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慢慢靠邊停了下來,一個警察雙手持槍從前麵下來,槍口對準了司機項震裂,擺了擺槍口,口氣強硬地命令道:“下車,把雙手舉起,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首發)”


    “啥事啊?警官?”項震裂不想照做。


    警察馬上把槍保險打開,表情很緊張地說道:“照我說的做,要不我就開槍了,還有你,坐在副駕駛的人,你也舉著手走出來。”


    兩個人很快被警察控製住了,警察拿走了項震裂的駕照。


    在美國,駕照比身份證管用,因為身份證就是提供一個人的出生身份的,駕照卻記錄著這個人的信譽度和案底,因為,在美國,開車是最常見的社會行為之一,一個信譽好的人,就連普通的違反交通法的行為都沒有,相反,一個人如果屢屢觸犯交通法,那麽他的行為就很值得懷疑。


    項震裂的駕照是國際駕照,在美國的警察局裏麵也是有存檔的,警察把項震裂的駕照序列號報上去之後,很快那邊就有了反饋:“行為記錄良好,無違法行為。”


    拿著駕照回來,警察的態度好了很多,對待記錄良好的市民,警察也是相當尊重的,他和顏悅色地說道:“你們為什麽買汽油?”


    弓長久笑著說道:“警察先生,我們買汽油犯法嗎?”


    “買汽油不犯法,可是,買汽油去幹犯法的事情就不對了。”


    項震裂指著弓長久說道:“是他的女朋友要去旅遊,我們就買了汽油,防止半路上車子沒油了,上一次,他的女朋友新買的車子在公路上拋錨了,嚷著要起訴車子製造廠,結果發現,不是車子壞了,而是車裏沒有汽油了,因此,每當他的女朋友出門,都要準備兩桶汽油拿著。”


    警察這才把駕照還給項震裂,說道:“我們就是例行公事問一問,不要介意,你們可以走了。”


    一場虛驚之後,上了車子,弓長久笑著說道:“你那個故事編的挺順溜啊,是怎麽想到的?”


    “上一次看電視的時候,就有這麽一件事情,一輛新車在公路上拋錨了,車主不讓拖走,非得讓廠家來人討要一個說法,我看他就是想訛詐幾個錢,後來,人家真的來人了,一看,車子沒壞,是沒油了,真是搞笑。”


    “還真是有這樣的二百五啊。”


    “人家那不叫二百五,叫做有維權意識,新車不動了,當然要有一個說法了,至於沒有油了,卻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問題。”


    弓長久嘻嘻笑著說道:“是啊,很多事隻要一個很簡單的辦法就能做到,根本不需要花費太多的力氣。”


    說到這裏,項震裂和他同時對望了一眼,一起想到了飛鼠的那個龐大的車庫,美國人寸步不離地使用車子,有啥秘密,當然放在車庫裏最好。[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問題是,如何才能進入飛鼠的車庫呢?撬門,當然是最直接的方式了,但是飛鼠也不是普通人,如果不報警,隻要他跟犯罪團夥有關係,就一定有屬於自己的人,火拚的結果是,他們抓不住飛鼠的犯罪證據,把唐刀交給的事情搞砸了。


    第二天,兩個穿著工作裝的男子敲開了飛鼠的家門,一個二十多歲的短發精幹女郎出來開的門,好奇地說道:“你們是幹啥的?”


    弓長久上前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是管道公司的工人,這一帶地區的管道都要做一個檢查,防止煤氣泄漏什麽的,上個月,第十三大道就有一處煤氣泄漏的地方,造成了一家五口人在睡眠中死亡的慘劇。”


    他滔滔不絕地說著話,拖住了短發女郎,項震裂卻走進去,賊眉鼠眼地四處查看。


    短發女郎終於忍不住了,打斷了弓長久的話,說道:“好吧,我知道你們的工作的重要性好了,那麽,你們要從哪裏開始呢?”


