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機緣巧合之下,黃朝在雨中的涼亭遇見了這麽一個幾乎斷絕了生機的蜈蚣。但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黃朝俯下身看著那蜈蚣,時不時的彈動著他上百隻足腳,偶爾還扭動一下身軀,黃朝卻也不敢胡亂下手。要知道,這蜈蚣乃是五毒之一,這麽大個的蜈蚣,怎麽著也是蜈蚣家族的爺爺輩了,黃朝還是比較謹慎的處置它。


    “恩?這是什麽?”正當黃朝研究那蜈蚣的時候,目光卻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那拇指大小,小到可以說是畸形的葫蘆上麵。


    “好家夥,這紋路…圖案!”黃朝心中一驚,卻發現那畸形的葫蘆上麵居然有一條隱約而難以察覺的細小紋路,再仔細看居然是一條隱約的蜈蚣形狀。


    那紋路盤在葫蘆身上,纏繞成了一圈,細小而精致,上麵隱約可見無數密集的斑點,居然是那蜈蚣腳印上去的。


    “你這蜈蚣,到底是怎麽長出來的?可為何長了這麽大了,卻到了瀕死的境地?”黃朝仔細觀瞧,卻正當心中匪夷所思的時候,那蜈蚣突然彈動了一下,立起了身體!


    這不由得讓黃朝後退了一部,當一腳就要踩下去,斷絕那蜈蚣的所有生機,將她踩成一團肉渣。


    但還沒等自己下腳,那蜈蚣確實嘎吱一聲,吧嗒,腦袋一垂,渾身一僵,死了!


    黃朝拿起樹枝挑了一下,當真是生命氣息全無,死的透徹!


    “這蜈蚣真是詭異。”


    黃朝心中揣測萬千種可能,卻也覺得,那蜈蚣無非就是長得個頭比較大,生命力比起城市裏的其他蜈蚣強硬了一些,絕無其他的可能性。


    畢竟它在如何的長,如何的大,卻也隻是一個蜈蚣,不可能像《青烏序》以及一些奇門典籍上所說的那樣,蘊養出靈性。


    畢竟這裏是滬上,國際化的金融城市,繁華的大城市裏,黃朝來這裏的第一天就覺察到,比起南州城的黃家祖宅,滬上的靈氣稀薄,斷然不可能蘊養出什麽靈物。


    黃朝想到這些,拿起樹枝,準備輕輕挑開那蜈蚣,卻沒有想到,一棍子下去,赤紅色的蜈蚣軀殼喀嚓一聲碎裂開來,伴隨這零星雨珠落下,瞬間居然碎成了渣。


    “這蜈蚣當真透著一股詭異。”


    自古以來,無論是奇門秘典還是神話傳說,武俠小說,五毒無外乎,蛇,蠍子,蜈蚣,蟾蜍,壁虎。而在文學小說的渲染下,五毒無論是哪個都透著一股陰邪詭異。


    黃朝看著蜈蚣卻也覺得不一般,剛死沒過一分鍾,確實肉體全無,隻剩下了一具軀殼,還輕輕一碰便碎成了渣滓。


    “不管了,死就死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蜈蚣活了那麽久,在它們的世界也算得上賺大發了。”


    黃朝心中暗想,卻同時清理掉了蜈蚣僅存的殘渣和軀殼,很快露出了那小到可以說是畸形的青綠色葫蘆。


    拿起那葫蘆,放在掌心,真就隻有大拇指頭一般大小,但黃朝仔細觀瞧了片刻上麵的紋路,居然極其細膩。


    “當真是製作靈器的不二材質,運氣真是好,有了這東西想必足夠製作一件足以瞞天過海的靈器了吧?”黃朝看著那葫蘆,不由得自言自語,當下心中有了一個腹稿,該如何在這葫蘆上麵做文章。


    但很可惜,這種畸形的又被奇怪蜈蚣附了一絲氣機的葫蘆可遇不可求,也就是說,黃朝想要在這葫蘆上麵做文章的機會也隻有一次,如果一旦失敗,那麽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材質就又不知等到何年何月了。


    “同學,你在看什麽?”


