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提著一把ak47的時候,其他幾人也跟著衝了過來,滿地的屍體和鮮血讓他們有些發抖,尤其是那衝天的血腥味在這消防梯內更是無比的刺鼻,這幾個人明顯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陣勢,有兩個年輕小夥子甚至一下子癱軟過去。(.無彈窗廣告)【..】


    唐武上前一把撕開了幸存一人連升蒙著的麵紗,對方是黃種人,不過膚色比中國人又要黑上幾分,眼眶深陷,頭發卷曲,甚至嘴唇都有些外翻,長得煞是難看,再加上身材不過一米七左右,唐武當即便在腦中想到了三個字:越南人。


    被撕開麵紗的那人惡狠狠的唧唧歪歪了半天,唐武一個字也沒聽懂,對於這種平日裏沒有什麽用處的小語種,唐武根本是一竅不通


    “師傅,是越南話”身邊的人提醒道:“他剛才說讓你殺了他!”


    “媽的”唐武撇了撇嘴,用槍口在那人的額頭上狠狠撞了一下,撞得他滿臉鮮血才說道:“告訴他,這個時候別在我麵前裝英雄,我對英雄狗熊都能下的去手,在我這兒裝逼沒用!”


    身邊的人急忙翻譯,說道一半便卡了殼,尷尬的問唐武道:“師傅,裝逼用越南話怎麽說?”


    唐武看著他鬱悶的反問道:“你問我?”


    那人訕笑兩聲,湊合著胡亂翻譯了幾句,這個時候有人喊了一聲:“火鳳凰來了,下一步怎麽辦?”


    火鳳凰看起來像是經曆過大場麵的人,立刻詢問了整個戰鬥的過程。她比起這些小年輕,素質可謂強上太多,血腥的場麵沒有讓她皺一皺眉,而是立刻便估計出了大概的原因和局勢,這應該是越南人早已經計劃好了的突襲,在半夜裏的時候,他們果斷的發動了襲擊。


    “立刻把大門關死,別給任何人留機會進來”火鳳凰冷靜的說道:“電梯裏的那幫人不用著急,就讓他們在裏麵憋著吧,捅破天他們也爬不出來,隻要別讓其他的越南人增援,咱們這邊就好過得多”


    唐武不禁皺了皺眉頭,開口問道:“為什麽警察到現在沒有一點動靜?”


    火鳳凰一臉冷峻的說道:“這是一個大問題!越南人平時不敢這麽囂張,如此明目張膽的動作,即便是我們平日裏也根本做不出來,如果洛杉磯的警方沒有給他們撐腰,我想他們還沒這麽大的膽子”


    “那問題就有些嚴重了”唐武淡淡說道:“今日頂住了,明天還是個問題,警方暗中幫著對方,越南人就算今天沒有得逞,往後也一定不會罷休”


    “不僅如此啊。”火鳳凰搖頭歎了口氣,說道:“我看洛杉磯的黑幫又要開始大火拚了。自從柴老被刺殺之後,洛杉磯就一直處在動蕩不安之中。“


    武館暫時沒有了什麽威脅,火鳳凰的保鏢也急忙將大門緊閉,更有甚者搬來許多雜亂的家具,在進門地大廳堆起了一個簡陋的戰壕。卷簾門在自動火力地麵前沒有太高的防禦力。他們害怕越南人再集結人馬殺過來,畢竟火鳳凰在社會上的地位很高,如果火鳳凰有事的話,簡直就能立刻發生一場世界大戰。


    跟著火鳳凰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少女,她就是馮瑩瑩的女兒唐虹鷹。她一直在洛杉磯讀書,今天是周末,就來看望火鳳凰阿姨。沒想到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默默地看著這裏的一切,聽著唐武和火鳳凰的談話,沒說一句話。誰都沒有想到,就是這個看上去比較靦腆的女孩子,竟然在洛杉磯掀起了一場巨大的腥風血雨。