    “那就從車庫開始吧。”弓長久懶洋洋地說道。


    弓長久去了車庫,項震裂卻沒跟著一起去,而是坐在沙發上,看著屋角的一盆植物,這是一種熱帶雨林的植物,名字叫鳥巢蕨,鳥巢蕨為中型附生蕨,株形呈漏鬥狀或鳥巢狀,株高60-120厘米。


    根狀莖短而直立,柄粗壯而密生大團海綿狀須根,能吸收大量水分,葉簇生,輻射狀排列於根狀莖頂部,中空如巢形結構,能收集落葉及鳥糞;革質葉闊披針形,長100厘米左右,中部寬9-15厘米,兩麵滑潤,葉脈兩麵稍隆起,孢子囊群長條形,生於葉背側脈上側達葉片的二分之一。


    短發女郎好奇地問道:“你怎麽不去工作?”


    項震裂好整以暇地說道:“我的工作就是陪著客戶開心。”其實,他是為了防止短發女郎給飛鼠打電話報訊。


    “是嗎?”短發女郎微笑著說道:“那麽,你想怎麽讓我開心呢?”


    “能來一杯咖啡嗎?”項震裂是一個粗人,哪裏會哄女孩子開心了?他這是找借口,東拉西扯,反正就是為了拖住這個女郎。


    短發女郎的警惕性不高,完全不懷疑這兩個陌生人有啥不利企圖。


    短發女郎在項震裂的對麵坐下來,笑著說道:“味道好嗎?”


    項震裂故意閉上眼睛,裝作回味綿長,實際上在快速想著對應的話語,說道:“啊,這個味道,讓我想起了在邁阿密的沙灘。”


    “咖啡跟沙灘有啥關係?”對於工作中偷懶的項震裂,短發女郎有一股濃濃的興趣,她今年隻有十八九歲,處於叛逆的年齡,凡是不正經說話和工作的人,她有著強烈的好奇心。


    項震裂微微笑著說道:“邁阿密的沙灘,天空是那麽那麽藍,海風徐徐,溫度適宜,當你從大海裏遊一圈回來,喝一杯咖啡,就是這個味道,好極了。”


    短發女郎被他的話語逗笑了,說道:“你經常出去旅遊嗎?”


    “嗯,我幾乎走遍了地球上的四大洲,除了南極洲沒有去過,象什麽澳洲、美洲、歐洲、亞洲都去過。”


    “嘻嘻……”短發女郎不得不糾正說道:“四大洲指的是非洲,沒有澳洲。”


    “是嗎?”項震裂撓了撓頭,說道:“我看澳洲比非洲更大。”


    短發女郎想到他從事的工作,就知道,這種技術含量不高的工作也就是項震裂這樣的文化水平不高的人才會從事,任何一個大學畢業的人都向往那種坐在辦公室裏麵,穿著整整齊齊的西裝的工作。


    項震裂不知道非洲比澳洲更大也是可能的,她伸出嬌嫩的小手,說道:“認識一下,我叫美妮?佳樂卡。”


    項震裂輕輕跟她握了握手,生怕弄痛了她,說道:“我叫項?墨裏,是最普通的工人。”


    佳樂卡笑著說道:“你的手真粗糙,你幹這個工作幾年了?”


    “嗯,三年了,我初中畢業之後就開始工作了,我要攢錢娶老婆。”


    “哇,你的想法,真是,很有創意。”佳樂卡咯咯咯笑著說道,臉上一點看不到佩服的表情,倒是揶揄的成分比較多一點。


    “能請漂亮的你吃飯嗎?”項震裂很是殷勤,打蛇隨杆上的意思非常明顯。


    佳樂卡故意矜持地想了一下,說道:“好啊,不知道在哪家餐廳?”


    項震裂跟著唐刀東奔西跑,接觸的都是紅鳳凰、羅思思、唐皈等人,這些女人漂亮是漂亮了,卻不是自己能靠近的,他還沒有屬於自己的女朋友,從山走出來的項震裂知道,現在他的年收入固然可觀,卻沒啥文化素質,就連電腦也弄不明白,用現在的女孩子的話說,屬於古董裏麵的精品。


    他對佳樂卡說道:“皇後大酒店怎麽樣?我看隻有那個地方的檔次才能配得上你。”


    他的奉承話讓佳樂卡很是舒服,說道:“哇,你去那個地方啊,不怕一頓飯吃窮了你?”她無意去傷害項震裂,事實上也是,皇後大酒店消費一次至少需要上萬美金,項震裂現在從事的管道工每年的薪水是多少?也就是兩萬美金吧。


    項震裂擺擺手,說道:“沒事,隻要能跟你約會一次,就是破產了,我也在所不惜。”


