“你好,請問是重案組嗎?你們發的畫像,我見過這個人早就在四天前坐酆都的車走了。”


    畫像發到各車站後,夏一敏看到畫像就想起這個穿黑衣的人。


    她的印象很深,這個人站在車站門口來回的走著,背著個大包,似乎在想什麽。


    穿著打扮十分隱蔽,蒙著臉戴著頂帽子,完全看不到臉。


    十分鍾過後黑衣人跑到售票處前來買票,夏一敏還記得口音帶著重慶方言說:“妹兒,給我來張票。有急事要快點喲,我著急的很啊,拜托了嘛。”


    站在旁邊的人就吼到:“莫插隊喲,排好排好!”


    黑衣人這時候說:“你幹啥子(你幹什麽),明明是我先排在這的。”


    兩人爭吵了一會兒,那人說:“算老,不跟你爭了,我遇得到喲。”


    夏一敏拿過身份證登記,身份證上寫著何蘆花


    。


    照片上的何蘆花有些胖,而眼前的這個人看不清楚臉。


    她也沒多問登記好了就打好票遞給何蘆花。


    何蘆花咳嗽兩聲說了句:“謝謝妹兒啊。”


    地方口味濃,聲音有些啞,應該是故意放低了聲調,害怕引人注意。


    夏一敏還記得此人是乘坐的中午12點的那班車。


    算算時間,凶手已經到達酆都鬼城。


    事情緊急,龍飛局長安排重案組立刻坐飛機前往酆都鬼城。


    四人收拾好東西後趕上了當天上午9點的飛機。


    飛機前往的途中,夜凡靈與黃紫薇坐在一排。


    夜凡靈顯得有些累的躺在座位上,黃紫薇笑笑小聲說:“夜凡靈副隊這幾天可累到了啊。”


    她眯著眼說:“頭有些大,這次的案子可要費些心思。”


    黃紫薇說:“別擔心,一步步找線索,準能找到破綻。”


    夜凡靈笑笑說:“黃組都這麽說了,肯定是有把握了。”


    坐在後麵的武新柔悄悄的對萬曉霜說:“哎呀,我們兩組長感情真是倍棒啊。”


    萬曉霜說:“那還用說,我覺得她們倆就是完美搭檔啊。”


    聲音有些大,前麵的夜凡靈耳朵靈敏聽到了。


    夜凡靈咳嗽了兩聲說:“你們倆在小聲嘀咕什麽呢!”


    萬曉霜視線立刻轉移到手裏拿的書上,武新柔擺擺手說:“沒,沒我這不是在看資料嘛。”


    兩人相互笑了一下,都明白那啥意思。


    武新柔打開手提電腦查著酆都鬼城的資料,萬曉霜則是在看解剖屍體的書籍


    。


    下了飛機後,四人打出租車先是到了何蘆花身份證上寫的地址。


    何蘆花身份證上的地址是酆都望江區2102號街。


    為了確認是否有何蘆花這個人的真實存在,四人跑了一趟當地派出所。


    派出所的警察看到是朝陽市來的警察,他們都很熱情的倒茶。


    所長笑笑說:“你們是重慶市區來的警方啊,辛苦啊,跑這麽遠的地方辦案。”


    黃紫薇說:“沒事,就是想讓你們幫幫忙查查何蘆花這個人。”


    所長招來一位警察說:“小馬,快把她們帶過去。”


    小馬點點頭說:“你們跟我來。”


    夜凡靈取出何蘆花的身份證複印件遞給派出所的警方。


    警方輸入何蘆花的名字,家庭住址、還有照片很快就打印了出來。


    小馬遞給黃紫薇說道:“你們看看,是不是她?”


    複印件上與照片的人完全一致,夜凡靈點點頭說:“是她,沒錯。”


    出了派出所後,四人打了輛出租車按照何蘆花的家庭地址說給了司機。


    司機說:“這地方可偏僻的很啊,聽說那邊死了不少人,可不吉利的很,要多收十塊。”


    黃紫薇說:“去吧,怎麽不吉利了?”


    司機發動了車引擎然後說道:“最近三個月瘟疫連連的,死了不少人,我們司機最不願意去的就是陰氣太重的地方,晦氣。”


    到了望江區後,司機收了錢打頭就走。


    四人到了何蘆花家門口敲門卻沒有人,隔壁的大爺扇著把扇子說:“幾位大妹紙,你們別敲了,這家人早就死光了


    。”


    武新柔說:“老大爺,你看看這照片上的人,她死了?”


    老大爺拿過照片,戴上老花眼鏡看看說:“是啊,蘆花。蘆花她在三天前瘟疫中就死了啊。”


    三天前與凶手回到酆都的時間完全吻合,難道她已經死了?


    事情變的有些蹊蹺,怎麽她們一到酆都就突發了瘟疫而死。


    夜凡靈不太明白的問到老大爺說:“老大爺,能給我們講講瘟疫的事?”