    就在唐武遇襲的第二天,洛杉磯的一家餐館裏麵。小雨依舊紛紛揚揚地飄著,餐廳之中,廚師依舊在說著話。重重高樓大廈包圍的街道中,城市的喧囂依舊在持續,輝煌的燈光在一眼望不到頭的長街中延伸開去,車流依舊密集穿梭,路邊的行人隻比白天稍少了些,流浪漢、乞丐以及一些穿著古怪的年輕人的身影多了起來。<strong></strong>警車停在路邊,兩名警察拿著咖啡站在電線杆旁聊著天,咖啡冒出的熱氣與說話、呼吸時的熱氣混合在一起,不知什麽時候,人們都下意識地停了停腳步,伸出手,抬頭望向高樓環抱中的街市夜空。


    坐落在道路轉角處通宵營業的“聖約翰”餐館裏,透過巨大的落地式玻璃窗,此時依舊在裏麵休息的人們驚喜地談論著正在降下的這場小雨。相對於之前夾雜著輕緩的背景音樂卻有些稍嫌呆板的氣氛,這場小雨的到來毫無疑問給餐館帶來了新的活力,每個人的臉上都顯示出了真實輕鬆的笑容,談論著小雨,談論一些真正有趣的事情。


    這間餐館的占地大概有四五百平米的樣子,裝修簡潔大方,照明充分,此時店內的客人大約八成滿,多是相對年輕的男男女女,大多是附近公司、寫字樓通宵工作的員工過來放鬆小憩,這樣的人多半喝著咖啡,也有在這個夜晚不知道該去哪裏的,這樣的人麵前多半擺著酒,並且一聲不吭地自斟自飲。不時有人推門進來,下意識地拍拍肩上的雨點,在櫃台前叫了東西打包帶走。


    餐廳靠近窗邊角落的座位上,一名白衣少女正坐在那兒,她戴了一頂印有耐克標誌的白色網球帽,帽沿之下是充滿東方氣息的精致麵孔,手上拿了一本書靜靜地翻看著,一件白色的風衣被掛在椅子的一邊,緊身的內衣勾勒出相對於西方人有些貧乏而作為東方人卻完美得恰到好處的身材。那內衣也是白色,與窗外的風景仿佛完美地融合了起來。腿上是青灰色的長褲,一條腿搭在另一條上,她的麵前擺著一杯咖啡,由於逗留了一段時間,似乎已經冷了。不過她倒也不介意,偶爾放下書,抿上一口咖啡,隨後微笑著望向窗外的雨景。


    盡管是在世界都市洛杉磯,這樣近乎完美的中國少女也很難見到,過了一會兒,一名大約三十歲左右、穿著餐館工作服、長相頗有成熟魅力的男人拿著另一杯熱咖啡走了過來,輕輕地換掉了少女麵前的咖啡杯,那少女微微地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我並沒有要求服務。”


    “您的咖啡已經冷了,這一杯是免費品嚐。”


    “嗯。”並沒有感到太多的驚奇,少女點了點頭,隨後又垂下眼簾,手上的書翻了一頁,淡淡說道:“謝謝。”


    有些難說話,男子心想,或許是時常受到這樣莫名其妙的優惠待遇吧。隨後,他自然地拉開了另一邊的椅子,在那裏坐下:“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山姆?艾略特,是這間餐館的廚師,你是中國人?”


    笑了笑,女子合上書,抬起頭:“如果你是這間餐館的廚師,那麽我認為你應該回到後麵的廚房裏去。”


    廚師露出了一個笑容,不理會她話語中的驅逐:“日本人?”


    搖了搖頭,女子的目光望向窗外飄雨的街頭,車流依舊擁護的來來往往,但漫天飛舞的小雨與人們呼吸時的白汽依舊帶來了寒冷的暗示。在她的麵前,那廚師依舊帶著很能給人好感的笑容說著話。


    “那麽就是中國人了,我去過中國好幾次,北京、香港、杭州,中國很不錯……”


    “謝謝。”女子喝了一口咖啡,隨後微笑著坦白地說道,“我討厭美國,如果可能,我希望自己可以不用過來。”


    “那麽我們想我們會有共同語言了,同樣的,我恨洛杉磯……”


    憑心而論,這的確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縱然搭訕得有些冒昧,但笑容很誠懇,說話的方式也並不令人討厭,樣子也不像是什麽花花公子。如果在平時說話,至少大多數女生會笑著、附和著點頭,小部分女生甚至有可能花癡。不過,還沒有等他順著女子的話掰出恨紐約的理由來,那女子望著停靠在路邊的一輛車,已經笑著站了起來,順手拿起了風衣,將錢放在桌子上。