    佳樂卡好像被他感動了,說道:“好的,那麽我很期待那一天,如果,你在皇後大酒店裏,拿出一枚戒指當眾向我求婚,我想,我不會拒絕一個從天而降的白馬王子的。”


    “真的?”項震裂的精神一振,心中大喜,想不到追求女孩子就是這樣簡單,那些天天捧著玫瑰花,站在風雨裏癡癡等待佳人出現的男人簡直就是腦殘,項震裂敢保證,天天捧著玫瑰花求愛的男人一定不會得到真正的愛情,真正的愛情就要像唐刀那樣,即使是一朵玫瑰花不送,照樣有飛蛾撲火的女孩子簇擁在他的身邊,而且不會爭風吃醋。


    “真的,這是我的電話號碼,我等著你喲。”佳樂卡嫵媚地笑了笑。


    弓長久在外麵叫道:“走啦。”


    臨走之前,項震裂忽然想起來,說道:“這裏的屋子主人,是你什麽人啊?”


    “我是女兒,我爸爸是賓拉克先生,我是非洲來的。”


    項震裂沒再說啥,揮揮手,走兩步,再回頭,再揮手……


    回到車上,弓長久看著站在門口相送的佳樂卡,疑惑地說道:“怎麽?有感情了?”


    “嗯,她可能會答應我的求婚。”項震裂喜滋滋地說道。


    “你真的昏了頭了。”弓長久大聲叫道:“她可能是飛鼠的小老婆。”


    “什麽啊,是飛鼠的女兒好不好?你說話之前一定要經過大腦的思考。”項震裂有點生氣了。


    弓長久歎息一聲,說道:“就是飛鼠的女兒也不好辦啊,你想一想,我們現在是敵對的兩個組織,你不怕飛鼠的女兒把你殺了?”


    “不會的,再說,我們跟飛鼠沒啥仇恨,那是老板們之間的問題,跟我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項震裂正在經曆人生第一次戀愛,十分固執。


    弓長久見說不動項震裂,隻好把事情跟唐刀說了,弓長久認為,項震裂喜歡上飛鼠的女兒,這個問題非常嚴重,一定要讓唐刀親自處理這件事情。


    唐刀聽到了弓長久的話之後,沉默了一下,說道:“你把電話遞給項震裂,我來問幾個問題。”


    唐刀對項震裂說道:“你是真心喜歡飛鼠的女兒?”


    “是的。”


    “她知道你的身份嗎?”


    “她以為我是管道工。”


    “你跟她說,就說你是她爸爸商業對手派來臥底的,如果,飛鼠的女兒還是喜歡你,那麽,我成全你們,如果她站在她爸爸那一邊的,你就給我忘記她。”


    “好的,老板,我會這麽做的。”


    回到酒店之後,弓長久帶著從飛鼠的車庫裏拿回來的資料要回到溫哥華了,項震裂卻留在紐約,他要跟佳樂卡約會。


    有一位名人說過,陷入愛河的男女都是盲目的,的確是這樣的,第二天,項震裂就給佳樂卡打電話,說道:“我是項?墨裏,你還記得我嗎?”


    佳樂卡那邊停頓了三秒鍾,就在項震裂認為自己沒希望的時候,佳樂卡興奮地說道:“啊,我記得你,我還以為當天晚上就會給我來電話呢。”


    “這個,我需要準備一下,比如,提前定位子和購買戒指什麽的。”


    “你真的要當眾求婚啊?”佳樂卡的話語聲裏麵充滿著興奮。


    “是的。”項震裂的語氣像是岩石一般堅硬。


    項震裂租了一輛加長的凱迪拉克豪華車,把盛裝打扮的佳樂卡接上車,開到皇後大酒店,兩個人愉快地吃了飯,吃到半途,項震裂忽然給佳樂卡跪下來,手裏舉著鑽戒說道:“美妮,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願意。”佳樂卡上前抱住項震裂,帶著哭腔,含著晶晶閃光的淚花說道:“我願意一輩子陪著你,永遠不分開,無論是生老病死,都不會離開你的。”


    項震裂很幸福地把戒指給佳樂卡戴上去,他們吃完了飯,離開酒店的時候,正要上車,飛鼠帶著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從黑暗中衝出來,在酒店的停車場截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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