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工大,黃朝被陳越的鬧鈴起來。


    幾個月沒見麵,這個家夥居然開始給自己定起來了鬧鈴,一大早黃朝就在一聲“孫子起床!孫子快起床!孫子你他媽快起床!”陳越他自己設定的的腦殘聲音中被驚醒,看了一眼表,才八點半,下床尿了一泡之後回去繼續睡。


    一直到九點半才從**緩慢的爬起來,宿舍裏麵已經沒人了。


    快半年沒有上課,黃朝都已經忘記了課程表,看了一眼,第一節課的是環藝藝術鑒賞,雞肋課程可以無視掉。之後一直到下午是專業課,因為已經耽誤了一年了,黃朝也就不敢繼續耽誤了,收拾了一下,刷牙洗澡,時間也差不多了,就準備去上課。


    回歸學生的日子,或者說回到工大之後,黃朝沒有了在京城時候的霸氣囂張。上課永遠是坐在最後一排,很少參與到老師的問題,更沒有參加什麽學校的活動,籃球賽什麽玩意兒的。


    學姐學妹,校花女神上杆子給他送水。隻是三個星期之後,偶然的機會和陳越他們踢了一場球賽,沒有什麽誇張過分的表演,反而還輸給人家了三個球。


    在工大沒有人認識黃朝,甚至好歹陳越因為開著一輛燒包的小車而被一些拜金女孩主意,楊健泡上了一位文藝學姐而被少數男生們羨慕嫉妒恨。


    而黃朝,默默無聞,沒人知道他,甚至加上如今丹田氣海受到了嚴重的損害,黃朝無法動用術法和八陣傳承,他就更和普通人沒有區別。


    某一天,陽光明媚,很普通的一天。黃朝難得起了一個大早,陳越他們還沒睡醒,難得大發善心,換了一雙跑鞋,一件唐小甜給自己買的耐克的運動衣,繞著校園慢跑了一圈。然後跑到了學校外麵,買了四人份的早餐,包子生煎饅頭,外加四碗小混沌。滿載著早餐回到宿舍,陳越已經刷完牙從外麵回來,看到一桌子早餐,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吃了起來。


    黃朝一起和宿舍其他人吸溜著小餛飩,嘬著生煎饅頭裏麵香甜的肉湯汁,突然心有感觸。大學的生活無憂無慮,當然除了要考慮學分之外。還是相當的美好的,沒有了勾心鬥角,也沒有了爾虞我詐。


    看著陳越他們三個吃的稀裏嘩啦,黃朝感觸,三年之後,走出校門,當生活的壓力,家庭的壓力,當風華少年成為了每日為工作家庭奔波的男人,這種笑臉還會出現嗎?


    略微泛酸的文青過後,大家也就直奔去上課了。


    而今天的第一節課,卻是商若水的英語課。


    大一的新生也入校快一年了,但商若水的課卻還是每節課如同超級市場一樣,來聽課的人絡繹不絕,當然不用去點名,大部分也都來報到了,並且還有不少來蹭課聽的。


    今天的課程商若水是開講的一本英文建築學的著作,主要講解的內容黃朝沒心情聽。如果陳越他們會猥瑣的幻想商若水的話,黃朝腦袋裏就基本上浮現了在香格裏拉酒店裏麵,把商若水扔到大**的一幕一幕。


    課還沒開始講,商若水剛走進教室,便一眼看到了坐在最後一排的黃朝他們。似乎是黃朝出現的太突然,商若水一眼看到了黃朝,臉上出現了一種複雜的表情,甚至臉都有些微紅。但商若水偽裝的極好,看了黃朝一眼之後,就立刻把目光轉向了其他的地方,攤開手裏的教材,開始用英文講了起來。


    商若水的英文口語極好,估計是黃朝聽到過最好的口語,咬字清晰,但卻並不是正統的北美口音,而是更接近英倫口音。


    一堂課結束,商若水並沒有過多的逗留,雖然有不少男生口試圖去找商若水,沒話找話題的想要聊幾句,但商若水卻很快的走出了教室,消失在了教學樓裏麵。沒人注意到今天商若水有些一反常態的表現,隻是有些略微失望的離開了教學樓。