    正當黃朝觀瞧那蜈蚣仔細的時候,不知何時,身後傳來了一個銀鈴般清脆的聲音。


    伴隨這從天際灑落而下的雨珠拍打樹葉和青石,那聲音宛如林間的精靈,讓黃朝沒來由的心中產生了一陣莫名的悸動。


    “這是太投入,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要知道,自從黃寶山教給自己的內家拳進入暗勁,黃朝的感官也越發**了。但身後之人何時出現的,黃朝卻是一點也沒有察覺到,可見剛才他是有多投入。


    “沒瞧什麽。”黃朝站起身,回過頭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站在涼亭之中。


    她一身碎花長裙,踩著一雙青色小皮靴,上麵掛著些許雨珠。女孩子亭亭玉立,長發垂肩,雙眼迷人,卻是一個極溫和的麵相,這種麵相與生俱來的會讓人對那女孩多一份親切感。


    “哎呀,大紅著急了一下午,原來這東西已經死了。”女孩子看了一眼黃朝,和很多人一樣,看到的隻是一個十八歲的鄰家大男孩,所以很快她的目光落在了黃朝腳邊,那具蜈蚣的殘骸上麵。


    “可惜了大紅追著它好幾天,眼看著就成晚餐,卻沒想到死在這裏了。”女孩子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和懊惱。


    “大紅是什麽?”黃朝好奇的問道。


    “爺爺從四川帶來的一隻大公雞,好多年了。你是大一的新生吧?”女孩子打量著黃朝,好奇的問道。


    “你怎麽知道?”


    “這個學校很多人都認識大紅的,你居然不知道,很顯然就是大一的新生啊。”


    黃朝尷尬的撓了撓頭,卻也當下明白,這蜈蚣八成是死在了那個大紅的嘴下。隻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那大公雞隻是啄傷了它,卻沒有一嘴下去叨死它,這才讓蜈蚣流竄到了這兩廳,抱在了葫蘆上麵,將臨死前五毒的氣機附在了葫蘆之上。


    真是造化弄人,黃朝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個大紅的公雞居然成了自己的貴人,不對,是貴雞。


    “怎麽學校也能養雞?”黃朝很好奇的問道。


    “養雞算什麽啊,同濟大學裏麵還有一條喂魚的鵝呢。”女孩子沒好氣的白了黃朝一眼,透著一股靈氣的調皮。


    “你想不想看看大紅?”


    黃朝笑著點了點頭。


    “那走。”女孩子說笑著,卻邁著小碎步離開了涼亭。


    黃朝跟在她的後麵,倆人也不說打把傘,就這麽穿梭在工大的校園裏,七拐八拐的兩個人就這麽鑽進了工大南草坪一處破舊閣樓的後麵。


    進來之後,黃朝腳底還沒立穩,卻聽見了一陣咕咕咕的聲音。


    走近了一看,卻看到一個木架子上麵,一頭雄雞,高傲的立在那裏。


    “好家夥,金雞獨立!”


    那是一隻大紅公雞,單足而立,絲毫不懼已經稀薄的雨水,傲然的站在樹枝上麵,雖然是家畜,但雙目卻透著一股關二爺一般的孤傲。而讓黃朝印象最深的


    是,那孤傲的眼睛上麵,是碩大通紅的雞冠!


    在黃朝腦海中浩瀚的奇門秘典之中,的確有關於雞冠血破邪的內容,隻是黃朝還沒有機會印證。但換句話說,這麽一個碩大的雞冠,以及這麽一頭孤傲的像關二爺的大紅公雞,放在這裏,黃朝殺它的心全無。


    “爺爺說,大紅還年輕,燉來煲湯或者紅燒口味都不是最好的,最起碼還需要半年的時間。”


    黃朝看著那大紅公雞殺心全無,更別提吃它了,隻是那小姑娘卻實誠,直接到出了這大公雞最後難以逃脫下鍋的命運。


    當下突然對這小姑娘嘴裏的爺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你爺爺是?”


    “你一個大一新生,說了你也不知道,對了你學什麽專業的?”女孩子故作老氣橫秋的說道。


    黃朝突然被這麽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鄙視一通,相當尷尬,卻也不好對一個小孩子太認真,畢竟江湖有言,女人,小孩和老頭最難纏。


    “我是城建與環境藝術的,你說的不錯我昨天才來報道。”


    “怪不得,不過既然你學的是這門課,或許將來機會見我爺爺呢。”


    聽到這話,黃朝又忍不住道:“你爺爺到底是誰?”


