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清打橫抱起許詩婷就往門外走去,路過那些來來往往工作的衙役,許詩婷一直用力環緊著葉婉清,頭枕在葉婉清的脖頸裏任由葉婉清抱著她。


    卻不料,剛踏出許府大門就被人攔截了下來。


    “差大哥,有什麽事嗎?”葉婉清抬眼朝眼前這人看去,這人身穿侍衛裝,腰間別著一把大刀,此時正擋住了她二人的去路。


    “城主有令,請葉公子與許小姐去一趟城主府。”


    葉婉清低頭看著懷裏抱著的許詩婷,搖搖頭,道:“這位差大哥,你也看到了,此時許小姐的情緒還不適合去麵見城主,可否請差大哥代為通報一聲,稱葉某在許小姐情緒穩定後,自會主動前去拜會城主,不知可否行得通?”


    這名前來傳信的帶刀侍衛,看著麵前這兩人,回想著城主說過的話,把葉青和許詩婷帶到他麵前去,如果實在不行,也不能硬逼。


    帶刀侍衛移步向一旁側去,讓出道,“既然如此,也不多加為難你二人,隻希望待許小姐情緒穩定下來之後,還請記得去城主府走一趟。”


    “那就多謝這位差大哥了,葉某過些時日定當上門答謝。”葉婉清笑著點頭向帶刀侍衛致謝,隨後疾步如飛的抱著許詩婷朝無名居後麵走去,走正門的話就必須要經過無名居的飲食區,才能走到後院,現在她抱著許詩婷進來多多少少會引起諸多的閑雜言語。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葉婉清抱著許詩婷終於回到了居所,踢開房門,把葉婉清放在自己床上,讓她休息,解開蒙在她眼睛上的帕子。起身準備去打點水來替許詩婷清理一下。卻不料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根本就走不了。“許小姐,你這是?”


    “別走。”


    葉婉清俯首,對上那雙無助的眼眸,露出一絲笑容,“…我不走,就在這陪你。”


    聞言,許詩婷安心的閉上了早已疲憊不堪地雙眼睡了過去,隻是手還是抓著葉婉清地衣角不放,仿佛隻有這樣許詩婷那不安地心才能平靜下來。


    良久,葉婉清在確認許詩婷熟睡過去以後才輕輕把許詩婷抓在手裏的衣角抽了出來,躡手躡腳地朝屋外走去,去給許詩婷打點熱水過來,許詩婷現在地那張臉早已花地不成樣子,得給她擦擦才行。


    葉婉清剛出去沒多久,一道刺耳地聲音把許詩婷驚醒了過來。“啊…”一睜眼入目的便是一柄飛刀,這可把許詩婷給嚇壞了。


    帶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飛刀上綁著一張紙條,警惕地環繞四周,發現沒什麽人出現,小心翼翼地把飛刀從床頭板上取下來。打開一看,許詩婷激動地捂住了嘴巴,防止自己再次發出聲音,淚水從眼角湧了出來,隻因裏麵那熟悉的字跡所影響。


    “婷兒,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或許爹爹早已不在人世,爹爹想告訴婷兒不要想著為爹爹報仇,因為敵人太過強大,婷兒你敵不過他。


    還記得爹爹在你過生日的時候送了婷兒一塊玉佩嗎?你可以拿著這枚玉佩前去紫都投靠你姑媽逍遙王妃,她看到玉佩後便會收留你的。


    如果不想去,那婷兒就去城主府找城主,爹爹把所有的資產通通轉到了你的名下。


    記住,爹爹隻希望一點,那就是讓我的寶貝婷兒能好好的活下去。


    葉青是個好男子,婷兒要好好把握,爹爹怕是看不到我們婷兒嫁人的樣子了。


    珍重,


    爹爹留。”


    “爹…婷兒好想你。”整封信讀完,許詩婷早已淚如泉湧,雙手用力把她爹爹留給她的信紙緊緊的擁在懷裏,仿佛上麵還有著爹爹地味道。


    這時,葉婉清端著水盆進來了。一眼就瞧見許詩婷正抱著身子在那抽泣。走過去,伸出手輕輕觸碰了下她的肩膀,問:“怎麽了?”


    “葉大哥……”許詩婷撲向葉婉清的懷裏,在她懷裏悶聲痛哭。哭夠了才從葉婉清的懷裏出來,把手裏握著的紙張遞給葉婉清看。“葉大哥,這是爹留給的我遺言,為什麽要留下婷兒一個人在這人世間?”


    葉婉清看完後,伸出手在她頭上揉了揉,安撫下她此刻的情緒,雖然最後一句她實在不能認同,她可不要娶妻,她隻想嫁個好兒郎,然後再生一個萌娃就好。但看在情緒低落的許詩婷時,隻得耐心地安扶道:“許小姐,我想令尊一定是想要許小姐你能很好的活下去,如果許小姐不嫌棄的話,可以現在我們這暫定下來,你我與姐妹相稱,你看如何?”


