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間是為木葉打下堅實基礎的第二代火影,是木葉這個政治團體能夠穩、定並持續發展下去的保障者之一。


    比起建村沒多久就掛在基友手裏的初代目,二代目倒更像是把村子奶起來的親媽。


    不,與其說是親媽,他看起來比較像教導主任。


    冷硬、刻板、性冷淡、固執、嚴肅、然而……他長得真的帥!


    高千穗玉江站在棺材麵前,撐著下巴研究了有差不多一刻鍾,覺得他不論是眼型發色都絕對的出眾,尤其那幾道類似妖紋的紅痕,簡直神來之筆!


    時隔四十幾年,千手扉間再次睜開了眼睛。


    身體的僵硬和遲緩還需要一段時間來熟悉,作為一個冷靜的戰士,他幾乎在恢複觸覺的下一秒就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狀況。


    ——不過是穢土轉生罷了。


    這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忍術,所以到底是幹什麽用的,沒人會比他更清楚。


    千手扉間已經做好了會被植入符咒、抹殺意識然後開戰的準備,然而當他張開眼睛時,麵前卻是一雙充滿遺憾的眼睛。


    遺憾,其實是個很微妙的詞匯。


    會有遺憾,代表了某種意義上的不圓滿,即時對於缺憾的不滿意,也是對於遺憾之外其他部分的絕對讚美。


    棺材內部十分黑暗,然而棺材之外的屋內,也隻有昏黃的燭光罷了,以轉生者尚且有些遲鈍的五官,他的視野裏,充斥著一片附著暖光的白色。


    ——那是人的皮膚,大約是女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泥土讓他變得有點遲鈍,千手扉間停了好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那雙遺憾的眼睛,正是嵌在這樣一張白皙的臉上。


    “二代目火影啊……”


    她念叨著千手扉間熟悉的名號,像是失去興趣似的退開一步,離了棺材的範圍,倒是越發看不清楚樣子了。


    “大蛇丸桑……這是在偷懶嗎?”


    狹小的空間裏,千手扉間聽到她拖著長長的調子,用與其說是責怪、不如說是打趣的腔調慢悠悠的說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可是小學生都知道的事情啊,仗著自己會大召喚術就隨便作弊,那可是要扣工資的啊……”


    “我拿過你的錢嗎?”


    這道聲音壓得很低,細膩聲線加上刻意轉了尾音的調子,一時居然聽不出說話的是男是女。


    “是哦,”停頓了一下,那道女聲繼續說道:“忘了大蛇丸桑沒有錢拿來著……”


    “知道我沒有錢,就把手裏的東西放下。”


    這回聲音高了些,倒是能聽出來是個男人了:“每次過來吃的倒是挺舒服,懶得動了,”說到這裏,傳來一聲哼笑:“是拿我這兒當花樓了?”


    “講道理,”女聲裏帶著些無可奈何的笑意:“昨天你叫我來的,來了以後,也是你讓我吃東西的,更何況……”


    那女聲的語氣帶了些刻意討好的感歎:“風間的太夫,怎麽的也沒有大蛇丸桑好看啊。”


    “我倒是忘了。”


    那個男人又哼笑了一聲:“你看人除了看臉,還要看用處。”


    “……能把這個話題跳過去了嗎?”


    “嗯?”


    “我都那麽努力的想往輕鬆地鬥嘴打趣形式上歪了,但是大蛇丸桑……好像對這種酸來酸去的爭論方式相當熱衷啊……,是更年期到了嗎?”


    很好。


    大蛇丸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長長的舌頭勾在嘴角上,笑容純粹的似乎沒有任何憤怒。


    某人臉皮奇厚萬分無辜的歪了歪腦袋,眼睛裏一派的無辜。


    “嗬嗬……”


    他的笑聲裏都帶上了蛇類的嘶鳴。


    “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年長的男人在燈下矮下了肩膀,聲音又一次低了下去:“裝傻的樣子倒也挺好看。”


    “大蛇丸桑……”


    “嗯?”


    男人冰涼的指尖又點上了她的眼皮,神色朦朦朧朧的全是笑意,離得越來越近,眼睛反而越來越認真,真的仿佛就是一刀一刀劃開了這幅皮囊,看到了裏麵通紅的血肉一樣。


    高千穗玉江抬臂捏住他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向後抬了抬下巴:“你大召喚術的獎品出來了。”


    蒼白的男人於是回過頭來,看向了終於靈活起來的傀儡。


    “忍界第一神速,”大蛇丸說著就冷笑了一聲:“飛雷神之術……嗬。”


    “別這樣……”


    千手扉間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那女孩伸手拉了拉男人的袖口:“不要因為沒有空間天賦學不會忍術,回頭就敵視它的發明者哦,身為一個科學家,這個羨慕嫉妒恨的嘴臉也是太難看——”


    冷冰冰的男聲突然打斷了他們的交流。


    “放棄吧。”