    女孩子買了一個關子,道:“唔…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是工大最厲害的教授,比校長都牛!”


    黃朝嗬嗬幹笑:“感謝你讓我觀賞這麽一個牛氣哄哄的大公雞,我還有事,要走了,希望再見你。”


    女孩子一隻手摸著大紅的後背,後者閉上眼睛,竟是一臉的享受表情。


    “好的,再見。”


    離開了那閣樓後麵獨立的雞舍,黃朝卻是心中一陣好笑。


    顯示遇見了那麽一大條蜈蚣,又碰見了讓那蜈蚣致死的天敵大紅公雞,他突然對於工大有了濃厚的興趣,這所大學真是藏龍臥虎。


    後來想到這些,黃朝心中產生了一絲明悟。


    “看來還是自己見識的太少了,這麽大的滬上,怎麽會少了稀奇古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從來不缺玄奇的故事。嗬嗬,這座城市,看樣子真的很有趣。”


    坐在宿舍樓的下麵台階上,屁股感覺冰涼冰涼的,黃朝兀自笑了笑,手腕一翻,看著那葫蘆,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刮刀。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試著下刀吧!”黃朝看著那葫蘆,當即下了決心,準備在這上麵下文章。


    說來也沒什麽好忌諱的,黃朝直接拿著刻刀和刮刀回了宿舍。


    而這回,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回來了。


    任遠躺在**玩著手機,貌似是陌陌或者微信一類的約,炮神器,楊建霸占著陳越的筆記本在打dota,相當投入,一桌子的煙灰。


    五分鍾前陳越來了一趟,重播了一下昨晚和那傳媒的妹子是如何鏖戰到天明,嚐盡各種姿勢,最終讓她萬般求饒,將近天明的時候他才將火藥庫的火藥盡數發泄在那姑娘的下麵。


    陳越形容的相當身臨其境,搞得帶著姑娘卻沒和姑娘發生故事的楊建和任遠各種內傷。


    陳越得瑟燒包完,便扔下了一條中華,開車離去,臨行前又是噴香水,又是仔細打扮的,具體幹嘛大家心知肚明。


    隻是陳越雖然燒包,行事也習慣了大馬金刀,嬉笑怒罵,但對待寢室的哥幾個卻是挺仗義的,為人不討人厭,甚至有些討喜。


    黃朝不動聲色的坐在自己的桌子上,拿著刻刀,看著周圍投入的兩個人,他沒多說什麽,當即勾動元氣,徐徐漸進的注入在刻刀之上,有了上次寫符籙的教訓,黃朝這一次小心翼翼,沒有將自己的靈氣盡數外放,而是緩慢而又小心的將靈氣注入刀鋒。


    猶如猛藥灌入針筒一般,黃朝就像是一個經驗不多的年輕藥師一樣,這第一刀格外的小心!


    茲茲茲…


    刀鋒摩擦葫蘆外殼發出難聽的聲音,隻是任遠和楊建兩個人格外投入,卻也隻是看了一眼黃朝,便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黃朝不動聲色的篆刻著,第一刀下去,沿著蜈蚣趴臥的地方,順手一刀上提,那葫蘆上蜈蚣殘存的氣機和黃朝刀鋒之上釋放的氣機二者相撞,竟然平白無故的刮掉了葫蘆上麵的一層青皮,露出了白嫩的一層肉。


    緊接著,那如絲一般細膩的元氣盡數被黃朝釋放出去,緩慢的注入在那一刀的痕跡之上。


    隻是這一刀收勢之後,黃朝卻是立刻停了下來。


    倒不是元氣外放讓自己感到了疲憊,而是這一刀,小心翼翼,自己拿捏也很細膩,幾乎沒有毫米的偏離,這需要精神的高度集中再結合元氣外放,黃朝的額頭不由自主滲出了密集的碎汗。


    “好家夥,這一刀就這麽費盡,看來今天隻能到此結束了。”黃朝抹掉額頭的碎汗,心中卻不由得感歎,無論是根雕,木雕,還是玉雕,這刀工都是放在首位,沒有一個好的刀工,隻能是盲人摸象,能摸到門檻皮毛,卻也難以窺探其中的精細和奧妙。


    握著手裏拿吧普普通通的刻刀許久,黃朝才緩慢地放下,心中不由得感歎:“無論是刀法還是雕刻的刀工,這刀一握在手裏,果真是一輩子的修行啊。”


    放下刀,黃朝揉了揉酸脹的手腕,心中感歎,這雕刻的刀工果然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參悟的透徹。


    放眼國內,無論是那些玉雕大師還是根雕,木雕大師,哪個不是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苦練造就的?