    黃朝自然也不會主動的跑過去找商若水,和陳越倆人在教學樓的走廊裏抽了一根煙便離開了教學樓。


    “對了,想到一件事,晚上咱們去市區玩吧。”剛回到宿舍,黃朝突然提議道。


    “你不在的這半年,我們已經把滬上市區能玩的酒吧都玩一遍了,還有啥可玩的。”


    陳越無聊的打開電腦,準備和dota奮戰。


    “今天不一樣,我帶你們去新的地方。”黃朝笑了笑,剛想接著說,突然電話響了。


    打開一看,卻是商若水的。


    一條短信


    【來停車場找我。】


    黃朝看了一眼短信,笑著對眾人說道:“就這麽定了,晚上八點半,吃晚飯咱們就出發,最後一節課也不上了。”


    “那感情好,哥們兒我剛認識了幾個咱們學校籃球隊拉拉隊的幾個學姐,晚上叫著一起?”


    黃朝沒說話,穿上外套,道:“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我下樓一趟,晚上見。”


    說完,黃朝直接奔下了樓。他不準備躲著商若水,因為這事兒沒什麽可以躲的,都把人家給睡了,自己總要有些擔當,負點責任。


    下了樓,也快十一點了,校園裏的路上人不少,可走到停車場的時候卻並沒有多少人。黃朝一個人來到停車場。


    工大教室的待遇其實還是不錯的,十一點多,停車場裏不少的車,雖然不夠密集,但卻也快停滿了。可是並沒有見到商若水的身影,黃朝走了半圈之後,便很快發現商若水的車停在那裏,開著車窗,商若水正坐在駕駛座上,手裏捧著一個手機。


    黃朝走了過去,也沒廢話,直接開門進去了。


    坐在副駕駛上,商若水看了一眼黃朝,旁若無人,一臉平靜的表情。


    “你這回來了,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是害怕我告訴你喜當爹了嗎?”


    黃朝撇了撇嘴,道:“當就當唄,怕啥。”


    商若水突然轉過身,黃朝這才發現,商若水化妝了!


    剛才上課的時候其實商若水並沒有化妝,或者說,她上課從來不化妝,一直是素顏的。黃朝就見過一次她化妝的樣子,就是在婚禮上。


    不能說是國色天香,但實際上,有些女人,不化妝反而比化妝好看。商若水就是這麽一類人,不化妝比化妝反而更好看,素麵朝天,不施粉黛的樣子,反而能襯托氣質。


    她今天穿著一件米黃色的休閑小西裝,下麵是一條卡其色的鉛筆褲。上身襯托氣質,而下麵的鉛筆褲,則很好的展現


    了模特一般高挑的細長美腿。


    黃朝低著腦袋沒說話,不是不好意思而是不知道說什麽。


    “來讓姐看看,數月不見我吃的那一株嫩草黃了沒有。”


    黃朝仰起臉,轉過頭,笑著說:“沒黃,沒黃。”


    “嘖嘖嘖,京城就是不比滬上養人,快別回去了,在上海好好的呆著吧,南方養人,瞧瞧這笑臉幹巴巴的,沒有水分了都。”商若水說著一隻手就已經伸到了黃朝的胳膊上。


    “你為人師表了,請自重。”


    商若水壞笑一聲,道:“你把我當老師了?”


    “你他媽也沒把我當學生。”黃朝聽到這話,佯裝怒意的說道。


    “來,給姐說說,想我了沒。”商若水說著,一隻手直勾勾的往黃朝的腹肌上捅。


    在香格裏拉的大**,商若水就喜歡拿她尖銳的指甲蓋戳黃朝的小腹肌肉,似乎是這女人都喜歡有腹肌的男人。


    黃朝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戳夠了沒?”


    “沒。”商若水不光是戳,手指頭更不安分,直接勾起了黃朝t恤的下擺。


    “靠!當老子真是吃素的呢!”