    “據說,相信主,則任何罪孽都將得到救贖。”


    她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男子忽然有些迷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才看見女子手上拿的是一本《聖經》,不過,看起來恐怕是全世界最粗糙最廉價的盜版聖經了,這一點一目了然。


    “讚美主。”


    這語音似乎有些諷刺,但除此之外,她沒有說其他的東西,披上了風衣,徑直朝門外走去,推門而出,漫天小雨。


    男子張大了嘴,好半天才無奈地吐了口氣,一名男服務員走過來收拾東西,笑道:“山姆,你也會有被拒絕的時候嗎?”


    “偶爾總會有。”灑然一笑,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轉向窗外,跟著那名中國少女,隻見她沿著街又朝這邊走了過來,雨點落在她的網球帽與大衣之上。街市景象依舊如故,那明亮的街燈、川流不息的行車,兩名警察在街角的警車中聊天,不遠處一輛小車打開了車門,一個平凡無奇的東方人人從餐廳裏打包了咖啡與蛋撻,提著袋子進了車裏,那小車似乎正要開走。


    窗前,女子停下了腳步,似乎記起了什麽,跟著那人走向街邊停車的地方,此時那人已經走進了車內,女人俯在車窗上說了些什麽,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圓形的東西附著在了車輛的前窗上。一瞬間,車內人的臉色和動作似乎都有些古怪。


    他們在說什麽呢?


    心中不由自主地產生了這樣的疑惑,從後麵看去,隻見那女子的身體似乎動了一下,前排車門上的玻璃陡然間碎掉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這倒底是怎麽回事,女子的風衣陡然間揚了起來,她的手上,舉著兩把衝鋒槍,一支槍對準了車窗內的人,另一支槍正好抵住從後車門衝出來的一名東方人的頭。


    他恐怕一輩子也忘不了那一刻發生的事情。


    刹那間,槍聲響起,即便在餐廳內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隔著那透明的玻璃窗,就在漫天紛飛的小雨之中,人頭像是西瓜一樣的爆開了,鮮血飛濺,槍口毫不猶豫地向下拉去,那整個人的身體被直接撕裂成了碎片,子彈穿過,無數的血肉鋪展而出,一瞬間就在地上拉出了足有五六米長的駭人印記。


    幾秒鍾之內,那輛小車就被瘋狂的掃射破壞成了千瘡百孔的模樣,兩個人在裏麵被射殺得血肉模糊,有一個人逃了出來,但才跑出幾步便被車流撞飛了出去,隨後是一片混亂的喇叭與碰撞聲,一場大規模的交通意外在瞬間發生了。


    伸手在車頂上一撐,女子的身體翻過那輛小車,直接朝從地上爬起來就想逃跑的那人走了過去,與此同時,轉角處警車中的兩名警察方才反應過來……


    夜半三更,被隱約的槍聲吵醒,以往經曆的訓練使他對這樣的聲音極度敏感,不過在美國,其實槍聲也並不算是非常天方夜譚的一件事,隻是即便在洛杉磯,這樣密集的槍聲也並不多見。


    恰巧就在附近吃飯的陳威從窗口望了出去,城市夜間的光芒透過落地式的巨型玻璃窗射入走廊之中,走到那窗前,他朝下方望了過去,張大了嘴。


    餐館的下方,整個還算寬敞街道此時都已經被混亂的車輛堵了起來,足有數十輛小車在這裏發生了碰撞,對麵的路邊,一輛爆炸的小車正燃燒著熊熊大火,而在被兩邊車輛堵住的那一小片空間裏,一名渾身是血的越南人人正在掙紮著逃跑,偶爾爬起來,偶爾摔倒,在他的身後,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緩緩地跟著,手中提著兩把衝鋒槍,仿佛從大火中走了出來,卻給人一種無比寒冷的戰栗感。