    黃朝這隻是簡單單純的一刀,就已經耗費了許多心神,如果盲目的第二刀下去,恐怕這難得一見的寶葫蘆就要廢了。


    既然不行,黃朝索性就不去仔細研究了,老老實實的下樓又撿了一些普通的大個葫蘆,抱回宿舍當作練手了。


    ….


    上學的日子,過得漫長而又無味。


    好在城建與環境藝術係並不是所有的課程都那麽違背了黃朝當初報考時的願望,一些課程黃朝看來還是挺有趣的。


    隻是這些並非重點,那些基本上絕跡江湖,消失在浩瀚曆史長河中的奇門秘典,才是值得鑽研的東西。


    宿舍四人幫的生活完全符合大學生的生活,陳越在滬上市的交際圈越來越廣,以至於一個多月之後他很少出現在宿舍,偶爾出現,卻是直接扔下一條中華,或者和黃朝他們一起出去吃頓好的,臨走付賬的時候相當幹脆。


    任遠微信和默默雙線作戰,隻是收獲如何黃朝他們誰都不知道,楊建看上了一個大二學姐,一次晚飯的時候陳越和黃朝都見過她了,長發飄飄


    ,亭亭玉立,說話的聲音很好聽,隻可惜相貌並不能算得上是絕頂出眾。


    去複旦找過唐小甜好些次,姑娘在學校‘人緣’極好,黃朝去了好幾次,她宿舍樓底下都有好幾個獻殷勤的追求者。


    “小神棍,別搭理他們,我都不認識?”


    坐在學校的食堂裏麵,唐小甜手托香腮,坐在黃朝的對麵。黃朝嘴裏叼著一塊紅燒牛肉,吃的兩個腮幫鼓鼓的。


    “我知道,我也沒說什麽啊。隻不過有幾個長得的確挺帥的。”黃朝咬著牛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帥又不能當飯吃。”唐小甜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攏了攏眉角青絲,眼睛滴溜溜的一轉,道:“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黃朝猛地抬起頭,好象是食物卡住了嗓子一樣,嚇了唐小甜一大跳。


    “你慢點吃!是不是噎著了!快喝水!”說著,唐小甜就要擰開剛買的酸奶。


    然而手還沒放到酸奶的瓶蓋上,黃朝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就是吃醋了!那又怎樣?”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嗓門並不高,但在複旦的食堂裏麵,尤其是以唐小甜和黃朝這個桌子為半徑的五米之內,好多人聽得真真切切。


    “小神棍,你激動什麽啊!”唐小甜看著黃朝反映如此之大,雖然表情語氣嗔怒,但手卻並沒有躲閃退縮,臉頰卻迅速的紅了起來。


    隻是被黃朝的手這麽一抓,唐小甜突然想起來,從小到大倆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一起上學放學寫作業,無論是南州城的陽光普照,還是鎮平縣的小雨綿綿,從還是孩子,到現在,手碰手的肌膚之親也不是沒有,可從來沒有像這樣,讓唐小甜感覺自己臉燒一般的紅。


    “當然激動了,複旦這麽多天之驕子,萬一哪天你看上了哪個牲口,我辛辛苦苦培養了十幾年的感情不久跟著黃浦江一起入海了,這買賣太不劃算,陪的老底都折光了。”


    聽到這話,唐小甜一把擰在黃朝的胳膊上。


    “你把我當成買賣啦!咦,你的肌肉怎麽越來越硬了!”


    黃朝這些日子利用閑暇可沒少鍛煉身體,隻是內家拳的套路造就了黃朝的散漫慵懶的外形,但每一寸的肌肉可都是精肉,不含多餘的脂肪,唐小甜這一掐自然是無從下手了。


    “好了,不說肌肉不肌肉的了,吃完飯咱們去市區轉轉吧,來滬上這麽久,前幾天被人問起去沒去過東方明珠,我都不好意思回答說我沒去過。”


    唐小甜鬆開黃朝的肌肉,手卻仿佛被吸住了一般,不願從黃朝的胳膊上挪開,就那麽搭在上麵,若隱若現的小曖昧,卻讓她很享受的點了點頭,道:“好,十號線直達外灘。”


    “唉,我說,唐大美女旁邊那個土鱉哪冒出來的?”