    黃朝說著,直接手指頭摁住車窗的按鈕。


    商若水一臉陰謀得逞的表情,笑著說道:“看看,還是忍不住了吧。”


    她的話還沒說完,黃朝的嘴已經堵住了那雙非常尖銳刻薄的香唇,隻是沒親多久,商若水主動的和黃朝分開說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黃朝沒理她,坐在車裏,摸出一根煙,道:“天氣太熱,沒心情。”


    商若水的高跟鞋都已經脫掉了,頭發略微淩亂,對著倒車鏡整理了一下,聽到黃朝說這話,玉足直接踹了過去。


    “滾下車。”


    “不滾!”


    商若水輕笑著把汽車啟動,黃朝愣住了:“幹嘛?”


    “你放心,今天我胃口也不好,暫時饒了你。”商若水說笑著,啟動車子,開出了工大。


    “到底去哪啊。”坐在車裏,黃朝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你不是說要是有男人追我,你就打斷他三條腿嗎?我家裏安排我下午去相親,我看你又沒有本事打斷人家的腿。”


    黃朝聽到這話,索性就不說話了,坐在副駕駛上,也不管商若水同意不同意,直接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真生氣啦?”商若水俏皮的笑了笑,道。


    黃朝搖了搖頭,沒說話,隻管商若水繼續開車。


    不過多會,汽車到了新天地的一家酒吧,裝潢歐陸風格,大大的園丁建築,帶上那麽一點假歌特浮雕。停車的時候黃朝看到一亞洲姑娘,穿著一個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差點沒吐了。


    看著黃朝眼鏡一直看著窗外琳琅的咖啡館,各色的人群以及人群之中,偶爾出現的幾個金發碧眼的老外,商若水笑著說道:“你不會慫了吧?”


    黃朝笑了笑,厚顏無恥裝弱智的問道:“餐廳能抽煙嗎?”


    商若水白了他一眼,知道這家夥是在和自己插科打諢,卻也不說話,直接一把抓起了自己的包,看了黃朝一眼,道:“下車。”


    沒二話,黃朝沒反抗更沒有拒絕,直接下車。


    “跟我走,就說是我朋友。”商若水說著,直接把手放在了黃朝的胳膊上。


    “我說,你是不是上癮了?上次婚禮的那事情有一次就行了,再來第二次就不靈了。”


    商若水粉黛的小嘴微微一撅,露出一絲倔強的表情:“這我不管,反正也找不到別的男人,就那你來當擋箭牌了。你有些心理準備,別讓我丟人,還要應付過去,讓那男的知難而退。”


    黃朝一臉堅定的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倆人直接進了那個咖啡館。


    咖啡館裏麵播放著一首英文歌,雖然是周中,但卻有不少的人。牆上掛著一些風景照片,歌曲是爵士樂,玻璃窗前掛著好看精致的窗簾,整個咖啡館無不彰顯著一種蛋疼的文青小資範兒,這種感覺讓黃朝呼吸都變得非常不舒服。


    走進去,找到一個位置,一個年輕男人正坐在那裏,手裏那這一份英文雜誌。他不算瘦,或者說有些胖,平頭,帶著一個黑框眼鏡,身上穿著商務休閑,坐的地方靠近窗戶,但卻是一個角落。


    還沒走過去,黃朝就能感覺到這人身上從內二外散發出來的一種優越感,尤其是手腕上的那塊表,黃朝不用去推測就能知道那塊表絕對價格不菲。


    “你好,高先生吧?”商若水走過去,禮貌的坐了下來,並且拉著黃朝。


    成熟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商若水。相親這東西肯定事先看過對方的照片了,隻是這男人似乎是沒有想到,商若水本人比照片裏還要好看。


    “尚小姐,你好。”說完,男人就注意到跟著商若水進來的這個男人,同時禮貌的看向黃朝,道:“這位是...”


    對方沒說話,但眼神和潛台詞卻看著黃朝有些輕蔑和不屑:“你的弟弟?”


