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紛飛,如意和葉明明邊走邊欣賞秋景,不過奇怪的是這一路走來葉明明很少說話,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偶爾看著如意欲言又止,最後卻又將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啊?”如意察覺到葉明明的異樣,主動開口問道。


    葉明明頓了下,這才疑惑道:“你聽說過一種帶著藍色火焰、隻要被它傷到人瞬間就會化為灰燼的長劍嗎?”


    “藍色火焰的長劍?沒見過。”如意想了想,搖頭道,雖然奇怪為何葉明明會有此一問,不過將他所說的長劍在腦海中勾勒一下覺得十之八九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劍。


    “那就奇了怪了,我聽扇刑司的司徒說,賈玄就有這麽一把,他還曾經用那把長劍殺了個人,怎麽都沒聽他提起過?”聽如意也沒見過,葉明明就越發奇怪,賈玄對如意分外在意,應該不會瞞著如意才是,難道那個司徒的話都是胡編亂造的?


    “原來是賈小弟啊,他能有把好劍並不足為奇,作為神女國的高手搭配一件襯得上身份的劍在尋常不過,隻因為他沒告訴我們,或許是沒那個必要吧。”


    “但我聽那個司徒說,賈玄用那把劍殺了個人,哦不,應給不是人,之後就下令讓所有人封口,不得肆意亂說,否則會造成恐慌,我就覺得奇怪了,什麽不是人?怎麽死個人還就能造成恐慌了?”葉明明自顧自的喃喃自語,他原就對賈玄有成見,現在得知賈玄有事故意瞞著他們,心裏更是不舒服。


    聞此言,如意卻猛地怔了下。似是想起了什麽。


    不對不對,應該是自己想多了,當時賈玄昏迷不醒,不可能那麽快醒過來殺掉梁俊,這也太荒謬了。


    可話又說回來,自從梁俊陷害她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後來在千鬆的拾憶樓得到的消息是梁俊死了。千鬆一直以為是她殺的。但事實是她走了後根本沒見過梁俊。


    現在聽葉明明這麽說,那極有可能是賈玄殺死了梁俊,他不願意告訴她事情的真相。是他早就知道了梁俊絕非人類,生怕引起恐慌,所以才騙她說那晚扇刑司進了武功高強的犯人。


    “你我是司徒,言行舉止要謹小慎微。事事都要為百姓著想,既然賈小弟說不能亂說。你就趕緊把那些小疑問從你的腦袋裏挖出來,免得說漏了嘴。”


    如意想明白了,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於是長鞭高揚。駿馬飛馳而去。


    葉明明癟了癟嘴,跑掉腦海中的疑問追了上去。


    來到盛氣之地,將馬匹綁在山頂的樹上。如意就像脫韁的野馬張開雙臂任風呼嘯,好久沒有這麽暢快的出來玩了。


    奔跑在漫山遍野的花叢中。像隻翩翩起舞的精靈,歡快的嬉笑聲悅耳動聽。


    突然,腳下被什麽東西拌了下,整個身子栽倒了下去,葉明明眼疾手快連忙衝了上來拉住了如意的胳膊。


    如意有驚無險,拍著胸口向腳下望去。


    “啊……”一個刺耳的尖叫盤旋環繞在山坳不得散去。


    “哎,行了,不就是隻死了的野豬,至於這麽大驚小怪嗎?”


    如意不成器的看著葉明明花容失色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然後自顧自的蹲下身查看殘留半邊身體的野豬,從野豬脖頸處的傷口判斷,它像是被尖利的牙齒一口將其腦袋咬了下來,但從這殘留的半邊身體來看,反而像是被類似於蚊子口器一般的東西吸食的,而且不是長久性吸食,更像是瞬間就變了這樣。


    至於是什麽幹的,如意也想不出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人為的。


    “這裏不會真的有什麽野獸之類的東西吧,這麽大的野豬都能被咬成這樣,就咱兩這小身板,就更不在話下了,如意,我們還是趕緊摘兩花瓣回去吧。”葉明明瑟瑟發抖的拉著如意,一點男子漢該有的氣質也沒有。


    如意歎了口氣,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怕,這隻野豬就已經管飽了,咱兩給人家填牙縫也不夠。”


    “要填也是你先填,等它牙縫填完了,或許就不想吃了,我就趕緊回去找賈玄,讓他來救你。”


    “滾犢子去,你趕緊看看東南西北那麵有水,把你那烏鴉嘴先洗幹淨再來說話,小心我扒了你的牙。”如意氣鼓鼓的把葉明明推了出去。


    除了在花叢中遇到野豬的屍體外,就再沒有看到過什麽奇怪的東西,漸漸的二人也忘了野豬的事情,遊山玩水,玩的不亦說乎。


    如意覺得是太累了,就坐在裏山底的清泉旁休息,葉明明則在在四周轉悠尋找吃食。


    半響,隻聽到他篤篤篤的跑了過來,興奮道:“如意,前麵密林裏有戶人家,我們去討口吃的吧。”


    如意也的確感覺餓了,沒有多想和葉明明來到那個簡陋的木屋前。


    “你好,有人嗎?”如意扣了扣門。


    良久,木屋的門才被人從裏麵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個三十多歲麵容蒼白的婦人,一身簡單的粗布麻衣安靜整潔,烏黑的頭發一絲不苟的挽在腦後,給人感覺不太像是個生活在山林裏的農婦。


    “你好,我叫葉明明,她叫如意,我們是來盛氣之地采花的,可這裏實在太美,一時貪玩的時間太久,肚子太餓像討口飯吃。”葉明明邊說邊咽了口唾沫。


    如意則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婦人淡淡的笑著。


    “這樣啊,那快進來,我剛燒好了飯菜。”婦人熱情的把如意和葉明明請進了門。


    “不知姐姐叫什麽名字?為何會獨自一人住在這山坳裏?”桌上的飯菜如意沒有動,而葉明明就像餓死鬼一樣,狼吞虎咽,兩三下就把桌上的飯菜扒拉了個幹淨,然後尷尬的看著婦人笑了笑。


    “我叫棟婉兒,原是和我丈夫隱居一起山中的,後來他過世了就剩下了我一個人了,每日閑來無事就賞賞花曬曬太陽,倒是樂的自在。”棟婉兒神情黯淡,嘴角揚著一抹苦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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