    他歎了口氣然後說起酆都這場瘟疫鬧的不小,望江區的人都快死的差不多了。


    當地警方也管不了這事情,不少重慶主城區下來的名醫都沒有辦法醫治中了瘟疫的人。


    瘟疫的狀況有些怪異,中瘟疫之人先是咳嗽不停,然後發高燒之後就躺在家裏**動不得,像是鬼上身。


    鬼上身的人就會一直處於沉睡狀態,而且額頭會冒冷汗,四肢動彈不得。


    據城上麵來的名醫說這是一種古老的瘟疫,他們從古代書籍裏查過這種瘟疫是無藥可救,當時的皇帝處理方法是把染上瘟疫的屍體燒毀。


    盡管現代的科技如此發達,可是人們依然找不到解決方法。


    為了避免更少的人死,醫院都把染上瘟疫的人隔離,以免更多的人傳染。


    何蘆花一家三口就是三天前發的瘟疫,一家人從市上回來後就倒在家中。


    老大爺準備打電話把這一家人送上醫院去,何蘆花招招手說:“武爺爺,不麻煩你了,我們家裏窮得很,醫藥費太貴住不起醫院。”


    何蘆花的家庭情況,武勝寶也是了解的。


    她家裏有兩個孩子,丈夫是修理工,她則是在城裏給人做些散活,一個月的收入支出都不少。


    孩子要上學讀書還有吃的用的都不少,家裏的房子還是拖著房東的錢


    。


    武勝寶說:“蘆花是個苦命人,從小父母就死的早,她每次說起都是抹著淚,說是自己活著全是為了孩子,她家的那個男人待她也不好,嫌棄她左臉有個疤。”


    何蘆花家裏是幹農活的,三歲父母就因為勞累過度雙雙累死在田中。


    三歲的她還不知道父母當時死了,她看見父母的倒下以為他們隻是睡著了。


    何蘆花傻傻的跑在田在推著媽媽的屍體說:“媽媽,你怎麽在田裏睡著了呢,這裏涼,會感冒的。”


    她見到媽媽遲遲不起來,一直在田裏躺著。


    何蘆花幼稚的以為是媽媽不要她了,不跟她說話,她坐在田裏哭了起來。


    哭聲驚動了周圍的鄰居,鍾大嬸跑出來看。


    鍾大嬸牽著何蘆花說道:“蘆花,蘆花。你哭啥呢?”


    何蘆花指著父母的屍體說:“爸爸媽媽,不要我了,他們不理我。”


    鍾大嬸探了兩人的氣息說:“死...死人了,啊!”


    何蘆花的父母死後,村民幫忙著給他們建了個石頭墓。


    三歲的她跪在父母墓前哭著說:“爸爸,媽媽。你們怎麽都到石頭裏麵去住了,你們都不要蘆花了……”


    親戚都不願意收留何蘆花。


    何蘆花當時被她的阿姨孫小愛收留了。


    孫小愛是何蘆花父母的朋友,看著何蘆花可憐就收留了她。


    何蘆花以為美好的生活到來,沒想到卻是可怕的開始。


    孫小愛開始對她還好可是後來覺得何蘆花怎麽也不是自己親生的,對她慢慢冷淡。


    何蘆花平日在阿姨家裏幹苦活,孫小愛家有個兒子劉炮灰


    。


    劉炮灰比她小上二歲,他每天看見何蘆花掃地做飯就要調戲她。


    何蘆花咬著牙受不了劉炮灰,就把他推到了地下。


    劉炮灰“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跑到孫小愛麵前去打小報告說:“媽媽,姐姐她欺負我,她把我推倒在地上,媽媽你看,我手上到處是傷。”


    他伸出胳膊給孫小愛看,孫小愛說:“那個死女娃子,看老娘不打死她,敢欺負我的兒子!”


    孫小愛給劉炮灰上好藥後就拿起門後麵的竹條子跑到廚房裏打正在收拾廚房衛生的何蘆花。


    何蘆花就是在這樣的生活狀況苟活下來的,直到她十六歲那年終於鼓起勇氣選擇了逃跑。


    她趁著孫小愛一家人過年去拜年的時間,何蘆花悄悄的跑了。


    何蘆花偷了孫小愛的一個背包,她從冰箱裏把吃的都放進了背包裏。


    一路上,何蘆花沒有錢隻有靠乞討。


    她學著別人乞討的模樣在垃圾場裏撿了一個破碗,然後又找了些白紙。


    何蘆花識的幾個字,劉炮灰在村裏學堂讀書,何蘆花當他的書童一樣幫他拎著書包。


    她站在學堂門口聽著老師教課,就默默的學了些字記在心裏。


    劉炮灰不愛學習,作業都讓何蘆花幫他做。


    路上人來人往很多,何蘆花把破碗放在麵前。


    她割破了手指用血在白紙上麵寫著:


    各位大姐姐,大哥哥。我的父母從小雙亡,我來自於一個小山村流浪到這裏。


    求求你們行行好,路過走過的叔叔阿姨,賞我幾個錢吃個饅頭吧。我謝謝你們了,祝你們都會找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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