    商若水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看了一眼黃朝,笑了笑,剛想說話,卻被黃朝給打斷了。


    “我是她的朋友。”


    黃朝笑了笑,沒打算上去就說自己是商若水的男人,沒有直接一棒子打翻那個男人。


    因為他是知道的,相親這東西並不是商若水家裏人安排的,而是來自於商若水的某個不靠譜的朋友。


    其實,黃朝說這話並不是無心的,也不是挑釁對方。而是...黃朝一眼就看出來,他媽的眼前這個男人是一個有夫之婦!


    他下巴有肉,嘴唇發紅,發際線較高,額有橫紋,眼角後麵的太陽穴微鼓了起來。並且根據這男人的麵相,心中推演不免發現,這家夥居然是有妻室的,雖然推演不出來太多的內容,但這一條黃朝卻是可以萬分肯定的。


    其實黃朝沒有一句話甩到對方的臉上更重要的一點是,自己也有女朋友啊。他和商若水本來就不是什麽正經的男女朋友關係,一夜情?也不完全算,總之什麽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黃朝心眼小,看不慣別的男人把手伸到自己的碗裏。


    男人抱起胳膊,笑了笑,拿起咖啡勺,攪動了一下杯子裏的咖啡。而這時候服務員走了過來。男人笑了笑,他一身名牌,再看黃朝一身的窮酸打扮,笑著


    說道:“這的提拉米蘇不錯,尚小姐嚐嚐看?”


    商若水似乎是更樂意看著黃朝有什麽辦法抽這男人的而過,便連單子都沒看,便說道:“蘇打水就可以了。”


    男人笑了笑,看著黃朝:“這位先生貴姓?喝什麽?這裏的咖啡雖然貴一點,但味道還是可以經的起品一品的。”


    “哦?是嗎?”黃朝一樣沒有看菜單,直接對著服務員說道:“小帥哥,你們這裏除了咖啡還有什麽點心嗎?我還沒吃飯呢。”


    年輕的男服務員長得都比黃朝像一個小白臉,拿著單子翻了一下,放到了黃朝的麵前說道:“芝士蛋糕不錯,建議您嚐一嚐。”


    黃朝有模有樣的點了點頭,卻根本沒看菜單,說道:“嗯,就要你說的這個蛋糕了。”


    “喝什麽呢?要不提拉米蘇?”服務員拿著筆,記了下來。眼神撇了黃朝一眼,露出一絲輕蔑和不屑的表情,似乎潛台詞是在說,反正也不是你掏錢,黑咖啡你也喝不慣,就來提拉米蘇把。


    “您剛說提拉米蘇不錯?”黃朝看了一眼麵前的那個姓高的年輕男人,近距離看,這男人還真是一臉成功人士的優越感,八成是浦東商圈走出來的金領成功男人,有錢有勢,見過大世麵。


    “那就來一杯提拉米蘇,蒜蓉味的。”


    服務員愣了一下,隨後發現黃朝似乎是在拿自己尋開心,便一聲不吭的合上菜單,轉身離開。


    “你們聊著,我吃東西。”黃朝歪著腦袋笑了笑。


    “我叫高俊。”金領男人說著,伸出手,衝著商若水抵出了名片。


    商若水想要伸手去接過來,卻被一旁的黃朝下了下手,把名片拿走了。


    “律師啊?”黃朝裝作吃驚的愣了一下,笑了笑。


    “怎麽了,黃先生?有問題嗎?”


    黃朝搖了搖頭,道:“沒問題,我是算命的,咱們都是靠嘴皮子吃飯的,半個同行,幸會幸會。”黃朝說著,便把那名片扔到了一邊。


    高俊高大狀聽到這話,嗤之以鼻,可畢竟是耍嘴皮子的,便說道:“這位先生貴姓?您的工作地點是在城隍廟嗎?”


