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掩映,街市流火,盡管一月底的巴黎城區正籠罩在冰冷的寒流當中,卻絲毫沒有減低這座城市原有的美麗,凱旋門莊嚴巍峨,艾菲爾鐵塔燈火輝煌,遠遠看去,在夜色之中猶如黃金流淌,塞納河兩側繽紛壯麗,隨著河水的流動,航船上的燈光也在斑斑點點的增添著城市的魅力,作為世界聞名的藝術與浪漫之都,在這壯麗的夜色中,羅浮宮、聖母院、協和廣場、香榭麗舍大道、聖心教堂、蒙馬特山莊……整座城市便仿佛一件偉大的藝術品。[]【..】


    晚上九點,城市的夜才剛剛進入最為絢麗的時間,巴黎第二區的mene酒店大廳之中燈火輝煌,十多名來自美國的男男女女正在大廳中聊天並等待著其他的同伴,也有幾人已經走出了門外,在街頭指指點點觀看著城市的夜景,神情之間,都大顯興奮。


    這自然便是傍晚抵達了巴黎的唐虹鷹等一行人,自從幹掉了阮文雄之後,她就像是沒事的人一樣,跟著同學們一起來到了這裏。


    在酒店辦理好了入住的手續,吃過晚飯,一部分人便打算首先出去領略一番巴黎的景色,眼下跟著他們一同在大廳中聊天的除了兩名導遊,也有四位已經成年的東方人,這三男一女除了同學之外,其餘都是陌生的麵孔這幾人都是與小澤惠子的德龍集團有關係大公司代表,其中隱約作為領頭者的是一名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大概二十六七歲上下。從容的氣質中也隱隱帶了一絲傲氣。隻是一般人很難察覺得出來,這時正跟旁邊的幾名少男少女說話,藍靜雯也在其中,遇上了眼前這人,這名原本頗有些高傲的少女便仿佛成了依人的小鳥,笑容之中都能清晰地看見討好的意思。


    這些人在大廳中聊了一會兒,張圖佳從樓上跑了下來,左顧右盼,隨後走到藍靜雯等人之間,小聲道:“哎。看到唐武了嗎?”


    “沒看見啊。”


    “哦……”見藍靜雯這裏沒什麽答案,她又去問其他人。得到的大都也是類似的回答,人群中的王鬆麵色漸漸便有些不爽,那正與羅靜雯交談的男子淡淡地笑了起來:“圖佳……跟那位唐武同學很熟嗎?”雖然之前隻有過一次介紹,甚至兩人還沒有攀談過,他卻是清楚地記住了對方的名字。


    “啊?”耳聽這名男子的提問,王圖佳回過了頭來,“哦,大家是朋友嘛,叫他一塊出去玩……怎麽周先生也認識他?”


    “哦,聽過他的名字。”姓周的男子笑著拍了拍一邊鍾慶的肩,“鍾慶跟他不是情敵嗎,而且上次我小弟過來江洛杉磯時跟他也有碰過麵,說起來……他們還打了個小賭。我小弟欠他一個億……”姓周的男子因為某件事,還是對唐武耿耿於懷。但是,他隻知道唐虹鷹,卻不知道唐武跟唐虹鷹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關係。兩個人長得也不是很像,而且,唐武一向都不怎麽喜歡說話。


    “一個億……”一時間,周圍的少男少女都停止了說話,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藍靜雯遲疑著道:“開、開玩笑的吧?”


    “哈給,當然是玩笑,嗬嗬,開玩笑的……”


    “我可不喜歡那小子……”鍾慶在旁邊咕噥一聲,翻了個白眼。


    眾人的笑聲之中,大抵也有些疑感鍾慶為什麽會跟唐武有敵意,不過多半也不好開口問,畢竟唐武是和他們一道來的,這種事情說多了,若是待會唐武跟他們一塊逛街,大家就難免尷尬,又說得幾句,方曉婉的身影從樓上跑了下來,她皺著眉頭,聲音倒大:“喂,你們有誰看到唐武了嗎?”方曉婉的爸爸是中國國內的恒林集團的總裁,跟周紫風和鍾慶的爸爸都是比較熟悉的,鍾慶曾經追求過方曉婉,卻被方曉婉拒絕了。但是,方曉婉卻對言語不多的唐武很有興趣,這一點讓鍾慶的心裏很是不爽。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之後,方曉婉有些鬱悶地走了過來,也不知道這種鬱悶是因為看到了鍾慶還是找不見唐武,隨即倒是與那眼鏡男打了個招呼:“嗨,紫風大哥,你們開來的車夠吧?”


