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會同情何蘆花在她的破碗裏扔幾塊錢,有人卻覺得她好手好腳的為什麽要靠乞討來生活?


    理解的人或許會給她幾塊錢,而不理解的人則是覺得乞討的人都是在騙錢。()


    直到何蘆花漂泊到酆都這個城市,何蘆花在乞討的過程中有人願意幫助她回家。


    這個人是何蘆花不會忘記的人,在她生活困難的時候幫助了她。


    她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甚至長什麽樣子,因為兩人的聯係都是通過暗號聯係。


    何蘆花不願意回去,準備就在這座城市安定生活下來。


    好心人幫助她找了份工作,因為沒有文憑也沒有就業經驗,何蘆花在一家歌廳裏當清潔工。


    清潔工這份職業並不好做,不但要忍受垃圾的惡臭味,還要被歌廳老板訓。


    拿著老板的錢,就要學會低頭忍受,人活在別人的屋簷下怎麽能不低頭?


    習慣了老板的訓責,何蘆花就在這家歌廳工作,遇到了後來成為她丈夫的周敬軒。


    周敬軒與何蘆花的感情與很多人一樣就是從搭訕到熟悉。


    讓何蘆花沒有想到的是,她隻是一個清潔工,還有男人願意跟她做朋友?


    她的想法簡單,周敬軒接近她的目的就是不這樣了。


    周敬軒每天等何蘆花下班,節日送她玫瑰,這些都讓何蘆花心裏有感動。


    兩人的感情逐漸升級,很快就在一起了。周敬軒選擇何蘆花其實也別有原因:得不到自己所愛,就要找個替身。


    婚禮沒有大辦,簡單的請了幾個朋友吃了飯,兩人扯了結婚證


    。


    周敬軒在城裏工作,何蘆花辭掉了歌廳清潔工的工作,她在城裏找了個廠當紡織工人。


    紡織工人的開始是學徒,一個月拿不到多少錢,何蘆花學會以後的三個月就轉正了。


    轉正之後工資漲到了3千,何蘆花沒多想,隻想著要拚命工作賺錢。


    她每天回來的晚,周敬軒喝的醉醺醺的。


    周敬軒瘋狂的像個野獸般在何蘆花身上發泄,何蘆花忍受著。


    沒過多久何蘆花有了周敬軒的孩子,周敬軒叫何蘆花別工作了,何蘆花卻不肯。


    直到孩子懷到九個月的時候,何蘆花才向廠裏請假。


    孩子生下來後,周敬軒對何蘆花態度有好轉,但是他依然是早出晚歸。


    兩人的感情變的冷淡,周敬軒對待何蘆花比陌生人還陌生。


    家是什麽樣子的,何蘆花體會不到。


    為什麽說他們是一家三口?因為何蘆花在家門撿到了一個孩子。


    周敬軒卻從來不認可這個撿來的孩子,在他的心裏隻有一家三口。


    他對何蘆花打罵說道:“你這是幹什麽,明明知道我們家庭困難,還撿孩子!”


    何蘆花拽著他的袖子求著說:“老公,你就讓我養著他吧,孩子這麽小就被人丟棄了多可憐啊


    。”


    周敬軒不給何蘆花好臉色把她推倒在地說:“要養你自己養,別在我這裏拿一分錢給他吃喝!”


    她辛辛苦苦的養著兩個孩子,自己不吃喝都不能餓壞了孩子。


    曾經有人幫助過她,她也應該幫助被遺棄的人。


    在這個世界上,最肮髒的人恰恰是需要潔淨的,被拋棄的人恰恰是需要最關懷的。


    何蘆花到死那一刻都不知道周敬軒一直把她當成另一個女人的替身。


    周敬軒從前有個喜歡的女人,可這個女人對於他來講多麽的遙不可及。


    也許對何蘆花是不公平的,但是周敬軒覺得這輩子遠遠的看著她就好了。


    她是美年達電器公司老板的女兒,周敬軒隻是公司裏的一個修理工人。


    每次看著她走過,周敬軒想要說些什麽卻哽咽在喉嚨。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與別人踏進婚禮的殿堂,對於周敬軒有些諷刺。


    諷刺的是給不了女人的物質,周敬軒那段時間有些墮落。


    每日出入不同的歌廳、酒吧裏麻醉自己。


    遇到何蘆花後,周敬軒覺得何蘆花有幾分像她,隻是左臉上有個疤。


    可是當他追到何蘆花,得到以後,周敬軒就覺得不新鮮了。


    何蘆花畢竟不是她,她們是兩個不同的女人。


    他開始在何蘆花的影子裏尋找她,何蘆花就是個替代品。


    每次在何蘆花身上發泄,嘴裏卻是喊著她的名字。


    沒有讓周敬軒想到的是最後陪他去地獄的人還是何蘆花。


    到死他才明白:為什麽要去得到那些不屬於自己的,而不珍惜眼前?