    黃朝搖了搖頭,道:“我隻接散戶客人,城隍廟那地方龍蛇混雜,租金高,卦金低,賺不了錢的。哦,對了我還幫人看風水,以後高先生喬遷可以請我,我給你一個...九折。”


    高俊嗤之以鼻的看了黃朝一眼,再看商若水,卻發現這女人眼鏡從頭到尾就沒在自己身上超過兩秒鍾,這會繼續看著黃朝。


    “不如這樣,我幫你看看麵相?”黃朝突然半開玩笑的說著,一把手攥住了那高俊的胳膊,翻開手腕。


    “嘖嘖,事業線平穩,身體也不錯,就是平常沒少喝酒吧,主意保護肝這塊啊,咦,不對啊,高先生有家室了?還有一個女兒叫文靜?怎麽,我說的沒錯吧?”


    黃朝說著,不由自主的笑容收斂了起來,臉上露出了一抹冷意。


    “你...”高俊想說話,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怎麽,不承認了?”黃朝冷笑著,拿出自己的手機若無其事的玩了起來。


    “高先生,別生氣,我朋友就是這個樣子。”商若水笑了笑,臉上也沒分明沒帶什麽善意。


    倆人就這麽尷尬的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突然過了大概十分鍾之後,服務員突然跑了出來。


    “高先生,不好意思,您出去看一下吧,您的車...”


    高俊挑起眉毛:“怎麽了?”


    服務員尷尬的說:“有一位先生倒車的時候不小心把你的車...”


    高俊皺起眉頭,尷尬的對商若水道:“商小姐稍等,我出去處理一下。”高俊說完,一臉緊張的就走了出去。


    透過窗戶看向停車場,果然高俊的一輛嶄新的英菲尼迪車位已經麵目全非了,被一輛日係車撞了,兩輛車一個屁股變形,一個車頭變形。


    “你看我就說別買日係車,質量真心不如歐洲車。”黃朝說著風涼話。


    “嗯,不對,他媽的那是我的車!”黃朝突然一拍大腿跑了出去。


    “你有沒有搞錯,不會開車的呀!”


    停車場上,詹金森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裏,對麵站著就是高俊,拿著英菲尼迪的車鑰匙,吐沫四濺。詹金森一臉木納,根本不理會。


    “老詹怎麽個情況?”


    “不怪老詹,不怪老詹,怪我,車是我開的。”就在這時候,駕駛座上,趙東山跑了下來。他一臉的猥瑣表情,似笑非笑,腦袋依然抹了不少的發發膠。


    “我靠,你一口氣撞了這麽貴的車,我可賠不起。”


    “這是你的車?”高俊看著黃朝,指著那輛日係車,眼神和潛台詞好像是在說,你也能買得起車?


    “是我的,是我的,不好意思,這樣吧,我出錢修,你看行嗎?”


    聽到這話,高俊臉上笑意更濃了。


    “是你開的車?駕照拿出來。”高俊說著,衝趙東山說道。


    “我...我沒,駕照。”


    “那就好辦了,修車的錢我不缺。”說完,高俊直接拿起了手機。


    “哎,高先生你別這樣啊。”黃朝說這,道:“有事好商量,大家都是朋友。”


    “可我是律師,而且我就喜歡看你求我的樣子。”高俊說著,一臉得意的表情,似乎是真拿捏住了黃朝的軟肋和小辮子,當即就要找交警來處理這事情。


    “別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這事別麻煩交警了還不行嗎?”黃朝苦著臉。


    “喲,這是誰啊。”正當這時候,突然車門打開,車裏走出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程...程大秘書...”


    走下來的人正是程懷,商若水看到這一幕,立刻偷笑了。


    “怎麽回事啊,黃朝?”程懷一臉嚴肅,隱隱的帶著一股笑意。


    這位高俊高大律師看到程懷,愣住了,他當然認識這位蘇浙滬一帶的年輕紅人,將來肯定能進入省領導班子的牛氣人物。但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這位施老身邊的紅人,大秘書怎麽會從黃朝的車裏走下來。


    高俊不是傻子,他知道了,這一切都是黃朝安排的扮豬吃老虎的一幕!自己完全掉坑裏了!這個小子,太他媽無聊了吧,這車八成是他故意讓人撞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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