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到了為什麽不去阻止?”唐刀憤怒地揮舞著雙手。


    寧雪兒很是委屈地說道:“我還以為他認識你的呢,再說,我隻看著自己的行李箱了,誰管那麽多的閑事。”


    “混蛋,真是混蛋。”唐刀憤怒地罵道。


    “你罵誰是混蛋?再說一遍聽聽。”寧雪兒掐著腰跺腳喊道。


    唐刀無心跟她廢話,說道:“你看見那個人去哪兒了嗎?”


    “那邊。”寧雪兒指的方向正是出校門的地方。


    “你給我等著,跑不了你。”唐刀扔下一句話之後就向大門的方向跑去。


    “誰怕誰啊,你自己的東西不好好看管,還來怨我,姑奶奶劈死你,小奶油。”寧雪兒給臉上帶著文秀之氣的唐刀起了一個綽號。


    唐刀用最快的速度衝出校園,眼睛在人流如織的馬路上梭巡了幾圈,東麵、西麵、南麵三個方向,卻找不到提走了自己箱子的人。


    他垂頭喪氣地回走,“站住。”王旭站在唐刀的麵前。


    剛才,王旭看到唐刀跟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大吵了一番之後跑出去,急忙跟過來,怕他跑掉了。


    “你要幹嘛?”對於陰魂不散的王旭,唐刀很是不耐煩。


    “我要看著你,休想跑掉,病人還沒脫離危險呢。”


    唐刀氣哼哼地看著王旭,說道:“你是不是腦瓜子不好使啊?是我救了那個人,沒有我,他早就死了,你還來煩我,真是莫名其妙。”


    “你,你的搶救方法不對,已經對病人造成了傷害。”王旭不屈不撓地喊道。


    唐刀站住了,仰臉看著天空,爺爺說,如果,心煩了,苦惱了,就看看天空,藍藍的天空會讓你的鬱悶一掃而空的。


    可是,今天北京的天空是陰沉的,並不是藍藍的,他的壞心情一點也沒有好轉。(.好看的小說)


    丟了箱子是他現在最大的煩惱,絮絮叨叨的王旭就算不上什麽了。


    王旭見到他一副裝逼的樣子,仰臉向天,仿佛自己根本不存在,心裏更是生氣,她不是那種暴力的女人,相反是一個知性的女人,平時都是柔柔和和的樣子,說話大聲的時候都很少,今天,見到唐刀如此草菅人命這才生氣,失去理智的。


    唐刀走到報名的地方,寧雪兒已經報道了,卻沒走掉,在等著唐刀回來,看見他雙手空空的,本來想大罵他一頓的念頭也沒有了,喃喃地說道:“你,你別罵我了好不好?我也不是故意的,真的沒注意有人會偷東西啊。”


    唐刀攤攤手無奈地說道:“罵你?如果罵你有用的話,我不介意狠狠罵你一頓,箱子裏麵的東西怎麽辦?”


    “裏麵,有啥東西啊?”寧雪兒想說,就你那破箱子,能有啥好東西,看到唐刀傷心的眼睛,還是忍住了沒說出來這種捅人心窩子的話。


    唐刀懊惱地說道:“我的學費啊,在裏麵呢,沒學費,難道我就此退學回家?”


    “你沒辦卡啊?”寧雪兒心說,看你的土包子樣,現在誰還在身上帶著現金出門。


    唐刀揮揮手說道:“跟你說不清楚了。”他拿出入學通知書,上前報名。


    來義務幫忙的學長接過他的通知書,一邊做著登記一邊說:“學費在那邊交,住宿費在宿舍的下麵交。”


    唐刀苦著臉說道:“大哥,能不能緩一緩繳費啊?我的箱子被人偷了,學費什麽的,都在裏麵,幸好這個通知書因為半路上要找學校的地址,這才拿出來的,否則,什麽都沒了。”


    “真的?”那個學長驚訝地說道,心想,你可真是倒黴,不過,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把行李弄丟了的傻瓜啊。


    唐刀很認真地點點頭,說道:“是真的,我不騙你。”


    “那你去跟收費的老師說一說吧,看看能不能緩幾天。”學長給他指了一條路。


    唐刀瞪了他一眼,心說,你不能決定的事情,早說不就完了?你丫哪兒那麽多的廢話。


    唐刀跟收費的老師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之後,老師也為難地說道:“那你身上一點錢沒有了嗎?”


    “沒有了,我身上隻帶著路費,學費什麽的都放在箱子裏了,這一下,全沒了。”


    老師歎口氣說道:“你們這些遠路來的學生可真是讓人揪心,你家的大人沒跟著來啊?”