    千手扉間冷靜的環視了一圈,發現這裏並不是木葉,比起火之國腹地空氣中豐沛的水汽,這裏明顯和木葉相去甚遠:“既然沒有用符咒抹殺我的神智,就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行為完全受自己控製,不論你們想要馭使木葉的火影做什麽——”


    “馭使火影……”


    黑色長發的男人退後一步靠在了桌子上,別有深意的斜了斜眼角,看著身側摸著鼻子的女孩,意味深長的重複了這句話:“火影大人啊。”


    這種有意捏起來的聲音越發讓千手扉間看的不順眼,皺起眉頭剛想嗬斥,被那女孩抬起來的手勢正好堵在嗓子眼裏。


    那個讓他蜜汁順眼的姑娘可自然的一撩衣擺,站起來瀟灑的轉了個半圈,背對著他回頭就是一個側臉殺。


    接著,右手抬到頸側,如同掀起簾幕一般、自然的撩起了自己的頭發。


    廣袖長衣,被五指虛虛攏住的頭發停在一側,順著肩胛骨的起伏直到腰線一下——月白的底子藕荷的花紋,朱紅色的點綴輕俏的如同枝頭吹散的花瓣。


    千手扉間仔細的辨認了半天,終於發現:那些或深或淡的紅色花瓣和其他花紋纏在一起的時候,應該是能擰成幾個字的。


    【五代目火影】


    那姑娘興味盎然的動了動肩膀,還跟他這征求了一下意見:“這花紋,好看不?”


    “五代目火影。”


    千手扉間看著還在展示花紋的姑娘,皺起的眉頭,這回是真的平不下來了。


    ==========


    花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高千穗玉江簡單的跟這位傳說中豪氣、熱情又冷靜睿智的火影,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地點和人物,然後在有人敲門的時候,淡定的站起來打了個招呼,示意自己要先行離開了。


    “等等!”


    在高千穗玉江瞬移的前一秒,一直沒怎麽開口的白發男人突然站了起來:“我要回木葉看看。”


    “哈?”


    “五代,”他的語氣盡量克製著自己冷硬的習慣:“我想去看看木葉。”


    到底顧忌著自己是穢土轉生出來的,扉間聚聚用了類似於請求的句式。


    “……能等兩天嗎?”


    千手扉間斷斷續續的歪了歪頭,所有的疑惑都被壓在了黑色的眼底。


    高千穗玉江抄著袖子,有些問難嘖了一聲:“今明兩天都不太方便,二代目想看的話——”


    “看不到,我可能會睡不著。”


    “你現在也不需要睡覺啊……”


    “五代。”


    “不是,”玉江有點無奈的勾起小指撓了撓耳側:“我理解生前心願未了,想看一看自己為之付出一切的所在,也大概能想象二代你現在有多迫切,但是最近真的不太方便——”


    “五代!”


    “你乖啦好不好……”


    那女孩子做了個幾近哄勸的表情,神色自然如同在哄孩子,成功讓千手扉間震驚的愣了一下。


    “算了。”


    五代目看著二代目怔愣的表情,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妥協了:“也好,反正到時候還要實地考察,先一起去也行。”


    她回頭看了看一直雙手抱臂倚在桌子上的男人,歪著頭眨了眨眼睛。


    男人低著頭自顧自的撥弄著桌子上的筆,淡定的開口:“要問問題就說出來,不要亂眨眼睛。”


    “……大蛇丸……你真的更年期了是吧?”


    然後高千穗玉江就被轟出來了——和二代目千手扉間也一起。


    ==========


    火影是個相當有好感度加持的職業,尤其對千手扉間來說。


    回程時他想起自己曾經在木葉的顏山留下過飛雷神的術士,很有耐心的詢問五代準備如何回去,五代略一思索,問他:“二代目在終結之穀……有留過術式嗎?”


    【終結之穀】這個名稱讓千手扉間有些陌生,陌生的仿佛帶著些回響,但仔細一想,又是個熟悉的讓他有點膈應的地方。


    終結之穀這個名字,還是他當火影的時候定下的呢。


    最終,他也隻是點頭說:“有。”


    “那就在終結之穀見吧。”


    五代目穿著剪裁特別花俏卻不損大氣的火影袍,淡定的從袖子裏掏出了兩枚勾玉樣的卡子,精準又對稱的卡在了兩側的耳畔。


    末了,突然收了收下巴,整個人唰的一下就冷淡了起來,那股子不在意又懶散的味道凸顯的越發明顯。


    ——看著格外的不靠譜啊……


    “對了,二代注意一下落點,終結之穀最近人比較多,你當年定下術式的地方——”


    “放心吧,很隱蔽。”


    “哦,那就沒事了。”


    五代火影退後一步,笑眯眯的衝他擺了擺手,消失在一片藍色的光芒中。


    千手扉間站在天地之橋巨大的三腳架下,一時居然覺得有些茫然——他這回被穢土轉生出來,貌似也不是什麽壞事。


    飛雷神之術的速度不容置疑,他設置的術式一直沒變。


    千手扉間習慣了空間轉化一刹那的失神,卻在到達的下一刻,就做好了減速緩衝的準備。


    他輕巧的一個旋身,落在了山穀間的……拍攝現場。


    “cut!!!”