    “德龍集團提供的車,現在二十個人左右,肯定是夠了。”那金絲眼鏡男自然便是周紫龍的哥哥周紫風,作為周家的接班人,他從十八歲便開始接手家族產業,這些年在中國國內商界委實是被稱道一時的天才人物,在商業集團內部就幾子是確定了接班人地位的第一人。有東南地王之稱的紫海集團應家其實比起德龍集團來並不遜色,然而德龍集團身後有羅斯切爾德家族,有納安妮斯,他這次過來,自然也就是為了表示對這種合作關係的重視。


    “這樣的話,給輛車分給我開吧。”


    “你又沒有法國駕照,而且你不認識路,這裏跟國內不一樣的……”


    “我慢慢開,跟著你們走啊,別告訴我德龍集團分給你們開的車還會有交警過來查啊。”


    “咳,這個倒也是……”周紫風笑了笑,“我聽紫龍和阿慶都說過,你開車慢得像蝸牛,我們這邊照顧一下你的速度,倒是不擔心會出問題……”


    “我那是謹慎好不好!”


    方曉婉的辯解之中,眾人一團哄笑,周紫風道:“那麽……不等唐武同學了嗎?”


    “算了……”方曉婉攤了攤,“他說這次來巴黎有事,本來是不想跟我們一道的,現在到了巴黎,估計是去處理他自己的事情了吧……”


    “一個人去?他懂法語?”


    “也許有人接他,也許他有其它的辦法、反正這家夥的事情我是……”本想說一點都不清楚,但看看鍾慶在旁邊,便頗為怨婦地說道,“我是懶得去管……走吧……他晚上會回來就行。”


    她說了出發,事情便就此敲定,這些人是跟著唐虹鷹一起來的,由於方曉婉是班幹部,因此,帶隊的卻是方曉婉,而不是唐虹鷹。一群人出了酒店,方曉婉將自己的照相機交給孫毅婷,隨後叫了兩三個比較熟的同學跟著上了同一輛車,自然便將鍾慶排斥在外。<strong>.</strong>鍾慶受慣了她的白眼,其實對她的心思也淡了,或許心中還有一口氣不順,但時間長了,自然也會消除。車隊從酒門口啟程,穿過金碧輝煌的城市街道,按照周紫風的安排朝前駛去。


    晚上的時間不算多,其實這個旅行,也就是在車上走馬觀花地看看夜景,作為巴黎古老象征,雄偉莊嚴的巴黎聖母院,在夜色中典雅迷人的巴黎大皇宮,經愛麗舍宮到燈火輝煌的戴高樂廣場,從莊嚴高聳的凱旋門下穿過,經過最為著名的香榭麗舍大道時,一群女生幾乎尖叫了起來,這裏恐怕是全世界各種名牌最為密集的地方了。


    穿過香榭麗舍大道便是夜景迷人的協和廣場。假如唐武在這裏或許會引起一番回憶也說不定,多年以前……或者說一段時間以後,由於家族的勢力,他小的時候經常來這裏遊玩。如果不是唐虹鷹在殺死阮文雄的事情太轟動了,唐武也不會來到巴黎。


    一邊開車一邊拍照。凡爾賽宮有些遠,由於方曉婉開車的速度也實在太過謹慎,眾人便決定不去那邊,過了塞納河不久便折返而回,沿河而走,可以看見許多各有特色的咖啡館,這些就是聞名於世的巴黎左岸咖啡館,不多時,作為巴黎現代親征的艾菲爾鐵塔便確確實實地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作為世界第八奇跡,高達三百餘米的巨型鐵塔無鉻是遠觀還是近看都有著一種難以言語的魅力。燈火通明的塔身映亮了戰神廣場的整片夜空,越是駛近。這座流淌著金黃色光芒的鐵塔給人的感覺便越是輝煌巍峨。車隊在廣場附近停留了一會兒,大夥兒出來歇息一陣,照相機消耗掉了巨量的膠卷之後方才繼續前行。