    “姐妹?”許詩婷梨花帶雨的麵容此時露出了一絲茫然。


    葉婉清點頭,她對她並無愛情的情感存在,雖然此時說出來會顯得殘忍一點,但假設許詩婷要在這落戶的話,她的身份也是瞞不住的,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當斷則斷,不能再拖遝下去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隻是男裝示人總得要方便許多。今天原本是想去你家和你說清楚此事的,但卻不想發生了這種事……”


    許詩婷捂著雙耳神情痛楚的叫道:“夠了!你出去!你出去!我不要聽!你出去啊!”


    看著又開始哭泣的許詩婷,葉婉清也不好受,但她不想欺騙她,乘著現在還沒有發芽,就給摘掉。輕輕合上了木門,在門檻上坐了下來,等她情緒穩定下來之後再進去。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客房裏聽不到任何跡象,不放心讓許詩婷一個人在房裏的葉婉清,躡手躡腳的把門打開踏了進去,鼻尖卻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腥味。隻見許詩婷正虛弱的躺在床上,手搭落在床邊正滴著血珠,一把黑色的小刀上沾了幾抹紅再加上地上那一小灘血跡,顯然時間已經很長了。


    “許詩婷!你瘋了嗎?這麽想死,混蛋,別死呀!”葉婉清急的眼眶都紅了,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說了。這是幹嘛呀,嚇唬誰呢!專門來下她的嗎?好想哭的感覺。慌忙把手帕在係緊。朝外麵拚命大喊,“快來人!快去找大夫來!快來人啊!”


    “怎麽了?怎麽了?”聞音而來的寧福神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寧叔,快幫我找大夫,許詩婷她割腕了,快去給我找大夫。”葉婉清紅著眼,衝著還不太清楚情況的寧福說道。


    聞言,寧福立馬往外跑去請大夫。葉婉清雙手死死的扣住許詩婷手腕上的大動脈,不讓她在流血出來。氣呼呼的向許詩婷怒道:“你不知道換種方式嗎?為什麽要這麽想不開?這麽想死,早知道我就不救你了!你要是對我是女的這麽介意的話,你可以衝著我來,畢竟是我先騙你在先。你怎麽這麽傻,不準睡,把眼睛給我睜開,不許合上!”看著許詩婷虛弱的樣子,雙眼無力的在那,隨時都要混過去的狀態。


    “不……用……你……管,走……開。”許詩婷未受傷的一隻手想把葉婉清推開。


    惹得葉婉清眼睛一瞪,胡鬧!都這樣了還這樣,“我怎麽不用管了!好歹你現在躺著的也是我的床,躺著的地方也是我的地盤,為什麽我就不能管?我偏不走,你起來咬我呀!”


    可能許詩婷被葉婉清的言語激怒了,一口就朝葉婉清的手臂上咬去。


    “啊!!好痛呀,你還真咬,你屬狗的麽?”葉婉清疼的直呲牙,想不到她居然還真咬她,她怕疼呀。


    “少爺,少爺,大夫請來了。”這時寧福領著大夫回來了,“張大夫,麻煩你了。”


    一名留著山羊胡的老大夫跟在寧福伸手踏入了房間,“病人在哪?我給看看。”


    “大夫,在這,您快點過來給治治吧。”葉婉清見大夫來了,急忙出聲道。


    看著大夫給許詩婷處理好了傷口,葉婉清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次她可不敢讓許詩婷一個人留在房裏。把任何有菱角和尖銳的東西,通通收了起來。


    晚上許詩婷在她床上休息,她自己則躺在軟榻上休息。


    連續半個多月的時間,許詩婷的傷口才總算愈合完全。要去拜訪城主府的事也被推脫到後麵的日子裏了,隔天就讓寧虎去城主府跑了趟,說明了情況。


    這半個多月來,許詩婷也漸漸看開了,雖然和葉婉清相處的不是很融洽,但比之以前也好了很多。


    對於葉婉清的女子身份,許詩婷還是介懷的,雖然情感還是有,但卻不能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女子的身份。但姐妹的身份卻是不太合適的。隻能以朋友的定義來維持兩人之間的關係。


    而這半個月,許詩婷一直是霸占著葉婉清的床,作為期滿她的報複心態,明明知道這半個月葉婉清睡軟榻睡的很不安穩,甚至有一兩次還落了枕,卻還是假裝看不到,任由葉婉清在她麵前疼的呲牙咧嘴的。


    “許小姐!許大小姐!你現在傷好了,是不是該把我的床還給我了?我認床的好麽?”半個月下來葉婉清已經瘦了一圈了,原因她認床,在其他地方她睡不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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