    暴躁又抓狂的嗬斥聲響徹了整座山穀,滿臉大胡子的胖子一臉【我痛苦的馬上就要窒息】的表情,抓狂的扭動了一下,然後暴躁的把手上的話筒砸了出去。


    “這又是什麽情況啊喂!”


    他仿佛會透著油脂的手指唰的一下,隔空點在了二代目沒什麽表情的臉上:“你!對,我說的就是你!”


    他站起來在原地跺了兩下腳:“我不是跟木葉特意提過,替換二代目演武戲的夜裏才需要啊!夜裏!”


    “現階段我要一個會演文戲的就可以了!”


    說完,這個胖子委屈的馬上都要氣哭了:“這麽好的天氣,這麽合適的陽光,這麽好的氣氛,還有演員好不容易調動起來的情緒……”


    導演可嬌俏的抓狂著:“我真是受不了你們這群忍者了!回程的暗部隨便入境就不說了,一個專業的武替……怎麽也這麽不會看場合!?”


    千手扉間淩空站在水上【地貌發生了一定改變】,看著周圍七七八八的機器和一圈又一圈的人群,眉頭緊的都快要掉土渣子了。


    “抱歉抱歉!”


    熟悉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五代目招了招手,踩著水就跑了過來。


    胖導演一看來人,那是有脾氣也發不出來了,整個人如同泄了氣一樣,跺著腳憋氣抱怨。


    “哎喲……我的五代啊~”


    五代笑的毫無破綻:“沒事沒事,多費的膠片報銷,報銷啊!”


    她姿態閑適動作卻意外的快,千手扉間還在懵逼,被她上來直接握住手腕,一使力帶著直接飛了起來,調整著節奏點了幾下借力的物體,終於一同落在了旁邊小山丘的一顆大樹上。


    “呼——”


    高千穗玉江誇張的做了個鬆口氣的動作,回頭看著還不在狀態的白發男人直接就笑了:“二代目你這連位置都定不準就瞎答應,屬於提供虛假情報知道嗎?這根大體檢謊報身高是一個性質的事情我跟你——”


    “他們在幹什麽?”


    “嗯?”


    高千穗玉江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導演作夠了妖,自然還是回去幹活了。


    一眾演員也再次到位,該哭的繼續哭,該喊的繼續喊,該躺屍的毫不猶豫撲通一聲載在了湖裏。


    “那個啊,”她的表情有點牙疼:“拍戲呢。”


    “拍……戲?”


    千手扉間眯起眼睛看向底下,應該是用了變身術的緣故,場景裏站著兩個黑發紅甲的男人,一站一臥,角度都非常犀利。


    站著的那個除了表情,其他的扉間都很熟悉。


    【千手柱間】滿臉沉痛,俊逸中帶著壓抑的悲傷,姿勢擺的特別帥氣,晚風吹過,連發絲飄揚的弧度似乎都帶著青春的疼痛。


    不遠處,一身白衣的女子【他嫂子】半跪在地上,滿臉的淚水盡是掩不住的悲傷。


    【大嫂】痛苦掙紮的猶豫著,一手捏著胸口的衣服,淒厲的哭喊出了聲。


    她哭著喊:“斑——”


    躺倒在水裏那個男的更是了不得,仰麵向上,一半沉在水裏,一半浮出水麵,表情是掩不住的酷炫,嘴角的笑容粗獷又豪氣,然而眼睛裏同樣滿是青春的疼痛。


    【宇智波斑】對著岸上白衣的女子滿是憐惜的笑了。


    然後他說:“水戶,不要哭……”


    一步開外的地方,【千手柱間】的表情似哭似笑格外扭曲,突然仰著頭哈哈大笑出了聲,笑著笑著開始喘息,如同窒息一樣的又笑著流出了眼淚。


    ——活像神經病院跑出來的*病患。


    演員這一笑發揮還好,不遠處二代目腳下一軟,險些掉下樹去。


    還好五代目眼疾手快,抄著他的胳膊又給拉了起來。


    “娛樂而已。”


    雖然心裏同樣滿是wtf這樣真摯的感歎,但第一部的成功,完全證明了自來也聚聚走的那條狗血不歸路到底有多受歡迎。


    五代目秉承著對於錢的愛,忍痛割舍了對於藝術的堅持,此時甚至可以欣慰的一邊點頭一邊觀賞。


    “戲劇需要充滿想象力的二次創作,反正如有雷同用,都tm純屬是巧合。”


    二代目本恍惚中想起那個胖子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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