    由於幾輛車內都有內置的對講係統,車輛一邊走,周紫風也在其中給眾人講解著周圍的景色特點,他知識淵博,講解也頗為風趣,這一路下來,眾人早已對他佩服得不得了,類似藍靜雯之類的女生與他同一輛車,就更是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假如是唐武在這,他對巴黎也是相當熟悉,但真的要說,比較拿手的或許就隻能指指點點“這個狙擊點視野比較好”,“這邊是警察力量的盲點,適合殺人”之類……


    車隊行駛過巴黎第十三區,方才過了塞納河繞行而回,這裏也叫做戈博蘭區,華人眾多,大家點點看看,也便約好了過兩天來這裏購物。行駛到第十區時,有些人倒是認出了周圍的建築,這裏是巴黎火車站台的所在,他們傍晚就是從這邊過來的,再過去一點,也就回到二區了。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鍾,眾人下車到附近一家店裏吃了宵夜:“說起來這裏算是巴黎最亂的一個區,扒手比較多,有時候也有黑幫火拚的事情,呃……紅燈區也挺繁榮的,不過你們還沒成年,就不帶你們去了……”周紫風如是說,他自然不會擔心什麽黑幫,倒是後麵一句話使得一幫男同學與他的關係近了許多,小孩子最喜歡的就是大人不將他們當孩子看待。


    吃過了宵夜,趁著鍾慶上洗手間的時間,方曉婉與周紫風說了幾句,準備先走,原本周紫風等人的酒店也不在這邊,也該是分道揚鑣的時候,眼下有導遊在,方曉婉等人自然也不至於迷路。周紫風原本不願意,眼看著鍾慶不知道是便秘還是什麽原因許久沒出來,方曉婉又太過堅持,也就點頭答應,他們四個人坐一輛車回去,至於其餘四輛就給方曉婉他們開回去了,兩名導遊會開車,另外這些人的家世多半不錯,要找出一兩個會開車的人的確不是什麽問題。


    等到鍾慶出來,外麵等待他的,便隻有同來的三人而已,周紫風無奈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婉的性格太強,你又是何必呢,放棄吧……”


    四輛小車先後而行,轉過巴黎街頭的轉角,時間接近十二點,巴黎是不夜的城市,但臨近午夜,某些街區的人流終究是少了些。


    “這條街的車比較少,去往酒店那邊也快一點。”


    導遊在對講機中這樣說著,方曉婉趴在方向盤上看著前方,道路兩旁大半的商店都已經關上了門,倒也有幾家營業的酒吧,路上的行人不多,不過看起來倒也不算是太亂的地段。一輛大客車從對麵的街頭呼嘯而來,燈光晃花了她們的眼睛,下一刻,她看見前方路邊的一家午夜餐館裏,幾個人仿佛見鬼一般的跑了出來,餐館之中隱約有火光。


    “怎麽搞的?起火了?要不要報警?”


    熱心的方曉婉按住對講機對了一句,隨後扭頭問孫毅婷:“不知道法國的報警電話是什麽,難道打911?”話音未落,前方那間餐館的玻璃門陡然碎了,一個人影飛了出來,狠狠地摔在路邊的人行道上,隨後現出了鮮血的顏色。雖然在車內聽不見聲音,但目睹這一幕的每個人還是切實感受到了那撞擊的劇烈。


    又一個人飛撲了出來。


    後者的傷勢倒不算重,踉踉蹌蹌地爬了起來,在他身後,一個人影從門口跟了出來。


    方曉婉與孫毅婷同時瞪大了眼睛。


    凜然如冰的女子身形,身上帶著的,依舊是那種恬淡與從容的氣質,充滿東方氣質的瓜子臉,過肩的長發,她此時戴著一副淡灰色的墨鏡,望了望跟路跑動的人影,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一樣東西。


    縱然沒有太專業的武器知識,眾人也能夠看得清楚,那是一顆手雷的形狀。


    站在那混亂的門口,她將那手雷擰動一下,反手扔進了店門口,隨後舉步走向路邊的一輛跑車。隻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恐怖的爆炸火舌從店門口噴薄而出,將地上無法爬起來的那人吞沒了進去,爆炸的衝擊波卷起了女子的衣襖與發絲,她就在這片火光中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與此同時,先前逃跑的那人正要穿過馬路,踉踉蹌蹌地去往道路的對麵。