    “我家裏,我家裏的情況特殊一點。”唐刀含含糊糊地說道。


    那個老師歎口氣說道:“學費倒是可以緩一緩的,三天吧,最多三天的時間,可是,你的住宿費必須今天交齊了,如若不然,人家不給你行李,你怎麽住啊,難不成你睡在馬路上?最好找認識的人或親戚朋友借點錢吧。”


    唐刀點點頭,說道:“謝謝老師。”


    “好了,我這裏沒事了,收據也需要你交完錢才能開給你的。”


    “我知道了,老師。”


    唐刀垂頭喪氣地坐在路邊的椅子上,目光呆呆地看著人來人往的校園。


    寧雪兒始終跟著他,說道:“要不,我借錢給你啊?今晚你住在哪兒?”


    唐刀搖搖頭說道:“住的地兒倒是沒問題的,就是在校園裏也能過一夜,對了,你去宿舍吧,你也很累了,是不是?”


    寧雪兒想不到他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關心自己,看來,唐刀真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不麻煩你了。”


    唐刀翻了翻眼睛說道:“我也沒說要把你送過去啊?真是自作多情。”


    “你,你這個傻瓜。”寧雪兒跺跺腳,心說,隻要本姑娘喊一聲,不知道有多少猛男跑著來幫忙,還用你這個連自己的行李也看不住的笨蛋?


    “我是傻瓜,你是懶蛋。”唐刀沒好氣地說道。


    剛才檢查了唐刀所在的班級和姓名的王旭過來說道:“唐刀同學,你的箱子丟了啊?”


    寧雪兒在一旁說道:“嗯,人家那邊出事了,他跑去看熱鬧,把自己的箱子丟了,連學費也沒有了,還得跟家裏要錢呢。”


    王旭猶豫了一下,說道:“要不我借錢給你吧,你也是為了救人,這才丟了行李的。”


    唐刀搖搖頭說道:“無功不受祿,算了,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們難道很閑啊?怎麽不去忙著自己的事情了?”


    寧雪兒氣哼哼地說道:“算了,我們的好心他當成了驢肝肺,這種人,死了拉倒。”


    唐刀眯縫著眼睛說道:“我就是不死,氣死你。”


    “別鬥嘴了。”王旭心想這個時候,你們還有心思吵架?


    唐刀眼睛又看著天空,悠閑地跟無所事事的遊客一樣,寧雪兒心裏疑惑,難道他真的丟了錢?不會是借機訛自己的吧?別人丟了錢,都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樣子,他怎麽表現得跟別人丟了錢一樣?不是很著急的樣子。


    王旭見唐刀不領情,氣得轉身走開,走兩步,回頭又說:“要不,我跟宿舍的老師說一聲,你先把行李領了,住下再說,行嗎?”


    這一次,唐刀幹脆不說話了,依舊臉望著天空,好像那裏有多麽精彩一樣。


    寧雪兒跟王旭對了一下眼睛都搖搖頭,離開了這裏。


    唐刀在椅子上一直坐到下午五點鍾左右,才站起來,晃晃悠悠離開了,他順著大路走出校園,然後右拐,沿著公路走,走到一個市場的時候,站住了,眼睛四下裏找了找,看到兩個青年依著一棵樹,看著人來人往的市場進出口的地方。


    唐刀走過去,拍了拍其中一個頭發剃得前麵留一撮,後麵光禿禿的青年說道:“一撮毛。”


    “啥?”那個青年一臉憤怒地看著唐刀說道:“你小子,會說人話不?”


    唐刀冷冷地看著他,說道:“你不叫一撮毛,留著這麽難看的發型幹啥?”


    “你有病是不是?”一撮毛憤怒地拍打唐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卻被唐刀一翻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說道:“別鬧啊,對你沒啥好處的。”


    “你鬆手。”一撮毛的另外一個同伴看到自己人吃虧了,嘴裏說著話,一腳踢過來。


    唐刀的腳比他更快,更準,更狠,飛起一腳就踢在那個穿著花襯衫的青年肚子上。蹬蹬蹬,花襯衫退了三步,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一撮毛的一隻手被唐刀捉住了之後,全身酸麻,使不上力氣,嘴裏叫道:“哎哎哎,你放手啊,喂,你放開我。”


    唐刀的另一隻手指了指他們兩個,說道:“我們別在這裏鬧,你們喊人去吧,咱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練一練。”練一練,就是混混們通常所說的打一架的意思。


    花襯衫很快爬起來說道:“好小子,你別走啊,我真的去喊人了。”


    “地點?”唐刀問道。


    “什麽?”花襯衫有點懵。


    “我是說,咱們練一練的地點在哪兒?你總不能在這大街上開練吧?”


    花襯衫用手背揉了揉鼻子,說道:“你還真是有種啊,那就在老體育場見吧。”


    唐刀揮揮手說道:“一個小時啊,一小時你不來,一撮毛就變成沒皮沒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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