    “沒聽說她有男朋友啊?”


    “這難道應該是唐校花家的親戚吧?”


    “一身鄉土氣息的親戚?這也有可能”


    此時此刻距離唐小甜桌子不遠處,幾個複旦的學子正用異樣的眼神打量著黃朝。他們紛紛開始猜測,黃朝到底什麽來頭,從來沒見過啊,為什麽上來就跟複旦新一屆的準校花走的真麽近。


    “別猜了,直接去問不就得了。”


    正當說話間,距離黃朝他們並不遠的一桌子人站了起來,帶頭得是一個帶黑框眼鏡,打扮文青的大三學長。


    “唐小甜,旁邊有位置嗎?”大二學長微笑著,臉上那一股屋子如沐春風的笑容,隨便換個女人看到了估計立馬被秒殺。


    唐小甜看著那個學長,卻也一眼認出來了,這位是學生會的紅人,基本上就是那種集合了品學兼優,長相優質,前途光明的天之驕子。


    學長難得出手,偶爾現身身邊總會有一個的學姐,還都不是固定的,隻是這位學長的道行顯然很是高強,雖然不是什麽富二代,也沒什麽紅色背景,但籃球,文學樣樣精通,基本上是上下通吃,估計連女宿舍的管理員阿姨都對他有著不一樣的幻想。


    唐小甜有些猶豫,倒不是她和別的女孩子一樣,對帥哥毫無防禦能力。隻是人在學校,難免總會和學生會打交道,天知道這個學長是不是小肚雞腸之輩呢?


    見唐小甜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那位學長索性幹脆坐在了他的旁邊,把手裏一本經濟學專著和一本聽文青的小眾類散文集放在桌子上,看也不看穿著普通的黃朝,一臉陽光般的燦爛笑容,對唐小甜說道:“唐小甜,上次跟你商量的加入學生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唐小甜還在那學長唐突的尷尬中沒回過神,被猛地這麽一問,卻立即脫口說道:“不好意思學長,我不喜歡加入什麽社團和學生會,實在抱歉了。”說完,她看了一眼黃朝,希望尋求幫助,誰知道這小子還在悶頭扒飯。


    “那真可惜,學生會還是有很多同學歡迎你加入的。對了,唐小甜,晚上有空嗎,籃球社有一個聯誼在禮堂舉行,一起?隻不過很可惜,名額有限,隻能一個人去了。”


    學長說著,用餘光掃了黃朝一眼,話裏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複旦自己籃球社的聯誼會,你二流大學的閑雜人等沒這個機會。


    然而就在那學長暗自得意的時候,唐小甜卻一盆冷水潑了過去:“嗬嗬,學長我對籃球不太感興趣。”


    那學長臉上瞬間變得陰晴不定起了起來,他有些內傷。


    本就是滬上本地學子,衝破了複旦錄取線考進來的學長,這一生都風和日麗,一帆風順,從初中,到高中幾乎是秒殺全校,就連女老師都未曾在他的微笑下支撐三個回合。


    可是在複旦這個不起眼的食堂裏麵,一天之內居然被同一個人拒絕了兩次,複旦象牙塔下驕傲的天之驕子此時此刻內心內傷加火氣並存,如果不是這麽多年的偽裝需要保持,他恐怕早就會說唐小甜不識抬舉了。


    “沒關係啊,興趣是可以培養的,一起參加嘛,以後學校啦啦隊也需要你這樣的美女啊。”那學長也是憋著壞,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幻想著某一天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唐小甜搞到手,壓在身子下麵,看你還怎麽驕傲和矜持?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唐小甜卻突然說道:“我說,你有完沒完了?一個破學生會一群打籃球的,值得你跟老鼠藥一樣一周向我推銷三次嗎?”


    唐小甜突然的不矜持,讓周圍一群人麵麵相覷,可是這突然的小爆發,卻在這一群追求者的眼裏被無限放大,最終成為了唐小甜另一個閃光點。


    原來,校花發飆的樣子也是如此的動人美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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