    跑車呼嘯而動,將那人的身影撞飛了出去,轉眼便駛出了數百米遠,在眾人的目光中穿過道路前方的轉角,消失不見。


    “唐、唐虹鷹……”


    望著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孫毅婷的口中呐呐地說著,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下的這輛始終以龜速行車的小車陡然產生了變化,盡管仍然顯得安靜,但仍舊可以感受出來,渦輪旋轉的細微顫動仿佛在一瞬間提高了好幾倍,方曉婉用力踩住了油門,一隻手打上了檔位,下一刻,位於最後方的這輛車猶如火箭般的衝了出去。


    幾百米的距離轉瞬即過,孫毅婷的驚叫聲中,東方婉瘋狂甩動了方向盤,小車幾乎以漂形的架勢衝入了前方彎道。


    幾秒種後,這輛車開始減速。


    前方的視野中,那輛飛馳的跑車已然不見了蹤影,到得此時,警笛的光芒方才在前方的待頭隱約現出了端倪……


    “我知道你來巴黎是要幹嘛了!”


    砰的一聲撲到唐虹鷹的餐桌對麵,方曉婉笑得燦爛,經過精心打扮的麵容,活力四談、神采飛揚。


    時間是清晨,唐虹鷹坐在餐廳二樓臨街的位置上吃早餐,天色有些陰鬱,看得出街道上依舊籠罩的寒冷氛圍,街上的行人無不裹緊外衣,行色匆匆。當然,酒店之中溫暖如春,中央空調創造出了雖隻一牆之隔卻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方曉婉用力頗大,她停下了手中的刀叉,抬眼看她:“什麽?”


    “我知道你來巴黎是要幹嘛了。”方曉婉小聲地重複一句,“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殺人。”


    “哦。”聽她說的是這個,唐虹鷹點了點頭,繼續吃東西。


    “你來巴黎就是為了要殺人吧?”方曉婉趴在桌子上,又靠近了一些。


    “跟你有關係?”


    “呃……沒有不過……可以帶我去見識一下嗎?”


    “不可以。”唐虹鷹搖頭拒絕。


    “為什麽啊。”


    “不為什麽。”方曉婉的要求被唐虹鷹斷然拒絕了。


    “不行。”


    “拜托了……”


    “不行。”


    “拜托了……”


    “……你有完沒完啊,同學!”


    “知道是同學幫個忙沒關係吧!”


    兩人目光瞪了半晌。方曉婉低下頭:“我錯了,我不該這麽大聲跟你說話的,唐虹鷹,大家認識也這麽多年了,雖然我們經常吵架,但總是朋友一場,沒發有過什麽大的分歧吧,你看,每次旅遊我都這麽熱心的叫你一塊兒,你就當是稍微幫個忙……”


    “沒辦法。其它的忙都沒什麽問題了,就這個忙不行……沒辦法……”唐虹鷹遺憾地攤了攤手。吃完東西起身離座,一回頭,東方曉婉不屈不撓地跟上來,一直走出餐廳,走過走廊:“不要跟著我了好不好。”


    “不好,除非你答應我,否則我今天就跟著你不放,你去哪我去哪。”方曉婉仰起臉與唐虹鷹對視,坦然而堅決。


    唐虹鷹望了她一陣:“那我上廁所。”


    “我也跟著。”


    清晨的天色有些陰鬱,就在方曉婉跟著唐虹鷹去往女廁所的同時,讓我們的目光轉向巴黎第十七區的某條街道。


    灰黑色的街麵與陰鬱的天色交相呼應,這樣寒冷的天氣中,街上的行人不多,道路兩旁大多是密集的居民樓,有著長長走廊的一邊也有些店鋪的招牌掛著,大多是開在樓房之中的小診所、私人集會所或是健身房之類的,另一邊的牆上被彩繪畫滿了各種飽含街頭嘻哈風格的壁畫,也能看到油漆噴出來的罵人的單詞,街道一頭有兩個開了門的汽車修理廠,居民樓的小門在外麵看起來便仿佛是山洞的入口,黑暗而深邃,有的亮著燈光,卻也是閃個不停。