    一家人都死在家門前,死的時候身體還在抽搐


    。


    手伸向的地方是劉洋江。


    他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醫院的人把他們送到了太平間。


    太平間大多數都是沒有認領火化的屍體。


    重案組趕到醫院的詢問的時候,前台護士查他們的名字後然後說道:“對不起,他們的屍體已經被人領走前去火化了。”


    武新柔看到醫院裏送來的瘟疫患者,大多數人都麵黃肌瘦,不少人還拉著護士的手說:“水,給我水,我要喝水。”


    中瘟疫的人都是喝了水後,變的異常。


    開始幾天是發高燒在**動彈不得,最後到死幾天就拚命找水喝。


    醫生在他們的體內發現了一種寄生蟲,這種蟲寄生在人的腸道。


    普通的鐵線蟲根本不會寄生在人體,而是寄生在動物身上。


    人體寄生的鐵線蟲已經變異。


    這種變異需要通過人造的培養、實驗。


    不少人的意識遭到鐵線蟲的襲擊,就會自殺。


    自殺的狀況就是跑到附近的江河處喝水。


    因為鐵線蟲在吸取完人體的營養之後,就會想要迸發出體內。


    據醫生說起這種病狀很可怕:人死後還會從嘴巴、□□裏排出不少的鐵線蟲。


    鐵線蟲是一種寄生蟲,它們出現的地方是河、江。


    初次判斷是:鐵線蟲駙生在人的體內,它們汲取完人身體裏的脂肪後就會從身體裏掙脫出來。


    醫生現在還沒有找到有效藥物能抗爭鐵線蟲,如果把殺死鐵線蟲的藥物注射到人身上後很可能導致人蟲一起死


    。


    這不是一場普通的瘟疫,而是有人預謀的!


    預謀的目的在哪裏?想要讓整個城市的人都死去?


    夜凡靈問:“難道就沒有根治的方法?”


    護士搖搖頭說:“現在百名醫生都沒辦法對抗鐵線蟲,隻有把病人們隔絕起來。”


    她在紙上寫好一個地址遞給夜凡靈說:“你們按照地址去找火斷場吧。”


    火斷場的人說他們的骨灰被人取走之後找了個風水先生算卦下了墓。


    近來死的人太多,火斷場的工作人員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運來一車屍體又是一車。


    死的原因都是瘟疫,工作人員們都搖頭說:“整日都在火斷場燒屍,還真怕炸出個屍體來。”


    黃紫薇說:“謝謝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們這個風水先生楊半仙在哪裏?”


    工作人員說:“當然可以,我告訴你們他的地址。”


    風水先生楊半仙與火斷場可以說是商業關係,火斷場把人火化後就會推薦客戶給風水先生請他給死人挑個好風水寶地下墓。


    楊半仙得到的回扣自然會與火斷場五五分成。


    重案組通過火斷場的工作人員介紹找到了這個風水先生楊半仙。


    楊半仙在酆都鬼城小有名氣開了個“半仙神算”的鋪子。


    重案組問了楊半仙後,他擺擺手說:“一天這麽多人要下墓,我怎麽記得起你們說的哪個?”


    夜凡靈說:“兩個大人,兩個小孩,你還有印象不?”


    楊半仙想想依然搖頭。


    他繼續數著手裏的錢,然後幫人看手相算命。


    四人一想都明白:楊半仙就是看錢不看人


    。


    武新柔取出點錢遞給楊半仙問他說:“這樣你記起了嗎?”


    楊半仙收了錢,嘴角笑著說:“還是這位妹紙是明白人,前天是有你們說是兩個大人兩個小孩下墓。命可真苦,都是死於瘟疫。瘟疫害人啊……”


    他歎了口氣,瘟疫死的人多,雖然給楊半仙帶來了不少的生意,可是讓他頭痛的是一天到晚都忙活個不停。


    前天上午火斷場的人送來骨灰盒,是用不同顏色的盒子裝著四個人的骨灰。


    上麵標好了名字,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給了楊半仙疊錢說:“麻煩你選個好風水的墓,安葬了他們。”


    楊半仙數著錢一想:可真是個土豪啊,出售闊綽。


    他隨口答應了說:“好,你放心。你給錢,我辦事。”


    黑衣人走了之後楊半仙就替四人選了處城外的一處風水寶地。


    墓地呈飛龍形,安葬四人剛好合理,下葬之時還跳出了不少的青蛙。


    重案組趕到墓地,墓碑上麵刻著“何蘆花、周敬軒、周小毛、周楊之合墓”。


    墓地前有個火盆,火盆裏還燒著黃紙。


    兩支紅色的蠟燭插在墓前燃燒著。


    火盆裏似乎有除黃紙以外的其他東西,四人撲滅了火從火盆裏取出一封位燒完的信。


    信已經被燒毀一大半,隻能看到最後小半:


    我的好朋友蘆花,希望你能在天堂裏過的好。


    署名:你的好朋友。


    夜凡靈看到這字跡後想想說道:“我們在朝陽市多次看到凶手留下的紙條,而這字跡跟凶手的字跡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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