    雨花漫天飛舞。


    尖叫聲在街道上不斷響起,因為車禍從車中跑出來的人們四散奔逃,那渾身是血的越南男人艱難地用手撐著一輛小車的車蓋站起來,下一刻,女子舉起了槍,扣動了扳機。槍聲之中,火花夾雜著血肉飛濺而出,那人的整個手掌都被直接轟成了碎肉,慘叫之中,他痛苦地滾到在地上,捧著隻剩下半截的手腕,鮮血不斷噴出,然而或許是因為他的肉體還算強悍,受到這樣巨大的傷害,竟然還沒有死亡或者直接暈厥,雙腿在地上猛蹬,下意識地朝著後方退卻,女子緩緩地跟著他。


    這樣的情景中,一些女子從車中恐懼地逃出來。還未跑到路邊就已經嘔吐起來,一麵往外吐著東西一麵狂奔的景象異常詭異,而在不遠處的道路轉角,一輛警車竟也已經被射得千瘡百孔,兩名持槍的警察躲在那警車後麵,大抵在跟總部聯係:“xx大街發生槍戰、凶殺案……”之類的,一旦他們在車後露出些許身影,女子的這邊女子地槍口便會立即跟過去。在他們的身前擦出無數的火花。


    大雨、滿街碰撞在一起的汽車、四濺的鮮血與後方車輛熊熊燃起的大火,以及在這樣情景中從容而行的女子,即便是在美國停留了這麽久的陳威,也從未見過有人殺人會殺得這麽高調。


    跟著地上的男人走了幾步,那穿著白色風衣的女子又抬起了槍,直接打斷了對方的一條小腿,待到幾秒鍾之後槍口的目標上升到大腿。他已經沒有任何後退的力氣了,緊接著是另一條腿、手臂、肩膀……


    “這個……倒底是怎麽回事……”陳威幾乎要大聲叫了出來他認出來了,那個被少女追殺的男子正是阮文雄,是越南幫的骨幹,也是一個殺手。


    陳威身邊的一個小弟張大了嘴吧,久久不能合攏,說道:“對了,她是美女啊,大哥,你不是說對她有興趣……”


    “呃……算了。我可不喜歡這麽囂張的美女,大家兄弟一場……你最好不要把我推進火坑裏麵……”


    對話之中,道路上的殺戮依舊在持續,在女子的身前,那男人也就是阮文雄的屍體已經被子彈轟成了一地的碎肉,看來可怖異常,待到子彈終於打完。她將兩把衝鋒槍從容放回風衣內。退後幾步。伸手在一輛車身上一撐,朝著堵車的範圍外衝了出去……


    遠處。警笛的聲音迅速接近,但顯然已經晚了。


    “時間拿捏得真好,今天可以睡個好覺。”陳威淡淡地說道,“越南幫會被這一下打得暈頭轉向,這點沒說的,fbi那邊也得加班……嗬嗬,讓我想起了唐武在殺人的時候,那麽幹淨利索,說不定這個少女跟他倒是一對兒……”


    “是啊,接下來,恐怕又會有很多人要睡不著覺了……”那個小弟的感歎聲裏,那道身影已經消失在了漫天飛舞的雨花之中,身後,留下了滿街恐怖而狼藉地場麵……


    唐武還是從電視裏看到這一幕的,他正在武館裏麵跟陳蓉蓉坐在一起。由於有了陳威要給他介紹一個女朋友的那段話,唐武一直在尋思,陳蓉蓉是不是陳威想給自己介紹女朋友的那個人。


    當他看到電視裏的畫麵之後,吃驚地叫道:“天啊,竟然是虹鷹。”


    陳蓉蓉也認了出來,電視機裏的那個少女就是昨天跟在火鳳凰身邊的女子,她一直很文靜的,想不到,想不到竟然有這麽強大的爆發力,而且,殺的這麽血腥而高調。


    唐武立刻給火鳳凰打電話說道:“媽媽,虹鷹姐姐竟然在洛杉磯大街上殺人了,已經被拍攝下來她的臉了,你快安排人讓她離開美國吧。”


    “啊?”火鳳凰也很驚詫,問道:“她殺的是誰啊?”


    “是越南幫的人,其中就有那個阮文雄,就是前幾天襲擊我的那個男人。”


    “好的,我知道了,不要慌張,沒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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