    從這樣的門口進去,轉上二樓,穿過昏暗的通道,其中一間房裏擺著幾張病床,眼下足有十多名麵色不善的外國男子圍在那房間中的一張病床邊,床上是一個全身纏滿了繃帶的男人,眼下正在艱難地說著話。坐在病床邊的那名大漢看起來正是這些人的首領,他的身材高大結實,看起來身高超過了兩米,臉上有一道由左耳劃過鼻梁的刀疤,看起來凶狠而猙獰。


    “……所以,就這樣,你們六個人,被一個女人輕輕鬆鬆地給搞了?”刀疤的男子皺著眉頭,輕聲重複著這句話,床上的病人似乎有些畏懼,不敢回答,片刻,後方有一個人遲疑著說道:“老大,白熊他們不會那麽弱……”


    “我知道,我們一起當雇傭兵的時候,白熊雖然不是最頂尖的,但也絕對不弱,他曾經在邊界的酒吧裏一個人打三個蘇聯大兵,第一拳就直接打斷了一個人的肋骨……”刀疤男望著床上的那人,目光中有著相當的審慎,“而阿蘇,按熊你的說法,白熊一拳打過去,那個女人甚至連躲都沒有躲,就直接用手刀劈斷了他的手臂,要知道,白熊之所以有這個外號,是因為他曾經真正打死過一隻熊,所以我才讓他領導你們,而現在,他們五個人都死了,就隻有你一個新人活了下來,你知道我們一向怎樣處理叛徒嗎?”


    “可是……老大,我真的……”床上那人渾身顫抖著,“我真的沒有說謊……”


    刀疤男望了他一陣:“現在的確不能證明你說了謊,不過這件事真的太離譜。白熊加上你們一共六個人。就算是灰狼甚至山獅他們兩個一起,都不可能一次性幹掉,你說對方隻是一個東方女人,我還從沒見過這麽厲害的女人呢。”


    “可是……老大……”


    “不用說了,山姆,他說這個女人是為了你而來,要求我們直接交出你,你認為會是什麽人?”


    刀疤男回過了頭,望向人群中一名東方男子,隻見這中年男人穿著一身碌色的軍大衣,看起來也頗為剽悍,明顯就是刺殺了柴中科之後逃往歐洲的王士傑。他從容一笑:“如果是來自洛杉磯,那麽應該會與華人幫有關係,要查的話,我們可以從這裏入手。”


    “好,通知在海關的人,我立刻就要一個月內與洛杉磯華人幫一切有關的資料,無論她是誰,我要找出她,然後幹掉她。山姆,這是你的事,你去處理。”


    “阿蘇……”他回過了頭,“不管她是誰,她真的說過。晚上就會過來拜訪我們?”


    “真真真真真……真的……”


    “而且她沒有問你我們的地址在哪?”


    “沒沒沒……沒有……她隻是說讓我轉達這句話……如果我們不交出山姆,她就來找我們……”


    “好。不管怎麽樣,到了今天晚上,這件事情總會真相大白,阿蘇你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都會有結論,至於我們要做的……”他頓了頓,“我們在晚上之前把她找出來,把她帶到我的麵前,如果她真有你說的那麽漂亮,我不介意讓山姆跟她好好交流一下,當然,從我開始,我們這裏一共兩百多人,都會有機會的……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的哄笑聲響了起來,不久之後,整棟樓房之內還有上百人,為了這件事情,開始行動起來了……


    兩個多小時後,厚厚的一份資料交到了王士傑的手裏,沒有花多大的力氣,他已經翻到了一個相對熟悉的名字雖然不是什麽漂亮的女人。


    看著這個名宇,他在單獨的房間裏恩考了幾分鍾,隨後拿了資料出門,走廊之上不時有人跟他打招呼,這個團夥相當強大,多數是由俄羅斯人組成,他們在不久之前徹底打敗了十七區內幾個由阿拉伯人和非洲人組成的大幫派,目前成為了巴黎數一數二的黑社會組織,目前主要經營販毒、人蛇之類的生意,並且正在策劃一個由他提起的大買賣,這點子雖然有些瘋狂,但可行度還是有的,如果一切順利,或許半個月後他們就可以進行,然後每個人都能分到一大筆錢,甚至可以直接解散幫派,讓他們後半生都不用再幹這些事,誰知道事情到了眼前,居然出了個這樣的岔子。


    “嗨,山姆,聽說你的漂亮妞幹掉了白熊啊!”走過一扇作為健身房的房門時,其中一名正在打沙包的大漢叫住了他,這個人算是團夥裏最為凶狠的一人,外號山獅,以都是雇傭兵,也打過一段時間的地下拳賽,力大無窮並且極其凶殘,街頭打鬥時,他甚至可以一個人就能端掉一個幾十人的小幫派,“找出她是誰了嗎?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嚐嚐這麽厲害的東方美女的滋味了,哈哈……”


    “拜托,那是我的妞,要嚐也是我先來吧!”他知道山獅跟白熊的關係不錯,但在這樣的幫派裏,任何時候都不能示弱。


    “沒關係,誰抓住歸誰!”山獅張開雙手,露齒一笑,眼中閃過了一絲凶殘的意味,下一刻,轉身打向了前方的沙袋。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沙袋都在這一拳下爆炸開來,無數細沙亂飛,房間裏有人開始抗議:“喂,山獅,你又來了……”


    “抱歉、抱歉,下次會注意……”山獅張開嘴笑著。


    趁著這個時間,王士傑拿了文件走開,真是……現在打架也不是力氣大就夠了,當然啦,巴黎治安相對嚴格,許多時候當然也不可能拿著衝鋒槍跟人火拚,但出來混,最重要的還是腦子……這樣想著,他走進了那疤臉老大的房間。


    “查出來了?”


    “沒有查出那個女人,但是有一個人,他肯定跟這件事情有關。”


    “哦,我看看……”


    “不過他現在是跟著旅行團過來,據我所知,這個洛杉磯的私立學院在洛杉磯很有影響力,如果他們的人在巴黎出事,恐怕會引起一些……”


    “唐武……你確定他跟這件事有關?確定不就好了,我又不是殺掉所有人,巴黎也不是人間天堂,就算是美國遊客,每年也會死啊…”你既然確定了有他的關係,叫幾個人過去直接幹掉他,女人呢就慢慢找,嗬嗬……說不定你這樣她就出來了呢……”刀疤臉合上資料,遞回給王士傑,“你的事情,你做主。”


    “走開,不要拉拉扯扯的……”


    “你答應我再說!”


    “這是街上,別人都看著呢,注意你的形象好吧!”


    “不注意!別人看著才好呢,你就等著回去跟唐虹鷹澄清我們倆的親密關係吧!”


    “再這樣我打你啊。”


    “我怕你嗎?”


    說話聲中,唐武轉過身去,一巴掌拍在方曉婉的頭頂上,方曉婉偏了偏頭,死豬不怕開水燙地瞪回去:“你喜歡啊,再來啊,反正你不答應我,我們個天就沒完了!”在唐虹鷹那邊失敗了之後,方曉婉就纏著唐武了,反正她也非常喜歡唐武。任何一個理由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還有話題可說。


    “你……”唐武揚起手,在空中僵了半天,終於搖搖頭沒有打下去,轉身繼續,“懶得理你……”


    “哈哈,我理你就好了……”方曉婉蹦蹦跳跳地跟在後麵,見他沒防備,跳起來往他頭上拍了過去,不過手揮到一半終於還是收住了,男人頭女人腰,雖然這家夥看起來總是百無禁忌,但誰知道他會不會因此而真的生氣。方曉婉很在乎唐武的情緒波動。


    時間是下午兩點多,陰天,一行人此時正走在巴黎第十三區擁擠的街頭上,不時進入一個店鋪裏大采購,按照原本預定的行程,今天是第一次,大家應該去看看羅浮宮,逛逛博物館之類地方的,但或許是被女性購物的天性驅使,到得後來,居然是決定首先來這邊逛街買東西,目前六十多人的團隊已經分散成了好幾個小組,商量好了集合的時間地點,便往各自喜歡的地方逛。至於唐武和方曉婉這一對,則已經在眾人微感訝異的目光中,糾纏了整整一個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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